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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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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大鵝說的沒毛病。

  大伙也知道這口井的問題,井沿都是冰,還真的小心翼翼的。

  不過這事整不了。

  人們打水的時候,避免不了灑水,既然避免不了灑水,這個溫度,灑了水,過不了多久就是冰。

  時間一長,那冰都快成了千年老干冰了,一層一層的,誰都整不了。

  大伙也有的用鐵鍬,把冰砍砍,但是用不了兩天,還這樣。

  只要溫度不變,基本無懈可擊。

  根本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曾經,有人嘗試過,中間架上木板一類的,結果木板結冰,更滑了。

  實際情況,就是這么一個實際情況。這個冰,沒辦法處理。

  就只能靠人去打水的時候,多注意點了。

  以前也有人掉井里邊的,不過都沒趙永金這么點背…

  一個是因為趙永金近視眼,掉到井里邊之后,眼鏡就掉了,這導致他看不見東西,加上他本身也不會游泳。如果是其他人,眼神稍微好點,旁邊就是石頭。

  這口井是石頭井,而且很寬,很大。中間還有一個固定轆轤頭用的鐵管子。說白了,就是這口井大家也知道危險的很,整天在這住著,自然也怕掉下去,中間那根鐵管一是起到支撐作用,二是萬一有人掉進去,能抓住。

  也就是說,無論剛剛趙永金抓到鐵管,還是在墻壁抓著石頭縫隙,一般都會沒啥事。但是他看不清…

  二是因為趙鐵宗這個腦殘,他不會游泳,他也下去了。從本能講,趙永金掉下去之后,趙大鵝回去叫人的時候,他雖然喝了幾口水,但是問題不是太大。大伙來了,把他撈上來,就行了。

  但是,結果還得撈兩個人。

  時間就是生命。

  這么冷的天,穿衣服是不會特別冷的。但是衣服全是冰,那感覺,相當“涼爽”。

  別的不說,這相當于冬泳了十多分鐘…

  趙永金要怪就怪自己倒霉。

  但是趙鐵宗這么一鬧,趙大鵝不開心了。她說完剛剛的話,又說道:“我大哥二十多歲了,自己掉下去的還是別人推的,他自己不知道?他又不是腦殘…”

  趙大鵝把腦殘說的聲音很重。

  “他要是我推下去的,他上來就得說了,再說了,我多大個人,我推動他了。有那個閑工夫找茬,你還不如把井上邊的冰清理一下。今天掉下去,大伙都在,那是撿條命。明個大伙不在,你找誰去?”

  趙大鵝說完,還懟了懟趙廷緒:“爺爺,你說我辦了好人好事,被冤枉了。我心里委屈咋整?”

  趙廷緒想了想:“趙鐵宗。你四十來歲的人了,長個破嘴胡說八道。快給我孫女道歉。”

  趙鐵宗:…

  趙廷緒:???

  趙廷緒手又抬起來了。

  趙鐵宗趕緊說道:“七叔,是我剛剛太著急了,錯怪大鵝了。我的錯,我的錯。”

  “這還差不多。”趙廷緒大手一揮:“快去看看你兒子吧,凍夠嗆。”

  眾人這才去了趙家老宅。

  趙永金就被人抬到了趙廷緒屋里暖和呢,這會臉色也好了很多。

  趙大鵝沒有去,那屋里都是趙大鵝不太想看見的人。

  剛剛,也是形勢所迫。

  趙大鵝回了倉房,周春文在門口看著,低聲問道:“出啥事了,你家這么多人?我剛剛聽你喊救命啥的,咋了?”

  趙大鵝聳聳肩:“有個腦殘掉井里了,差點淹死。”

  周春文立刻臉色不好看,盯著趙大鵝手里的水桶:“那不行了,這水不能喝了。掉進去人了,還特么怎么喝?臟…”

  趙大鵝一臉問號:“大姐,你這個關注點,就是與眾不同。快和我爹有一拼了。你不應該關注一下子,誰掉下去了嘛?”

  周春文一副無所謂的事情,誰掉下去和她周春文什么關系,反正趙大鵝回來了,那就不是她掉井里邊去了,剩下愿意誰掉進去誰掉進去:“你爹掉井里了?”

  “嘶…你爹才掉井里了。”

  “哎呀,不好意思呀大鵝。我忘了,你爹在樹頂掛著呢…”

  “你…”趙大鵝翻了翻白眼,算了,算了。斗嘴斗不過周春文。

  突然趙大鵝一拍大腿:“也對呀。我爹在樹頂上,掛半個小時了。大伙都去救人,沒人放樹了。他不會還在樹頂呢吧?”

  趙大鵝這么說著,出了門,抬頭向后院看。

  那棵樹還真高,趙大鵝還真看著趙鐵生還在樹頂上呢…

  周春文也出來看看,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大鵝,你爹真牛!這都沒下來,他也不怕凍死了!”

  “大姐,你會說話,就多說幾句。”趙大鵝無奈的說道:“我爹嘎了,也沒家產給我,你著急讓他嘎了干啥?”

  隨后趙大鵝朝著趙鐵生的方向喊著:“下來,下來。我奶奶叫你呢…”

  趙大鵝喊完就回屋了。

  王桂香干啥呢趙大鵝都不知道,但是趙大鵝知道,她這么喊,趙鐵生一定下來。

  這家伙就聽王桂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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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寶男呀!”

  “可不是咋地!”

  趙大鵝把鍋刷干凈,開始燒火。

  “閑來無事,聽聽評書吧。”趙大鵝說道:“大姐,我給你講一段白蛇傳…”

  “聽過。”

  “孟姜女哭長城。”

  “聽過聽過。”

  “劉蘭芝和…”

  周春文愣了一下:“大鵝你啥意思?你是不是下個講王寶釧和薛平貴了?你這要講的,里邊女主沒有一個過得幸福的。你啥意思呀,你是要咒我…”

  “保證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讓你以后清醒的認識人間。”

  “那你不如給我講講你爸爸和你媽的故事…”

  趙大鵝啞然無語:好好好!這么嘮嗑的話,那就不嘮了!太特么難受了。

  兩個人燒開了水,之后泡了一壺茶。

  外邊還亂糟糟的呢,人多事多。不過聽著口風,應該是趙永金沒啥事了,人活了,會動彈了,說話了。

  趙大鵝也不關注這個,反正剛剛趙廷緒都揍了趙鐵宗兩個大嘴巴,也讓趙鐵宗道歉了,就算一會趙永金說他是被趙大鵝推下去的,結果也不會改變了。

  大不了,趙廷緒再揍趙永金幾個大嘴巴。打到他實話實說。

  周春文從旁邊不知道是哪里,掏出來點瓜子,開始炒瓜子了。

  “大鵝,你家咋沒有花生?”

  “有吧。”趙大鵝說道:“沒準這幾天不在家,讓我爹送禮了吧。”

  趙大鵝昨天把能收拾的收拾了,基本上沒留什么在家。要不然,都不夠趙鐵生送禮的。

  而且趙大鵝也挺無奈的,趙廷緒硬和趙鐵生要,趙鐵生那個人他也不可能不給。

  就算有花生,也早就讓趙鐵生給趙廷緒送過去了。

  不管怎么說,趙鐵生這個兒子當的,沒毛病。

  但是他這個爹當的,那就是毛病大了去了。

  周春文也不說話,拿著小炊梳,就在那炒瓜子。

  瓜子也是自己家種的向日葵,不太多,不過應該還有個十斤八斤的。

  大瓜子,不是榨油的。

  向日葵那種小瓜子的,可以榨油。大的就只能直接嗑瓜子吃。

  屋子還算暖和,趙大鵝也有點困,剛剛累夠嗆,就躺在炕上,瞇了幾分鐘。

  有時候趙大鵝特別累的時候,瞇一會,全身放松,再起來就精神多了。

  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一到冬天,趙大鵝碰見枕頭,就犯困。睡醒了,趙大鵝發現周春文在那一邊嗑瓜子,一邊拿了一本隋唐演義看呢。

  周春文看的是津津有味。

  “哎喲,大姐你還挺愛學習的,你認識字不?”

  周春文切了一聲:“小人書,我還需要認識多少字呀,湊合看。大鵝你說這楊廣是好人是壞人?”

  “不知道。”趙大鵝懶得評價:“一群魚肉百姓的帝王,有啥好評價的。書里都是假的,你說歷史書會寫你周春文今天炒瓜子這件事不?”

  “不會。我又不是啥大人物,寫我干啥?”

  趙大鵝一攤手:“這不就得了。寫的都是大人物。連個宰相都一筆帶過。那玩意,就是給腦殘看的。誰看誰腦殘。自己家過得窮困潦倒,還沒事看歷史書。切…”

  “嘶…大鵝,你家不窮困潦倒。你家你爸媽有錢,都快富裕的鬧離婚了。”周春文反駁道。

  趙大鵝:“……”

  論周春文以后找個對象,一天能被揍幾頓?如此犟嘴,等于下個趙鐵生呀。

  答案一:一直挨揍。

  答案二:天天挨揍。

  答案三:永不停歇…

  “大姐,做點飯吧。一會兒回去了,他們今天估摸上午放樹沒啥空了,整不好就得中午。我就納悶,你說這么多人來,中午飯誰管?”

  趙大鵝都有點納悶了。

  理論上來說,這兩棵樹是她賣的。村里買,趙鐵柱用。

  所以這個就復雜了。

  常規來說是村里管飯,但是趙廷明扣的要命呀。村里有沒有錢趙大鵝不知道,但是趙廷明指定有錢。

  雖然村里打了好多白條,拉了好多饑荒,這群人都開不開工資。但是實際上,村里財產挺多的。

  別的不說,前兩個月趙大鵝買后院的八百塊錢,趙廷明可收了。反過來,村里買東西,從來不給錢…

  雖然村里沒啥信譽,但是村里有東西可以抵賬的。

  趙大鵝反正不怕,她現在學聰明多了。以后和村里打交道,就是你欠我的,我欠你的。互相欠,看誰欠的多。

  所以趙大鵝篤定趙廷明起碼有點錢,但是指望趙廷明管飯,簡直異想天開。

  趙大鵝自從記事開始,趙廷明就沒管過別人家飯。

  趙大鵝雖然去混了幾頓飯,但是很明顯那是因為趙大鵝不走…

  那剩下能管中午飯的,就只能是趙鐵柱家了。

  趙大鵝嘿嘿一笑:“大姐,我估摸他們一會去趙鐵柱家吃飯。對對對,都去都去,吃嘩啦它。”

  這么多人,二三十人,本來應該就是都是給趙鐵柱勞忙的人。去吃飯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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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今天上午沒干活,導致就算下午努力,估摸也就把這兩棵樹放了。破板子的事,就得明天了。

  這么一算,中午飯,晚上的,明早,明中午,明晚上都得趙鐵柱家管飯。

  吃窮他。

  趙大鵝是這么想的,幾十號人,吃三天,啥家庭呀,光是米都得吃下去二三百斤。好歹也得整個菜吧。

  估摸到時候都比棺材貴了。

  一般白事以前,還守孝七天。以前是哪個風俗,那會兒都是家里人,還是直系親屬守著。

  后來就越來越少了。變成了守孝三天,到現在基本上不會了。也就是人當天沒的,最晚第二天抬出去。

  不過今天放樹中間出問題了,那就最早也要后天,才能弄完。還要好歹刷個漆吧,再曬半天又白費了。

  那就是最快最快要大后天上午出殯了。

  東臺子村這邊有習俗,出殯都是必須早晨出殯。

  打坑子更有講究,必須太陽出來之前打。

  打坑子,就是挖坑去。

  “嗯嗯,得好久。這不是他自己作的嗎,不過人家既然敢鬧,到時候大不了不出殯,讓你們村里掏錢唄。”周春文說道。

  “切。村里有錢還慣著他?別看他也姓趙,又不是我們本家。早就出五服了。要是本家,他也不敢呀。我大爺爺早就揍他了。”趙大鵝說道:“我們本家這群人,都挺孝順的。你不知道,剛剛那誰冤枉我,說我特么的推他兒子掉井里的,我爺爺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

  趙大鵝就那么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沒有理由。就是因為老頭是趙鐵宗親叔叔,就打你。他也不敢說別的。他要敢說別的,我爺爺那熊出,指定去趙鐵宗他爹,也就是我四爺爺那里告狀去。”

  “到時候,估摸我四爺爺也得一起揍他,”趙大鵝想了想:“他這是這兩年日子過得不好,心里有陰影了。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趙鐵宗生了一個兒子,又連著生了三個姑娘。正常人一定不是這樣。一般有兒子,就不會多生孩子了。要不然,不得花錢養著呀。俗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趙鐵宗有四個孩子,他那個家庭不適合多生。唯一的理由,可能就是趙永金應該有點問題,簡單說,應該有點病,要不然趙鐵宗不能這么費勁,心態也不能這么狗。”

  周春文搖搖頭:“不知道。萬一他就是那么個人,就狗的不行,犯法不?”

飛翔鳥中文    重生九十年代小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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