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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馬千里,來自中國SD。你是日本人?”一個身材削瘦、個子卻很高,帶著眼鏡的男生走過來,笑著用有些結巴的韓語和她打著招呼。
“不,我也是從中國H省來的,我叫李貞淑。你好!”貞淑則是用流利的漢語回答他。
馬千里的臉上露出欣喜,“我也是撞大運,沒想到真得遇到同胞。走過來之前,我還再祈禱千萬別個日本人。今天太幸運了。”
確實是太幸運了。九五年,來韓國留學得多是非洲或東南亞的學生。而國人選擇留學地點多為美、澳、歐洲。現時韓流還未興起,基本沒有中國留學生來韓國留學。
“是挺幸運的,沒想到在這遇到中國人。你是學……”
“噢,我是S大中醫系的研究生,畢業以后才到韓國來的。中醫在韓國很受歡迎,我想在韓國發展,所以先來學韓語。”馬千里靦腆地笑了笑。“我來韓國一年多了,你呢?”
“我?才來了三個多月。你在韓國還習慣嗎?”
“現在還行,剛來不習慣。我最受不了韓國人吃的味噌湯……”
兩個人BaLaBaLa聊得熱烈,最后還坐在了一起,交換著來韓國的心得。大聲地用漢語說話,仿佛想把走出國門后的憋悶都講出來。而貞淑的韓語課程就這樣開始了。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貞淑歌唱還可以,就是常常不記得歌詞。
“你心情不錯?”正當貞淑準備進房間時,李閔成的房門悄悄地打開了。
“啊?”貞淑嚇了一跳,猛回頭,看見他陰沉著臉坐在輪椅上。“你怎么突然說話,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的手不斷地在胸前摸撫。
“恩熙,你今天心情不錯。”他又重復了一遍,不過疑問變成了肯定。“你為什么非要去大學文學系旁聽呢?難道你想再做金融了嗎?”
又一個慌言!以慌言開始,注定后面就是無數慌言的繼續。貞淑才剛還很輕松的心情,又變得沉重無比。為什么要讓她背負那么多慌言?如果可以,她想逃走,而不是像個卑微的小偷頂著她人之名小心翼翼地茍且。
心里想得是一回事,臉上掛著又是另一回事的微笑。“閔成哥,你也知道我現在對寫作很有興趣,我想以后繼續寫下去。可是我的基礎實在是太差了,寫得東西又太輕薄,所以我想趁現在多去學習。而且我只是旁聽,一天也用不了幾個小時。”貞淑蹲在他面前,雙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半是乞求,半是撒嬌。“好不好?”
“對不起,恩熙。我不應該阻止你,可是你一不在我身邊,我就覺得渾身都不對。總覺得缺點什么,我……”李閔成顯得格外得無助。
“閔成哥,別說了。我都懂,以后我一下課就回來陪你。”貞淑的心被他無助的眼神糾結,“閔成哥,原諒我的任性。只是旁聽幾個月,幾個月就好……”
明明知道,他心中惦記、牽掛、深愛地都是那個叫恩熙的女人,貞淑卻越來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越來越分不清,自己是心痛他的那份癡情,還是心痛執著癡情的他?
“恩熙……”李閔成輕撫她的臉頰,在她輕顫的雙唇印上深深的吻。
淚水順著貞淑的眼角默默的流下,而她的心在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流血。倆人就像是在世界末日里做最后的深吻,透著淡淡地絕望。
各懷心事的兩人都沒有發現樓梯地轉彎處,有一雙鄙視、厭惡的目光在盯著他們。
“李貞淑,你一定是九尾狐托生的。十八歲?你真得只有十八歲,而不是八十歲的老妖精?你手段夠高的,天生就會勾引男人,讓男人為你神魂顛倒。”鄭秀敏那滿是嘲諷的聲音回蕩在車廂里,而坐在另一側的貞淑連眼瞼都懶得動,依舊老神入定。
“你不用太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尾巴一根一根地全拔掉,讓你原形畢露。原本還有另一種更簡單、更直接的方法:恩熙姐直接出現在閔成哥面前,你的死期就到了。”鄭秀敏的臉上閃現得意,“你和恩熙姐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底。一個是哈佛金融系的高材生,一個才高中畢業。一個是企業家的千金,一個是來自中國的窮光蛋。一個是閔成哥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一個卻是可悲的臨時替補。只要恩熙姐一出現象閔成哥的面前,你永遠是被厭惡、唾棄的那個。”
“既然你的恩熙姐那么了不起、那么高貴,為什么不陪在未婚夫跟前,卻我這個替身代勞?”貞淑冷冷地丟了一句。
“那……那……”鄭秀敏被噎得面紅耳赤,“那是因為她父母的阻止,否則閔成哥的身邊哪會有你的位置?”
“幼稚!”車一停下來,貞淑打開車門揚長而去,再不理會鄭秀敏的無禮。
每天早上與鄭秀敏一同坐車上學,是貞淑每天早上必經的考驗。每日聽她在耳邊嗡嗡,也算是在提醒她,不要陷入虛幻的夢里。
李閔成不是李貞淑的!
可另一方面,貞淑對那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恩熙也好奇不已。她究竟是怎樣魅力非凡的女子,讓所有的人對她念念不忘?
李宅里沒有一張她的照片,就連李閔成的房間里也沒有。一定被人都收起來了,否則不會連一張訂婚照都沒有。
金恩熙真得愛李閔成嗎?那又是什么樣的理由,讓她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棄他于不顧?
如果……如果真得有一天,她出現在李閔成面前,他又會如何選擇呢?
不想了!走出李宅,她就是李貞淑,一個注定要回中國的留學生。她不是李宅那個頂著別人名字的小可憐,她要肆意享受她自己的生活!
“李貞淑,不要太得意,你的末日就要到了!我會送你一份特別的圣誕禮物!MerryChristmas!”坐在車里的鄭秀敏笑了,只是嘴角泛起得卻是讓人擔憂的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