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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捕“蛇”(終)

回檔:從拯救失蹤少女開始_第90章捕“蛇”(終)_玄幻閣默認冷灰24號文字方正啟體  隨機推薦:

  一步之遙。

  最后一秒。

  撲通一聲。

  伴隨著視野里噴涌出一團雪霧,那道飛速靠近的人影也瞬間消失不見。

  張述桐聽到雪坑里傳來少女的悶哼,她的聲音清冽、不帶多少感情,此時卻帶著幾分痛楚。

  張述桐沒有貿然接近,反而后退了幾步,等到雪霧散去,他的視線死死盯住雪坑上方,清逸他們挖得真夠深的,完全不留余地,此刻居然連路青憐的頭頂都看不見,這種雪坑要么不會掉進去,可一旦掉進去,四周都是松散的雪,越掙扎反而陷得越深。

  可這只是理論。

  張述桐又在心里默數幾秒,一直到雪坑里沒了聲響,他才警惕地接近。

  向下望去,正好看到路青憐抬起那張漂亮的臉,那雙桃花一樣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或者說任何情緒都將至了冰點,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

  剛才那個清冷的少女此時頭發和臉上全沾滿了雪,她的長發黏在臉上,如仙子墜凡、狼狽不堪。

  “抱歉。”張述桐蹲下身子,嘆了口氣,“也許你是有苦衷,但無論如何,都不該對顧秋綿動手的。”

  路青憐聞言又皺了下眉頭。

  緊接著,她開口了。

  那個八年后被封印在黑白相冊中的女子仿佛重現在眼前:

  “張述桐。你。不錯。”

  路青憐一字一句地說,她表情不變,張述桐卻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何必呢,”他移開目光,不愿意與她對視,“我也不想這樣。”

  其實以往面對兇手的時候,無論李藝鵬還是周子衡還是他父親,或者商業街的縱火犯,他都懶得和對方廢話。

  他一向是個直接的人,做事只求效率,因此很容易忽略他人的感受,這種性格究竟是什么時候養成的,其實已經無從追溯了,但正是這樣的他,此刻卻想對路青憐多說幾句。

  帶著一種惋惜的情緒。

  因為自己回溯的契機便是參加她的葬禮。

  也因為就連回到八年前,十六歲的自己的第一句話也是同路青憐說的。

  “反正你現在還沒動手,我也不可能真的把你怎么樣,”張述桐不自覺啰嗦了些,“到底有什么隱情、動機,參與者還有誰,不如你現在都和我說出來,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你照樣能上你的學,我也不會威脅你。”

  “威脅?”他看到路青憐又冷冷地說,“現在不是威脅?”

  “沒辦法。”

  “你是怎么猜到的?”路青憐只是問。

  怎么猜到的呢?

  不管是毒狗還是刺青,都已經是上個時間線的事了。

  其實是有點悲哀的,連這樣的話都要說謊。

  “先回答我的問題。”所以張述桐不想解釋。沒有回應她的問題。揭曉謎底,明明這是他從前認為最高光的時候。

  很難說心中有什么喜悅,他只想深深呼口氣,吐出淡淡的疲憊。

  而路青憐也不理會他的話,她難受地眨了眨眼,似乎想掃去睫毛上的雪花,口中快速分析道:

  “你從看到我上車開始,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靠你的幾個朋友?”

  “也沒有這么早,換衣服的時候吧。”張述桐沉默了一會,“你太不好控制了,沒辦法。”

  “還有什么準備?”

  “沒了。”他攤開手,“如你所見,只是一個倉促的準備,我甚至不確定能不能成功。”

  “都有誰知情?”

  “你放心,對你的懷疑,我還沒對任何人講過,只是找清逸說了下異常的地方,當然,我們倆也沒分析出什么。”張述桐伸出三根手指,“除了你手指很靈活。”

  “你知道,”他繼續道,“你身上的謎團太多了,但無論怎么問你也不說,我能想出的只有這個辦法。”

  “你也一樣。”少女的表情沒有松動,吐出的話如一柄柄利刃。

  “我們,還是不太一樣。”張述桐被她那冰冷的視線看得受不了,“起碼我沒有主動害人的心思。”

  “那這是什么?”

  張述桐又是一陣沉默,說實話他已經有點累了。

  冰天雪里拷問別人不是一件好差事。

  “還是說正事吧,我問你答。”張述桐說,“青蛇廟,或者說青蛇意味著什么,我目前知道的幾個版本,有說青蛇代表著長生、到今天還沒有死,有說你們廟祝就是青蛇的子嗣,我不清楚你這么能打和這個有沒有關系…當然這些版本都不一樣對,真相到底是什么?”

  路青憐卻閉口不言。

  張述桐等了一會,又問:

  “你為什么要害顧秋綿,還要把她帶去禁…就是西邊那塊靠湖的荒地,你不要問我是怎么知道的,現在是你回答我。還有,僅僅是因為她家要拆你們的廟?有沒有別的原因?

  “對了,還有一個,那些凍僵的蛇到底和你們有什么聯系,傳遞信息?有沒有毒?我從前不太信這些東西,但好像真有一些超自然的存在,當然,也許能用科學解釋,有人能訓狗,那馴蛇也未必不可能,只是手段一直很隱秘。”

  張述桐一氣說了一大堆話,可路青憐愣是一個字不說,他現在有點頭疼了,本以為對方會束手就擒的,誰知道寧死不屈,而且這種情況是疑罪從有,連報警都沒辦法。

  路青憐就一直盯著他,給人一種遭到背叛的感覺,當然也不一定真是這個意思,有可能是他的心思有些亂,它們飛舞在耳邊眼前,不斷作祟。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吃點蘋果?”

  張述桐也不敢把手伸得太近,萬一被她抓到了怎么辦。

  誰知路青憐終于開口了:

  “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暫時沒了。”張述桐松了口氣,她要是再不說,自己就得去找清逸留下的繩子和鏟子了,這樣最好,“你先挑一個回答吧。”

  “真的沒了嗎?”

  “沒了…”

  他話沒說完,突然一愣。

  雖然張述桐和她的交流不多,可奇怪的是總能猜出對方的意思,就比如此刻,那個奇怪的強調讓他感到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不是被困的人該有的反應…

  腦海中剛升起這個念頭;

  隨即他便從路青憐的唇角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玩味的笑。

  張述桐的汗毛瞬間炸起。

  糟糕!

  這是一條蛇!

  隱忍、狡猾。

  他險些忘了自己是在捕蛇!

  那種眼神根本不是什么遭到背叛,而是不斷尋找著他的要害!

  一擊斃命!

  他的眼睛尚且還無法判斷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潛意識已經替他做出反應,幾乎是來自肌肉的條件反射,張述桐立刻站起身子、向后退去——

  可為時已晚!

  陷在雪坑中的少女突然爆起!

  怎么可能…

  一片揚起的雪霧中,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原來路青憐根本沒有掉進去!

  她剛才在腳下松動的同時就已經做出反應!

  一腿前蹬,一腿后彎,以超乎想象的柔韌度將自己卡在雪坑中,她就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等到了此刻!

  一旦發力,隨時都能脫困,而現在,便是這條蛇發出斃命一擊的時刻!

  此時他想跑已經來不及了,耳邊是銳利的風聲,一條快出殘影的腿正在飛速靠近,他以最快的反應架住雙臂,盡管如此,仍是感覺到胸前有一股巨力傳來,接著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后退,腳下踉蹌,幾乎離地,直接摔倒在雪地中。

  雪花飛濺,頭暈目眩,張述桐隱約聽到女子清冽的嗓音。

  “你,很不錯。”

  他艱難地支起身子,胸口火辣辣的疼,視線之中,是青色長袍的衣擺,那上面沾滿雪沫,再抬頭往上看,路青憐居高臨下地投下視線。

  她一步步走近,腳步很輕,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張述桐。”她面無表情道,“你比我想得還要有種一些,我本來以為你會一直畏手畏腳,但你居然提前挖好了一個坑,還成功地讓我掉進去了。”

  張述桐張了張嘴,但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深呼吸幾下,止住胸口的翻涌,他大口喘著氣,劇烈地咳嗽著,眼前是慘淡的天光,看不到云朵,就像他根本看不到機會在哪,但這時候能做的只有閉緊嘴巴,恢復體力。等待下一個時機,如果…

  它真的還存在。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路青憐淡漠道,“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想出意外的話就不要來探究我的事,為什么非要自作聰明?”

  “算了。”她垂下眸子,“再說這些沒有意義,現在的下場,我相信你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最好不要求饒,那樣會很無趣。”

  張述桐只是努力平復著呼吸,他現在以一個狼狽極了的姿勢仰躺在雪地上,連他自己都無法判斷出自己的姿勢,他只知道幾次想坐起來都沒有成功。

  與此同時大腦飛速運轉,他知道路青憐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既然她根本就沒有被困住,為什么非要在那個坑里待了這么久,就為了套取情報?

  可她把自己踢倒后照樣可以…

  機會。

  他還在尋找機會。

  到底在哪?

  果然,路青憐又平靜地開口了:

  “你很聰明,但還是想得太少,準確地說,是想象力太匱乏了。”

  “什么…意思…”張述桐終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意思是,你根本不清楚自己在面對什么。

  “你問我青蛇意味著什么,是傳說還是事實,是長生還是后代,你的那些問題我可以一個個回答你,接下來聽好了。”

  她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著寒芒,散發著凜冽的殺意:

  “其實你們快要接近正確答案了,但如果我告訴你,那些傳說全錯,同時也全對呢?”

  什么叫全對也全錯…

  一個冰冷的猜測突然涌上張述桐的心間,讓他遍體生寒,張述桐從沒有一刻這么震驚過,因為這個猜測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甚至是常理…

  “沒錯——”

  路青憐伸出三根手指,她像那天在學校那樣,她每說一個字,便以一個常人不可能完成的動作收回一根手指,聲音平淡、咬字清晰、振聾發聵:

  “蛇,就,是,我。”

  “但這個猜測反倒被你們自己拋開了,我記得從前有人問過我。”她若有所思道,“為什么這么表現得成熟,不太像十六歲的同齡人,那一起告訴你好了,反正死人會保守秘密,如果我說…”

  她玩味地笑道:

  “我根本不是你們以為的十六歲,而是要將這個數字翻上十倍,是一百六十歲呢?”

  張述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胸口火辣,同時冰涼,如夢似幻,此刻他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一百六十歲…

  蛇的化身…

  在此刻,這個神秘的少女終于卸掉了她的偽裝…

  原來她根本不是人類!

  他的大腦根本難以消化這條信息,路青憐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空間:

  “對了,還有顧秋綿,你以為把她保護得很好?你以為待在別墅里就等于安全?你以為…”

  她頓了一下,又冷冷地說:

  “那些凍僵的蛇只有兩條?它們真的無法行動?還記得我在車上告訴你的嗎?”

  張述桐瞬間回想起那番話。

  與此同時,面前的少女也一字一句道:

  “凍僵的蛇不代表會死,等升溫后就會恢復活力,而現在…”

  她抬頭看了眼慘淡的天光,似乎早有預料,輕聲道:

  “已經是上午了。”

  上午…

  張述桐又想起自己在山路上看到的蛇,大雪下潛藏著它們被凍僵的密密麻麻的身影,而現在…

  “你現在就可以打一個電話。”

張述桐急忙掏出手機,撥通老宋的電話,他很想沉住氣等待,然而無論等了多久,電話那頭傳來的永遠是一陣忙音  他又撥通顧秋綿的,依然如此。

  他想到了一個最壞的猜測。

  那些蛇…

  恐怕已經盡數進入了別墅。

  三人被數不清的蛇群包圍,恐怕已經無暇顧及自身。

  不,這其實不算最壞的結果,因為他還在賭一個可能,自己是否能再次回到八年后,記得凌晨那次回溯就是如此,張述桐咬緊牙關,所以接下來能做的只有拖,只有拖下去所有人才會有一線生機,然而很快就連這個猜測也被無情地打破,隨著面前那個女子緩緩開口:

  “其實你說的那些傳說中,有一點說錯了。

  “長生的秘密不是蛻皮,而是吃人。

  “吞噬活人。”

  她伸出那只帶有胎記的藝術品般的手臂,蹲下身子,輕輕將手蒙在了張述桐的眼上,女子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似乎司空見慣,也像是安慰:

  “閉上眼吧,看在那杯熱水的份上,不會痛的。”

  不會痛的…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無垠的雪原之上,耳邊寂靜,能聽到的唯有心跳劇烈的聲響。

  等張述桐再度睜開眼,面前的女子已經站起身子,靜靜地立在他的身邊。

  他下意識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變化,然而什么變化也沒有,只有胸口的疼痛提醒他還在活著。

  他抬起手,看著手掌上的紋路,它們從未如此清晰,張述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吞噬…我已經死了?還是說是幻覺?

  他扭過臉,看著身前的女子說不出話來,然而這時路青憐突然微微地勾起唇角:

  “張述桐同學,原來你也會有其他表情,挺有趣的。”

  “…什么意思?”

  他猛地抬起頭,聲音卻慢了半拍,只是愣愣地問。

  “意思就是,”路青憐的笑意轉瞬即逝,語氣也跟著平靜,“這些全部都是假的。”

  “…假的?”

  “嗯,我隨口編的,根據你剛才說的那幾個故事,這個應該有提醒過你,”她面無表情道,“有些話是認真的,有些話是隨口的,不要細究我說的每一句話。”

  她從青袍里找出一根頭繩,淡然地綁好頭發:

  “你的想象力比我想象中還要豐富,還是說你們這些男生都這么幼稚,蛇?長生?蛻皮?還有什么故事,說來聽聽,以后有人來廟里我可以講。”

  “你…”

  張述桐正要說什么,卻發現手里一松,原來是路青憐拿過了那袋蘋果,她若無其事地拆開袋子,捏起一塊果肉,放在小巧的嘴唇中,慢慢地咀嚼著,雖然還是沒什么表情:

  “我是不是提醒過好幾次,不要懷疑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是兇手,但這種一言不發就給人挖坑的低劣行為讓我很困擾,想來好好解釋你也不會信,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請見諒。”

  “…那顧秋綿呢?”

  “她?我不清楚,現在應該待在家里。對了,那些蛇也是騙你的,實際上不超過十條,而且基本沒救了。”路青憐又淡淡地說,“看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打不通電話?”

  張述桐下意識點點頭。

  “因為這里沒有信號。”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那個吃蘋果的少女,再次確認:

  “全都是謊話?”

  “是。”

  “你不是什么蛇?”

  “當然。”

  “一百六十歲?”

  “只有十六歲,和你一樣的年紀。”

  “那你的手指?”

  “專門鍛煉過。”

  “那你為什么今天在我家車上。”

  “我確實有事找你,實際上不碰到你媽媽我也會去你家,沒想到這么巧。”

  “那你還把手放在她的頭枕上…”

  “因為那里是郊外,車里有些顛,我需要找樣東西扶住。”

  “為什么不拉車頂的把手?”

  “把手,車把嗎?”少女歪了歪頭,一側的腮幫因果肉鼓起,不解道,“那是什么東西,我只坐過宋老師的車,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

  好吧,她連自行車都沒有,可能確實不知道什么是車頂的把手。

  這不像撒謊。

  “你為什么要糾結這些細節?”

  他沒好意思說,我是擔心你擰斷老媽的脖子。

  張述桐心里五味雜陳。

  他泄氣地躺在地上,后腦勺又是一疼,耳邊只剩少女清脆而又韻律的咀嚼聲。

  張述桐喘著粗氣:

  “既然都是假的,那這一腳可真夠狠的。”

  “你突然把我騙進那個坑里面,我的腳崴了,估計很難走路,一報還一報,這很正常。”路青憐又恢復了淡淡的口吻,“而且我刻意收了力,你應該知道那個盜獵犯是什么下場,否則你不會還有意識說話。”

  他艱難地抬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少女確實輕輕踮起一只腳,從頭發到衣服全是雪,只論狼狽的程度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對不起。”張述桐深感愧疚。

  “我已經出氣了,還好。”她輕描淡寫地點點頭。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是騙我的?”

  “不是,其實在你突然轉身就跑之前,我是準備認真找你談談。”

  “那為什么之前在車上不說?”

  “你確定想讓你媽媽知道這些事?”

  路青憐無所謂道:

  “如果你沒問題,我不介意。還有,我之前說過,想要坦誠就拿出相應的態度,我昨天在天臺上就問過你,你當時卻隱瞞了。

  “你倒不如那時候就把所有懷疑說出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張述桐有些臉熱,因為那張照片,還有那三個刺青,他此前對路青憐的態度一直都是懷疑。

  可站在對方的角度,自己的懷疑基本都是沒由來的,像個瘋子,毫無根據。

  張述桐甚至覺得她已經算脾氣好的了。

  可隨之而來的便是深深的茫然:

  既然路青憐不是兇手。

  那那些刺青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全猜錯了?

  兩人之間好像存在著某種深深的誤會,可張述桐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

  “好了,現在換我問了。”

  路青憐又捏起一塊蘋果,她吃得還挺快,瞇了瞇那雙桃花般的眼眸:

  “我一直在奇怪一件事,你昨天的態度還好,如果我對你的理解沒錯,那為什么今天看到我會突然是一副害怕的樣子,甚至有些應激?我有對你做過什么嗎?”

  “這也是我要問的…”

  他總算感覺氣喘勻了,在雪地上翻了個身,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

  “你昨晚為什么要去西邊那塊荒地,還蹲在岸邊,見了我又突然跑了?”

  誰知這話一出,咀嚼聲突然停住。

  視線之中,他看到名叫路青憐的少女深深地皺起眉頭,那雙眸子看向自己的眼睛,專注異常:

  “張述桐,接下來的話是認真的,現在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

  “我昨晚從沒有去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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