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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扶鳶番外:一胎雙生,福禍相依(完)

  賬號:搜索第401章扶鳶番外:一胎雙生,福禍相依(完)第401章扶鳶番外:一胎雙生,福禍相依(完)←→:

  心口的疼痛愈發劇烈,直到一道光芒籠罩在扶鳶的頭頂上空,那股劇痛終于攀登到頂峰。

  感受到身上的生機開始流失,扶鳶面露不甘,還沒有將那些傷她之人悉數滅殺,她不想死。

  內心瘋狂掙扎,可身體卻是動彈不了分毫。

  封印大陣已成,作為被陣法封印的對象,扶鳶只能任人宰割。

  賀臨繁眉頭緊蹙,“老祖宗,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您?”

  哪怕已經到了生死關頭,賀臨繁依舊沒有拋下扶鳶獨自逃走,這讓扶鳶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你走吧,趁著我還能催使赤焰,帶著血殺一族一起離開。”

  因為血殺一族一日的追隨,所以扶鳶愿意保他們一命。

  賀臨繁卻是搖頭,“我不走。”

  他們血殺一族,沒有臨陣脫逃的習慣。

  更何況,若是讓扶杉一行活著出去,他就算現在走了,也依舊難逃一死。

  經此一事,扶桑一族怕是就算是耗盡全力也要滅了他們血殺一族了。

  所以生死一戰,就在此處,這一點,賀臨繁想的很明白。

  扶鳶沒再繼續說話,而是拼盡全力抵抗那道光芒的束縛。

  半蠱人的威勢再次透體而出,整個萬蠱窟都跟著狠狠一顫。

  可那道光芒,卻是沒有移動分毫。

  幾番試探都是徒勞,扶鳶眼底瘋狂一閃而過,嘴角凝起一絲冷然笑意,“既然我逃不掉,那今天就誰都別想走了。”

  話音落,扶鳶一身蠱力迅速朝著心口處不斷匯聚而去,始終紋絲不動的光芒微微震顫。

  扶杉神色一凝,扶鳶竟然——

  想和所有人同歸于盡!

  在準備自爆身體的前一刻,扶鳶再次看向賀臨繁,“走,扶杉輕寧扶芷都死了,以后南疆,就是血殺一族的天下!”

  既然注定她得不到南疆的掌控權,那扶桑一族也別想得到。

  “扶鳶,你真是瘋了!”見扶鳶行事愈發極端,扶杉忍不住斥責出聲,可話音落下,心中又不由一陣悲戚,這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光芒震顫的幅度愈發明顯,賀臨繁帶著剩下的血殺族人已經退出萬蠱窟,赤焰橫攔在扶鳶身前,既是保護,也是阻截。

  封印大陣已成,幾乎失去半身血液的扶芷從陣法中出來,就見扶鳶滿眼嗜血,扶杉幾人正在竭力阻止意圖自爆的扶鳶。

  毒蠱林的蠱蟲大軍感受到危險,紛紛躁動起來,將扶杉一行幾乎掩埋其中。

  蠱蟲撕咬的痛楚,他們總算是也體會到了。

  扶鳶紅裙飛舞,笑的張揚,“都死吧,一起死!”

  白皙的肌膚開始龜裂,與此同時,扶鳶頭頂的光芒也開始不斷收縮。

  半蠱人自爆的威勢與陣法的封印之勢猛烈激蕩,萬蠱窟已經隱隱有些承受不住,頭頂上空開始有碎石不斷簌簌掉落。

  全員葬身此處的結局已經注定。

  然,就在陣法收緊的那一瞬間,赤焰倏然直起身子,以契約之力為引,代扶鳶被封入了陣法之中。

  封印完成的那一刻,赤焰碩大的蛇身不受控制的朝著甬道盡頭的封印陣法快速移動,幾乎只是瞬息之間,就沒了蹤影。

  扶鳶感受的到,她與赤焰之間的契約已經變得極其微弱,弱到就快要感受不到。

  變故徒生只在剎那之間,以至于扶杉一行根本來不及糾正這一樁錯誤。

  赤焰代替扶鳶入了封印大陣,也就意味著他們再沒有手段可以制衡扶鳶。

  南疆危矣,扶桑將亡。

  趁著扶鳶還在自爆反噬的重傷關頭,扶杉拼盡全身的力量將扶芷一行推出甬道之外,“快走!”

  南疆易主已成不可抵擋的大勢,那為扶桑一族保留最后的血脈便是扶杉唯一的使命。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雖然扶鳶身受重傷,但卻依舊不是他們能對抗得了的,只不過他們沒想到,扶杉竟然會以自己的性命來換他們活著。

  沒錯,就在扶鳶看出扶杉意圖想要阻住他的時候,扶杉卻是不顧性命攔在了她的身前,任由扶鳶的手指將他的身體貫穿。

  扶芷痛苦嘶喊,“父王!”卻被伏天師和扶暉強行拖出了萬蠱窟。

  看著僅剩下最后一口氣的扶杉,扶鳶滿臉不甘,“為什么,為什么你可以為了王姐他們去死,卻不愿抵抗流言救我一命?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在萬蠱窟里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

  扶鳶不明白,扶杉可以為了輕寧舍棄自己的性命,也可以為了扶暉扶芷甘愿赴死,為什么卻獨獨不能救下一個她?

  “父王,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我死!”

  看著漸漸失控的扶鳶,扶杉眼中漾起父親的慈愛,想要抬手撫摸扶鳶的臉,卻被她偏頭躲過,“阿鳶沒有錯,是我們不好,是我們守護不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才將主意打到了你的頭上。

  我天真純良的阿鳶,從來都沒有錯,是我們所有人,對不起你。”

  生死時刻,扶杉眼中終于滿是扶鳶想要看到的懺悔,可她卻是一點也不覺得痛快。

  因為從始至終,她都沒想過自己會走上這么一條路,可如今,卻是再沒有回頭的機會。

  萬蠱窟外,伏天師背起虛弱不堪的扶芷,一邊朝著南疆王宮的方向大步而去,一邊詢問扶暉,“南疆失守,我準備帶著太女殿下離開南疆,扶暉統領可要同我們一起?”

  就在剛剛,扶杉將他們送離之時,也暗中將自己的本命蠱扶桑蠱給了扶芷,所以他們此時已經具有了離開南疆的能力。

  南疆四面都有禁制阻攔,扶桑蠱和蠱獸是唯一可以出入的憑借。

  扶暉沉默了好一會,才搖頭拒絕道:“我不能走,扶桑一族的族人們還在宮中等著我,我不能棄他們于不顧。封印大陣開啟,阿鳶半身蠱力被鎮壓,五座地宮都成了她不能踏足之地,所以我想帶領剩下的族人們去往那里。

  若是日后,你和阿芷回來,我們也能接應你們一番。”

  扶桑一族世世代代都在南疆,若非無可選擇,他是不愿離開此處的,哪怕外面的天空要廣闊的多。

  伏天師點頭應下,“扶暉統領這般考慮倒也不無道理,但除了扶桑蠱之外,蠱獸還在宮中,我怕扶鳶再生出更大的亂子,所以在離開之前,我想請扶暉統領幫我奪得蠱獸。”

  沒有扶桑蠱和蠱獸,扶鳶蠱術再強也只能被禁錮于南疆,昔年血殺一族血洗大陸的慘劇就不會再次出現。

  “伏天師放心,蠱獸由阿林照看,一旦察覺到不對,他定然會帶著蠱獸從暗道離開。”說著,扶暉帶著兩人朝著暗道出口所在的西部邊界處快速掠去。

  不出所料,暗道出口處,扶林正抱著兩只蠱獸等候在此,身后還跟著幾十個扶桑族人。

  “四哥,王宮已經被血殺一族占領了,我看情況不對,便帶著蠱獸和族人們逃出來了,現在我們要怎么辦?”

  扶暉沒回應,而是從扶林手中接過兩只蠱獸,悉數送到伏天師手中,“阿鳶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了,天師還是帶著阿芷快些離開吧。”

  伏天師稍稍遲疑,“扶暉統領確定不留下一只蠱獸嗎?”

  有蠱獸在,若是日后南疆生存艱難,他們也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扶暉笑著搖頭,“不必,若是真到了危機之時,扶桑一族會以全族性命鎮守南疆,你和阿芷在外面,我們也便沒有后顧之憂了。”

  和扶杉的想法一致,只要扶桑一族還有一絲血脈存活,于扶暉而言,便足夠了。

  若是有朝一日扶芷有了足夠的實力可以回到南疆,他們便會拼盡全力護她周全;若是不能,在外面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為扶桑一族延續血脈,也是好的。

  見扶暉堅持,伏天師也不再多說,抱住兩只蠱獸背著扶芷快步朝著邊界之處走去,有赤焰代替扶鳶被封印,扶鳶很快就可以從封印大陣的余威中脫離出來了,他們的時間并不多。

  親眼看著伏天師和扶芷消失在禁制之外后,扶暉才帶著一眾族人朝著南邊而去。

  蝎蠱地宮位于一座山谷之中,周邊又有密林阻擋,是五座地宮中位置最隱秘也是最利于防守的一座。

  扶鳶從萬蠱窟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賀臨繁和一眾血殺族人并沒有走,而是聚在角落里等著扶鳶出來。

  他們都不相信,以一人之力就可以單挑整個扶桑一族的扶鳶,會被困在所謂的封印大陣里。

  更何況,南疆王宮那邊已經沒有任何抵抗之力,被血殺一族拿下也不過是早晚的事,相比之下,在老祖宗這里表衷心顯然更重要一些。

  至于剛剛被扶杉送走的伏天師幾人,賀臨繁并不覺得他們重傷到那般程度還能翻出什么風浪來,十有八九是找地方躲起來療傷去了,所以也便沒有去追。

  等了足足兩個時辰,終于等到扶鳶安然歸來,眾人臉上都不由得漾起絲絲喜悅。

  雖然扶鳶并不是他們真正的族人,但他們不會忘記,是扶鳶帶領他們將失去多年的南疆掌控之權重新握在了手中。

  扶鳶,是值得他們一輩子追隨的人。

  蠱師,最崇敬的便是強者,而身為半蠱人又蠱術超然的扶鳶,無疑是強者中的王者。

  扶杉輕寧一行死的死傷的傷,扶鳶南疆第一人的名頭儼然再無人可以撼動。

  “老祖宗,您沒事吧?”看著扶鳶近乎沒有一絲血色的蒼白面頰,賀臨繁連忙上前關切詢問。

  看到他們竟然還沒走,扶鳶不由得微微詫異,聲音里也莫名多了一絲柔和,“無妨,就是耗費精力太多,你背我回去吧。”

  聞言,賀臨繁連忙轉身彎下腰,扶鳶沒有一絲猶豫的便趴了上去。

  赤焰和半身蠱術一同被封印,扶鳶此時可謂是虛弱至極。

  一行人回到南疆王宮的時候,血殺一族已經完全掌控整座南疆王宮,此刻正全員聚集在議事大殿等著扶鳶回來。

  賀臨繁背著扶鳶走上高臺,將她輕輕的放于王座之上。

  扶鳶靠著椅背支撐住身子,右手隨意的放在扶手之上,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嚴氣勢便瞬間透體而出。

  從現在開始,她便是南疆執掌一切的王。

  扶鳶并沒有沿襲扶杉南疆王的稱號,而是自封為南疆大祭司,執掌南疆,血殺一族眾人也依次被賦予職位,各司其職將南疆全部勢力一點點收攏。

  賀臨繁被扶鳶留在了身邊,做了王宮禁軍的首領。

  整個血殺一族,賀臨繁同她算是最為相熟的。

  扶鳶傷的有些重,修養足足三日才能下床行走,好在王宮諸事都有血殺一族頂著,所以就算她什么也不做,也出不了什么亂子。

  三日后,扶鳶在婢女的攙扶下走出殿門,在溫暖的陽光下縱情呼吸。

  說起來,這八年來,她最想要的,也不過如此。

  一身銀棕鎧甲的賀臨繁走到扶鳶身后,恭敬出聲:“大祭司,伏天師帶著扶芷離開南疆了,屬下的一個叔叔尾隨著跟了出去,至今下落不明。

  至于扶暉和剩下的扶桑族人,已經退至南邊的蝎蠱地宮中,我們的人暫時無法抵達。”

  這樣的結果早就在扶鳶的意料之中,扶芷是扶杉拼死也要保住的血脈,怎么可能會不給她準備后路呢,只不過沒能親手殺了伏天師這個罪魁禍首,扶鳶還是有些遺憾。

  扶暉的話…念在曾經他曾幫過自己的份上,扶鳶暫時不準備追究什么。

  “都不必管了,可尋到了蠱獸的下落?”

  賀臨繁搖頭,“聽我們的人說,好像是被伏天師一并帶走了。”

  聽到這,扶鳶的臉色瞬間沉下去了幾分,怪不得伏天師走的那般果決,敢情是將她的后路悉數堵死了。

  沒有蠱獸和扶桑蠱,她就只能永遠困守在南疆之中,而他和扶芷,則是可以在外面的世界里恣意的生活下去…

  “這個老東西,真是該死!”扶鳶忍不住低罵一聲,然,事已至此,已經再無回旋余地。

  “派人鎮守好四座地宮,至于扶桑一族所在,也派人守著,只要敢出現在我們的地界之內,直接斬殺。”

  五座地宮是扶桑一族的圣地,只有扶桑一族的血脈可以進入其中,而扶鳶又因為封印大陣的緣故不能靠近,所以便只能派人封守起來。

  扶鳶覺得,封印大陣既以五座地宮為媒,那想要解開陣法,那五座地宮必然也是其中關鍵。

  待扶鳶將身體徹底養好,已經是小半年之后,此時的南疆已經盡在扶鳶的掌控之中。

  前朝政務有血殺一族顧著,扶鳶便開始到扶桑一族的藏書閣尋找破解之法。

  沒有赤焰陪在身邊,她的日子屬實有些枯燥。

  功夫不負有心人,幾乎將整座藏書閣都翻了個底朝天之后,竟然真的讓扶鳶找了個破解之法,只不過是禁術。

  扶鳶絲毫不在意,這些年來破格之事她做了不知多少,屬實不差這一件。

  第一個禁術,名為牽引秘術。

  顧名思義,就是以蠱術為媒介,尋一副載體,便可以將封印之中的東西接引出來,只不過實力會減半不止。

  扶鳶覺得沒什么,反正她也不指望赤焰能出什么力。

  第二個禁術,名為入夢之術。

  即以蠱術為引,將未來之事投放到夢境之中。

  有意思的是,這個禁術施展的前提,也是需要血脈至親作為連接。

  兩個禁術聽起來簡單,但施展起來卻是麻煩至極,不過扶鳶不介意,反正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發動大量的人力在南疆各處不斷翻找,勢必要找出一條同赤焰生的相似的蛇來。

  半年之后,以失敗告終。

  無疑,赤焰的外形屬實太過罕見。

  外面找不到,扶鳶便又把主意打到了萬蠱窟。

  然而,將里面一眾蛇窟翻了一遍又一遍,卻是依舊沒能找到一條順眼的來。

  找不到合適的,扶鳶便自己創造。

  從一眾蛇蠱中挑了兩條同赤焰顏色最為相近的蛇讓其交配,因為兩蛇都是各有家室,所以有些抵觸。

  扶鳶才不管這些,強行操控兩蛇交配,生了第一窩沒有滿意的便生第二窩、第三窩…直到兩蛇生到第七窩的時候,終于孵出了一條和赤焰外貌相近的小蛇,不同的是,它的背上多了幾條火焰紋。

  扶鳶覺得挺好看的,便沒再挑剔直接選中了它。

  得知自己的使命終于完成,兩條蛇蠱都是狠狠松了一口氣。

  一年七窩,就算他們是蛇蠱也遭不住這么生啊!

  選好了合適的載體之后,扶鳶直接就去了封印大陣,以蠱力壓制陣法,強行施展禁術,生生將赤焰的蠱靈接引了出來。

  手腕上的小蛇開始對著自己嘶嘶吐信,最后化為熟悉的依戀眼神。

  赤焰回來了。

  抹去嘴角的血跡,扶鳶眉眼含笑的帶著赤焰步伐緩慢的走了出去。

  這次之后,她估計又要休養個一年半載才能恢復,但扶鳶卻是一點不后悔。

  沒有人清楚,赤焰于她,意味著什么。

  那是比家人更親近的存在。

  如扶鳶所想,牽引秘術之后,她休養了將將一年才徹底痊愈。

  而接下來,便是入夢之術了。

  她曾多次嘗試入扶芷的夢,卻是始終都沒有成功。

  此時的扶鳶還不知道,扶芷已經死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之后,扶鳶漸漸泄了氣,便將此事暫且拋到了腦后。

  有赤焰和血殺一族陪著,她其實并不是很想出去。

  多年之后,扶鳶意外想起了入夢之術,抱著打發時間的念頭再次施展了一下。

  卻不想,這次竟然成功了。

  只不過,她入的夢,并不是扶芷的,亦不是她的后代的,而是一個名喚沈傾的女子的。

  若說沈傾和扶芷有什么牽連,那就只能是沈傾是扶芷的外孫媳婦。

  對于入夢之術的不靠譜嗤之以鼻,但下一瞬扶鳶卻是瞬間興奮起來。

  因為她在沈傾的夢里,看見了一個手持扶桑蠱的男子,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扶芷的后代了。

  而根據夢境,未來的某一日,扶芷后代將會帶著扶桑蠱重回南疆,而扶鳶,很是期待夢境來臨的那一天。

  兩月之后,看守西邊禁制的士兵傳來急訊,說有外人闖入南疆。

  扶鳶得知,當即帶著赤焰出了南疆王宮。

  她與扶芷的多年恩怨,終于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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