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第三千二百四十九章 屠殺之戰

一切都很好,依賴于強大的炮兵火力,將日軍數次沖鋒波粉碎,讓幾萬小鬼子沒有摸到陣地的邊兒,連日來的空襲,摧毀了日軍的重裝備,第一旅前沿陣地保存完整,沒有落下一顆炮彈。

看到旅長他們走過來,很多戰士都當著旅長的面兒發牢騷,說是炮兵也太貪心了,連一個小鬼子都不給步兵留著,打了一下午的仗,光看著炮彈如雨,自己手里的沖鋒槍,成了擺設。

劉弘章一邊兒大聲的跟戰士們開著玩笑,一邊眉頭卻皺起來,疲憊,是的,是疲憊,他從戰士們的臉上,看到了疲憊和疲憊之后的松弛,可以理解,雖然有強大的炮火作為阻擊的后盾,但小鬼子發起的沖鋒一波接著一波,足以給前沿陣地上戰士們的心理,造成極度的疲憊。

觀察對面的日軍陣地,看不見一點兒光亮,靜得跟荒涼的墳場一般,被炮彈炸得殘破不全的日軍士兵尸體,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如同一捆捆谷子,橫七豎八的倒在被炮火翻起的泥土里。

“兩位老伙計,你們怎么看?”劉弘章縮回腦袋,問副旅長高景坤和參謀長劉成林道。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但高景坤和劉成林跟劉弘章搭檔多年,馬上就明白其中的意思,高景坤想了一下,道:“任何一支軍隊,在保持了一下午不間斷和高強度的沖鋒,且被炮火大佬殺傷之后,都會有一個喘口氣的休整時間,用來總結經驗,調整進攻部署,小鬼子也不例外,今天夜間沒仗打!”

“成林,你也是這么看的?”劉弘章又問參謀長劉成林道。

劉成林一笑,回答道:“我同意副旅長的看法,小鬼子的再次進攻,應該在明天拂曉!”

“我倒是不這么看!”劉弘章語出驚人,道:“前有阻擊,后有追兵,現在小鬼子急于逃命,不能以常理揣摩之,多被咱們直屬兵團阻擊一小時,就多一分全軍覆沒的危險,今天晚上,小鬼子肯定會來個偷襲!”

“危言聳聽了吧?”高景坤和劉成林不信,“其他旅的情況先不說,但就咱們旅而言,一下午的激戰,倒在咱們陣地前面的小鬼子,也有幾萬人了吧,可連陣地的邊兒都沒摸著,愣是被旅炮群打得斷了筋骨,雖然小鬼子不是鐵打的,想玩命兒,也得有喘口氣的時間,夜間偷襲,沒這個可能!”

“你們兩個不信是吧?”劉弘章的眼睛,盯著對面黑漆漆的原野,道:“打個賭,若是今天晚上小鬼子不偷襲,我拿出一個月的軍餉,請你們兩個喝酒,若是我的判斷正確,老高,你偷著藏起來的那幾瓶好酒,還有成林,你舍不得抽的那幾條煙,都歸我,敢不敢打這個賭?”

“有何不敢?旅長,您就等著請我們兩個喝酒吧!”高景坤和劉成林大笑,道:“賭定了!”劉弘章是少將軍銜,待遇豐厚,一個月的軍銜可不是個小數目。

“那成,我去安排一下!”劉弘章胸有成竹,道:“拿出你們的煙和酒,直接送到我的帳篷里就成!”

回到旅部,劉弘章打電話招來四個主力團團長,如此命令道:“各團馬上把一線陣地上的部隊,撤到二線,部署一個‘V’字形的口袋,重炮咱們不用,輕重機槍加上迫擊炮,準備打小鬼子個伏擊!”

“伏擊?”團長們大惑不解,劉弘章不耐煩的說道:“今個兒晚上,小鬼子肯定來偷襲咱們的陣地,馬上回到部隊,按照我的命令執行,記住一點兒,炮火一定要密集!”

凌晨一點多鐘,正是人在一天之中,最困倦的時刻,濃濃的夜色籠罩了戰場,第一旅前沿陣地上,那些日軍士兵的尸體,忽然緩慢的移動起來,一個個黑影,如同貼在地皮上一般,爬過彈坑逐漸靠近,距離第一旅前沿陣地,不到五十米了,戰場依然毫無動靜,三十米,無數的黑影忽然躍起,撲進戰壕里。

“哼哼!來得好!”劉弘章得意的看看身邊的高景坤和劉成林,對作戰參謀說道:“命令開火!一勺燴!”

寂靜的夜,忽然喧鬧起來,無數的迫擊炮彈騰空而起,帶著桔紅色的彈道,落在一線陣地上,炸起團團火光,爆炸聲不絕于耳,回蕩在夜色之中,近千挺輕重機槍,把雨點般的子彈,傾瀉過去,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網,籠罩了還在空無一人的戰壕里,大惑不解的日軍士兵。

伏擊戰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便干脆利索的結束了,第一旅撤離的部隊,返回一線陣地,戰士們都驚呆了,戰壕里到處都是支離破碎的日軍士兵尸體,足有七八千之多。

同樣的一幕,不僅僅發生在第一旅的陣地上,也發生在直屬兵團其他各旅的陣地上,不過是還擊的手法不同罷了,有的旅是正面擊退日軍的偷襲,有的旅跟劉弘章的打法差不多,也是采取了伏擊的戰術。

其中,楚子業的第四旅,打法更是獨出心裁,在一線陣地的戰壕里,埋設了很多地雷,偷襲的日軍剛剛跳進戰壕,便被地雷炸得滿天飛,這個凌晨,爆炸聲不多不斷,戰場上的槍炮聲,再一次打破了夜的寧靜。

“司令官,我們派出去的偷襲部隊,全體玉碎了,支那獨立師部隊有所準備,偷襲失敗!”日本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參謀長橫田駿少將,神色黯然的向司令官矢野中將報告道。

矢野中將原本就憔悴的臉上,又掛上了一層暗灰色,夜間偷襲,是自己出的一招奇兵,既然支那獨立師部隊的炮火猛烈,正面突圍無望,唯獨借著夜色進行偷襲,希望借此打開支那獨立師部隊的阻擊防線,主力部隊順著突破口狂涌而出,無奈的是,又失敗了,還搭進去偷襲部隊幾萬名士兵。

“凌晨五時整,部隊繼續投入進攻吧!”矢野中將聲音空洞的說道,目光之中帶著濃濃的茫然。

本州島東部戰場,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肉磨坊,日軍拼命了,向直屬兵團陣地發起了師團規模的集團沖鋒,數不清的日軍士兵,跟木偶一般,無意識的冒著鋪天蓋地的炮火漫過山崗和平原,硝煙彌漫之中,日軍士兵的身體碎塊兒,飛散在本州島五月的天空。

日軍士兵打瘋了,憑借著蠻勇和武士道精神,屢次接近了直屬兵團一線陣地,直屬兵團各旅的戰士們也打瘋了,炮兵更是打瘋了,用無窮無盡的炮彈,密如飛蝗般的子彈,把沖鋒的日軍士兵,成片的撕碎,到處都是橫飛的塵土和彈片、子彈,日軍士兵伏尸累累,傷亡慘重。

戰至第三天,日軍突圍的蠻勇勁頭,已經失去了銳氣,但在司令官矢野中將的死命令下,依然保持著不間斷的進攻,竟然數次突入各旅的前沿陣地,不過,日軍就連這短暫的戰果,也沒有保持住,直屬兵團各旅預備隊,一個兇狠的反擊,把攻入前沿陣地的日軍士兵,全部變成了血肉模糊的尸體。

“日軍的突圍,已經成了強弩之末!”唐秋離依然是站在第一旅旅部后面,那個高高的山崗上,拿著望遠鏡看著眼前炮火連天,血肉橫飛的戰場,對參謀長趙玉和道:“命令樂一琴和劉粹剛,以及南方艦隊,出動所有的作戰飛機,給日軍最后一擊!”

獨立師南方飛行集團和北方飛行集團,以及南方艦隊的艦載機群,加入戰場之后,徹底打斷了日軍的脊梁骨,擰干了日軍的最后一滴血,兇猛的地空火力,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網,把日軍士兵成片的絞殺在火網里,每天日軍付出的傷亡,都在數以萬計以上。

從盛岡到石卷、新莊和鶴岡一線,長寬不過數百公里的戰場,成為了日本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日軍九十余萬士兵的死亡之地,獨立師部隊的空地火力,在這片區域內,反復的犁來犁去,日軍士兵的血肉和肢體,混合著泥土,鋪滿了大地。

戰至第四天,占領北海道,渡過津輕海峽的右翼攻擊集團先頭部隊,約二十萬人和六個坦克旅的兵力,在華北野戰兵團司令官兼副指揮官袁景豪中將的指揮下,殲敵近十萬人,一路擊破日軍的層層阻擊,殺到盛岡,鐵錘和鐵砧終于砸到一起,碰撞出猛烈的火花,此時,本州島東北部戰場上的日軍,已經傷亡大半。

至此,數十萬日軍再無突圍能力,直屬兵團和右翼進攻集團的華北野戰兵團,外蒙古野戰兵團,共計一百二十多萬兵力,將已經打得失魂落魄,奄奄一息剩下的四十余萬日軍士兵,合圍在盛岡以西,石卷、新莊至鶴岡以東,不到一千平方公里的區域內。

本州島東北部戰場打得硝煙彌漫,血肉橫飛,西北部戰場上的戰斗,同樣激烈,日軍部隊遭到的打擊,甚至比東北部戰場上還要嚴重,傷亡更加慘重。

獨立師進攻日本本土的八個野戰兵團,其中的四個,都投入到了西北部戰場上,在總兵力進而在制空權以及地面重火力,坦克數量上,超過日軍甚多,占有絕對的優勢。

在副師長兼蘇魯機動兵團司令官唐秋生上將的統一指揮下,將數十萬日軍,合圍在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