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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八字還沒一撇是因為她看不上我

  傅淮禮的眼神不咸不淡地落下,恰好頓在梨初面前的杯子上:

  “或許她覺得,你的養生茶太難喝了吧。”

  整個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

  梨初果斷選擇在場面演變得更加失控之前,抬起腳,狠狠踹了一把傅淮禮的褲腿。

  原本錮著自己右手的力量倒是松了。

  她二話不說抽出手來,也不顧手心手背都還在微微發汗,就抬起裝著養生茶的酒杯,和其他人一樣迎到了中間去。

  耳畔,似乎傳來一聲輕笑。

  那只黑色襯衫的手忽然緩緩將酒杯放低,順勢一歪,恰好磕在她的杯沿上:

  “紀念日快樂。”

  乒乒乓乓的碰杯聲、向伯伯邊葵姨三十周年結婚紀念的祝福聲,都熱熱鬧鬧地洋溢著,唯有梨初的心跳聲,在這一片沸騰中猝不及防地亂了節奏。

  落座時,傅媽媽的眼神不自覺落在傅米米身上,看著她還在指揮孟莊給自己倒酒的嬌縱模樣,默默嘆氣: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看到米米把自己定下來。”

  傅米米抬眸白了一眼:

  “媽,您要是閑得慌,我就出去給你多惹點麻煩。我哥都沒結婚,我著什么急!”

  傅淮禮倒是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眉:

  “那你現在可以著急了。”

  桌子底下,梨初又狠狠踢了傅淮禮一腳。

  傅米米輕哼著回嗆:

  “別拿你那個L城的聯姻對象來敷衍我,你不是還放了溫家晚宴的鴿子,連第二天早上土地競拍也沒去,人也不知道去哪,直接沒了一塊地皮。”

  梨初下意識一頓——

  怎么還有地皮的事?

  而傅米米說的土地競拍、傅淮禮不知道去哪的那天,他們就是去領證來著…

  這讓她不由得心虛地起身,默默往廚房方向挪:

  “我去看看蛋糕好了沒有。”

  聽起來語氣乖巧,實則緊張得指尖都攥得緊緊的。

  傅淮禮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滑過梨初的手,輕輕揉捏了兩下自己的手指頭:

  “那天,我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無疑讓傅米米瞬間嗅出了八卦的味道:

  “哥,你該不會有一天真的突然就領一個嫂子回家,連紅本本都領好了那種?”

  向飛臨也溫潤斯文地淡淡一笑,拿起酒杯與傅淮禮隔空相碰:

  “看來,你近來是有情況?”

  雖是問句,卻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以往聊到男女感情的事情,傅淮禮向來都是懶得搭腔甚至諱莫如深,就憑他剛剛的語氣,意思也很明顯——他身邊有人了。

  “是我上次撞見、在你車里的那個女人嗎?”

  那個他看不清臉的女人。

  傅淮禮倒是毫不避諱,直接就承認了:

  “是啊,就這么被你抓到了。”

  向飛臨笑了笑:

  “那怎么今天不帶過來給大家認識一下?”

  傅淮禮松弛且從容:

  “放心,等時機成熟,自然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此時在廚房的梨初往后瞥了一眼,猛然發現傅淮禮和向飛臨的眼神對在一起,簡直不要太心驚肉跳。

  失策了,不該跑的…

  那個家伙口無遮攔,讓他跟飛臨哥哥就這么眾目睽睽對上線,實在太令人不放心了。

  她連忙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你沒亂說什么吧?]

  回復來得很快。

  嬌嬌:[要不下次走的時候,先把耳朵拿下來揣我兜里?]

  飯后,邊葵攛掇著向飛臨和傅米米去院子里放小煙花,只留梨初在廚房準備茶水和小蛋糕。

  院子和廚房實在離得太近了,邊葵姨和傅媽媽拉的閑話家常跟現場直播一樣,大部分是關于探討傅米米和向飛臨緣分再續可能性,其中偶爾還夾雜兩三句關于傅淮禮的:

  “當父母的,哪有不為兒女婚事著急的,你們淮禮又高又帥又能干,圍在他身邊的女人肯定很多,男孩子出門在外可得小心點,別讓人拐跑了。”

  拐跑?就他?

  大概人販子遇到他都得被轉賣,還傻乎乎幫他數錢。

  梨初腦補了一下場面,一不小心就恍了神。

  衣兜里的手機忽然一震。

  嬌嬌:[把窗戶打開。]

  梨初:“???”

  平白無故,開窗干什么?

  嬌嬌:[方便把耳朵丟出去。]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她無語地回了個手動再見的表情包,扭頭的時候,視線毫不意外地跟他對上——

  他就這么坦坦蕩蕩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深色西褲上面赫然兩個無比顯眼的尖鞋印…

  也不擦,就這么光明正大顯擺著。

  目光隔空相碰,梨初瘋狂眼神暗示他趕緊把褲腿擦干凈,傅淮禮卻也不動作,只是抬手拍拍旁邊的沙發。

  她原本想假裝沒看到,結果沙發上傳來了一聲清嗓子的聲音,傅淮禮往外又伸了伸腿,一副大長腿無處安放、巴不得全世界人都來圍觀他褲腿鞋印的模樣。

  梨初只好硬著頭皮假裝端了一塊蛋糕過去,順勢遞了個手帕。

  結果傅淮禮接過了手帕,也不去擦褲腿,就這么慢條斯理又優雅地開始擦起手來。

  一道陰影籠了下來。

  竟然是傅淮禮的父親。

  今天她都沒怎么和幾位長輩接觸,梨初對傅淮禮父親的印象還停留在向飛臨的訂婚宴上——面相文雅、對自己夫人極盡呵護寵愛。

  但眼下那張金絲眼鏡下的臉沒有太明顯的表情,空氣中莫名多了一絲令人生怯的威嚴感。

  梨初的腦袋空白了一瞬。

  大概生怕被他發現傅淮禮褲腿上沾了女人的鞋印,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把原本端到傅淮禮面前的蛋糕遞了過去:

  “傅伯伯,吃蛋糕。”

  傅父沒有接,只微瞇著眼打量了梨初一眼,問她多大了,在哪讀的書,做什么工作。

  呃,這傅家吃個蛋糕,還怪有儀式感的…

  也不知是出于對那塊地皮、還是對長輩隱瞞關系的本能愧疚,梨初保持著遞蛋糕的動作,一一如實乖巧作答。

  傅父微微點了點頭,似是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剛想伸手去接蛋糕的時候,卻被傅淮禮連盤端走:

  “不如我給你和這塊蛋糕單獨投資個訪談節目,你們慢慢聊?”

  傅父橫眉:

  “目無尊長。”

  傅淮禮拿起叉子就戳了一塊蛋糕放嘴里:

  “知道自己年紀大就不要碰甜食,去外面看年輕人放煙花比較好,能預防老年癡呆。”

  這是正常父子之間應該有的對話嗎?

  傅父瞪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不去看?”

  傅淮禮理直氣壯地又吃了一口:

  “畢竟我是個有邊界感的人,從不打擾年輕人約會,多冒昧。”

  話音才剛落,外頭就噼里啪啦炸起了漂亮的煙花,傅米米一陣歡呼,隨即興致勃勃地沖了進來,一把拉起梨初出去圍觀。

  隔著玻璃,可以清楚看見一根仙女棒被塞進梨初手里,而向飛臨拿起打火機溫柔地幫她點燃,瞬間明亮的火花四濺,光影也灑在她好看的眼睫。

  蛋糕上的梨膏薄脆片裝飾,默默地被傅淮禮咬得嘎吱作響。

  相比院子里的其樂融融歡聲笑語,客廳里的溫度就瞬間直線下降了不少。

  傅父靠在沙發上:

  “你喜歡那個向家小養女?她就是你放溫家鴿子的理由?”

  傅淮禮眼皮一掀:

  “她叫梨初。”

  他只糾正了稱謂,沒有否認他說的其他。

  “是不錯,可惜是個養女,身世差了點。”

  傅父不忘幽幽地注視著傅淮禮腿上兩個尖腳印:

  “你們還年輕,你也沒交往過其他的女人,一切都不要太早下定論,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不要太高調。”

  傅淮禮只是淡淡抬眸:

  “合著你當年娶我媽,只是看上我媽的身世,哦~你不愛她。”

  傅父:“…”

  “并且還交往了其他女人綜合對比。”

  “行,我回頭幫你統一轉達一下。”

  傅父差點一口氣沒回過來。

  傅淮禮直起了身子,單手插兜,渾身上下理直氣壯極了:

  “所謂八字還沒一撇,只是因為她還沒看上你兒子。”

  “還有,我這人素來高調慣了,現在這樣,已經是看在她面子上努力克制過的了。”

  傅父又被他噎了一下。

  不過令他不可思議的是,他兒子竟然還有拿不下的女人…

  雖然某種程度上,他又覺得吧,憑傅淮禮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確實也是活該。

  梨初站在院子里的時候,總覺得有目光在她身后打量著她,可回過頭時,傅淮禮和傅父都已經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天都在緊張過度,她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覺得肚子不舒服,最后才發現是例假提前了,只好跟院子里的人打了個招呼,扶著墻自己回了房間。

  剛到房門口,還沒來得及開燈,從里面忽然伸出一只手將她扯了進去,猝不及防,整個人撞上一方硬闊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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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鳥中文    招惹死對頭,被他按在墻角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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