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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危機四伏

  對于這個招募家臣,法克還真是有些不太理解姬定,盡招一些雞鳴狗盜之輩,這是要將相邦府,打造成強盜窩么?

  但如果姬定身邊真的需要一些真正的人才,那姬定當初就會將蘇秦留在身邊。

  姬定需求的是執行人才,真心不需要別人來幫他出謀劃策,但這不是他盲目自大,而是他處理事務的方法,跟如今的人才是有著非常大的不同,就說這變法,若是商鞅、吳起在他門下,不得天天跟他吵架,而這一切又都是基于他獨有的技能,那就是穿越。

  只要別人開個頭,那他就能夠預見結果,因為他是看過歷史書的,這以史為鏡,可知興替啊!

  基于這個優勢,他的變法,就與別人大為不同,而原因就是因為他能夠預測到將來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但別人卻都看不明白。

  楚威王雖然從王子槐口中,得知姬定這么做的原因,但他心中仍然存疑,故此過得一日,他便召見了姬定。

  “關于卿打算用工技之學來變法,王子已經告訴寡人,但是寡人卻非常好奇,這一艘船究竟又能夠改變什么?”

  “回稟大王,這一艘船能夠改變很多很多事情,臣這一時也說不完。”姬定回答道。

  楚威王道:“那你就撿重要的說。”

  姬定稍一沉吟,道:“即便臣撿重要的說,大王也許兀自不會相信,不如臣用另一物向大王演示一遍,從此物就能夠看出工技之學的妙用。”

  楚威王聽著頗為有趣,點頭道:“好啊!不知卿打算用何物向寡人演示?”

  姬定笑道:“最近臣發現大王每每起身之時,都需要他人的攙扶,不禁憂在心里,故而臣想出一物來,或許能夠幫助大王改善這一點。”

  楚威王聞言,不禁大喜,原來他最近確實飽受其苦,一旦坐久了,從屁股到腿都是麻的,膝蓋更是酸疼難忍,趕忙道:“卿快將此物拿出來。”

  姬定訕訕道:“此物無法隨身攜帶,不過臣已經讓人放置殿外。”

  楚威王立刻命人去拿。

  過得一會兒,只見兩個仆人將一張椅子抬了進來。

  楚威王瞅著好奇,道:“這是甚么?”

  姬定道:“此物是專門用于坐,臣將其取名為椅。”

  “椅?”

  楚威王問道:“那此物如何坐?”

  “臣為大王演示一遍。”

  說著,姬定便起身來,來到椅前坐下,嘴上還解釋道:“根據臣的觀察,起身難,在于跪坐時,膝蓋需要完全彎曲,并且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上面,若坐在此物上,膝蓋無須完全彎曲,起身時,就相對比較容易。而且這兩邊還有扶手,后面還能靠著,減輕腰肩的負擔。”

  楚威王連連點頭,忙道:“快抬上來,讓寡人試試。”

  姬定立刻站起身來,兩個仆人又將那椅子抬了上去,楚威王一時激動,想直接起身,哪知膝蓋一陣酸疼,難以起身,好在旁邊的仆從眼疾手快,上前攙扶著他站起身來。

  姬定又道:“如果是下面放一個坐墊,要更為舒服。”

  仆人依言將跪墊放于椅子的坐面上,然后再攙扶著楚威王坐下。

  剛剛坐下,楚威王便情不自禁地松得一口氣,剛剛起坐這一下,對于他而言,確實很難,故此這又馬上坐下,覺得整個人都輕松許多。

  忽覺胯下一陣涼風襲來,楚威王當即一手捂住裙衫,稍顯尷尬地瞧了眼姬定,咳得一聲,“你這椅子還是有諸多不便之處啊!”

  話剛說完,他又道:“為何你方才坐下之后,未...未有不便啊?”

  姬定回答道:“但是因為臣穿著改良過的服飾,故而不會有任何不便。”

  楚威王稍有不滿道:“坐你這椅,未免也太麻煩了。”

  姬定笑道:“這就是改變。”

  “改變服飾?”

  楚威王好奇道:“就算改變了這服飾,又與治國變法有何關系?”

  姬定笑道:“臣還是那句話,這口說無憑,過些時候,等結果出來之后,大王自然就會明白。”

  “是嗎?”

  楚威王狐疑地審視姬定,道:“你若不說明這好處,寡人為何又要坐你這椅。”

  姬定道:“大王若是不喜歡坐,那自然也不要勉強,如果強迫著自己坐在這椅上,那與強迫他人接受新法又有何區別,臣追求的還是順其自然,也唯有順其自然,才不會步吳起后塵。”

  楚威王稍稍點頭。

  對此,他倒也難以責怪姬定,畢竟他能夠給予姬定的支持,是非常有限的,如果姬定要用權威去變法,主要是靠他。

  而楚國目前真不具備這個條件,那么在楚國變法,唯有大家都主動接受新法,才能夠取得成功。

  否則的話,吳起的悲劇又再會上演。

  楚威王點頭道:“好吧!寡人就試試這椅,合適則用,不合適則不用,一切都順其自然。”

  等到姬定離開之后,楚威王頓時就覺得這椅坐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雙腿顯得有些無處安放,方才他之所以感到輕松,那是因為他剛剛跪坐起身,這習慣到底是難以一時改變的,自言自語道:“此物坐著還是有些不習慣啊!”

  說罷,他雙手摁住兩邊扶手,直接站起身來。

  眼看楚威王要起身,仆從準備上前攙扶,可這步子才剛剛邁出去,楚威王就已經站起身來,那仆從登時一臉懵逼。

  起身來楚威王,也覺得哪里不對,這其中好像少了一個步驟,回頭看去,與自己老仆面面相覷。

  過得片刻,他又坐了回去,雙手拍了拍兩邊的扶手,呵呵道:“此物還真有其奧妙之處啊!”

  光憑這一個起身,令他對此物好感倍增。

  背靠!

  斜靠!

  楚威王也真是無師自通,各種姿勢輪番演示了一邊,點頭笑道:“不錯!不錯!”

  對此物是越發喜愛啊!

  其實最能夠改變習慣的,唯有身體的變化。

  如那荊夫人對此物就不是很感冒,因為她很年輕,跪坐習慣之后,坐在這椅子上,她并不會覺得非常舒服。

  但是楚威王不同,跪坐對于他而言,身體上是非常吃力的,立刻就能夠感覺到其中妙處。

  這就好比拄拐,拄拐還用教嗎?

  當然不需要,腿撐不起身體了,那自然就會拿一根棍子來杵著。

  楚威王也想明白此理,不禁皺眉思索道:“此物對于年邁之人,確實方便許多,但年輕人未必就能夠接受,而且,這又能改變什么,與治國又有和關系?”

  一時間,腦中冒出諸多疑問來。

  身體上的舒適,加上心中的好奇,楚威王決定試一試,于是吩咐裁縫去找姬定,幫他改良一下服飾,以便能夠方便坐此物。

  姬定早就為楚威王準備好了,其實所謂的改良,就是在裳里面穿一條絲綢做得褲子,而褲子的關鍵,也就是增加了襠部。

  如今的裙衫是沒有襠部的,這腿上是捆著兩個褲襪的布筒。

  不但如此,姬定還幫楚威王配有一張高度與椅子匹配的長桌。

  一整套都給楚威王配齊。

  畢竟,試問當今天下,還有誰比大王更適合當這代言人。

  然而,這樹欲靜而風不止。

  楚威王雖然放緩對外擴張的腳步,但不代表其它諸侯國愿意讓楚國安逸的盤踞在南邊。

  這日,徐州就傳來消息,發現齊國暗中調集兵馬布置在徐州。

  這齊國可是出了名的攪屎棍,根據齊國以往的表現來看,確實很有可能等著秦楚打得難解難分之時,從背后捅楚國一刀。

  楚威王得知消息,立刻召開商議如何應對。

  當大臣們來到殿中時,見到楚威王那奇異坐姿和屁股下那樣式奇特的榻時,不免都是一臉詫異。

  楚威王也察覺到大臣們的詫異目光,于是道:“近日寡人雙膝舊疾復發,難以久坐,幸得周客卿獻上此物,緩解了寡人的疼痛。”

  昭陽等人聞言,立刻開口,讓大王多多保重身體。

  雖然這么坐,于禮不合,尤其是在行君臣之禮時,但到底這身體要緊,大臣們也都非常理解,不少大王年邁之時,都只能躺著議事,這總比躺著要好。

  高固瞅著那椅,問道:“大王,此物真的能夠緩解雙膝疼痛嗎?”

  楚威王笑呵呵道:“確實能夠緩解一下,尤其是便于起坐之時。”

  說著,他雙手撐著扶手,輕松的站起身來。

  高固眼中是滿滿地羨慕啊!

  他那雙膝蓋可還不如楚威王啊!

  楚威王看在眼里,于是道:“若是卿也需要此物,可找周客卿幫忙。”

  唰唰唰!

  頓時就有不少目光,看向姬定。

  殿中的老臣可也不少啊!

  但昭陽等一干年輕臣子,卻對此嗤之以鼻。

  楚威王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他也沒有多說什么,要順其自然,又坐了下來,問道:“聽聞齊國最近又增兵徐州?”

  景翠立刻道:“據臣所知,最近齊國與燕國關系有所緩和,故而將部分主力從北方抽調至徐州。”

  昭陽補充道:“也許齊國是得知張儀入蜀之后,想等著我們與秦國交戰時,南下趁火打劫。”

  立刻便又一個大臣站出來,道:“這都怪周客卿,若非在相邦大會上激怒秦國,秦國又豈會放棄與魏國為敵,前往蜀地與我國作對,這是引火燒身啊!”

  楚威王當即怒瞪此人一眼,道:“聽卿之意,莫不是怪寡人沒有在被那張儀欺辱后,對秦人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大王恕罪,臣并無此意。”那人嚇得一哆嗦。

  楚威王哼了一聲,朗聲道:“關于周客卿在相邦大會所為,寡人是絕對支持,也絕不會為此后悔,任何代價寡人都愿意承擔,今后寡人再也不想聽到此等言論。”

  那場打仗,楚國被張儀玩弄于股掌之間,若連嘴都不敢還,那不如投降算了。

  關于變法,楚威王是有所保留的,但是對于姬定在相邦大會上面的強勢,那他是絕對支持。

  昭陽立刻道:“大王,雖然齊國在徐州布置了一些兵馬,但我們在那邊的駐兵足以防守。”

  屈易為道:“如今是能夠防守,但如果我們在蜀地與秦軍打起來,同時與秦齊開戰,會不會令我們首尾難顧啊!”

  昭陽道:“秦軍若想入蜀,并非那么簡單,況且蜀道難走,秦軍也無法遣派太多人馬入蜀,我們完全能夠應付。”

  姬定突然站出來道:“不僅如此,秦國也不可能在蜀地與我們決戰,畢竟蜀地對于秦國而言,只是一個次要戰場,即便我們占據蜀地,也難以通過蜀道對秦國構成威脅,走蜀道,就不如走武關。秦國的主力,肯定還是布置在河西、崤山一代。”

  楚威王點點頭,又問道:“卿對此有何看法?”

  姬定道:“臣以為不能排除齊國想要趁火打劫可能性,但是臣認為齊國目前也是觀望中,如果我們調集主力與秦國在蜀地決戰,那么齊國就大有可能順勢南下,否則的話,我不認為齊國會貿然對我國用兵。

  故此大王可一方面在那邊增加一些兵力,表示對齊國的回應,另一方面可派人傳消息給濮陽,跟齊國進行溝通,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楚威王點點頭,又看向昭陽、高固他們。

  他們也是紛紛點頭。

  楚威王道:“就這么辦吧。”說到這里,他稍稍頓了下,“哦!再派人去巴中走一趟,問清楚,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何這么久沒有來信。”

  “臣遵命。”

  “今日就到這里吧。”

  說罷,楚威王便站起身來,離開了大殿。

  高固瞅在眼里,妒忌在心,曾幾何時,他跟楚威王一樣,得被攙扶著起來,如今楚威王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而他還得等著被攙扶。

  起身之后,高固便立刻拉著姬定,“周客卿,大王方才坐的那物,是出自你手?”

  不少上年紀的大臣,紛紛豎起耳朵來。

  姬定點點頭道:“是我想出來的,如果令尹也想要的話,可去找荊夫人,我也是找荊夫人做的。”

  原來可以找荊夫人,那敢情好,不用求這小子。

  那些大臣聽完之后,轉身就離開了。

  高固點點頭,笑道:“想不到周客卿還這般手段。”

  姬定笑道:“我曾師從墨家,學得一些工技之術。”

  高固道:“客卿小小年紀,便能jing通百家之長,可真是難得一見啊!”

  姬定笑道:“過獎!過獎!”

  他們還能將心思放在這椅子上,足見齊國的舉動,并沒有引起太多的恐慌。

  這年代,打仗乃是家常便飯之時,齊國這個舉動,放在現在就是稀松平常,可也嚇不倒誰。

  關鍵楚國可是大國,給予一定的回應,保持地區平衡就行。

  但是這一舉動,倒是在姬定的意料之外。

  回到府中,他便將法克找來,“蘇秦可還在齊國?”

  法克道:“前不久來的消息,蘇秦還在齊國。”

  姬定道:“你馬上派人去一趟濮陽,打聽一下齊國為何突然增兵徐州。”

  法克點頭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等會!”

  姬定道:“你再派人去巴中跑一趟,談判談這么久,怎么沒點下文。”

  “是。”

  傍晚時分。

  荊夫人府。

  “夫人。”

  傅姆一邊用手背抹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入得大堂來。

  慵懶地斜靠在榻上看書的荊夫人坐起身來,問道:“阿姆,你怎去了這么久?”

  那傅姆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去的時候,店里就不止高府的仆從,還有屈家、景家,種家、藍家的人,談的過程中,又來了不少人,一直談到現在。”

  荊夫人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傅姆道:“聽聞是大王今日在大殿上,坐了周客卿送去的椅子,而周客卿說那椅子是我們這里做的,故此他們就上我們這來了。”

  “原來如此。”荊夫人抿唇一笑,又道:“你們談得怎么樣?”

  那傅姆訕訕道:“今日我才明白,為何夫人愿意讓六成利給周客卿,這買賣實在是太賺錢了,光這一個下午,那些人便從我們這里訂了上百張椅子,不僅如此,我們還跟他們解釋了,若要坐這種椅子,就必須穿一些改良過得服飾,也因此賣出上百套服飾。而這些東西,原本他們這些大家族不可能上我們這店里買,都會命自家仆人制作。”

  說著,她頓了下,又道:“不過我聽說想買這椅子的人,多半都是年邁之人,或許他們只是不便跪坐,故而才來買這椅子。”

  “如果家中長輩皆坐此椅,那么他們的后輩也必然會坐在椅子上,否則的話,大堂的布局,就會顯得非常怪異。”

  “若是如此的話,那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夠賣出更多的椅子。”

  那傅姆聽得是激動不已,可瞧夫人臉上不但沒有半分喜悅之色,反而緊蹙眉頭,又好奇道:“這買賣恁地賺錢,夫人為何不開心?”

  荊夫人道:“你方才也說了,平時他們不會上咱們店里買這些,都是命自家工匠、裁縫去做,只因這剛出來,他們家中的工匠并不會做。可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夠自己做,而不需要上我們店里買。”

  那傅姆點點頭道:“夫人言之有理,他們中許多家里的工匠要勝過咱們家,只要買幾張回去,他們家里的工匠很快便知道如何制作,到時就犯不著來咱們店里買,不過這也是難以避免的。”

  荊夫人卻道:“以前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你看那牙粉,出來這么久,可還是只能上濮陽去買,這才是最賺錢的買賣啊!”

  那傅姆道:“那牙粉不也是周客卿所創么。”

  荊夫人笑著點點頭,道:“他要我六成利潤,總不會只想賺這么一點錢吧!我以為他定有辦法,能夠將這買賣長久做下去。”

  巫山。

  前往蜀都談判的司馬昭魚,終于回到了巫山。

  楚國大富商昭微問道:“太宰,你去了這么久,談得如何?”

  他乃是昭陽之弟,作為楚國三大家族之一,昭氏自然不會放過這塊肥肉的,如今昭微也是這里最大的鹽商。

  司馬昭魚眉頭緊鎖道:“并未談出結果來,但是我以為這情況可能不妙。”

  昭微忙問道:“此話怎講?”

  司馬昭魚道:“我懷疑那蜀君是有意在拖延時日,而在蜀都待了那么久,一直未打聽到張儀的消息,很有可能蜀君已經與張儀達成協議。”

  昭微面色一驚,道:“太宰可有證據?”

  司馬昭魚搖搖頭,道:“這都是我的猜測,但不管怎么樣,我們也得做好備戰的準備,我之前去過營地視察,如今我軍有些懶散。”

  昭微嗨呀一聲,道:“這都怪那周濟,將秦人引至蜀地,這蜀地對秦國難以構成威脅,但是對我楚國可是有著極大的威脅,秦人若來,我們將寢食難安啊!”

  司馬昭魚倒也難以反駁此話。

  確實!

  從蜀地進攻秦國那是很難的,但是若從蜀地進攻楚國,那就相對容易多了。

  司馬昭魚道:“就憑那蜀道,秦國也無法派遣大軍前來,我們巴中的軍隊足以防衛,過不了多久,秦人便自會退去,我想秦國也只是礙于顏面,故而才入蜀與我軍作戰。”

  在司馬昭魚離開蜀都之后,張儀也回到苴國,因為兩萬秦軍正在迅速往這邊集結。

  而此次領軍正是張儀帳下的大將魏章。

  魏章已經先一步抵達苴國。

  “怎么樣?”

  張儀偏頭瞧向正認真審視地圖的魏章。

  魏章抬頭看向張儀,問道:“不知主公給臣多久時日?”

  張儀遲疑了下,道:“最多不能超過兩個月,否則的話,楚軍必然會反應過來,到時我們可能就會面臨腹背受敵。”

  魏章思索半響,道:“一個月足以。”

  張儀面色一喜,道:“你可有把握。”

  魏章自信地點點頭,道:“臣在來得路上,順道去看了看蜀軍的營地,他們之前為了抵抗巴國和苴國的聯軍,兵力非常靠外,其內部肯定非常空虛,而臣帶來的兩萬士兵,全都是我國百里挑一的jing兵,一個月足以滅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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