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第70章回京以后,我照舊納你為妾_其他類型小說_八三看書 留言: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第70章回京以后,我照舊納你為妾第70章回京以后,我照舊納你為妾 八三看書83ks,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浴桶中,聞蟬慌忙抱住胸前。
廂房雖大,且有屏風遮擋,可畢竟屋室之間是連通的,有人進來,立刻便能注意到她這邊。
謝云章去開了門。
在男人要進屋的一瞬,長臂抵住門框。
“什么事?”
聞蟬聽見熟悉的男聲,是羅俊修。
巾帕搭在遠遠的架子上,要拿來擦身,只能赤身走過去。
聞蟬不敢,坐在浴桶中等人走,也聽二人談話。
門外,羅俊修堆起笑臉,“姐夫,這人是我找到的,我原打算今日天一亮就給你送來,誰知她自己先跑去見你了。”
男人修長的眉宇平平壓著,看不出半分喜怒波動。
“等你來送人?”開口亦是淡淡的,“你反應過來,怕是人早就跑沒了。”
“她還敢跑?那姐夫得好好教訓她!”
故作怒罵之后,他又堆出笑,“姐夫,這人畢竟還是我尋到的,那這功勞…你可還得算我的。”
謝云章明白,他過來,就是特地討這份功的。
“該給你的,不會少你。”
說完,門“啪”得一聲摔上,差點沒拍到他臉上。
羅俊修摸摸鼻尖,沒趣地回過身,走回自己那處廂房。
書案上,靜靜落著一本謝云章的喜好大全。
他也不虧了。
既討了人情,又對得起表姐。
至于那個女人嘛…羅俊修回憶起來,還是有些后悔,就該蒙住臉狎弄一番,身子還是銷魂的。
這趟被謝云章捉回去,往后怕是沒機會再落到自己手里了。
他走了,聞蟬再度望向架子上搭的巾帕。
能擦干自己,可是沒有多余的衣裳。
換做往常,她叫男人給自己拿就好了,可今日隱隱約約感知到,他是故意的。
故意要自己難堪,換著花樣磋磨她。
許是太悶了,聞蟬面頰熏得酡紅,既不敢果斷跨出浴桶,又不敢試探著喚人求助。
直到浴桶中水變得溫涼,方聽見男人一句:“還要泡多久?”
聞蟬扶住桶壁,弱弱開口:“公子,沒有衣裳…”
“沒衣裳你就不出來了?”
這是要她光著出去。
原本細嫩的指尖泡得軟脹發白,掐緊桶壁,似乎也掐著她所剩不多的自尊心。
男人在氣頭上,她不斷對自己說,適時順著他,才是最明智的。
她深吸一口氣,胸脯在水下起起伏伏,感受到包裹周身的浴湯越來越涼。
終于,她“嘩啦”起身,生怕再猶豫一刻就會后悔。
忍著屈辱從桶里爬出來,抬眼,卻迎上男人直勾勾的目光。
不帶熱意,冷冷打量她,仿佛在觀刑。
的確是對她的懲罰,聞蟬下意識要擋,卻不知先擋哪里才好,肩頭瑟縮臂彎顫抖,最終還是貼著浴桶蹲下去,不敢上前。
“過來。”
男人開口命令,話音不容拒絕。
聞蟬開始憎恨自己的清醒,她寧可昏迷著,也就不用直面這種傾軋,不必將自尊捧給人踩,還一聲都反抗不得。
“別叫我說第二次。”
咬了咬牙,把酸澀的淚逼回去,小腿緩緩直起。
她單薄的脊背微微傴著,手臂于事無補地環在身前,在男人注視下,粉白的足趾踏出一步。
分明已經從過深的浴桶中出來,她卻依舊喘不上氣,像是有塊巨石壓迫著胸膛,一吸一呼都在對抗千斤巨力。
走到謝云章面前時,她甚至覺得身上已經半干了。
顫著手腕,取下他身側架子上的巾帕,好在他沒有出手為難。
“公子,衣裳。”
聞蟬一直沒敢抬頭,從男人的視角望下去,不僅能一覽玲瓏,更能看清她強裝鎮定,實則怕得眼睫一直在顫。
“衣裳?”他毫不留情地哂笑,“給你衣裳穿,好叫你再逃一回?”
聞蟬倏然憶起,在橫跨海峽的那艘樓船上,謝云章也只給了她一身小衣和一件白裘。
是她兩日賣乖,上岸后才得了正經衣裳。
“我不跑了,不會了…”
她擅長和人談判,卻不是眼前這樣,衣不蔽體,什么話都軟綿綿的,幾乎一開口就要委屈落淚。
屏風上清晰映出兩人身形,男子身如孤峰修竹,那纖細裊娜的女子卻似飄搖的花枝,隨時都會墜入泥中一般。
謝云章仍舊垂著眼,居高臨下,冷冷睨著她顫栗。
因為緊張,她的小腹在微微起伏,叫他難免想起,她曾為自己丟過一個孩子,如今想來還覺心疼。
落在血肉上的施虐,他不動真格,也不舍得。
就只能更花心思磋磨她的心,那顆犯倔,怎么都不肯回轉的心。
“擦干了,就回榻上。”
還是沒有衣裳。
聞蟬木然爬上床榻,用薄被裹緊身軀,才堪堪得到半分安逸。
她昏睡了一個白日,此刻夜幕已落下。
她卻不禁想到明日,想到謝云章回京,到時,自己還是這樣嗎?
光是想想那樣的窘迫,她就忍不住嗚咽出聲。
這一次,謝云章沒要她任何一句解釋,甚至連話都不同她多說。
上了榻,也只扯開她緊裹的被褥,冷硬的身軀侵入。
隨后翻身背對她,像是對她絲毫不感興趣。
聞蟬只能試探著,將手臂圈上他腰間,臉頰抵著他開口:“我知錯,求公子原諒我…”
為了一身體面的衣裳,她主動低了頭,甚至用綿軟的身軀貼上來。
謝云章卻覺得遠遠不夠。
攥住她環到身前的手,他忽然說:“我改主意了。”
“既然娶你為妻你不愿,回京以后,我照舊納你為妾。”
聞蟬渾身僵直。
她蹉跎許久才從浴桶中出來,又赤著腳一路走到榻上,本就手腳冰涼,這一刻卻似渾身都凍住了。
她知道謝云章很生氣,比時隔五年第一回找到自己還氣。
因而根本揣摩不出來,這到底是他的氣話,還是真的下了決心。
不愿給他為妻,是聞蟬心知肚明,自己出身卑賤,如今又是二嫁之身,與他不配,更不為國公府所容。
可是為妾…為妾便只是折辱。
叫她頂著個妾室的名頭,她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她的孩子也會一生矮人一截。
“嗚…”
男人掌心那截腕子在顫,她渾身又軟下來,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嗚咽一聲。
沒多久,額頭抵著他脊背,似是再忍不住,低低啜泣起來。
有那么一瞬,謝云章想轉過身去,撫著她的背哄一哄,告訴她,都是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