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可他沒有。
心軟是什么下場,前車之鑒就在眼前。
“不許哭。”
這種哭聲并不悅耳,一抽一噎,想忍又忍不住似的,聽著太委屈。像有幾百只螞蟻往他心口鉆,密密麻麻的疼癢。
聞蟬聽他聲調疏離,生怕惹人厭煩,圈人腰身的手緩緩收回。
啪——
被褥中傳出一聲脆響,是男人下意識握住她退縮的手。
“跑哪兒去?”
“沒有…”
也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男人翻身過來,手臂如銅鐵般將她箍緊,摁入自己懷中。
底下長腿亦纏上來,牢牢夾住她纖細的腿彎,叫她動彈不得。
聞蟬很不好受,謝云章身上只有單薄的寢衣,而她則像個初生嬰孩,不著一縷被人裹在臂彎,壓在胸膛。
她試探著動了動肩頭,男人立刻睜眼,眉目威嚴,仿佛又發覺她要逃一樣。
“太,太緊了…”
懷中女子小聲埋怨,謝云章才發覺她胸脯起伏得厲害,隨時都會喘不上氣似的。
他沒覺得緊,因為很軟,像是填滿鵝絨的蠶絲軟枕,抱再緊都不為過。
“你自找的。”
話落,手臂不僅沒松懈,反而又收緊幾分。
聞蟬被迫聽著男人的心跳,悶雷一般穩穩響在耳邊。
自己的呼吸卻難以控制,每回起伏都是與他過分親密的接觸。
于是沒多久,聞蟬發覺耳畔心跳變快了。
咚,咚咚,不僅快,而且亂。
兩人雙腿交纏著,她很難不察覺一些細微的變化…
謝云章猛地坐起來。
薄被滑落肩頭,聞蟬慌忙躲進被褥中。
露出的那雙眼睛,淚痕未消,濕漉漉的紅著。
一點都不可憐,反引人施虐。
謝云章煩悶到了極點,叫她赤身入睡本是對她的懲戒,不曾想卻成了對自己定力的考驗。
且結果是,他對人毫無定力。
抱著她真的遠遠不夠,此刻手臂上青筋浮現,是他想將人掰開來,揉碎了,再一點點吞吃入腹。
聞蟬剛獲得自由的身軀亦癱軟著,攥緊身下寢褥,做著一些無意義的思考。
倘若他想做什么,她認了。
這次沒能跑掉,下次就沒機會了,傷了與他的情分,為妻還是為妾她都反抗不過,遲早的事。
倘若今夜之后他能稍稍平息怒氣,愿意給她一身衣裳,都已是最好的結果。
“公子。”
她不敢抬眼看人,嗓音又軟又悶,試探著觸他指節以示好。
沾到她肌膚的那一刻,謝云章只覺有火苗燎上腦門,欲將他殘存的幾分理智都燃盡。
他猛地抽回手,“別碰我!”
聞蟬也不知如何激怒了他,叫他翻身下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謝云章眼前都是她,是她坐在浴桶中,無助攀著自己臂彎,或是蜷在浴桶邊上,迫于威逼顫巍巍站起身。
分明意在懲戒她,此刻卻都成了對自己的折磨。
謝云章扯來衣裳,飛快系好,隨后頭也不回出門去,屋門摔得極響。
徒留聞蟬裹著被褥坐起來,呆怔望著門口。
她不知道男人去做什么,但也清楚,他不愿同自己好。
是因為這道疤嗎?
被褥中探出一截藕臂,細白的指尖再度撫過猙獰結痂的傷口。
也是,每回羅俊修湊過來,一對上這疤痕,霎時便掃了興。→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謝云章又怎會不愛美人?
他自己便生得如圭如璋模樣,此刻來碰一個破相的女人,恐怕也心中憋悶,覺得折辱呢。
聞蟬想著這些,盡力忽視心頭淡淡失落,倒下頭獨占一張榻,勸說自己不要想了。
這么多日,她的臉,也就這樣了。
簾帳外半支燭火越燃越短,照得一室晦暗幽微,半夢半醒間,身上薄被再度被人掀開,剝出她半個身子。
“嗯…”
微涼的皮革觸到肌膚,有些熟悉。
“啪嗒”一聲,將她驚醒。
鼻間是熟悉的沉香氣,她前額抵著男人肩頭,察覺他的手從腰后繞出來。
又移到臍下,清瘦的指尖一撩。
泠泠——
聞蟬聽得頭皮發麻,這是…是樓船上戴過的那條白玉帶,綴玉鈴,還有條供他控制牽引自己的銀鏈。
“我不要。”
男人身上已冷下來,將她放回被褥時,聽她含混反抗一句。
手邊被角掖實,他故作嚴厲:“由不得你。”
聞蟬無法,自知反抗不過,又閉眼沉沉睡去。
謝云章則輕手輕腳,搬來窄榻到床下,銀鏈在腕骨間纏了一圈又一圈。
還是分開睡吧,對自己好一些,春日里浸涼水的滋味并不好受。
翌日清晨,聞蟬先醒的。
迷蒙間想翻個身,忽然腰腹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大力往回拖拽。
在榻上打了個滾,身軀從被褥中抽離,順著銀鏈便滾下榻去。
“嗯…”
墊在身下的男人悶哼一聲。
從床上摔到他身上,不怎么疼,就是…
她手忙腳亂往回爬,扯過薄被,慌亂將身軀覆住。
可也晚了,謝云章什么都看見了。
更別說她上榻時,足尖都在自己身上蹬了一下。
“是公子拉我下來的。”
見他面色不善,聞蟬只得替自己辯解。
她不過是想翻個身,他就好像她要逃遠一樣,力氣大得驚人。
謝云章什么都不說,銀鏈在腕間纏了太多圈,短了許多,一收緊便引他下意識往回牽。
可現在最讓他煩躁的還是…
大清早,謝云章又去沐浴了。
徒留她裹著被褥躲在床帳中,一動都不敢動。
照理說他為自己又耽擱了十余日,立刻就要全速回京,應當要給她衣裳穿了。
可男人沐浴更衣完,回到榻前,卻只扔下一件氅衣。
那是他的衣裳,聞蟬不解仰頭。
對上他深邃的眼,又下意識偏頭,遮掩右側面頰的疤痕。
“裹緊。”
聞蟬:“…”
一炷香之后,她被人打橫抱在懷里,不斷扯緊那件寬大的氅衣。
足尖蜷縮,腦袋亦不斷往他懷里藏,可架不住男人行動間,帶動臍下玉鈴泠泠作響。
她真的沒想到,謝云章竟然就這樣裹著她,將她抱到馬車里去…
隨行的十余名侍衛,早在石青帶領下背身而立,聽見那鈴鐺聲也只局促眨眨眼,不敢回望半分。
陸英在前室撩開帷裳,低下眼,供謝云章先將懷中女子放進去。
待男人也進了車廂,聞蟬實在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