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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番1:補一個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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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番1:補一個新婚夜  第279章番1:補一個新婚夜←→:彈完一曲,蕭玉京一手一個再次抱著女兒起身,一回頭就看到了女皇陛下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父女。

  “今日回來得這么早?”蕭玉京詫異,抱著孩子上前一步,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騰不出手來再去抱她了。

  溫頌安看到阿娘,張開胳膊咿咿呀呀地要投奔阿娘的懷抱。

  溫儀景笑著將人接了過來,視線卻落在今日穿了一身茶白色錦袍的蕭玉京身上。

  過去的這半年里,蕭玉京在自己和孩子面前大多數都是站著的,可卻還一直沒敢站著抱過兩個女兒。

  更別說抱她了。

  溫儀景親了親兩個女兒,將她們遞給身后的長離。

  蕭玉不解的看著女皇陛下。

  “腿能站得穩,可以抱得動人了?”溫儀景挑眉看著長身玉立的人。

  若是不說,誰能想得到蕭玉京曾經是個困在輪椅上的人呢?

  對上溫儀景帶著暗示的目光,蕭玉京上前兩步,像是抱孩子似的,一把掐住溫儀景的腋窩,將人高高地舉了起來,然后稍一用力,雙手又迅速地抱住了溫儀景的腿。

  溫儀景從未被人這樣抱過,略顯慌亂地抱緊了蕭玉京的脖子,雙腿用力地盤在他腰上的那一瞬間,她心跳亂了兩拍。

  “勒著了。”蕭玉京艱難地提醒。

  溫儀景能感受到蕭玉京有力的雙臂對自己的托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換做雙手扶著蕭玉京的肩膀,也方便她低頭看他。

  溫儀景有些緊張,擔心地看著蕭玉京,“可以嗎?我就問問,你別勉強,快點先放我下去…”

  她又不是孩子了,而且這樣抱著,還怪‘危險’的。

  “可以,不勉強。”蕭玉京微微仰頭看著她。

  他知道,她更喜歡這樣站在高處看自己。

  以后,他每天都可以這樣抱著她,一直到他再也抱不動為止。

  只是這樣的姿勢也的確讓人有些想入非非,蕭玉京對她,又向來沒任何抵抗力。

  溫儀景心情很好,想親親他的,可他的反應讓她迅速打斷了念頭。

  她一會兒還得去見張閣老呢,得保持形象。

  催著蕭玉京放她下來,她也有些擔心時間太久蕭玉京的腿吃不消。

  雖然很貪戀,但來日方長。

  溫儀景下午去見張閣老談論正事的時候,有些走神,她在想蕭玉京。

  如果蕭玉京雙腿從未受過傷,或許,他們將會成為戰場上兵戎相見的對手。

  若在那樣的情況下,自己可還會欣賞這樣一張足矣讓人迷了神魂的俊臉?

  “陛下?”張閣老看著神游天外的人,小聲喊道。

  這皇女都快周歲了,陛下如她自己所言,從未因為照顧孩子而耽誤過政事,這的確是打破了張閣老的對女子的刻板印象。

  并因此回家仔細觀察過自家夫人好一段時間。

  然后他就發現,一個當家主母這每日要做的事情,并不比他這個在朝堂上的男主人少。

  他的夫人除了管理家中中饋,還要照料他的飲食起居,要教養孩子,要操心孩子的婚事,要為他為孩子去和各家的主母夫人打交道。

  看似是在喝茶賞花,卻絲毫不比他在朝堂上來得清閑。

  內宅后院,是一個小的國,女子看似是掌權人,但實則卻是鞍前馬后費心勞神的管家。

  此刻,張閣老心中也是真的很好奇,女皇陛下為何走神。

  以前對于民生大計,陛下一向看得很重。

  這冬日已至,今年過冬的事情,需得提前準備。

  溫儀景回了神,平靜地說,“朕在想這鄭家人在秦嶺也躲了這么久了,該再次出兵清剿了。”

  “陛下所言極是,鄭家不除,九州難安。”張閣老連忙道。

  自從女皇陛下登基之后,這鄭家余孽倒是安生了,可到底是個禍患。

  “蕭玉京這些時日里雙腿已經能自如行走,朕想派他去清剿鄭家余孽,張閣老以為如何?”溫儀景笑著問。

  張閣老一愣。

  蕭玉京的腿好了?

  顧不得以為如何,張閣老連忙起身道喜,“恭喜陛下,恭喜皇夫。”

  提及曾經的蕭玉京,九州誰不嘆一聲可惜。

  不過時間過去了這么久,蕭玉京又成了女皇陛下的夫君,眾人便也沒那么唏噓了。

  如今倒是好了,蕭玉京娶了天下最尊貴的女子,還生了兩個帶著祥云龍圖而來的女兒,現下腿都好了。

  可真是讓人羨慕嫉妒。

  不過…

  張閣老心中隱隱生出另一種擔憂。

  蕭玉京自然也是文武全才之人,曾經在北淵城也是聲望極高。

  如今女皇陛下如此盡心竭力地替他將腿治好,可否會是養虎為患?

  只是這話,他卻不敢問。

  “蕭玉京的腿,當年便是被鄭家人買通的人所陷害,如今讓他去清剿鄭家余孽,也算是了了這段因果。”溫儀景笑著說。

  張閣老欲言又止的擔憂,她都看在眼里。

  “張閣老,用人不疑,我這一生,贏得起,也輸得起,我信玉京,如我信諸位愛卿一般。”溫儀景溫和地看向張閣老。

  張閣老連忙再次起身告罪。

  溫儀景笑著讓人起身。

  見完張閣老,處理完小朝會的事情,冬日的太陽已經要落山了。

  溫儀景踩著余暉回了椒房殿。

  蕭玉京正在帶著兩個女兒在小榻擺弄魯班榫。

  蕭玉京對于機關術也略有涉獵,如今兩個女兒感興趣,他便又讓人做了些適合孩子玩的。

  蕭玉京已經陪著孩子玩了一下午,吃飯的時候小家伙就已經瞌睡了起來。

  簡單吃了些,便被乳母抱了下去。

  “每次皇夫帶一下午皇女,準是天都沒黑透,人便睡了,夜里睡得也踏實。”乳母抱著皇女回去的時候小聲說著。

  兩個皇女都是很好帶的孩子了,聰慧乖巧,除了之前入冬染了一次風寒有些磨人,非得要陛下和皇夫一起日夜陪著,平日里都很好帶。

  槐序修養好之后,夜里便睡在兩個皇女的寢殿。

  乳母是蕭玉京千挑萬選的,可槐序等人還是更信得過自己。

  偶爾玄英和長離也會過來陪著。

  送走了孩子,寢殿便只剩下了溫儀景和蕭玉京。

  吃過飯,夫妻在院中轉了兩圈,說了說今日沒在一起時候遇到的事情。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冬月的天,夜里還是有些冷的。

  “我先去沐浴。”回了殿內,蕭玉京關上門后看了一眼溫儀景。

  溫儀景略顯詫異,不一起?

  過去的這段時間里,蕭玉京能走兩步之后,可很是喜歡溫泉池那邊。

  可不等她問,蕭玉京便已經徑自走了,絲毫沒有邀請她的意思,而且如今他真的是健步如飛,溫儀景都沒想明白呢,蕭玉京人都走沒影了。

  溫儀景,“…”

  這怎么好像逃似的?

  可是明明剛才他關門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曖昧。

  等都不等,溫儀景哼了一聲,也不去和蕭玉京湊那個熱鬧,想著等他洗完自己再去。

  好像她多喜歡和他一起沐浴似的。

  雖然他雙腿能站起來之后,她的確是比之前省了些力,可終究也是每次顧及他的腿,她還是很累的。

  溫儀景自己又哼了兩聲,坐在桌邊看書等著。

  很快,蕭玉京就有了動靜,“我收拾好了,你快些去吧。”

  紗簾后的人臉都沒露,就回了寢殿。

  溫儀景又重重地哼了他一聲。

  想著不和他計較,畢竟過兩日她就要將人派秦嶺去了。

  這一來一回,做做樣子,至少也得一個月見不著面。

  溫儀景獨自去了溫泉池,水已經被換了。

  洗澡的時候,她向來不需要人侍奉,尤其是和蕭玉京成婚之后。

  不過玄英卻也會定時過來給她按摩一番,松松筋骨。

  溫儀景在準備去起身穿衣的時候,才發現今日衣架上掛著的竟是一套大紅色的中衣。

  她平日喜好穿顏色艷麗的衣服,尤其是紅衣,可如此艷的大紅色,卻未曾有過。

  上一次穿,還是大婚的時候了。

  可能是槐序最近偏好的顏色吧。

  溫儀景沒做多想,穿上了如水般絲滑的中衣,擦著頭發往寢殿走去。

  燭光將前方的路都照得暖融融的,寢殿里今日竟然放的都是紅燭。

  溫儀景再定睛一看,殿內的帳子竟然也換成了紅的。

  入目,皆是喜慶的紅。

  可蕭玉京卻不在殿內。

  溫儀景一邊用內力烘干已經不再滴水的長發,一邊去梳妝臺前通發。

  鏡中的溫儀景馬上就要三十了,生的一副好容貌,明眸善睞。

  桌案上藕臂粗的喜燭在銅鏡中跳躍著,照亮了溫儀景手中一根銀發。

  她垂下了眸子,手中略一用力,將白發拽了下來。

  和剛成婚那日比起來,她總歸還是長了年歲的,不過,看起來也該是越來越美了的。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心中的忐忑不定已然消失不見。

  正想著蕭玉京為何有了這樣的打算,身后便傳來了蕭玉京的腳步聲。

  習武之人腳步都比較輕,但蕭玉京如今卻還是有些重,兩只腳落地的重量也不太一樣。

  溫儀景沒有回頭,看向銅鏡里越來越近的高大身影。

  如她所料的,蕭玉京今日也是一身紅。

  比起大婚初見那日,今日一身紅袍的蕭玉京眉眼里都帶著喜色,沒有半分猶豫抗拒。

  這才是一個新郎官洞房花燭該有的面色。

  溫儀景透過銅鏡,定定地看著越來越近的人。

  蕭玉京看到了女皇陛下在燭光下俏紅的臉,心中便知曉,她已經知曉了,并且和他一樣期待。

  在他走到身后的時候,溫儀景卻突然起身,迅速回到了床榻上,踢掉鞋子坐了進去。

  蕭玉京想落在她肩頭的手抓了個空,回頭無奈地看向她。

  他當即也大步走了過去,在她要背過身的時候,炙熱的大手強勢地扣住了她的肩膀,無奈道,“躲什么?”

  “剛成婚那晚,你可是很不愿意的,恨不能就在輪椅上將就一宿,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獸。”溫儀景哼道。

  “是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蕭玉京跪坐在她旁邊,輕聲解釋,“我摸不準你為什么嫁給我,我當時又是那個樣子,碰了你是對你的褻瀆。”

  新婚夜,他算不上滿意。

  如今,他終于能重新站起了,想重新給她一個新婚夜。

  “我記得,你那晚準備了一本畫冊。”蕭玉京笑著說。

  溫儀景瞪了他一眼,“我也記得,你那時候我多看你一眼,臉都能紅得跟什么似的。”

  可現在呢?

  自己若不上點強度,都臉不紅心不跳的。

  “可那晚,你都不敢看我。”蕭玉京記得格外深。

  他當時以為溫儀景如此主動地帶全了東西,得是個身經百戰,膽子奇大無比的。

  卻沒想到,有時候更像個紙老虎,自己只略進一步,她就會慫。

  或許,在過去,他們都不夠了解自己,更不夠懂對方。

  溫儀景想到那晚,貝齒輕咬薄唇,羞澀地垂下了頭。

  一瞬間,她看起來乖巧極了,比新婚夜還乖巧無害,她偷偷抬眸看他,小聲說,“你若不愿,我不會勉強你的…”

  蕭玉京微怔,倏地笑了,“能娶你為妻,是我蕭玉京此生之幸。”

  曾經的沉默,也是他心中的一個遺憾。

  那晚,她沒好意思打量他,他卻是將她看得仔細。

  也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或許也是個好色之人。

  蕭玉京落在她肩頭的手滑向衣襟。

  溫儀景身子微微一顫,羞澀地閃躲了一下。

  蕭玉京眸色一深,呼吸都重了。

  初相識,她處處顧慮自己,新婚夜的衣服都給他留了體面,縱使嬌羞不適,卻也還是給了他一個男子的體面尊嚴。

  衣服的事情,是二人熟稔了之后,他才知道的,女子的衣服里竟然也可以藏得下許多小心思。

  她故作嬌羞的閃躲,也是他腿好之后,才更加明白的。

  他一只手將人按在懷里,另一只手熟練地動了起來。

  “夫君如此嫻熟,可見早就有過相好之人。”溫儀景趴在他懷里,聲音悶悶的,有些委屈。

  “書中自由顏如玉,為了夫人少吃些新婚夜的苦頭,為夫特意學的,夫人可還喜歡?”蕭玉京深呼吸,一抹紅色被他扔出帳外。

  夫妻二人齊齊倒在床榻上,蕭玉京的膝蓋略顯生疏卻又十分堅定地頂開了女皇陛下的膝蓋。

  溫儀景呼吸一窒,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雙黑眸清純無知,聲音卻嬌軟得如貓兒抓心,“夫君輕點,我怕疼。”

  她承認,自己雖然喜歡逗弄會臉紅的蕭玉京,可卻也更癡迷在這種時候強勢的蕭玉京。

  蕭玉京在新婚夜都沒見過她如此清純的眸色,可卻聽多了她這嬌媚的聲音,每一次,都能讓他丟盔棄甲。

  今夜,她仿佛媚而不自知,而讓人瘋狂。

  最初的時候,溫儀景或許還陪著蕭玉京演得新婚夜羞澀,嬌滴滴可憐兮兮的求饒,讓他慢點,輕點。

  可隨著夜色漸深,溫儀景沙啞的聲音里就帶了幾分哭腔。

  新婚夜未經人事的太后娘娘受不住殘腿但卻憐惜她初次而克制的郎君。

  如今已經做了母親的女皇陛下依舊受不住腿好了并且不再克制的郎君。

  溫儀景尤記得自己新婚夜的時候偷偷想過,幸虧自己的郎君雙腿有疾,幸虧自己位高權重,幸虧夫君君子如玉,否則,她的新婚夜就得丟半條命了。

  如今這重新補上的新婚夜,她的夫君不用只靠著一雙手撐著,那雙完好的腿有足夠的力量,漫長到溫儀景心神都有些恍惚了。

  吃飽喝足的蕭玉京不過兩日,便被女皇陛下打發到去秦嶺收復鄭家余孽了。

  “不過是走個過場,讓長離去也一樣。”蕭玉京不想去。

  過往的仇怨,早在溫儀景親手除掉鄭家人的時候就都散了。

  如今他更想留在京都陪著女兒長大。

  “我已經和張閣老說過此事了,你總不能讓我出爾反爾吧?”溫儀景瞪了蕭玉京一眼。

  若說最初和張閣老說起此事的時候,她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蕭玉京這一走,至少一個月,她會想的。

  可這幾日,她覺得,應該也沒那么想了。

  雙腿好起來的蕭玉京太粘人,太能折騰了。

  “我這一走一個月,回來孩子們不認識我了怎么辦?”蕭玉京不動聲色地摟著溫儀景進了寢殿。

  “本來也不到記事的時候呢,何況你動作快些,一個月就回來了。”溫儀景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可我還是會想你的。”蕭玉京可一點不介意被人說自己吃軟飯。

  “我也會想你的。”溫儀景略顯敷衍。

  “皇命難違,我也舍不得讓你朝令夕改壞了威望,在我走之前,你得彌補彌補我吧?”蕭玉京反手帶上門閂,一把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這是如今蕭玉京最喜歡的動作,這段時日里,沒人的時候,蕭玉京仿佛就成了溫儀景的腿。

  溫儀景想去哪里,蕭玉京都要親自抱著。

  溫儀景呼吸一緊,被蕭玉京放在了桌案上,上面的書被掃落在地上。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我日日如此賣力地取悅你,你卻想打發我。”蕭玉京故作失望,動作上卻又不給溫儀景辯解的機會。

  溫儀景每次要開口,聲音都是破碎的。

  溫泉池里,先下水的溫儀景迅速地游到了另一邊,不給蕭玉京靠近的機會。

  一雙黑眸瞪著朝著自己笑的勾魂的人,兇道,“誰狠心?誰不講理?蕭玉京,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就把你發配到海上去!”

  蕭玉京剛要過去,她就朝他潑水。

  “我的錯,我的錯,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我好,你顧忌我的面子,想讓人都敬重我。”蕭玉京真誠地道歉求饒。

  她對他的用心,他都懂。

  他只是不想離開她那么久而已。

  “我錯了,剛才不該那樣說,儀景。”蕭玉京討好地看著她,“我明日就要走了,你真的不想我?我都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溫儀景永遠是見不得蕭玉京的可憐模樣,無奈嘆了口氣,主動又湊了過去。

  “我就知道,你也是舍得我的。”蕭玉京頓時就滿足了。

  蕭玉京一大早走的,年幼的小皇女還不知道阿爹將離開好些日子,一早上醒來還和以前一樣,由著長離姑姑帶著乳母和嬤嬤們照料飲食起居。

  她們都習慣了白日里幾乎見不到阿娘的日子。

  只是到了下午,阿爹陪她們的時間,卻有些不對勁了。

  剛咿呀學語還說不清話的孩子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只是一雙大眼時不時地看向殿門口的方向。

  可是等啊等啊,還是沒等到她們想見的人。

  說不清的悲傷突然涌上心頭,從出生后幾乎沒怎么哭鬧過的小皇女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終于再也憋不住地一仰頭嚎啕大哭了起來。

  兩個人齊齊大哭,寢殿的房頂都要被掀翻了。

  長離第一次體驗到了小皇女的難哄。

  拿了各種玩具,吃食,全都沒有半點用處。

  長離和嬤嬤費盡了心思,小皇女哭得都打嗝了,還是不見好轉。

  根本哄不住,小順子連忙去請了溫儀景。

  看到阿娘,小皇女委屈極了,張著小胳膊爭先恐后地要阿娘抱。

  然后指揮阿娘帶她們出去,可咿咿呀呀的又說不清自己要去哪里。

  一著急,就又哭了。

  “想阿爹了是不是?”溫儀景心疼地看著眼睛都哭紅了的小家伙。

  “爹——”溫頌安清脆地蹦了一個字,用力地點頭。

  蕭顏華憋紅了臉,在溫頌安嫌棄的目光中,也終于突出了一個‘爹’字。

  溫儀景,“…”

  蕭玉京在的時候,期盼了很久兩個女兒喊一聲爹,誰能想到,這一走,竟然就給等到了呢?

  “阿爹去打仗了,過幾日才能回來。”溫儀景抱著她們回到殿內,將人放在軟塌上,拿了帕子給她們擦臉。

  小皇女似懂非懂地看著阿娘,倒是不再哭鬧了。

  只是,時間一晃一個半月過去,臘月十三,蕭玉京頂著風雪回宮,特意換洗之后再去看女兒的時候,寶貝女兒已經不記得他這個阿爹了。

  兩雙大眼好奇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眼睛都看直了,卻還是不認識。

  “果然是不記得了。”蕭玉京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走的那幾日,她們的眼淚都白流了。

  但好在蕭玉京靠著一雙臉蛋好看,還是很快贏得了女兒的重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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