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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溫承御相認并且交心之后,蘇江沅在溫承御的監視下,終于睡了一個漫長而安心的覺。全文字閱讀好久沒有過的舒心,好久沒有的放松,那種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的場景,終于從夢境里轉移,在現實里發生了。
蘇江沅定定地看著溫承御半晌,忽然勾著嘴角,哭著笑了出來。
溫承御坐在床邊,正在給她吹涼傭人送上來的清燉湯,見她忽然哭了,手里的瓷碗一放,擰著眉頭附身下來,有些緊張地看著她,輕聲問,“怎么了?是你哪里不舒服?還是寶寶?”
蘇江沅搖了搖頭,抬手摸了摸男人,直到再一次確信他是真的,才放了心,“我沒事,就是有些日子沒見你,恍惚間覺得自己有些像是做夢一般。”
溫承御這才松了口氣,滿是憐惜和心疼得附身下來,親昵地磨蹭著她的鼻尖,訴說著歉意,”蘇蘇,對不起,是我的錯。”
蘇江沅又是看了他半晌,忽然冷不丁地說了句,“你是要跟我說對不起。曾經的事情,即使跟你沒關系,可是因為你的堅持,我還是難過了那么久。不過,”她說著忽然話鋒一轉,聲音低了下去,“阿御,我也要跟你說對不起。不管是十八歲的我,還是如今的我,都應該相信你,相信你的為人才是。”
她是曾經懷疑過,那些曾經自己被嚴重傷害的事情,其實只是一個誤會,完全和溫承御沒有關系。可那也不過只是一瞬間的念頭,她到底在最后相信了現實里一瞬間的殘酷,而沒有完全遵循自己的內心,相信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
溫承御低聲問她,“你見過季奕安了?”
蘇江沅頓時有些羞愧,“見過了,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她有些難以自持地開始心疼,抬手摸著他的臉,聲音有些沙啞,“阿御,你應該早些告訴我,這不是你的錯,你不應該替他承受一切。”也不會讓她平白無故恨了他那么久,也折磨了自己那么久。
溫承御勾唇淺笑,“你受過那些苦,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蘇江沅無語凝噎。
一直到現在,她都還在慚愧。
慚愧自己和他和好,不是因為遵循了自己的內心愛他的聲音,而是從季奕安的口中得知真相,又在經歷了他可能死亡的事情之后,才發現自己其實離不開他的。
所有如今,她才萬分感謝,老天到底給了她能夠珍惜的機會。
彼此述說了衷腸,蘇江沅心情放松大好,在溫承御的監視下,喝了整整一大碗的湯,整被*著躺下在休息一會兒,房間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一前一后進來兩個身影,為首的見到蘇江沅,一點也不意外的說了聲,“我去!江沅妹紙就是江沅妹紙,到底還是有自己的法子讓自己的男人投降。”
溫承御淡淡地到了來人一眼,沒吭聲。
倒是脫了鞋子正要躺下的蘇江沅,從景柯良的話里聽出了些不一樣的東西,眉頭一皺,隨機問了出來,“所以景少你的意思是,其實阿御還活著的事情,你一早就是知道的?”她抬手指了指景柯良身后跟著進來的莊未,眉眼間的不悅流竄了出來,“你們都是知道的,只有我不知道,是嗎?”
景柯良一臉苦相,“江沅妹紙,我是有苦衷的......”
身后的莊未更是及時搶走了景柯良的話,趕緊給自己辯解,“少夫人,其實我們這段日子以來也很難過。如果不是因為溫少,我早就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要知道,我們認識這么久了,感情這么好,沒有看著你難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道理。”
景柯良斜斜地掃了莊未一眼,又將話茬搶了過來,“對啊對啊,江沅妹紙。阿御這家伙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一方面是你,一方面又是他。你知道真相之后,最多怪罪我們,可若是阿御知道我們提前告訴你,我們日子怕是......”
蘇江沅冷笑著挑眉。
所以,他們這是以為她好脾氣,專門挑選軟柿子捏嘍?
“沒關系,我本來就比他脾氣好,也好應付。”蘇江沅晴不定地說了聲,隨即連看都不看兩個男人一眼,從溫承御遞來的水果盤子里挑了顆自己喜歡的車厘子,塞進嘴巴之后,沖著溫承御甜甜的笑了一聲,“好甜,你要不要來一顆?”
說完抬手,將又大又甜的車厘子遞到溫承御的嘴邊。
男人就著她的手吃了下去。
兩個男人被晾曬的干凈,又在蘇江沅那兒承接了無限的尷尬,跟前又是兩個人久別重逢的人在膩歪,心里一時間跟抓心惱肝似的難受,最后還是莊未實在受不了,主動往前一步,跟溫承御匯報衛氏最近的動態,“溫少,衛氏最近......”
一些列公式化的匯報之后,一直慢條斯理吃東西的溫承御這才淡淡地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句,“嗯,還不錯。莊未,最近公司辛苦你了。”
莊未頓時感動的就差沒有淚流滿面了,雙手捧心做欣慰狀,“溫少,有你這句話,我鞍前馬后,真的是死也值得了。”
身后的景柯良不甘示弱,苦著臉走到前頭,還沒開口,溫承御已經掃了過去,“還有阿良,因為我的事情,你們都辛苦了。”
景柯良夸張地瞇著眼睛,長長地輸出一口氣,感嘆道,“有君一句話,辛苦算神馬?”
一直只顧著吃東西的蘇江沅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視線最先看向莊未,附和著溫承御的話說,“阿御說得對,莊未最近是挺辛苦的。為了我的身體,你的事情,里里外外一直忙前忙后,最辛苦的莫過于他了。”因為見到溫承御的心情,蘇江沅忽然食欲大開,吃什么都很香,又捏了顆葡萄放進嘴巴了,才又說。
“所有我覺得,我們應該給他獎勵。嗯......說是感謝也不為過啦。”
莊未很是謙虛地擺了擺手,“嗨——少夫人,咱們這關系,你太客氣了。”
蘇江沅沒理他,只顧著和溫承御商量,“阿御,要不這樣?這段時間因為我們的事情,莊未都沒有什么時間和樂雪好好過兩人世界。我們給他放個假,讓他好好陪陪她,怎么樣?”
莊未當即眼睛發亮,心里正要感慨,自己遇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少夫人,不但沒有因為他隱瞞的事情責怪他,還如此體諒他。正要開口表示感謝,就聽到蘇江沅又說。
“雖然衛氏從來不養閑人,但是我們可以給他停職留薪。至于什么時候讓他回來,我們可以再商量。當然了,如果樂雪需要他,一直給他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啦!哎......就是可惜了,這么一放假,今年的年終獎肯定沒了,他的那輛限量版豪華跑車,怕是要......”
轟隆——
莊未只覺得一道雷從天而降,直接劈到了他的腦門上。
蘇江沅這是在變相地解雇他,如果沒有衛氏的高昂薪酬,他還怎么養家糊口,還怎么逍遙快活?
上帝......
身后的景柯良也變了臉,大概猜到自己免不了要撞到槍口,轉身就想走,還沒轉身,蘇江沅的視線就跟了過來,“還有景少,這段日子,實在是辛苦的緊,我們也該給他放放假才對。”
景柯良只覺得自己的耳邊嗡嗡作響,頭皮發麻,又聽到蘇江沅說,“嗯......衛氏給員工的醫療卡,和所有的醫療方面的對接承接單位,我記得都是景少的醫院吧?我覺得這段日子,我們應該給景少,還有景少的醫院減減負,放放假。要不,我們換個對口醫院好不好?”
景柯良欲哭無淚。
我的天!
衛氏大大小小的集團分公司,員工加起來有一萬多人,所有的醫療對口項目都是他的醫院,那可是一大筆一大筆的數目啊!
“江沅妹紙......”
“少夫人......”
莊未和景柯良同時淚目。
他們怎么會天真的以為,溫承御的女人蘇江沅,會那么好心地非但沒有責怪他們,還要感謝他們呢?
她可是溫承御的女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一點不假啊!
蘇江沅看著兩個男人欲哭無淚,快要抓狂的表情,勾了勾唇,輕輕地笑了,“你們不用感謝我,不用客氣的。”
溫承御則是執起蘇江沅的手,細細的把玩著,最后漫不經心地在兩個男人近乎求救的期待眼神里,緩緩地說出了最終的裁決,“那就依蘇蘇的意思,就這么辦吧。”
病房了一前一后,傳來兩個男人倒地不起的聲音。
“溫承御你個混蛋,你丫的過河拆橋!”
“溫少,我恨你!”
芮嬈將蘇江沅松緊玻璃房,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所有的猜想都成了真,她也大概知道,蘇江沅短時間里,肯定是不會離開漁村。如今又有霍毅銘安排的專人照顧,身邊還有溫承御,她自然放了心。
所以沒留多久,她就直接離開了。
剛下游艇,她正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叫車,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