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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甩了路青憐?

第58章甩了路青憐?(加更1)_回檔:從拯救失蹤少女開始_網游小說_螞蟻文學  第58章甩了路青憐?(加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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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名字已經呼之欲出。

  還是路青憐。

  可怎么還是她?

  張述桐愣在原地,這一刻的驚訝讓他忘了注意身后的人是誰,從回到2020年起想不通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件了,可最讓他想不通的在于——

  為什么路青憐還是會死?

  他腦子里迅速回憶起從前的信息,24歲的杜康告訴自己,這么多年路青憐一直待在這個小島上、守在那座神廟里,她生前的前一晚給自己打了電話,隨后遺體被發現在名為“禁區”的水域,調查結果是失足落水…

  可杜康偏偏不信這些,他一口咬定是有人殺了路青憐,原因是八年前的12月10日,顧秋綿的遺體也從禁區被發現。

  她們兩個死在了同一個地點、同一天,時隔八年。

  因此那通電話的內容也被認定是求救訊號。

  當時的自己不說不以為意、卻也沒太過當真,主要是八年的時間實在太久,兩人的死亡結果又不盡相同,“兇手”的動機也無法推斷…可路青憐怎么還是死了?

  張述桐不是說她非得投湖自殺,而是說…如果自己從八年前重活了一遍,不說把事情完美解決,起碼也要有必要的提醒才對吧?

  就像手機上那條消失的未接來電,如果有才說明有問題,他不可能明知事情會發生,卻無動于衷。

  但路青憐還是死了。

  為什么?

  而且她原時空打來電話,說明那時候的她一定有事找自己。

  可他翻遍了現在的通話記錄,兩人應該很久沒聯系了才對。

  張述桐隨即又想到,既然葬禮的舉辦日期還是12月12日,按照小島上的習俗,豈不是說明,連她的死亡日期都沒改變?

  他突然生出一些無力感了,只因為這條時間線上本該改變的東西沒有改變。

  這時候身后的人又嘆口氣:

  “走吧,述桐,去外面陪我抽根煙。”

  張述桐這才想起來看他,能叫自己述桐的絕對是認識的人,可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白襯衫黑西裝,頭發被梳得一絲不茍。

  他戴著一副眼鏡,要不是下巴有些胡茬沒刮干凈,挺像個知識分子。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一米八多的身高,穿了帶跟皮鞋幾乎比張述桐高一點點,鷹鉤鼻、方下巴…等等,張述桐突然看出他是誰了:

  “宋老師?”

  他驚愕道。

  這個帶著眼鏡穿著西裝、氣質儒雅的男人居然是宋南山?他們那個糙漢子班主任?

  宋南山聞言擠出一個微笑:

  “這么多年沒見不至于這么驚訝啊,走吧,咱爺倆出去聊聊。”

  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有些從前的感覺,張述桐下意識跟上他的腳步,看到他被熨得整齊的西裝褲,又想到,在原時空里,老宋應該因顧秋綿的事引咎辭職才對,可如今精神頭很好,應該就是這個改變帶來的蝴蝶效應了。

  他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兩人出了殯儀館,向前走了幾步,倚在環湖公路的欄桿上。

  老宋遞給他一支煙,他點燃抽了一口,沒有咳嗽,沒有不適,甚至沒有精神一振的感覺,可這并不是個好現象,說明自己煙癮很重。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見老宋狠狠把一根煙抽了少半,才說:

  “青憐的事誰也想不到,你也別太自責。”

  張述桐原本想問路青憐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他突然揪出對方話里的語病:

  等等,自責?

  什么叫自責?

  他不是對路青憐的死沒有反應,只是此刻錯愕壓過了沉重,作為知情者,自責這個詞自己來用還算合適,可為什么會從宋南山嘴里講出來?

  這讓他想起對方見面時的第一句話:

  節哀。

  什么叫節哀?

  原來參加葬禮的時候,這兩個字可從沒人對自己說過。

  倒是路青憐給自己打電話的事被傳了出去,不少好事者說是男朋友給她分手,自己成了眾人口中人人喊打的“負心漢”。

  可現在那通未接來電消失了,這句節哀又是什么意思?

  還是說自己想多了,只是宋南山作為班主任習慣性地安慰?

  “我和她…”話到嘴邊,張述桐卻不知道怎么問了。

  老宋卻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我先過去幫忙,一會見了其他同學…坐下聊聊,畢竟你跟他們有八年沒見了,這么多年還有什么說不開的。

  “對了,若萍剛才給我打電話說她馬上到,你愿意等就等會吧。”

  宋南山揮揮手走了,張述桐掐滅煙,他在想老宋說的“說不開”是指什么。

  而且他又捕捉到一個新的信息:

  ——八年沒見。

  這么說,自己這八年間還是沒回來過一次?

  只有去問問若萍了,這是八年間唯一和自己聯系沒斷的一個。

  雖然外面很冷,但他現在不太想進去,一旦看見路青憐的遺照心里就有點發堵,就在原地等著。

  不久后一輛白色suv駛到殯儀館旁邊,一個容貌清麗的年輕女人從里面下來,她留著短發,原本整齊的劉海成了空氣劉海,氣質顯得干練。

  可能是今天場合特殊,女人穿了一身黑色的修身羽絨服,比起從前風風火火的性子,多了幾分冷艷的氣場,那個那個名叫馮若萍的少女現在也長大了。

  盡管如此,看到她仍讓人生出些許的安心感,張述桐正要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跟她打招呼,女人看見自己卻皺了皺眉頭,態度不咸不淡,語氣復雜道:

  “你還真來了。”

  張述桐的微笑便僵在了臉上。

  他不太懂這幅疏遠的語氣是怎么回事,都做好被她調侃幾句的準備了,可對方似乎…不是很愿意看到自己?

  只聽若萍繼續說:

  “既然來了,那就別在外面愣著了,今天杜康也來了,你倆待會見了面可別…唉。”

  她嘆了口氣,似乎不愿意多說。

  “清逸呢?”

  “他離得太遠,趕不回來。”

  張述桐點點頭,清逸倒是最穩定的一個,他上次也沒回來。

  他還想再問幾句,若萍卻不準備多說,已經挎著包進了殯儀館,張述桐這才發現兩人的稱呼也不太對。

  自己稱呼他們,就像剛才,都是習慣說“清逸”、“若萍”的,按說若萍也習慣喊“述桐”,可這一次卻直接換成了“你”。

  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前一天不才從天臺上下來、一邊拿他撒氣說你倆看電影讓我們吹風,說吧,要怎么補償,然后商量著要不要去吃夜宵嗎,為什么突然變得像是路人了?

  是了,對他來說那是前一天的事,可對他們而言,隔了整整八年。

  但當初的若萍也不是這樣子,她當時甚至有心情開玩笑,拿那段傳聞調侃自己,說:

  “喲,小男朋友,好久不見。”

  現在卻一言不發了,張述桐看著她抿著嘴唇,腳步很快,一直到靈堂前才停下,然后對著遺照深深鞠了三躬,再支起身子時,眼圈頓時有些紅。

  張述桐隨即恍然,不光是自己和路青憐的關系有變化,他們也不一樣了。

  因為那晚抓捕盜獵者的事,若萍當初都開始“青憐青憐”地喊,不說一定成為了知心好友,但關系肯定比從前邁了一大步。

  這樣一來,為路青憐難過,就顯得不奇怪了。

  于是他也對若萍輕聲說:

  “節哀。”

  若萍卻沉默了片刻,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這句話誰說都行,就是不應該你說!”

  這時身后突然響起一道男聲,男人似乎強壓著怒意,張述桐回過頭,來人是個留著寸頭、長著娃娃臉的青年,不是杜康還能是誰?

  張述桐愣了一下才確認這話是對著自己說的,只聽杜康又怒道:

  “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張述桐,我看你一點都沒感覺啊?還節哀,你…”

  許多目光朝這邊看來,若萍插到兩人中間,聲調也跟著提高了:

  “行了,現在你們吵什么,一個個這么喜歡逞英雄早干嘛去了?”

  她說著說著也有些激動:

  “現在在青憐的葬禮上開始發脾氣了,這種有種出去打一架,別在這里待著礙眼,不夠別人看笑話的,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杜康便不出聲了,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扭頭走了。

  張述桐察覺出氣氛不對,不,這不單單是氣氛不對,而是兩人的關系徹底出了問題,他低聲問若萍:

  “杜康他怎么回事?”

  若萍的目光卻更加奇怪了,甚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望:

  “你確定,你是在問我?”

  “我就是有點…有點不解。”

  “張述桐,你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冷血啊。”若萍的話卻像一柄尖刀。

  “…抱歉。”張述桐被噎了一下。

  這句話令若萍的態度有些軟化,她不再看自己,而是垂下視線、默默地盯著路青憐的遺照,半晌才說: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性格,我對你也沒什么期待,但你當年…不該那樣對青憐的。”

  張述桐完全懵了,他什么時候又怎么對待路青憐了?

  “出來說吧。”若萍丟下一句話。

  他腦子更亂了,剛才跟老宋出去了一趟,現在進來不久又折身而返,兩人來到公路的護欄邊,張述桐正要問發生了什么,不曾想若萍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你高中的女朋友還在談嗎?”

  “誰?”

  “就是那個學姐,難道說還有別人?”若萍冷笑。

  張述桐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個女朋友,卻聽若萍自顧自地說道:

  “你應該沒忘吧,高一的時候,上學期,我們去市里找你玩,沒告訴你,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但正好撞到你和你那個學姐在外面逛街,大家碰在一起,杜康當時就愣住了…”

  張述桐聞言也愣住,偏差太大了,他干脆不再被動探聽情報,而是直接了當地問,這么多年過去我都忘光了,當年到底怎么了?

  若萍的眼神果然更加失望了:

  “你甩了青憐連半年都沒有,翻臉不認人就算了,扭頭又和別人在一起了,你現在有臉問我怎么了?

  “哦,當然了,反正你可以說,你們倆從頭到尾都沒有確認過關系,所以不算甩,但我們、尤其是杜康都當真了啊!”

  張述桐只是一點點張開嘴。

  等等,什么叫甩了路青憐?!: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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