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靖涵滿臉不甘,氣急敗壞的在崔中天面前走來走去的吼道:“爸……我不懂,你為什么就那樣放過西陵墨月,他冷家再怎么樣,不也和我們崔家同為四大家族之一罷了,你為什么要懼怕那個冷紫宸?”
也許是心里的怒氣沒有發泄出來,越說越火大的崔靖涵,受不了發泄一般的尖叫出來:“啊……我不管,我一定要那西陵墨月好看。”
任是自己寵到心尖上的寶貝女兒這會兒滿心憤怒,坐在那邊茶幾前的崔中天也沒有開口,只是眉宇深鎖的坐在那里想著什么事情,一直到崔靖涵她氣得受不了,在那里發瘋尖叫起來時,他才脾氣暴躁甚至有些不耐煩的拍桌怒吼道:“你給我閉嘴,這個事情暫時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而那個西陵墨月你也暫時不要去動她。”
“爸……你到底在怕冷紫宸也能又或者怕冷家什么?難不成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們手里不成,你居然看到我被那西陵墨月欺負成這樣都不幫我。”崔靖涵委屈不已的沖他崔中天的面前怒吼著。
一聽她的話,崔中天一下臉色巨變,猛然起身一耳光‘啪’的一聲就甩了過去,一個鮮紅的五指印便出現在了崔靖涵那白皙的臉上。
他顧不得看她那震驚的掉眼淚的樣子,反而是臉色恐慌的看向那邊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在發現外面并沒有人,而她剛才的話應該也沒有被人聽見的時候,他才松了一口,然后轉頭怒氣沖沖的警告道:“以后給我注意點,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這么大的人了,不用我來教你吧?還有西陵墨月的事情我不希望再聽你提及,而冷家二少爺你也少給我去招惹,不然到時候你別怪爸爸我沒提醒過你。”雖然他疼愛女兒,但是如果因為疼愛她而毀掉自己的心血,那他還做不到。
崔靖涵雙眼噙著淚水,右手撫著自己火辣辣的右臉,上面火辣的痛感正在不斷的提醒著她,剛才那個從小到大疼她入骨的父親,居然心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更是警告自己以后不許再去找西陵墨月的麻煩,他真的還是自己那個父親嗎?
她受傷不已的看著崔中天,突然扭頭飛奔出了房間,她不能接受疼愛自己的父親居然打自己,更不能接受他居然因為冷紫宸的一句話而放過了西陵墨月,到底父親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冷紫宸或者冷家手里?
崔靖涵不甘心就這樣放過西陵墨月,可是現在父親卻不幫自己了,而爺爺自小就不是很喜歡自己,他最疼愛的只有崔風那個父親情婦所生的孩子,爺爺是肯定不會幫自己的,現在她只能去找沐冬帆了,她相信他那么愛自己,一定會幫自己教訓西陵墨月才是,這次她一定要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想到這里后,她滿臉淚水的沖到了崔家車庫,直接開出了自己那輛豪華電磁懸浮車朝著沐家的方向駛去。
在冷家大宅內,主屋別墅的樓下大廳內,七八個銀發老者這會兒正各自捧著一杯熱茶在那里交頭接耳,尤其是其中幾個老頭這會兒神色有些焦急,又有些懷疑的盯著他們中的陶老頭在那里小聲問道:“老陶……你說那小丫頭會不會真有辦法?”其中一個身形矮小,一件白色醫師袍罩在身上就跟罩個被單一樣的瘦弱老頭小聲問著。
此話一出,另外幾個老頭這會兒亦是同樣急著附和道:“對啊老陶,那個丫頭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嗎?”
“就是啊,都上去好久了,居然都還沒下來。”
“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啊??”
“我也是想這樣說,他們都上去好久了,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真的沒關系嗎?”
陶教授看著自己身旁幾個老頭子的樣子,他不屑的掃了幾人一眼,嘴里更是冷哼的說道:“瞧瞧你們幾個老家伙的那點出息,難道你們覺得那小丫頭片子能比我們這一群加起來研究了幾百年的老骨頭還厲害不成?虧得你們也好意思慌,難不成你們覺得你們這些年白活了,連個小丫頭都比不過?”
隨著他的一番冷嘲的話語出口,那幾個老頭子倒是訕訕的坐了下來,不過卻還是偷偷朝著那邊樓梯口的方向看去,心里在嘀咕著樓上到底怎么回事,那丫頭和冷二少他們上去也有半個小時左右,為何還不下來?
看著幾個老頭子的神情,陶教授冷哼一聲后不再言語,但是在別人沒注意到時,他亦是同樣悄悄的打量著那邊樓梯口的方向,耳朵豎得老直,想要聽聽樓上有什么動靜沒。別看他嘴里說的挺底氣十足的,但事實上他心底倒也有些在揣測,樓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到底是何情況來著?如果說讓他相信那個丫頭能治好冷大少也的腿呢,他又覺得沒那個可能性,畢竟在他看來,相信那個丫頭能治好冷大少,還不如相信在這2510年還能見到母豬上樹。尤其是現在樹少,更沒豬的年代,那是可能的事么?
正好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幾個老頭子頓時來了精神,腦袋伸得老長的看向樓梯口方向,尤其是陶教授他的臉上已經醞釀出鄙夷的神色了,只等西陵墨月的身影出現后,他便好給對方送上一些冷嘲熱諷。
陶教授的表情剛醞釀好,那邊樓梯口身影出現,走在最前面的還真別說,正巧就是他們幾個老頭子盼著的西陵墨月來著。
墨月走在前面蹙眉低頭在想著什么,而她身后的冷紫宸與管家坤叔都沒有說話,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異常嚴肅的樣子。
看樣子,好像那丫頭沒有治好冷大少的腿?
幾個老頭子見墨月她那冷漠的臉上眉宇輕皺的模樣,幾人齊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樣子,陶教授更是夸張不已的冷笑著揚聲道:“喲……咱們的小神醫下來了啦,怎么樣……大少爺的腿小神醫你給治好了嗎?”
墨月冷冷的看了一眼道:“沒有!”
所謂的沒有,是指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至少讓那個驕傲無比的男人恢復了痛覺,痛的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流下不知是心酸還是痛苦的淚水,只是這樣的話,她沒有告訴眼前這個明顯是找自己麻煩的陶老頭。
她的那一句‘沒有’二字出口,幾個老頭子齊聲哄笑起來,尤其是陶教授笑的最得意,他直接起身慢慢踱步朝著墨月走了過來,停在離她三步之外鄙夷的看著她笑道:“某個吹牛的丫頭片子被拆穿了吧?現在無功而返的被趕下樓來,你不囂張不得意了吧?”說到這里時,他突然又‘嗤’的一下嘲笑道:“虧得你居然還敢說什么能夠治好冷大少的腿,我還真以為你這個小丫頭能頂我們幾個老骨頭有用了呢!”
另外一個老頭子皮笑肉不笑的跟著笑著附和道:“哈哈……我說老陶,你在開什么玩笑啊,她要是能治好大少爺的腿,那我們這群老頭子是不是都該脫下這身醫師袍退休得了?”
剛下樓便撞上陶教授和幾個老頭子的一番冷嘲熱諷,墨月臉上有絲煩躁,替冷紫宇看完腿之后她才發現,青龍那個家伙從自己在西陵家出來后,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她在心里叫它也一直沒有得到回應,這會兒她有些擔憂準備快點回家好去空間看看情況。
結果在她最不爽的時候,還碰到這陶老頭他們來挑釁,她微垂的眼瞼里閃過不耐之色,受夠這個陶老頭了,他總在這里沒事兒找事,為什么死揪著她不放,老愛針對自己來著?
“你們就知道我治不好冷大少爺的腿?”墨月冷著一張臉,靜靜的看著幾人。
此言一出,大廳的幾個老頭神色愣了一下,陶教授僵了下臉后,他抬頭懷疑不已的冷笑道:“就像老李所說的那樣,如果你能治好冷大少的腿,那我們幾個老頭子還不如把醫師袍脫了退休算了。畢竟如果你都治好了,我們幾個老頭子兩年多來不是算在浪費時間嘛,哈哈……你們說是吧?”他諷刺的說完后,還笑著沖身旁幾個老頭子笑著。
她身后的冷紫宸暗自不悅的掃了下面幾個老頭子一眼,看來冷家對他們是太縱容了嗎?這兩年因為大哥的腿一直沒有進展,而他們又是骨科和神經科的權威老教授,所以冷家一直優待甚至說是高高的供著他們,所以他們現在已經習慣爬到眾人的頭上,也絲毫不把自己這個冷家二少放在眼里不成了嗎?
冷紫宸剛準備開口,卻見前面的墨月已經冷冷的看著幾人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看你們幾人的醫師袍還真的該脫下了!”幾個得理不饒人的死老頭,要怪只怪你們太煩人。
幾個老教授笑了一下后,陶教授不屑的搖頭笑道:“喲……小丫頭,到這會兒了還在嘴硬?”
豈料他的話出口,身后的幾個老教授還沒來得及跟著笑話時,對面的冷紫宸和坤叔二人卻是極為鄙視的看著他們一群老頭子,尤其是冷紫宸諷刺不已的看著他們冷冷道:“她說的沒錯,幾位老教授的醫師袍還真的該脫了!”
話音落下,大廳內的老教授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