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除了陰沉,還有些許隱忍與克制。
他手用勁,將她扯過來。
“納妾生子,管家整宅?”男人側身在她耳邊,一字一句,低壓開口,“這就是,你想過的日子,是嗎?”
葉寒霜心口刺痛,沒有說話。
“那好啊,遷府過后,你給我好好選幾個妾室,我倒要看看,你葉寒霜,這般善妒的人,能做個什么樣的主母!”
“好啊。”她笑了笑,輕聲開口,“我會給夫君,好好選的。”
葉寒霜云淡風輕,陸清衍已然咬牙切齒:“好,很好。”
“有些人鋒芒太過,是該收一收,院子里來些人也好。”
陸清衍說完轉身離開,“不必去書房伺候了,待在閣樓,沒事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男人一走,葉寒霜毫無波瀾地抹去眼角淚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放心,很快,我葉寒霜,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陸清衍面前。
聽風閣,陸清旭從外面回來時,葉秋漓正和葉寒霜在樓上說話,他不便上去。
葉寒霜離開之后,他便立刻起身,去了閣樓。
“有沒有不舒服的?”陸清旭將她拉到圓桌前,坐在自己腿上。
“不舒服?”葉秋漓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就,昨晚。”
葉秋漓面頰一紅:“哦,沒有了。”
“怎的這么愛臉紅?”
葉秋漓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
而且每次都是耳根子先紅起來,皮膚白皙的人,櫻紅般的耳垂,每每出現,都讓他心難自抑。
男人掌心扶著她脖子,又什么也不說地吻了下來。
不過只蜻蜓點水地吻了兩下。
葉秋漓心臟瞬間熱起來,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事情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妥當,你不必擔心。”
“嗯,多謝”
“又要說,是嗎?”男人手捂住她嘴巴,眼神瞬間冷下來,威脅似的,“忘了我為夫說的,為夫,不要,口頭上,感謝。”
葉秋漓眼底羞澀依舊,但還是很大膽的,湊近,吻了吻男人的唇。
陸清旭欣喜又無奈,掌心落在她的腰間,緊緊抱著,“你怎么,我并非此意。”
不要口頭上的感謝,是不需要她說謝謝,更不需要她以吻作謝。
只想她毫無負擔地接下這些好。
因為他們是夫妻。
他原本最在意的殺手之事,她在問清楚其中原則之后,都能無條件地接受自己。
他自然要全力呵護她。
葉秋漓皺眉,“那夫君是要”
總不能青天白日的,要做那事吧,雖然她適才說了沒有不舒服,但其實,還是有那么一點。
“為何在你心里,我這個夫君為你做些事情,你就一定要為之付出什么?”
陸清旭眼神漸漸嚴肅起來。
許是天生的性格,又許是自小生活在太過嚴苛壓抑的后宅中,葉秋漓總習慣‘禮尚往來’,‘謹小慎微’,在愛人與被愛上,也沿襲曾經的習慣。
這讓極陸清旭難免苦惱。
直至如今,即使他們已有肌膚之親。
陸清旭還是覺得,秋漓與她這般,只是夫君之待,夫妻之禮。
至于真正的愛似乎,還是沒有。
即使有,也不過些許。
陸清旭心口糾葛,有些難受。
葉秋漓看著男人微沉的臉色,有些不解,怎么好端端的,又兇起來了。
“那不是你說,不要口頭上的感謝。”
更何況,更次他這般說,她也是這樣吻了他一下,那時,他不是挺高興的。
怎的現在又不行了?
男人總這么善變嗎?
還是說,因為昨夜圓了房,所以親吻太少了,得更深入一點,才算得上真正的感謝?
陸清旭沉沉吸了一口氣,心中難受,但還是耐心引導,“你忘了夫妻一體嗎?”
他想教會她,所謂愛,都是無需條件,沒有籌碼的。
可他忘記了,他那張天然帶著冷戾的臉,此刻嚴肅起來,哪有半分像教導,教訓還差不多。
葉秋漓看著他那雙深邃冷峻的面頰,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可現在是白日,若要那般,不太好吧。”
陸清旭忽然被口水嗆到,猛地咳嗽起來。
葉秋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每次都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夫妻一體?
她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葉秋漓,你腦子里面都想些什么?”他凝眉,捏了捏她臉。
“可夫君你自己——”葉秋漓低頭看向男人某處。
陸清旭感受到什么,臉色一僵,“”
你大爺的!
什么時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