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棋局 二百一十四章 根本
在張龍初吞噬靈魂的同時,保羅饋贈的靈物在奇物背包中懸浮而起,被四周一股股無形吸力撕扯著發散出千萬縷乳白色的光華。
瞬間,他眼前的景色由漆黑無光的暗室轉變為腳下絕大多數土地被黑霧牢牢遮掩的高空遼闊視野,之后就見霧氣退散,顯現出無數山巒、河谷、城市、平原的景象。
同一時間,10顆巨大的黃金骰子在張龍初頭頂夜空中緩緩凝現,不一會凌空滾落下來,顯現出10、11、12、7、9、11、8、19、16、17幾個數字來。
“120年的時間激流嗎…”算了算金骰子顯示的點數總和,張龍初喃喃說道,俯看著腳下黑霧退散的大地,臉上先是充滿了喜悅之色,但不久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臉孔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初龍族生存的空間看起來擴展到了100萬平方公里,已經比加里曼丹島還要大了。
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每天能產生4萬點的地、火、水、氣元素能量,看來為了占領沙拉越州消耗的元素點,應該很快就可以補充回來。
張龍初啊,張龍初,看清了嗎,終究奇物世界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啊,東南亞一個霸占小半個島嶼的蘇丹就讓你沉迷了嗎,仔細想想吧,想想吧…”
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不斷努力時,往往會沉迷于努力過程中取得的小小就成,而忘記了原本想要達到的目的,張龍初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便頗有這個趨勢。
本來占據他生命中最重要地位,甚至可以說是其人生目標之事乃是培養奇物‘世界’不斷成長,自己也隨之不斷進化,直到強大到無懼任何強敵。
可最近一個月,因為操心沙拉越州的時局,張龍初在萬事俱備的情況下,推遲了3周時間才吞噬靈魂,促使奇物成長。
更重要的是,奇物‘世界’這次進化之后,按照以前創造的英靈,由平凡生命晉升青銅生命的例子,將面臨青銅升白銀的關卡,但他最近幾十天里,竟然把精力完全都放在了處理外交斡旋和政務上,一絲一毫都沒考慮該怎么破除這個難關。
“簡直就是鬼迷心竅,本末倒置…”沉思了幾分鐘,張龍初最后低聲自言自語的給自己的行為做出了結論,之后像是亡羊補牢般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地上,用心施展神術,鞏固起了信仰來。
這次奇物世界擴張,濃霧消散,又顯現出了印甲迪帝國的兩個行省,古斯蒂亞和磐巖。
和被初龍族已經占領的黑頓、綠毒、鐵盾行省不同,新出現的土著行省雖然仍然算是印甲迪帝國國土的偏遠地帶,但已經和腹地接壤,雖然駐軍數量和彪悍程度比起邊疆遜色一些,但紀律性卻高出一大截來。
尤其古斯蒂亞、磐巖兩個行省又剛剛被一個名為阿列羅的皇室子弟所控制,政治清明,民間經濟也呈現出欣欣向榮之勢,以初龍族結束征服之戰不足一代人,還沒消化完戰果,恢復好實力的現狀,想要吞并倒也頗不容易。
這時本來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休養生息,徐徐圖謀,可張龍初通過1年的觀察發現,這個年近四旬,正處于男人思想成熟后,精力最充沛,野心勃勃之時的阿列羅實在是有著雄才偉略,無論政治手腕還是軍事才能都頗有其祖先,印甲迪帝國開國之君的遺風。
據說他出生時家族早已沒落,腦袋上只頂著個皇室后裔的光環,連溫飽都能以保證,就不要說讀書了,可天才的能力總是強大到讓庸才絕望,阿列羅從小竟靠著編造各種有趣的游戲引誘著那些有書讀的富家子弟教授自己認字;
又在書店以無償守夜為代價得到了廣覽群書的機會,最終變成了一個學富五車之人。
更離奇的是,成年讀了許多兵書后,阿列羅竟然通過觀察群蟻搶奪食物時的廝殺,開陳出新的領悟出新的陣法,一舉成名,被當時的古斯蒂亞行省某位城主征召,任命了一個小小官職。
踏上仕途后,他突然間變得平庸起來,10年間最大的成就也就是和城主之女成親,和樂融融的生了幾個孩子。
直到那位城主老朽昏庸,施政倒行逆施,臨近小城之主出兵,想要冒險以小吞大,兩軍交戰,阿列羅得到一支不足千人新軍的指揮權后,才終于又綻放了光彩,先是冒險偽造將令臨陣脫逃,帶領數百新軍疾行一夜,靠著詐降將那全軍盡出,城防空虛的小城之主老巢攻陷。
之后押解著地方的婦孺老幼奔赴戰場,在那小城之主即將戰勝之時,強逼他議和,成為了解救城池的大英雄,并于陣前硬生生從惹得天怒人怨的岳父手中,巧妙取得了軍權,從此之后一發便不可收拾,不過7、8年的時間就成為了兩省總督。
了解了這位土著傳奇人物的前半生經歷后,張龍初仔細考慮了一下,決定在自己下次可以發布神諭的時候便驅使信徒們不惜代價的進攻古斯蒂亞和磐巖兩行省,不再給阿列羅太多繼續施展才干,展現奇跡的時間。
不過按照20年可以發布一次神諭的規律,張龍初至少需要在時間激流中等待3年,也就是現實世界36個小時才能如愿,而一次在奇物世界里呆這么久顯然并不現實,想了想,他心念轉動著返回了現實,漫步走出密室。
守在密室門外的是一群掌握著超凡力量的英靈戰士,顯然這些煉金生命比那些新近從沙拉越州國防軍中挑選的王室衛兵,更能贏得張龍初的信任。
不過日常生活中,他并不想自己創造出來的造物被人時時觀察,因此并沒有帶著英靈們在宮殿中四處走動,而是將他們轉換回元素能量點后才撫摸著肚皮,回到自己的寢宮,吩咐仆從道:“去準備一點晚餐來,不要太復雜,有烤肉和面餅就可以了。”
“是,陛下。”穿著馬來傳統服裝,白布上衣,黑筒褲的仆人恭敬的說道:“劉峻山州長10幾個小時前便求見…”
聽到這話,張龍初馬上打斷道:“是嗎,讓他馬上進來。”
“來,來你的寢宮嗎,陛下?”侍奉張龍初還不太久,不了解他灑脫性格的仆人楞了一下,遲疑著問道。
張龍初跳上床,不耐煩的揮揮手說,“是的,馬上。”,那仆從一見連忙深深鞠躬,退了下去。
幾分鐘后,熱氣騰騰烤牛、羊肋排,和表面焦黃,散發著麥香的烤餅便和劉峻山一起出現在了張龍初的眼前。
“要烤肉這么快就能準備好,廚房里的廚師都是神仙嗎,一定是以前烤好又加溫的,”就像是以前坐在前沿地帶補給點撿寶齋店鋪二樓休息室的彈簧床上那樣盤膝而坐著,張龍初將身旁食盤里烤排拿起一根,油滋滋的咬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望著劉峻山道:“不過滋味還不錯,要一塊嗎,峻山?”
“不用了陛下,晚餐我已經吃過了。”劉峻山強忍著焦躁,恭敬的說道:“有一件大事要向您稟告一下,古晉城的大學生昨天在北城區最繁華的地帶,發動了靜坐示威。
才12個小時,沙拉越州內7個設有大學的城市都有了學生騷動的發生…”
“這些學生為什么要靜坐示威,”張龍初皺皺眉頭打斷了劉峻山的話道:“我們推翻沙拉越州舊的統治體系以后又沒有發布任何的激進政策,稅收、公民福利…什么都沒改變,甚至教育資金的投入還增加了,他們有什么不滿意的?”
“但是我們直接審判了民選的前州政府要員,還判處了他們死刑,又緊接著舉行了臨時選舉…”劉峻山苦笑著答道,卻被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的張龍初又打斷道:“那他們難道不明白,我們做了所有事情都是反擊。
如果沒人招惹我們的話,現在我們還老老實實呆在麥畢齊山地過自己的日子嗎嗎?”
“陛下,這些十幾、二十歲的大學生和經過社會磨煉的成年人不同,滿腔熱血最容易被人煽動,而且腦袋完全就是一根筋,只要自己認為是對的,就不顧其他。”劉峻山苦笑著說道:“我是這樣想的,陛下,雖然學生運動對時局的影響不大。
但這種特殊事件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很容易惹來詬病,是不是先和一些示威的學生代表溝通一下…”
“溝通,峻山,年輕、滿腔熱血、腦袋一根筋可不是能不講道理的理由,”張龍初第三次打斷了劉峻山的話,意義不明的陰冷說道:“我已經在占領沙拉越州這件事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不能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現在是整個地球面臨異位面入侵者侵略的特殊時期,你去宣布整個沙拉越州進入軍事管制狀態,實行宵禁,違反命令者判處三個月的社會勞動服務。
前沿地帶的那些大頭兵不是要完物質之后還嚷嚷著,因為前線越來越危險,補給點從事基本服務的人員逃跑的太多,他們連衣服都要自己洗,所以希望我們補充一些嗎。
等到今天晚上那些街頭靜坐的學生如果不解散的話,就把他們都抓起來統統送到前沿地帶為一線士兵服務。
既然他們是理想主義者,那就為理想去獻身,徹底看清楚現實到底有多么的殘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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