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北平晃了晃手中的球棍說:“現在,我可以見你們大佬了嗎?”
“那個…兄弟,我們坐館老大一般不在這里…。”辦公室里唯一一個沒穿西裝,穿了一件純白外套的男人說。
“那就通知他過來了吧,要多久?”曾北平冷冷說道。
“屌你老姆,當我地怕左你嗎,我地老大唔喺乜人想見就見的,就喺要見,也系人地去拜見…。”又有人再次說老大不是隨便見的。
曾北平不是來探親的,他是來要人的,換句話說,他是“踢館”的,他也沒時間跟他們啰嗦,既然如此,那就不廢話,江湖人,就用江湖的辦法解決吧。
曾北平提棍向那個說話的男人走去,勝和堂的人倒也不慫,呼啦的一下,六七個人又圍了上來擋在那家伙的前面。
“你說,你們老大要多久到來。”曾北平轉頭問那白外套男人,“你最好想過再回答,我的耐心有限。”。
這些都是嘍羅,能不打,就不打,他不想費力氣,雖然他的耐心已到了極限。
“唉,打打殺殺用拳頭說話的時代已過去,問題不一定用拳頭決定的。各位兄弟,請這位朋友到會議室坐吧,我打電話給老大。我們既然叫公司,在位的人是應該來坐班的。”白外套說。
“白朗,你以為你喺邊個,唔好以為有個元老級嘅老豆就可以響公司指手畫腳,你算老幾。”有人喝止白外套。
“米喺,以為去洋鬼子學校泡泡洋妞翻黎就了不起,社團就社團,洋鬼子個套響度行唔通。”有人附和。
“那行,那你們打吧。”白朗攤攤手笑了笑坐到一邊去。
曾北平明白了,這個叫白朗的家伙,他老爸是勝和堂元老級人,地位超然,而他自己就是留學回來的人,所以,思想上和其它人有些格格不入。
或許這個人可以用用,有必要時。
“意思是,要打才行了是不是,那好,不要說我不給面子了。”曾北平還沒說完,已在兩人的肚子上撞了一棍。
一群看上去兇狠,專門欺負老實人的混混,在一個經過嚴酷訓練,出入生死的特種兵來說,他們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一分鐘,一分鐘已被他打倒七八個人。
“唉,太久沒動手了,竟然有些生蔬了,速度慢了。”他不是裝逼,是真的感嘆,要是以前,這七八個家伙,三十秒他就放倒了。
“還要來嗎?想打的都來吧,給我練練拳。”曾北平掃了一眼辦公室里其它人說。
沒人說話,誰敢?一分鐘放倒七八個人人家還說慢了,這里有人有這個實力嗎?
“給你們半小時,半小時內如果你們老大沒到,休怪我不給面子。”曾北平拿了一把椅子坐在辦公室門口。
想走是不可能了,半小時很快會過去,如果老大不來的話,這一頓揍是免不了了。
干嘛要白白挨揍,這個時候不是老大該出場了嗎?
有人打電話給老大,說有人要拜訪他,被狠罵了幾句掛機了。
白朗搖了搖頭,拿起電話撥了個號說:“老大有人踢館,說如果半小時看不到你就要把勝和集團燒了。”
“什么?哪來的王八蛋這么囂張?你們都是死人嗎?把他劈了。”電話那頭有人吼叫,聲音很大,顯然很生氣。
“辦公室的人都被他放倒了,老大要是不來,我們真的就變死人了。”白朗說完就掛了機,這小子居然敢掛老大的電話,真是有種。
辦公室里總共有十男女,當然有一半是真正的辦公人員,就算是社團也是要有人專業的人管理一些賬目什么的主。混混們不敢吱聲,辦公人員當然不會自討沒趣,一時間辦公室靜悄悄的,有些詭異。
半小時沒到,六七個相貌兇悍,體格健壯的大漢護著一個四五十歲,臉上有條刀疤的男人來了。
刀疤雄,勝和堂的現任坐館大哥。
“邊個冚家鏟要踢館。”站在刀疤雄旁的黑面大漢說。
“我,怎么了?你要打我嗎狗熊。”曾北平懶洋洋的道,他知道,還是要打才能和刀疤雄好好談。
“你老姆吖,宜家的后生仔膽真大,真系令人佩服啊。”狗熊一樣的黑臉大漢說著對曾北平揮拳就打。
黑面大漢確是高手,比剛才那些混混不知厲害多少倍。不過,面對曾北平時,和那些小混混比,也就是一人堅持了兩分鐘而已。
把狗熊一樣的大漢打倒,曾北平也懶得再廢話,撿起地上一棍球棍,旋風一般殺向刀疤雄。
跟著刀疤雄的這幾個人,算是整個勝和堂最能打的了。但是,在曾北一這里,卻還是差了些的,雖然是以一敵六,但是他是剛剛把勝和堂第一高手黑熊打倒而乘勇突襲的,所以,在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擺平了兩個。
剩下的四個雖然圍住了曾北平,而且看上去并不落下風,但是刀疤雄是一刀一刀的砍上來的人,他看得出,就是以四打一,自己的人也撐不了多久就會被這家伙打倒。
“住手。”刀疤雄大叫道。
老大叫住手,他們自然得住手,雖然不服。
“這位朋友,能說說為什么要和我勝和堂過不去嗎?”刀疤雄說。
“我沒那么有空和你們過不去,我來是要人的,勝和五杰,除了小五,把其它四人交出來。不然,我就真和你們過不去了。”曾北平緩緩的說,聲音非常的冷。
“朋友,萬事都得講個理,能說說你的理由嗎?”刀疤雄皺了皺眉,這幾個王八蛋難道又惹了什么人。
“理由就是他謀殺我老板。只要你們交出他們,我和你們勝和堂是朋友,否則,明天勝和堂就不存在了。”曾北平已沒耐心跟他們耗。
“哼,朋友,你當我們勝和堂的人是泥捏的么?”刀疤雄聞言大怒。
“也不過如此,你們除了嚇嚇小百姓,欺壓一下善良,還能干什么?不過這些不關我的事,我只要那幾個王八蛋。”曾北平盯著刀疤雄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