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努努書坊
王八蛋著實是無恥的王八蛋。
上飛機之前還對坂井泉水表明真心的陶知命,連夜乘坐私人飛機從四國到了大阪之后,就到了深谷梨子住著的酒店,揮起了小皮鞭。
而第二天,還要帶著深谷梨子去春野遙那邊。
崛川信彥自然已經等候在那邊,而這次,他還帶了伊藤忠幸兵衛一起過來。
參拜完之后,看到了出來見禮的崛川信彥夫人,伊藤忠幸兵衛問道:“你夫人怎么搬到了這里來住著?”
崛川信彥將情緒藏在心底,看了看夫人離開的背影,然后對伊藤忠幸兵衛說道:“為了表達對陶會長與我們合作的重視。”
伊藤忠幸兵衛想了想,恍然確認:“因為當初瀧三的原因?”
“沒錯。”最早通過當時會長抱上伊藤忠幸兵衛大腿的崛川信彥回答,“您清楚,瀧三曾是我的義弟。那么,遙那孩子是我侄女,而遙見過陶會長之后,就對他傾心了。既然已經有了這一層關系,讓內子多在這里住住,和遙多培養一下感情,這也是我的部分私心。”
伊藤忠幸兵衛將他視為自己的“忠誠部下”,對這種操作只覺得很正常。
倒是另一件事更值得關注:“等一下陶會長到了之后,真的直接當面向宮澤桑致電嗎?”
“如果陶會長真的是要通過深谷梨子傳達那樣的暗示,我們當然得確認他的能量和實力。”
伊藤忠幸兵衛眼神中躍躍欲試,踢掉董事會中最無能又最貪婪的兩個人,帶來的回報實在太豐厚了。
兩個人繼續著昨晚開始的謀劃,到了十點多種,陶知命帶著深谷梨子和植野洋介到了。
看到了伊藤忠幸兵衛,陶知命有點意外的模樣,一邊見禮一邊說道:“梨子確實向我匯報了一些新情況,伊藤忠桑也親自過來說明情況嗎?這么重視,實在令我感動。”
聽他一開口就說起那些新壞賬的事,伊藤忠幸兵衛只覺得崛川信彥分析得確實沒錯。
語氣表達得很客氣尊重,但內容是棘手的內容。他果然要借題發揮,提出新的條件吧?
坐下之后伊藤忠幸兵衛就說道:“實在是慚愧。最近數月,因為經濟環境的持續惡化,大量的會社破產,壞賬規模迅速擴大了。當然了,我親自過來,也有向陶會長致歉的意思。在這個過程里,確實有一部分新的壞賬,是因為某些人的貪欲,主動造成的。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深感抱歉。”
“主動造成一些新壞賬啊?這也可以理解。”陶知命笑了笑,卻像是不太在意,“如果沒有這個壞賬危機,恐怕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成為第一勸業財團的大股東。但是,眼前的壞賬規模就擴大了2000多億円,我加入進來之后需要立刻投資的資金規模就又大了不少。造成這種情況的那些人,難道不擔心自己的股份被再度稀釋嗎?”
伊藤忠幸兵衛見他真的這么說,試探了一下:“陶會長,難道要改變之前談好的條件嗎?”
陶知命微笑著:“伊藤忠桑,我可是要想辦法抵押不少資產,準備好7500億円,用來作為首批注入第一勸業銀行的資金啊。現在新的壞賬就有2000多億円,那我加入之后得額外花多少時間和jing力,才能幫助第一勸業銀行重新盈利?這筆投資要想回本,又得多久?”
“……陶會長過慮了,以陶會長的影響力,只要成為第一勸業銀行大股東的消息被公布,第一勸業銀行的股價立刻就會開始大漲的……”伊藤忠幸兵衛繼續試探著。
“所以既然希望借助我的影響力來掌握主動權,又希望我現在能拿出那么多錢,還要為大家的合作埋下更多阻礙?”陶知命笑得很和煦,“有這份影響力和那么大一筆資金的我,為什么不能選擇一個更好的合作對象?存在壞賬危機的,不止一家財團吧?”
崛川信彥開口了:“伊藤忠桑,雖然已經從安倍桑和宮澤桑那邊確認了后續對于金融系統債務風險的處置意見,也不能覺得是陶會長更希望成為某個大財團的股東。這件事,還是需要坦誠。陶會長……”
他看向陶知命,欠了欠身:“這也是我的管理不善。第一勸業財團畢竟十分龐大,在當下這個緊張的時刻,我沒有關注到每一處。有部分董事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以他們的地位,影響不少支店和中層,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陶知命漠然說道:“雖然可以理解這種想法,但因為知道了我有意向第一勸業銀行注資,就主動造成這么大規模的新壞賬,我既不愿意認可當初談好的條件,也需要重新考慮是不是與這樣的人一起坐在同一張董事會議桌旁了。無法做到同心協力,慢慢消化那些壞賬的話,第一勸業財團的問題只會越來越大。”
把態度表明出來之后,陶知命又對伊藤忠幸兵衛說道:“雖然抱歉這樣說,但是伊藤忠桑,在未來金融系統的債務危機處置計劃里,第一勸業財團現在的表現,實在不夠明智,目光稍微有些短淺。”
伊藤忠幸兵衛皺著眉,這話說得不客氣了。
陶知命凜然說道:“這里也沒有外人,就直說吧。整個金融系統的風險債務規模,今年內會爆發危機的就有近40兆円。如果把時間看向3年,規模超過百兆。以現在經濟發展的形勢,屆時百兆円規模的壞賬,足以打破大銀行不會破產的神話。這意味著,會有大財團退出歷史舞臺。”
伊藤忠幸兵衛看著他,只覺得這個年輕人在自己面前,氣勢充足無比。
陶知命的眼神里有疑惑,伊藤忠幸兵衛也自然而然解讀出輕視。
“就算因為宮澤桑和安倍桑的淵源,第一勸業財團在未來的計劃里被列為需要保護的目標,但怎么會這么松懈地視為理所當然呢?這是革命啊!就算在未來是受保護的,是掌握先機的,那也需要經歷一次痛苦的洗煉,去除雜質,才能迎來新生吧?”
這是典型的“給你機會你不中用”,明明有了財團戰爭中站在實力更強一方的機會,董事們卻利用這個機會中飽私囊。
于是陶知命笑了起來:“為了避免伊藤忠桑和崛川桑誤會,有件事我得澄清一下。”
“……什么事?”伊藤忠幸兵衛問道。
陶知命收起笑容,冷冷說道:“我可不是宮澤桑為了解決未來金融系統債務危機的工具,我的資金和影響力,可不是因為聽從宮澤桑的安排,必須要那么做的。”
說罷他淡淡地吩咐植野洋介:“洋介,聯絡一下宮澤桑吧。”
伊藤忠幸兵衛眉毛一跳,不等自己去聯絡,他竟然先主動要聯系了?
而且現在的氣氛似乎不太妙,他很不滿的樣子。
電話居然直接通了,植野洋介確認了對面是宮澤喜二,就把電話遞給了陶知命。
簡單說了說現在的情況,陶知命就聲音淡然說道:“宮澤大人,如果第一勸業財團的董事們一直是這樣的覺悟,就算這次您很順利地當選總裁,擔任相首,但未來的危機恐怕會更大啊。”
伊藤忠幸兵衛只見他聽了幾句話,然后就看著自己說道:“沒錯,伊藤忠桑和崛川桑都在這里。”
說罷,手提電話遞了過來。
伊藤忠幸兵衛雙手接了電話,小聲說道:“宮澤桑?”
“伊藤忠桑!”宮澤喜二的語氣很不滿,“陶會長說的情況,是真的?”
“……確實如此,有些人,確實不太像話。”伊藤忠幸兵衛自然排除掉了他自己。
“愚蠢!胡鬧!”宮澤喜二在那邊壓抑不住憤怒似地呵斥了兩句,隨后才調整回語氣,“處理金融系統的債務風險,需要很系統的計劃,還需要第一勸業財團非常有力的配合!我好不容易才說服陶會長,你們怎么能這么目光短淺呢?”
“……有些人確實是……”伊藤忠幸兵衛疑惑地看了看陶知命,“但是……說服?”
“老實說吧。”宮澤喜二在電話里對秘書說了一句出去看好門口,才壓低了聲音,“如果不是因為兩年前巖崎桑的行動,陶會長自然只會與住友、三井密切合作。讓他們有更充足的資金準備和實力,以強擊弱,勝算當然更大!但是站在我們的立場,也不希望看到財團間的實力失衡!”
伊藤忠幸兵衛明白過來了。
確實,有這7500億円,難道住友、三井不歡迎陶知命這個“金融之神”的加入?不僅財團體系內各大會社的股價會有保障,還有更充足的資金作為財團戰爭中的彈藥。
但這不正說明了陶知命是因為宮澤喜二他們的要求,才不得不與第一勸業財團合作嗎?
他心里很清楚,雖然第一勸業財團的表面資產規模是最大的,但更加虛胖。
這只是快速擴張的結果,不是真正的硬實力。
所以面對財團間的實力平衡這樣的話,陶知命合作的是“最弱小”的財團,伊藤忠幸兵衛自己也這么覺得。
宮澤喜二頓了頓,繼續說道:“前年巖崎桑奇襲,住友、三井確實有趁機壓制甚至吞并陶會長的意圖。但是現在情況已經變了!他對市場的影響力,和他自己的實力,已經有足夠的談判籌碼!現在,反而是他選擇了支持我,讓住友、三井、三菱更加正視他的地位,才選擇與第一勸業財團合作!”
頓了頓,又說:“如果你還是不理解,那就更明白地說吧!等到黨內的決選最后確定,陶會長在這個階段的目的就達成了。和第一勸業財團的合作意向,也可以作為向住友、三井、三菱談判的籌碼!秘密調查組的結果,你們自己難道不清楚嗎?六大財團里,現在四方的聯盟里,只有你們第一勸業財團是最脆弱的!還繼續這么肆無忌憚,難道不擔心四方聯盟變成三方聯盟?”
伊藤忠幸兵衛心里一突:“您……說什么?”
“安倍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宮澤喜二低聲厲聲提醒,“雖然我希望你們在未來繼續成為支持我的力量,但等我接任相首,如果你們真的這么肆意妄為,到時候也別怪我需要為霓虹經濟的全盤考慮,選擇切除那些爛肉!”
伊藤忠幸兵衛驚疑不定,就聽宮澤喜二說道:“下個月,我的時代就要開始了!這是最后的機會,在我正式推行金融系統整頓之前,盡快扭轉第一勸業財團的債務問題!將電話交還給陶會長吧!”
陶知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把電話拿了過去,聽了幾句話之后就笑起來:“請宮澤桑放心,安倍君正在來京都的路上。橋本桑那邊,您更不用擔心。今天晚上他們兩位見面之后,您應該就會從安倍桑那邊得到肯定的答復。”
再次客套幾句后,他掛掉了電話,遞給了植野洋介。
伊藤忠幸兵衛不由得問道:“安倍君?橋本桑?”
“安倍桑的公子,安倍晉九君。”陶知命平淡地回答,“晚上,安排了他和橋本桑的見面。霓虹國際協力銀行是內閣在未來數年里應對債務危機沖擊的重要舉措,是個非常好的鍛煉平臺。安倍君還年輕,接任安倍桑的議員位置后,跟在橋本桑身邊鍛煉,會一帆風順的。”
伊藤忠幸兵衛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安倍太郎病重,恐怕挺不過今年。他的兒子,承襲安倍家的議員位置后,這是要正式踏入內閣了嗎?
雖然因為太年輕,不會直接擔任閣臣,但卻會跟在橋本太郎身邊鍛煉?
橋本太郎拜了上田正裕做劍道師父,他跟陶知命的關系人盡皆知。
這么說的話,陶知命是通過這次運作,讓橋本太郎先放棄了此次的競選,轉而支持宮澤喜二。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橋本太郎這是蓄勢待發。這一次放棄了jing選,等安竹宮時代結束后,黨內還有哪個新生代比橋本太郎更有競爭力?
從現在就開始培養底子的話,安倍晉九的未來同樣可堪期待,有很大概率完成父親未竟的遺愿,終有一日當上總裁、就任相首。
馬上就可能去世的安倍太郎,就算為了兒子的未來,也會全力支持宮澤喜二。
所以說,因為陶知命的穿針引線,宮澤喜二很可能穩了。
伊藤忠幸兵衛看著年輕無比的陶知命。
他才不到三十歲,就已經為現任相首、下任相首,甚至十年、二十年后的潛力人選鋪著路。
不是他需要聽命于宮澤喜二,是宮澤喜二有求于他。
民自黨現在危機重重,如果面對現在的經濟形勢,在債務危機中拿不出有效辦法,后年的議院改選,執政地位堪憂。
要想政策有效,離不開大財團們的支持,還有黨內大派系的同心協力。
如今,這根隱隱的線,竟然就是陶知命。
他甚至引導著霓虹政局的發展方向!
這才是利用自己才能和資金的正確方式嗎?
想到這里,伊藤忠幸兵衛看了看崛川信彥,見他點了點頭,就沉聲說道:“陶會長,你的意見我明白了。那么,不如說說怎么解決現在的問題吧。”
“伊藤忠桑有什么提議嗎?”
伊藤忠幸兵衛目露jing光:“太貪婪的人,確實不適合繼續留在財團。要不然,第一勸業財團的危險只會越來越大!”
陶知命悠然笑道:“正是這個道理。我們先商議一下大致的方略吧,等安倍君到了京都之后,再看情況商量一下,第一勸業財團是不是能夠參與橋本桑馬上會牽頭達成的一項跨國合作。”
“跨國合作?”崛川信彥也有點意外。
陶知命看了他一眼:“聽說崛川桑給夫人送來了冬衣?冬天里的神社,可不適合年齡大的人休養身體,還是在家里或者更溫暖的地方更好。”
崛川信彥心里一動,這是讓自己可以隨便安排家人去哪里,還是他有新的安排。
陶知命又已經向伊藤忠幸兵衛解釋了:“在天國之門購置不動產的客戶里,有一個哈薩爾王子、阿爾瓦利德王子的朋友。對方身份尊貴,是萊文王室的杰弗利親王,同時還是萊文的財政部長和投資局長。霓虹國際協力銀行,牽頭了一項和石油有關的跨國合作,在霓虹這邊需要一個綜合商社作為合作方呢。”
伊藤忠幸兵衛心頭劇跳,伊藤忠商事可不就是第一勸業財團的核心綜合商社?
而萊文和歐依爾特,都是因為石油富裕起來的國家。
這恐怕是年初那場發生在伊克的戰爭后,內閣為了石油安全策劃的一項大合作。
陶知命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跟我談好了,伊藤忠商事就能參與這項合作。
因為所謂霓虹國際協力銀行牽頭……這件事就是橋本太郎在負責,而歐依爾特王室和萊文王室,毫無疑問其實是陶知命的關系。
畢竟他跟歐依爾特王室每年數億米元的貿易訂單,人盡皆知,每年都不缺。
而那個杰弗利親王,還是他天國之門的一個業主。
所以這件事,其實根本就是他在牽頭吧?
崛川信彥則解讀出了另外的一個意思。
對于自己的努力,今天能夠帶伊藤忠幸兵衛過來密謀,他很滿意。
而那個杰弗利親王,崛川信彥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更加知道,渡邊則那邊的一些把柄,就與杰弗利親王有關。
從他婚禮后天國之門的正式預售開始,那個杰弗利親王每次來霓虹,必定需要女人。
這些事,層層轉折之后,居然是由關西這邊的渡邊則來安排的,而不是稻川會。
伏筆竟然如此之深嗎?計劃真的開始啟動了,因為他知道對渡邊則的總攻即將開始,隨后就是席卷向三大財團的樁樁丑聞。
這顯然是一件事要達到數個效果的老風格,自己如期地配合上了他的戰略略,讓他開始釋放對自己的信任了,解除了對他需要將家人先安排到這里居住的限制。
看來,他當初對自己承諾的,更廣闊的的海外市場,是真的。
是讓第一勸業財團參與這項合作,而不是住友、三井、三菱,這當然是他繼續培育實力的一環。
第一勸業財團內部,還離不開他崛川信彥。
至少數年之內如此!
高木仁八雖然是常務,但畢竟無法掌控全部的舊勢力!
安倍晉九剛抵達京都,就給父親打了電話過去。
“父親大人,您現在感覺怎么樣?”
電話里,安倍太郎的聲音很疲憊,也很缺乏中氣:“不用擔心我,盡快去和橋本桑見面吧。另外,一定要非常尊重陶會長。你的未來能如何,大看板取決于橋本桑是不是欣賞你,而錢包……陶會長的實力深不見底。”
“我明白的。”安倍晉九想了想還是勸道,“父親大人,就算您不再有機會了,也正好是放松情緒,好好休養的時候。請相信兒子吧,不要過于憂慮……”
“不要婆婆媽媽的!”安倍太郎呵斥了一句,就說道,“這幾年,我都是靠意志在支撐的。現在,已經是因為松懈了下來,就導致身體狀況越來越壞。記住我說的話,快去吧!”
似乎一定還要為兒子操心著,他才不會因為意志的進一步松懈,導致健康狀況更加惡化。
安倍晉九掛掉了電話,靜靜對司機說道:“去安土城吧。”
在他出發的時候,橋本太郎也剛和高木仁八見完面。
如今在“代表”崛川信彥處理八幡研究會有關事宜的高木仁八,這次承擔的任務是幫助橋本太郎協調公明黨的立場。
“橋本大人,請放心吧。”高木仁八鞠著躬,“關于那些法案,公明黨這邊一定不會出現問題的。”
橋本太郎也不怠慢,欠身道:“拜托了。宮澤桑就任后,我就會再次就任大藏大臣。有了內閣的職務,所受的注意程度就不同了。”
“我明白,會和安倍君聯絡好的。”
看著他的車子慢慢離開,高木仁八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轉身回到八幡宮里。
隨后,他撥通了一個電話,淡淡地吩咐道:“小林會長那邊,一直留意著嗎?”
“是的,高木大人。”
高木仁八點了點頭:“開始吧,杰弗利親王下個月初要來霓虹。只要渡邊則再次與小林直樹見面,有了安排,就發動突擊。”
那邊大人物們在見面,而一張罩向關西不少人物的大網已經悄然落下。
經濟形勢不好,阪急電鐵的小林直樹這一年多也過得不自在。
參與京都八幡市的影視新城,現在遇到不動產市場的崩潰。雖然長期來看都是好產業,但眼下并不容易過。
在這么多產業里,除了因為蟠桃映畫參股的東寶表現越來越好之外,其他的產業,也只有阪急電鐵的線路運營本身,因為越來越多的人不再舍得隨便坐出租車反而增長了一點。
經營著寶冢歌舞團的他,其實一直以來還有一個偏灰色的收入,是通過山口組來完成的。
那當然是關于那些年輕漂亮又有才藝的女孩子們的收入。
這不是山口組那些低端的風俗業,而是更加隱秘卻報酬豐厚的生意:向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提供最頂級的體驗。
接到渡邊則的聯絡,小林直樹和他在一個隱秘的所在見面了。
“杰弗利親王下個月初要來霓虹。”渡邊則直入主題,“這一次,他必定又要在東京舉辦party,甚至有可能帶一些人回萊文,或者安排在倫敦。”
此時此刻的杰弗利親王正在罌國的倫敦,被另外一個富豪朋友調侃著:“霓虹的不動產價格跌了那么多,你在霓虹的投資損失那么多,還要去那邊和那個陶先生繼續談合作?”
“投資的事情,一向都是風險和機遇并存,而且著眼的不能是短期。”40多歲的杰弗利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頗有棱角的五官也很有魅力,嘴角掛著笑容舉起了香檳杯,“到了我這里,為什么要聊這些事?是我這里的女士們不熱辣嗎?”
“怎么會?你莊園里的party,一向是最有魅力的。”
這棟大別墅里,現在壁爐中的火燒得極旺。
雖然已經快到冬季了,但畢竟還只是秋日。別墅里的溫度搞得這么高,只是為了讓這滿屋子里來自全球各地的女人們衣著肆意。
節奏在搖擺,杰弗利拍了拍手,他的仆人推出了一個車子,上面是一個奶油砌了九層的大蛋糕。
在蛋糕的頂端,巧克力塔的頂端有一枚熠熠生輝的大鉆石,足有數克拉。
“姑娘們!”杰弗利站在那張開雙手,“不要拘束了!現在開始,讓你們的身體涂上美味的奶油吧。我們都喜歡甜蜜的天使,所以誰被品嘗得最多,這顆鉆石就是她的!”
然后又眨了眨眼:“今天晚上,被我的朋友們最為稱贊的,還將得到一輛超級跑車哦。”
一時之間,火熱的別墅地板上,紛紛落下了衣裙,轉眼這滿屋子的幾十個女孩,美妙的身體都搖晃著奔向那個大大的奶油蛋糕,將她們各色的皮膚涂抹得潔白滑膩起來。
男人們哈哈大笑,看著這副變得像是活動雕塑的美人群像。
杰弗利對自己的杰作頗感得意:“要讓我的客人們覺得可堪品嘗,得競爭起來!甜蜜的奶油,我們也吃不了幾口呢。”
于是潔白的雕塑開始變得妖嬈,競相賣弄著風姿。
已經放棄了自尊,甘愿來到這樣地方的女人們,每一個都希望她們的奶油外衣被盡快剝掉。
這樣的話,那顆大大的鉆石和那輛超級跑車,就會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