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紫宸開車送西陵墨月回去后,管家坤叔神情肅穆步伐沉穩的朝著二樓冷紫宇的房間走去,在屋外時他輕輕敲了敲門,很快里面傳來了冷紫宇的聲音道:“進來吧,門沒鎖!”
坤叔推門而入后,見到自家大少爺此時出神的坐在輪椅上看著自己的腿,張嘴想說話,但是思及西陵墨月臨走時對自己的告誡,說是最近暫時不要再破壞自己的嗓子。
想了一下后,坤叔慢慢的走到書桌旁,伸手在上面拿起一支筆和一張紙寫了下,遞到了自家大少爺的面前。
視線被打斷,冷紫宇微抬眼瞼看了一眼坤叔遞給自己的字條,當看清上面的內容時,他冷冷的笑了下,半響后才淡淡說道:“這群老頭子現在算是跌到鐵板了。”
坤叔點頭表示贊同。
“你叫人去查查,西陵墨月她那日被人從廢屋救回后,出了什么事情?嗯……最好是,把以前的她那些資料也找來。”冷紫宇低頭捏了捏自己的雙腿,語氣若有所思的開口。
聽了他的吩咐,坤叔訝異的抬頭,不過他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準備轉身出門,走了一步后他突然停下來。
坤叔又寫了一句話在紙上,再度遞給了冷紫宇問道:“那……到時候是真要讓那幾個老教授退休?”
輪椅上的冷紫宇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幸災樂禍般的冷笑:“既然他們自己放了狠話,到時候就按照說的做吧。”
坤叔抬頭看了他一眼后沉思一秒,最后點了點頭才轉身離去。
的確,是那幾個老頭自己撞到墨月小姐的口去的,這也怨不得人。
當時自己隨著二少爺跟西陵小姐下樓后,那幾個老頭聽墨月小姐沒有治好大少爺的腿后,便一直在那里幸災樂禍,然后不斷的出言挑釁,甚至在二少爺冷言說他們的確該脫下醫師袍的時候,幾個老頭子都還不相信墨月小姐能比他們強,能夠治好大少爺的腿。
最后只是激怒了墨月小姐問了他們一句:“敢不敢打賭?”
然而賭的就是,一個月的時間為期限,她西陵墨月會把冷家大少爺的腿治好,并且讓他能夠從輪椅上站起來。
賭注便是,如若西陵墨月她輸了,那么她將要被那群老頭子將會追究她無證行醫一事。
而如果她做到了,那么幾位老教授便要脫掉他們這一身看的最為重要的醫師袍,告老退休。
墨月知道,對于他們這幾個老頭子不斷來找自己的麻煩,尤其是那個陶老頭,算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已經把他們身上的榮譽看的太重要,已經接受不了有人超越了他們,這樣的心態是不再適合行醫了,那樣只是害了病人,浪費了最佳治療的時間罷了。
當然,他們先來挑釁她,徹底激怒了她是一個其次。
他們那身醫師袍對于他們來說,那是一種榮譽,是他們目前最看重的東西,如果失去了他們,想來是對那幾個老頭子最好的處罰。
有冷家二少爺做證人,到時候容不得那幾個老頭子抵賴,所以兩邊已經約好了等一個月后再碰頭,到時候看誰輸誰贏。
整個賭約成立的過程中,冷紫宸與坤叔二人都用著近似憐憫的眼神看著那幾個不肯服輸的老頭,他們有些同情一個月后這些老頭子后知道事情結果時的表情了。
冷紫宇回想著剛才樓上的場景,墨月她給自己檢查腿的過程,全部在坤叔和紫宸兩人在場的情況下進行的。
記得當時她也只是簡單的敲了敲自己的腿,問他是否有知覺。
連續敲了幾個地方,他都回答沒有知覺,最后自己有些不耐煩甚至有些暴躁的冷聲道:“你不用浪費時間了,沒有感覺,通通一點感覺都沒有,就你這樣敲敲我的腿,就能治好它了?你該不會腦袋有問題吧?”
冷冷的一句話出口,本來蹲在他面前的西陵墨月只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嘴角勾出一抹危險的笑意。
她從腦袋上摸了一下,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個細如發絲的銀針拿在手里,神情有著古怪的開口:“你要感覺是吧?那我給你……”
在場上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把那根細如發絲的銀針扎在了冷紫宇的腿上。
當時三人都覺得,那么細小一根針,扎下去別說已經雙腿沒有知覺的自己,就是普通人,恐怕都難以察覺到痛楚吧?
尤其是冷紫宇,他在愣神的看到那根針扎在自己腿上,慢半拍后反應過來諷刺道:“你以為這么細一根針扎我會有知覺嗎?恐怕拿把刀來在我腿上劃上一刀,那也是沒有感覺的。”因為曾經的他接受不了自己腿失去知覺的事實,所以做過那樣的事情。
而且……這根銀針的確是沒扎疼自己。
墨月只是淡笑的看著冷紫宇,對于他的話不反駁,只是她臉上的笑容,讓冷紫宇心里升起一股危機感,頓時想伸手去拔掉那根扎在自己腿上的銀針,卻突然被腿上一陣蝕骨般的疼痛給籠罩起來。
輪椅上的他直接渾身顫抖起來,猶如抽筋一般的從輪椅上跌下去,而墨月則是稍微拉了他一下,讓他跌下去時不會把自己扎在他膝蓋側面的銀針給折斷了。但也只是輕輕改變他一下跌倒姿勢罷了,他還是狠狠跌在鋪著長毛地毯的地上。
一旁的冷紫宸與坤叔兩人見狀齊齊想要上前去扶他,冷紫宇卻臉色大變的叫道:“不要動我……”
說完之后,他額頭不斷滲出冷汗,臉色痛的煞白,甚至那俊美的容顏扭曲的有幾分駭人時,他卻仍是死死的咬著嘴唇,整個人猶如瘋魔一般的盯著自己的雙腿,眼角滑下幾滴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冷紫宸見他這個模樣,焦急的質問墨月:“墨月……你對大哥他做了什么?”
沒等墨月回答,那跌坐在地上的冷紫宇已經挨過了那陣痛楚,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腿,又伸手去戳了戳它們,發現又沒了感覺時,他發狂的伸手抓著墨月的手,聲音顫抖不已的開口:“告訴我……剛才的感覺不是幻覺,不是在做夢對吧?我感覺到痛楚了,那種痛的靈魂都在顫抖的痛楚,能不能再讓我感覺一下,我覺得不太肯定,剛才是不是在做夢。”自己的腿,居然有了痛感,尤其是那種猶如螞蟻蝕骨的疼痛,雖然讓他痛的想去死,但是那樣的痛感卻又讓他歡喜的想流淚。
兩年多之后,自己的腿居然再次體驗到了痛感?
墨月有些無奈了,伸手扯開他緊箍著自己手腕的手,沒好氣的撇了下嘴:“你變態啊,那么痛的感覺居然還要體驗一次。那不是夢,也不是錯覺,等下我會讓你的腿恢復知覺,但是要一段時間后才能徹底恢復。”對于冷紫宇的心態,其實她多少有些理解,畢竟前世自己的手毀了,那日醒來發現自己手完好時,那種不敢置信患得患失的感覺,是難以言喻的。
她的一番話,讓房間內三個大男人都激動的淚光閃爍,能痊愈……她話里說的要一段時間次啊能徹底恢復,意思就是能夠痊愈的讓冷紫宇他從輪椅上站起來。
從自己回想的沉思中醒來,冷紫宇坐在輪椅上,有些患得患失的又伸手輕輕碰觸一下自己的雙腿,當腿部傳來那熟悉又陌生的知覺時,他顫抖的閉上了眸子。
西陵墨月……
你可知,在我即將要陷入深淵里時,你卻把我拉了出來?
哎,發現不能看書評,一看書評發現讀者噴女主裝B啥的,我直接腦袋就空白了。
看來貓也是俗人,真是一顆玻璃心,被噴幾句,嘩啦啦玻璃心就碎裂了,然后就影響了寫文構思,貓要檢討,要檢討,這樣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