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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扶鳶番外:一胎雙生,福禍相依(7)

  賬號:搜索第400章扶鳶番外:一胎雙生,福禍相依(7)第400章扶鳶番外:一胎雙生,福禍相依(7)←→:

  扶杉悲戚出聲:“阿鳶,天罰一事,誰也無能為力,你生來就是南疆的公主,守護南疆,是你的使命。

  我們扶桑一族既為南疆的掌權者,就當為南疆獻出所有。

  就算當初伏天師算出來的災星是我,我亦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話外之意,雖然對扶鳶滿心歉疚,但于以扶鳶性命平息天罰一事,扶杉卻毫無悔意。

  “作為一個父親,沒能保住自己的孩子是我無能,阿鳶,歸根結底,是我對不起你,若你能夠放下所有,父王任你懲處。”

  這是扶杉能想出來的最為兩全的辦法。

  扶鳶輕呵一聲:“迂腐!”

  她扶鳶,從不信什么天罰,亦不屑使命,她只信自己,亦只為自己。

  一身蠱術再度傾瀉而出,席卷的狂風愈發猛烈,赤焰于狂風中穿梭,將赤色火焰一點點點燃在城樓各處。

  不多時,城樓揚起漫天大火,未能逃離的士兵發出痛苦的哀嚎。

  “阿鳶!”扶杉怒斥一聲,身前扶桑蠱開始正面迎上扶鳶的攻勢。

  這一次,扶杉再沒有一點留手。

  不能再繼續縱著扶鳶下去了,他必須阻止這場災禍。

  扶鳶以一人之力直面扶杉與扶桑蠱,卻依舊穩占上風。

  扶杉心中驚駭更甚,扶鳶這八年里到底在萬蠱窟中發生了什么,一身蠱術為何會精進至這般程度?

  不對,這不是蠱術,而是靠自身硬抗扶桑蠱的威力!

  可這怎么可能,扶桑蠱可是南疆眾蠱中名副其實的王者啊!

  扶鳶一邊操控赤焰對抗扶暉與扶芷,一邊越過扶桑蠱的保護屏障直指保護中央的扶杉,一人一蠱對戰南疆排名前十的三位蠱師,卻不見一絲艱難之色。

  這般情景,看的城樓之下的血殺一族都是一怔。

  老祖宗的實力,這么強的嗎?

  怪不得敢說一人單挑整個扶桑一族呢!

  眾人皆是士氣大振,同扶鳶最為親近的賀臨繁理所當然的接下指揮一職,高聲下令:“族人們,隨我一起破開扶桑城,助老祖宗一臂之力!”

  “是!”眾人齊聲回應,聲音震天。

  一只只蠱蟲被釋放而出,實力最強的幾只蜈蚣蠱已經將鐵注的城門咬穿,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攻入其中。

  南疆將士奮力抵擋,卻不敵蠱蟲之威,一個個相繼倒在城門之前。

  見此情形,扶鳶臉上的邪魅更甚,揚聲下令,“血殺一族聽令,南疆眾人,凡是抵擋我稱王奪位者,一律殺無赦!”

  “遵老祖宗令!”血殺一族士氣正盛,勢如破竹一般破開城門,快步入城。

  大戰,一觸即發。

  關鍵時刻,閉門不出多年的輕寧終于趕到,以蠱術攔截住意圖殺入城中的血殺一族,目光卻是看向不遠處那道朝思暮想了多年的紅色身影。

  她的阿鳶,回來了。

  兩方各形成對峙之勢,情況愈發焦灼,好在輕寧已經下令將附近百姓悉數送回家中,可以減少許多無辜傷亡。

  扶杉看向面色愈發瘋狂的扶鳶,規勸出聲:“阿鳶,收手吧,你的蠱術再強,到底不如扶桑一族蠱師眾多,待你的叔叔們相繼到來,你終歸還是會不敵的,現在離開,父王依舊可以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此時此刻,扶杉依舊沒有看清形勢,亦不知道扶鳶還有最強大的底牌沒有亮出。

  扶鳶輕笑一聲,一個起落將狂風中的赤焰收回,而后朝向輕寧所在的方向快速掠去。

  她很想看看,在最愛的妻子與南疆面前,扶杉到底要如何取舍。

  猜出扶鳶的意圖,扶杉當即快步跟上,然而速度卻是遠遠不及身為半蠱人的扶鳶。

  輕寧此時正與上百血殺族人對抗,無暇他顧,所以扶鳶只是輕輕一掌便讓她身受重傷。

  先扶杉一步接住輕寧倒飛出去的身子,在扶杉目眥欲裂的神情中慢悠悠拔下頭頂的發簪,然后抵在輕寧白皙的脖頸之上,語氣幽幽,“扶杉,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要么歸順我血殺一族,要么眼睜睜看著我戳穿她的脖子。”

  扶杉紅著眼低吼出聲:“扶鳶,你住手,那是你的母后,你的生身母親啊!”

  扶鳶但笑不語,她早就說過了,她沒有家人,自然也沒有母親。

  早在他們不顧她的死活將她扔到萬蠱窟的時候,她和扶桑一族的聯系就斷了。

  手臂微微下沉些許,發簪尖銳的尖端瞬間刺破輕寧的脖子,兩滴鮮紅的血珠沁出,順著肌膚流下,染紅了輕寧淺色的衣領。

  扶芷滿眼心酸,“阿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你在傷害我們的母親!”

  扶鳶恍若未聞,握著發簪的手指徐徐用力。

  血珠變成血流,輕寧本就重傷的臉色也因為疼痛愈發慘白。

  但輕寧眼中卻是沒有一絲責怪之意,反而一臉溫柔的看向扶鳶,“阿鳶,母后不奢望你能原諒我,能再見你一面,我已經知足了。”

  這些年來,輕寧一直活在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的悲痛之中,直到剛剛得到扶鳶還活著的消息的那一刻,她那顆沉淪著的心才終于又漸漸有了溫度。

  說著,輕寧伸手攥住扶鳶的指尖,幫著她將發簪刺入自己的肌膚深處,“阿鳶,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我的死能讓你放下仇恨,那我愿意,不要再繼續造就殺戮了,好嗎?”

  扶鳶的眉頭徐徐蹙起,顯然是對輕寧的這般反應很是不滿,她想看到他們求饒,想看到他們懺悔,卻獨獨不想看到他們一副以性命來感化自己的模樣,那會讓她覺得自己的復仇很失敗。

  思緒微動,就聽不遠處錯亂的腳步聲傳來,是扶桑一族的全部族人,還有南疆的臣子們。

  曾經執意要將她送入萬蠱窟的那些人,全來了。

  扶鳶隨手將手中氣息微弱的輕寧推給身后的賀臨繁,而后朝著正向這邊不斷逼近的大批人馬瞥了一眼,眼含興奮的對上輕寧的雙眼,“就這么死了也未免太過便宜母后了,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將你費盡心思守護的南疆毀掉,這樣才算圓滿。”

  此時的扶鳶,眼中只剩下大仇即將得報的歡喜和快感,再沒有一絲曾經的乖巧模樣,一點也不像她的女兒,可輕寧卻又清楚的知道,這就是她的女兒,是他們所有人親手將她逼到這般模樣的。

  輕寧痛苦的閉上眼,眼淚無力的順著眼角流下。

  腳步聲接踵而至,隨之而來的是眾人不加掩飾的指責,“災星果然就是災星,就算是被扔進萬蠱窟也不能消停!”

  “還請天師明示,該如何除掉這個禍患!”

  自從那年伏天師以扶鳶平息天罰之后,便愈發受眾人尊崇起來,在南疆的尊貴程度僅次于扶杉這個南疆王。

  伏天師的目光在扶鳶臉上停留好一會,才詫異出聲:“你到底是怎么在萬蠱窟活下來的?”

  伏天師清楚的記得,被送入萬蠱窟的那一年,扶鳶只有八歲,不會蠱術,不會武功,她怎么可能在危機四伏的萬蠱窟活下來,還帶領血殺一族殺入扶桑城?

  扶鳶沒有理會伏天師,而是直接朝著身后的一眾血殺族人下令,“血殺一族,隨我滅掉這群道貌岸然的南疆蠱師,執掌南疆!”

  血殺族人呼聲震天,纏繞在扶鳶肩頭的赤焰亦是嘶嘶吐信,戰意十足。

  扶桑一族與血殺一族推遲了兩百余年的一戰,到底還是在扶鳶的帶領下掀起了。

  扶鳶再沒有一絲留手,將半蠱人的威壓悉數放出,大半扶桑一族的本命蠱瞬間僵硬在原地,任憑蠱主怎么催使都不敢動作分毫。

  蠱人出,萬蠱臣服。

  雖然扶鳶還不是完全的蠱人,但壓制那些蠱蟲卻也足夠了。

  到了最后,還能作戰的就只剩下寥寥幾人。

  都是南疆聲名赫赫的蠱師。

  扶鳶帶著赤焰徑直殺入人群之中,扶杉幾人不敢大意,施展全力抵擋。

  伏天師最先反應過來,“扶鳶很可能是蠱人,大家小心!”

  活了百余年,除了蠱獸,伏天師還沒見過可以克制蠱蟲的東西,除了傳說中記載的蠱人。

  可扶鳶,怎么會有這般機緣的,她不是天定災星嗎?

  聽到蠱人二字,眾人當即神色一陣,血殺一族那邊卻是愈發驚喜,老祖宗是蠱人?那重掌南疆還不是輕輕松松?

  見扶鳶在人群中戰的痛快,賀臨繁也沒閑著,讓族人連忙將那些蠱術失靈的扶桑一族解決了。

  以前礙于蠱術不敵,他們只能躲躲藏藏,如今大家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線,那自然也就有一戰之力了。

  場面愈發混亂,血腥味不斷彌漫。

  半個時辰之后,扶杉幾人發現,就算是他們聯手,也不敵扶鳶一人。

  身后,是幾乎已經死絕的族人們的尸體。

  扶杉雙眸猩紅,看向扶鳶的眼神中再沒有一絲不忍,轉頭看向扶芷,以嘴型示意:去萬蠱窟。

  扶芷神色一滯,扶杉這是準備放棄扶鳶了嗎?

  可轉頭一看身后的遍地殘尸,心中頓時明白了扶杉的意思。

  在扶鳶與南疆之間,扶杉第二次選擇了南疆。

  眼見死去的人越來越多,扶芷再沒有絲毫猶豫,在扶杉幾人的掩護下快步離開。

  現在的扶鳶,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阿鳶了,而為了南疆,扶芷也不得不做出和當年的扶杉一樣的決定。

  見扶芷已經順利離開,扶杉幾人最后看了已經奄奄一息的輕寧一眼,忍痛離去。

  南疆不能落在扶鳶的手里。

  大敗南疆王,除去大半扶桑一族,扶鳶帶著剩下的血殺族人繼續追進,直逼南疆王宮。

  她說了,今天,一個都跑不了。

  然而,還不等扶鳶抵達南疆王宮,就覺自己的心頭一股異樣感傳來,隨之而來的便是直入靈魂的痛楚。

  “唔——”

  扶鳶疼的半蹲下身子,赤焰頓時警戒的護在她周圍,生怕有人趁著扶鳶有異突然襲擊。

  賀臨繁滿臉關切,“老祖宗,您怎么了?”

  扶鳶茫然搖頭,自從煉成半蠱人之身后,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疼痛的滋味了。

  有見多識廣的血殺一族長輩猜測出聲:“我聽說扶桑一族有一個封印大陣,只需要以至親之血為引就能封住那人的一身蠱力,老祖宗這模樣,有點像被那群人算計了…”

  “至親之人?我剛剛好像看見扶芷往萬蠱窟那邊去了?”

  聞言,那人當即驚呼一聲:“遭了,扶桑一族的封印大陣,就在萬蠱窟!”

  扶鳶強忍住心頭痛意,“兵分兩路,賀臨繁跟我去萬蠱窟,賀驍帶領另一半族人繼續殺往南疆王宮,奪掌控之權。”

  扶鳶對于那位血殺族人的話絲毫不加懷疑,因為在萬蠱窟的時候,她確實親眼見過那道封印大陣。

  就在她居住的房間的另一邊,卻不想,那道陣法最后卻成了給她準備的。

  只不過,扶桑一族想要算計她,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

  萬蠱窟前,暗道之門大開,石階下方的毒物大軍瘋狂躁動,在嗅到扶鳶的氣息之后卻又重新歸于平靜。

  帶著眾人走向剛離開不到一日的萬蠱窟,扶鳶臉上的神情愈發冷冽下去。

  毒蠱林前,扶杉一臉意料之中的模樣,顯然是早就預料到了扶鳶會來。

  封印大陣開啟,就算是沒有血殺一族的提示,扶鳶也會被陣法引來此處。

  血脈親情的羈絆,無法斬斷,然而可笑的是,本該是保護扶鳶的東西,如今卻成了刺向扶鳶的利刃。

  扶鳶笑的諷刺,“扶杉,為了所謂的南疆,你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八年前以我肉身為祭,八年后又妄想用血脈將我封印在此處,呵,父親?你配嗎?”

  聽著扶鳶言語中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和鄙夷,扶杉臉色微白,神情卻是堅定,“阿鳶,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為害南疆。”

  “可笑!”扶鳶冷嗤一聲,下一瞬,就覺心口處的痛意愈發強烈起來,一股靈魂即將脫離掌控的無力感傳遍全身。

  封印大陣隨著她的到來,已經完全啟動了。

  賀臨繁扶住臉色慘白的扶鳶,同時號令一眾族人攻向扶杉一行。

  血殺一族早在走出族地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退路,所以就算不敵,他們亦不能退縮半分。

  扶鳶示意賀臨繁將自己扶到毒蠱林中,半蠱人的威壓釋放而出,毒蠱林中的蠱蟲瞬間傾巢出動,朝著扶杉那邊快速爬去。

  看著扶杉一行因為蠱蟲大軍的加入而節節敗退,扶鳶滿意的笑了。

  他們忘了,雖然身處扶桑一族的封印大陣之中,但萬蠱窟,依舊是她的地盤。

  既然她活不了,那他們自然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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