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又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好天氣。(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劉天豪站在院子中,手上端著一杯茶,時不時地抿上一口。
屋子里,其他師兄們也陸陸續續的醒來。
大家昨晚睡的都不太好,畢竟在那么小的空間內要擠下這么多人,特別是對于習慣了一人一間的大竹峰弟子來說,那更是一種折磨。
‘吱呀!’
房門打開,張小凡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七師兄,昨晚睡的可好?”劉天豪笑著回過頭,問道。
張小凡看上去挺有精神的樣子,原本他昨晚應該會徹夜難眠,不過因為劉天豪的緣故,他倒是睡了一個好覺。
“睡的挺熟的,不過六師兄他們好像都沒睡好。”張小凡撓了撓頭皮,笑著說道。
他肩膀上,三眼靈猴小灰吱吱地叫著,長長的手臂朝著劉天豪揮了揮,呲牙咧嘴做一副兇惡狀。
“小灰,別鬧!”張小凡拍了他一下,說道。
劉天豪笑著看著這一幕,隨即說道:“走,咱們出去逛逛,反正離用膳的時間還早。”
聞言,張小凡也是點點頭,原本他就是想去四處走走看看。
兩人邊走邊聊,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說那么多話。
張小凡平時比較內向,跟其他幾位師兄的話都不多,更別說和他這位新來的師弟了。
走走停停,兩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云海廣場之中。
這時天色還早,只有三三兩兩幾個青云弟子走在云海之上。(給力文學網最穩定)清涼的山風吹來,拂過他們的臉龐,有一絲冷冷的感覺。
“這里的風景很不錯,對嗎?”劉天豪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如果不是要比賽的話,真想到處走走看看。”
張小凡站在一旁點點頭。小灰站在他肩膀上,不時發出吱吱的叫喚聲。
“咦?”
忽地。一聲驚嘆,突然在他身邊響起,把張小凡嚇了一跳。
從胡思亂想中醒來,看向身邊,卻是個年輕的青云弟子,五官清秀,一身長袍,二十上下。手中拿著一把描金扇子,上邊似乎畫著些山水河流,此刻正湊了上來,不過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卻沒有看張小凡一眼,而是直盯著張小凡肩頭上的那只猴子小灰瞅個不停。
劉天豪早就聽到了腳步聲,不過在這通天峰上,還沒有人膽敢亂來,故而也沒有在意。
此刻看到這一幕,心里頓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猴子小灰看見身前那人直直的盯著自己看著,目光大是古怪。大怒,‘嗖’地一聲翻起猴爪抓了過去,那人猝不及防。差一點臉就被抓花了,幸好他反應算快,硬生生把頭向后一仰,在間不容之際給躲了過去。
張小凡吃了一驚,連忙喝止小灰,轉頭向那人看去,只見那人顯然嚇得不輕,手撫著臉,口中連道:“好險。好險。”
張小凡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道:“這位師兄。對不起了!”
不料那人倒不在意,微微一笑。手一擺道:“沒關系,是我一時疏忽,忘了‘三眼靈猴’脾氣暴躁,容易傷人。”
張小凡一呆,道:“三眼靈猴?”
那人吃了一驚,道:“什么,你不知道這只猴子是三眼靈猴么?”
張小凡莫名其妙,道:“三眼靈猴是什么東西?”
那人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張小凡一番,道:“三眼靈猴你都不知道,又怎么會養了它?”
張小凡道:“我以前在竹林里砍竹子遇到了它,被它砸了幾次松果,然后它就跟我回來了。”
對面那個年輕的青云弟子此刻看去仿佛下巴都要掉了下來,喃喃道:“砸了幾枚松果就能跟著回來,砸了幾枚松果就能跟著回來”
張小凡見對方古里古怪的,看了幾眼下意識地往旁邊的劉天豪那里挪了幾步。
劉天豪則是笑著看著這一幕,這曾書書喜愛奇聞異志、花鳥走獸,此刻看到這三眼靈猴,心里恐怕是喜歡的緊的。
不過這人倒是個好人,而且還是個老實的好人,好的也很純粹,沒有多少的心機,故而劉天豪也沒有打算參合他跟張小凡之間的事情。
看著兩人在那邊聊著,劉天豪也不插口,獨自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云海奇景,看的不亦樂乎。
等兩人聊了一會,遠處就傳來了大師兄宋大仁的聲音。
卻是用膳的時間到了。
張小凡和曾書書說了幾句,便叫上劉天豪一同朝膳廳那邊走去。
從始至終,劉天豪也僅僅只是與曾書書打了個照面而已。
遠處,劉天豪已經看到了在向他招手的田靈兒,他跟張小凡說了一聲,便朝著那邊走去。
走到田靈兒跟前,劉天豪笑著拉住她的手,說道:“怎么樣,昨晚睡的好嗎?”
盡管已經挑明了兩人之間的關系,但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親密舉動,田靈兒還是會感到緊張。
兩人邊說邊走進膳廳用餐,期間劉天豪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哪怕是不用看他也不知道那是誰,除了齊昊以外,他在這里可沒有得罪過別的什么人。
吃過早飯,青云門眾弟子都來到云海廣場之上,一眼看去,茫茫人海,摩肩接踵,人氣鼎盛,可見青云門之興旺。
在巨大的廣場之上,只在眾人吃飯的這段時間里,已然豎起了八座大臺,以腰粗的巨木搭建而成,彼此間相隔俱有十幾丈之遠,成八卦方位排列。此刻在臺下前后已是人山人海。在中間最大的‘乾’位臺下,一張數人高的高大紅榜聳立起來,上面用碗大的鑲金字寫出了參加比試的諸弟子簽號、名字。
劉天豪是二號,他的對手便是六十三號。
看名字,顯然是個不知名的跑龍套的,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哇!小八你的對手是陸賈那家伙,那家伙聽說才剛剛突破第四層,對你來說簡直太簡單了。”杜必書掃了眼劉天豪的那個對手,頓時驚呼道。
“六師兄你認識這人?”劉天豪看向他,問道。
聞言,杜必書搖搖頭,道:“倒也不是認識,就是聽說過,見過幾次,為人挺討厭的一個人。”
“是嗎?那我就不需要手下留情了。”劉天豪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