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棋局 二百一十三章 時局變幻
古今中外所有權力斗爭無論起因有多么的不同,過程有多么的曲折,爭斗雙方誰正誰邪,最終結果也只有,成王敗寇這四個字而已。
在向沙撈越國蘇丹及其幫兇發動反攻的第8天拂曉,張龍初如愿得到了馬來聯邦國王普拉杜一世,公開發來的賀電和支持其成為沙撈越新蘇丹的聲明。
而當這位唯一有資格在法理上挑剔其錯處的陛下表示出溫和態度后,張龍初知道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接下來只要自己不出什么差錯,站穩腳跟,那么他對于沙撈越的統治便能平平順順的不斷鞏固,天長地久的繼續下去。
可惜想要不出錯漏哪有那么容易。
作為加里曼丹島最精華地帶的沙撈越州,雖然面積只占全島總面積的六分之一強,可借助著數百年前新、舊時代接替的特殊時期,依靠地緣優勢吞并了臨近的彈丸小國文萊。
接掌了其世界排名第二的原油產業,套取海量資金,逐步實現了工業發展的革命性飛躍后,時至今日,全州工業及農業產值已占加里曼丹島整個工、農業比重的三分之二。
如果不是境內各路軍閥勢力相互掣肘,被馬來中央政府漁翁得利,巧妙的將包括完善的軍工產業鏈在內的重工業一點點侵占,恐怕張龍初反擊時面對的地方部隊會多出一倍不止,很可能鹿死誰手就不得而知了。
而這種種一切本來都是沙撈越州的優勢,可隨著紅云入侵者的出現,這些優勢卻產生了負面影響,帶來越來越沉重的負擔。
這是因為沙撈越州雖然距離前沿地帶足有數百、上千公里的距離,可畢竟還是位于加里曼丹島上,異位面怪物侵略成功的話,毫無疑問必然是首批受害者。
這樣的情況下作為東南亞地區有名的富庶邦國,其承擔更多抵抗紅云入侵者的義務便被周邊印尼、泰國甚至包括馬來政府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此,執政第四天,在沙撈越首府古晉市近郊,依河而建的王宮中接到劉俊山呈上的,離譜的物資催討文件,張龍初眼睛幾乎冒出火來。
不等把全文看完,這位新鮮出爐的蘇丹陛下,身穿用金線繡著各種繁雜花紋的白綢長袍,在冷氣開的十足的宮殿中席地坐在一張巨大柔軟的羔羊絨毯上,緊皺著眉頭吼道:“5000萬單位的通用彈藥,2000萬擔新米,2億盒450克罐頭肉…打火機、口香糖…甚至還有安全套。
真是活見鬼了,那些該死的泰國人連人妖都下得去手,還要什么安全套…”
早已經習慣眼前這個看似平凡,實則高深莫測,以前是自己的東主,現在則是自己君主的年輕人,平常在親信面前從不故作深沉,有火就罵,有氣就發,口不擇言的樣子,劉俊山恭敬的勸說道:“陛下,單單我們從那些舊軍閥府邸里搜查出來的藝術品和金銀珠寶,賣一賣就有上百億米元了。
再加上刑訊逼供出來的那些國外銀行秘密賬戶里的資金,我預計最起碼1年內不用發愁軍務開支。
而1年后,現在暫時停滯的原油、橡膠、糧食貿易無論如何都應該恢復了,到那時僅憑那些收歸國有的種植園和礦井就…”
張龍初沉吟著說道:“不,不,不,俊山,話不是這么說的,一味退讓只會讓那些印尼佬、泰國佬得寸進尺。
分享異位面利益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爭先恐后,現在出事了派幾十萬炮灰去堵堵槍眼,就算盡了責,錢、物質什么的都讓我們出,這可不行,對了,還有我們的普拉杜陛下,這個老家伙我看是故意不制止印尼和泰國對沙撈越的無度索求,自己還參上一腳,也跟著大撈好處。
他,他這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線,對,一定是這樣!
哼,既然他這樣試探我們,那我們也試探試探他的底線在哪,洪杉,你派出編制好的精銳部隊,去把所有被中央政府管控的重工企業都奪回來。
理由嗎,嗯,就說是現在工廠的管理層管理不力,為了完成前線的供給任務,必須實行軍事化的強硬管制手段,加班加點的超額生產。
反正這些工廠的產權都還隸屬于沙撈越州,手段強硬一點沒關系,懂了嗎?”,以他此時在沙撈越的地位,一句‘手段強硬’無疑便意味著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刮起。
之后張龍初又將目光轉向劉俊山道:“俊山,你派人配合著我們的參謀長,占領一家工廠就接管一家,組織工人加大生產量,不要留人口舌。”,
“我知道了,陛下。”聽到這番話,一旁的新晉沙撈越國防部隊總參謀長洪杉和沙撈越州州長馬上站起身來,齊聲回答道,之后快步走出了宮殿。
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張龍初揮揮手示意周圍服侍的仆從、侍衛退下后,目光閃爍的喃喃自語道:“再這么鬧一下,如果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闖過去,那么局面在短時間內就真的徹底平靜下來了,不過局面再平靜,該來的人還沒來,還是讓我總是放心不下…
保羅啊保羅,我鬧出這么大的事你還不出現,到底是在等什么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之后的幾天,洪杉和劉峻山按照張龍初的命令將沙撈越州境內被馬來中央政府巧立名目,以種種理由蠶食的各個重工企業一一收回,期間竟詭異的絲毫沒有遇到任何達到流血沖突程度的嚴重抵抗。
直到這時張龍初才明白,很可能在沙撈越州被自己一人獨吞領后,普拉杜一世便已不再指望中央政府還能繼續霸占其境內的重工產業,因此順水推舟的敲詐了沙撈越州一大筆物質后,直接按照著將那些工廠全都物歸了原主,讓他吃了虧都出不出話來。
這種被老謀深算的馬來皇帝狠狠坑了一下子的感覺,讓張龍初一時間頗為郁悶,好在他的收獲遠遠大于付出,前所未有的完成對沙撈越境內所有重工產業的掌控后,沙撈越州以前的貿易伙伴徹底清楚的認識到,張龍初的統治已夯實了基礎。
令他們暫時觀望的態度馬上改變,很快數不清的貿易商便以比逃離時還要迅速的速度,出現在了沙撈越州各大港口、城市,停頓的跨國原油、橡膠、糧食生意又風風火火的交易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張龍初趁機適時的將韓國軍方和米國駐亞洲軍事基地聯合協助創建的軍事學府更名為沙撈越王室軍事學院,規模擴大數倍,地址遷移到了古晉城郊;
韓國政府幫忙設立的綜合類大學則同樣更名為沙撈越王室大學,也擴充規模,遷址到了古晉,做出完善軍、政人才培養體系的姿態,順利給世人留下了一種在級短時間內便消化完了戰果,變得羽翼豐滿的印象。
當然世事無常,除了諸多好消息外,意想不到的壞消息也是不少,比如被遣送出加里曼丹島的沙撈越州前蘇丹以及軍閥首領家人乘坐的游輪,突遇海盜襲擊,船毀人亡,被算到了張龍初的頭上,引發了東南亞各方勢力的廣泛抗議。
還有因為麥畢齊山地兩個海港附近地區移居了大量韓國避難民眾,所有在聯軍發動進攻時沒有出動;
后來在麥畢齊防衛軍反攻時又因為軍種限制,根本無法阻止,只能揚帆遠洋避災于海上的,沙撈越州地方部隊的海軍力量,突然間頻頻出現在沙撈越沿岸近海海域,雖然暫時未造成任何物質損失和人員傷亡,卻弄得人心惶惶。
不過這卻不是最嚴重的事故,畢竟在沙撈越州短時間內十分配合的調配了大批物質支援東南亞諸多部隊抵抗紅云入侵者的情況下,所有的抗議和譴責都只會暗地里隱晦的進行,作用十分有限。
而遠遁大洋的前沙撈越州地方部隊海軍軍屬,絕大部分都已被新任沙撈越州政府所控制,這種情況下他們的騷擾無非就是想要顯示一下力量,等到投降時的多一點籌碼而已,與大局已經完全無害。
最嚴重的危機是,沙撈越州首府古晉城數萬生活在現實中卻認不清現實,滿腔熱血的一被煽動便自詡為所謂推動國家、社會民主進程先驅的大學生們,突然間群情激昂的自發舉行了大規模靜坐示威。
雖然靠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推翻一個強權政府理論上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但歷史上學生運動所產生的不良連鎖反應,卻被每一個政權所深深忌諱,因此得知這一消息后,劉峻山馬上便趕往王宮求見張龍初。
而當時忍耐了整整3周的時間,每天花費超過16個小時與東南亞各方實力代表周旋,出席各類活動穩定民心;
甚至深夜還親自與新選拔的沙撈越州各大城市高級行政官僚會面的張龍初,正覺得自己終于可以輕松下來,獨自一人在密室中從奇物背包里取出了邪神骷髏,掰開了骷髏頭的嘴巴。
頓時,那骷髏中蘊含的數量至少也在20萬以上的沙撈越地方聯軍士兵靈魂,所化的黑、白煙霧從七竅中飄散出來,隨著張龍初如同大象般悠長、沉重的呼吸聲,沖進了他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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