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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正文完:玉京委屈,我就抱一會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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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剛才他等在這里,是希望能一步步走到門口接她的。

  蕭玉京卻已經不再在意這些許的小事,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做。

  好在次日溫儀景不用早朝,小朝會也放在了下午。

  端午節的夜里,楚寒英生下了一個女嬰。

  翌日,溫儀景就收到了楚寒英的報喜,她讓玄英帶著禮物去走了一趟。

  “聽說昨日,楚寒英的母親又去她府上了,她始終沒見人。”玄英回來之后說道。

  楚寒英和家里斷了關系的事情,當初還是溫儀景讓張閣老去處理的。

  孝道,向來是壓在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楚寒英這樣的行為,若是處理不好,會被人戳脊梁骨,還會拖累她的女兒。

  而溫儀景,一直不贊同,在一個家族里,什么事情都要沒底線的原諒,最后委屈著一個人,然后闔家團圓的可笑戲碼。

  在她不將裴言初和裴歲安的事情告訴溫滄淵的時候,她就已經撕裂了虛偽團圓的遮羞布。

  后來,軟刀子一下下落在溫榮身上,一步步逼著溫滄淵弒父的時候,偽孝便徹底被她踩碎在腳下。

  傷害就是傷害,不應該打著孝道的名義讓人屈服。

  不原諒便不原諒。

  有時候,所謂的體面,也沒那么重要。

  過完端午,槐序和裴歲安也終于回京了。

  不出意料的,袁清瑤沒回來,二人也沒能帶回裴歲安的尸首。

  槐序整個人都瘦得都有些脫相了,鬢邊生出許多白發。

  “公主說,她余生都要駐守邊疆,我便應了讓言初留下陪著她,那也是言初生前答應了事情。”槐序這一路回來,情緒好了很多。

  可這喪子之痛,到底是撫不平的。

  溫儀景點點頭,“言初走前,可有留下什么書信?”

  槐序點點頭,讓裴歲安將謄抄的那一份拿了出來。

  原本的,袁清瑤沒給。

  哪怕有的話并非留給她的,她也沒不愿給,只讓裴歲安謄抄。

  裴言初繞到敵后方的時候,留了遺囑。

  這是許多將士去做執行危險任務的時候,必做的事情。

  裴言初的書信并不長,無非便是交代活著的人都要互相幫助愛護,也提了若是真出了意外,袁清瑤要另擇良人的事情。

  袁清瑤看到這話的時候,氣的吐了血。

  溫儀景聽著裴歲安的描述,無奈地點了點頭,“帶你阿娘回去休息吧,好好陪著你阿娘。”

  裴歲安這風塵仆仆的,也沒提要見兩個妹妹,只簡單問候了兩句,就帶著槐序回家了。

  她們這一趟回來,還替袁清瑤給楚寒英母女帶了些邊疆的特產。

  裴歲安第二天便送了過去。

  楚寒英也沒想到,當初那個馬場上讓她心生驚訝的少年郎,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就這么去了。

  還這么的年輕。

  “歲安,節哀。”楚寒英輕輕拍了拍裴歲安的手。

  裴歲安淺淺笑了笑,“他是英雄,我為他驕傲,瑤瑤也是。”

  裴言初此舉,為九州爭取了至少十年修生養息的時間。

  蠻人的儲君一死,其余的子嗣為了爭奪儲君之位必起內亂,沒有時間再來騷擾他們。

  “裴言初的死,回頭想想,還是有些突然的。”楚寒英送走了裴歲安,看著欲言又止的若沁說。

  若沁點頭,“先皇的死是陛下親自動的手,公主那邊想來已經猜到了,他們兄妹情深,若真是二選一,她肯定會選自己的兄長。”

  “公主如今在邊境,手握重兵,還隨時都有可能聯合外族,這對陛下而言,或許是一個隱患。”

  “裴言初,是必死的局,只有這樣,公主和女皇陛下,才有可能和平共處。”

  若沁分析說,擔心的看著楚寒英。

  女皇陛下心中定然也是忌憚公主的。

  裴言初夾在中間,想保護心愛的女人,也想擁護自己的姑姑。

  他為自己選了如此壯烈的死法,立起了在軍中的威望,也徹底絕了袁清瑤聯合外族的可能。

  裴言初以身入局,袁清瑤為帶回他的尸首身負重傷。

  二人如此情深,女皇陛下為著死去的裴言初,也不會對袁清瑤發難了。

  這十年的太平,又豈止是九州百姓的。

  “也可能是我們想多了,師父從未疑心過瑤瑤,而瑤瑤選擇的人是師父,而不是先皇。”楚寒英輕輕搖頭。

  即使她生下了袁青冥的女兒,師父應該也不會對她的孩子起了殺念。

  “玄英和裴歲安送來的東西,先擱置庫房,再等等看。”楚寒英為著女兒,寧可讓自己想得多一些。

  “不過您如今和袁清瑤也是不太一樣的,雖然都是公主,可您手中并無兵權,只是負責管理學子,陛下應該不會忌憚您。”若沁雖然希望楚寒英能警惕些,卻也不希望楚寒英在月子里提心吊膽。

  楚寒英點點頭,“只要我真心為陛下辦事,盡忠,便應該能護我們母女安全無虞。”

  這也是她不肯再和娘家來往的理由。

  她母親永遠管不住那張破嘴。

  若是再繼續下去,說出不該說的話傳到女皇陛下耳中,她只怕必死無疑了。

  天氣還沒徹底熱起來,溫儀景見蕭玉京腿一日比一日好,便生出了城跑馬的念頭。

  本該是春日踏青,可忙著坐月子了,不過如今去也不算晚。

  而且她也已經許久沒去看蘭時了。

  蕭玉京欣然應了,如今他雖然不能和常人一樣健步如飛,可騎馬是沒問題了,何況是他那通靈性的追風。

  他還從來沒有和溫儀景一同騎過馬,只一想,便有些激動得睡不著覺。

  “明日要出城。”濃郁的夜色里,溫儀景按住了不安分的手,困倦地提醒。

  “就一回。”蕭玉京哄著她商量道。

  溫儀景不信。

  前兩日的夜色歷歷在目,她只覺得自己半條命都還沒徹底救回來呢。

  “那我就抱一會兒。”蕭玉京看她不樂意,妥協說。

  “太熱了。”溫儀景還是覺得很危險。

  “就一小會兒。”蕭玉京委屈極了,“儀景冬日里是很喜歡挨著我的。”

  溫儀景,“…”

  冬日和夏日總歸是有些區別的。

  可聽到他委屈的聲音,她便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

  不過最終溫儀景是很后悔的。

  心軟,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竹林寺里,她虔誠地給蘭時上了一炷香。

  “嘴上說著不信神佛,卻將蘭時放在了此處,盼著她能投個好胎”溫儀景笑道。

  蕭玉京高大的身影站在溫儀景身邊,也給蘭時上了一炷香。

  “我也不信神佛,可卻總差青鸞來寺廟捐獻香火,祈求佛祖能庇佑當年的兄弟來生都能平安順遂。”蕭玉京輕聲道。

  “鄭家余孽的事情也該處理了,等你腿再好些,親自替我走一趟吧。”溫儀景想,陳玄應該也想回來陪蘭時。

  而且鄭家余孽的事情,也得盡快有個結論,和天下百姓展示她這個女皇的威望。

  日子一天一天地晃著,在兩個小皇女終于能到處爬,甚至借著外力能自己站起來的時候,蕭玉京的腿終于徹底好了起來。

  半年多的訓練,他即使長時間多走兩步,腿上也不會再有任何不舒服的痛感。

  筋骨的力量已經養好,可以重新將丟下的武藝拾起來了。

  對上女兒黑曜石般的大眼,蕭玉京一手抱起一個,長松了一口氣。

  終于在女兒會走路之前,他成功站穩了。

  夢中的擔憂,全都成了浮云。

  但必須要承認,小皇女這個時候真的是個學人精,尤其愛學蕭玉京這個阿爹。

  平日里坐在一處,蕭玉京讀書,她們手中便也得有一本書。

  蕭玉京喝茶,她們磕磕絆絆的便也要去拿一個茶碗放在面前,有樣學樣。

  蕭玉京看到溫儀景進來,拉拉手,她們便也跟著拉一下,一點都不肯落后于人。

  而且兩個小皇女都很黏蕭玉京這個阿爹。

  除非溫儀景早上睡了懶覺,她們便知道阿娘今日能陪她們了,于是,就不去糾纏阿爹了。

  然而這樣的日子,一個月就只有兩次。

  指著案幾上的古琴,小皇女咿咿呀呀地催促阿爹去彈琴,已經到了每日她們要聽琴的時間。

  乖巧的一人一邊趴在蕭玉京的腿上,聽著阿爹美妙的琴音。

  連阿娘走進來,都沒多看一眼,只隨著阿爹的琴音美滋滋地搖頭晃腦。

  溫儀景笑著站在蕭玉京身后,看著父女三人。

  兩個小家伙乍一看一模一樣,連性格都是一樣的好動,容貌上更隨了蕭玉京幾分,美艷中更添幾分英氣。

  對待孩子,蕭玉京則是比她想的還有耐心,還溫柔。

  如今,她大權在握,有夫有女,這便是她最想要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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