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你不陪我,我就會一直纏著你。
蘇江沅擰著眉頭冷眼瞧了男人半晌,終于冷聲回復道,“不用那么麻煩,我回家換就是。”
“沒必要,時間緊,就在這里挑。”
蘇江沅:“”
最后,蘇江沅到底是屈從了顧正蕭的意思,從車子里下來進了路邊的精品店。挑選了一件相對來說略正式保守的淡藍色及膝禮服,最后又是在顧正蕭的強硬態度下,選了件短款貂絨白色外掛,既保暖又不失優雅。
走出來的時候,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明顯亮了亮。
除了溫承御,蘇江沅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么直勾勾地盯著看過。她忽然有一種,自己被脫光了衣服,被人活生生看了個光的感覺。扭開頭,她一邊朝門口走,一邊冷聲說,“快走吧,我不想浪費更多的時間。”
顧正蕭:“”
溫承御處理完樓下的事情,和裴煜城一起上了樓,推開休息室的大門,才發現小家伙早就不見了。
因為早上剛發生過爆炸事件,溫承御一直緊繃的腦部神經都還沒有放松,發現蘇江沅不見的片刻,臉色已經變了,當即轉身就要走,卻被身后的裴煜城一把拉住。
“溫少,先不要緊張。如果他們的針對計劃只是因為城改計劃,設計你和我,那就沒有這會兒就對沅沅對手的必要。”見溫承御停了下來,裴煜城又說,“先找人試試。”
說完,兩個男人各自拿出手機,一個打給蘇江沅,一個打給寧之旋。
電話響了幾聲,那邊才磨磨蹭蹭接了起來,不情不愿地說了聲,“喂”
溫承御原本就緊張,這會兒口氣里難免多了幾分暴躁和不悅,聲線不由得高了些,“你在哪兒?為什么不聽話先走?”
那邊的蘇江沅頓了頓,一股惱怒頓時竄上了心頭,聲音也大了起來,“你管我在哪兒?跟你有什么關系!”
蘇江沅說完冷不丁抬頭一看,當即愣了愣,當即就反應過來這是在宴會現場,她這么大聲嚷嚷,自然引來不少目光,其中甚至有人直接認出了她來。
“那不是衛氏溫少的太太,蘇江沅嗎?”
蘇江沅臉色通紅,一手擋住臉,一邊轉身想要離開,一邊壓低聲音跟電話里的男人說,“我自己有手有腳,不勞溫少爺操心,我好的很!”
那邊的溫承御靜默了半晌,忽然輕笑了起來。
有力氣跟他嗆聲叫板,就說明小家伙沒什么事,一顆高懸的心緩慢地落了地,這才頓了頓聲音,柔聲問,“乖,聽話,你是孕婦,不適合長時間在外頭活動。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蘇江沅張了張嘴巴,還沒說話,視線里忽然就多出了一雙男人的高定皮鞋,顧正蕭戲謔的聲音緊隨而來,“親愛的蘇小姐,地上有好吃的點心嗎?”
蘇江沅手一抖,手機差點就掉了下去。她連自己都沒搞清楚為什么心里一陣心虛,就抬手掛了電話。
直到手里的手機徹底安靜下來,蘇江沅還在瞪著偌大的手機屏幕,呼吸有些急促。
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妻子在外偷著干壞事,忽然被自己的丈夫逮到了一般。
麻蛋!
可他們已經離婚了!
氣呼呼地收了手機,她忽然抬頭瞪著跟前的男人,眉眼都是不悅和憤怒,“你沒事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顧正蕭,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笑,抿了一口手里的紅酒,抬手搖了搖紅酒杯,低頭睨著她,“你怕什么?如果我沒說錯,你和溫承御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既然如此,你恢復單身,我也是單身。就算我今晚跟你直接睡到一張床上,又有什么關系?”
蘇江沅:“”
溫承御掛了電話,原本溫潤的面上忽然沉的可怕,一旁的裴煜城打完電話,轉身看到男人不悅的臉色,皺了皺眉,“怎么了?是沅沅有什么事嗎?”
“她沒事。”
溫承御沉聲答了一句,面沉如水,一想起他在電話里聽到的酒杯碰撞的聲音,和他壓根不用分辨的男聲,男人的面色越發的沉。
不遠處的莊未一路急匆匆走了過來,沖著溫承御揚了揚手里的請柬,“溫少,霍氏發來的邀請函,我們要去嗎?”
溫承御挑眉看向莊未,“霍氏?”
一旁的裴煜城也點頭附和,“我也收到了,不過對這個霍氏知道甚少。”
莊未聳了聳肩頭,也表示知道的不多,“據說老家是安城霍家,大概境遇和溫少一樣,早年和家里關系不好,大學畢業出來創業。如今把國外的事業轉移到了辛城,大概是想回國穩定下來。”頓了頓,莊未調侃道,“唯一和溫少的不同,大概就是不是因為一個女人才回到辛城的。”
莊未說完看向溫承御,“溫少不想去的話,我可以推了。反正圈子就這么大,該遇到的時候自然會遇到。”話沒說完,卻被溫少直接截斷。
“不,要去。”
溫承御說完,直接從莊未手里拿過鑰匙,轉身就走。身后的裴煜城沒多做停留,抬步也跟了上去,“溫少等等,我陪你一起。”
兩位主子都去了,莊未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幾個人一起進了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莊未幾步跟上溫承御,主動請纓,“溫少,開車這事兒一直都是我的,我看還是我來吧?”
溫承御側身掃了他一眼,沒吭聲,直接繞過車子走到駕駛座開了門。
莊未無奈,只得爬上后座,和裴煜城一起坐著。
車子開出去好久,幾個男人都沒說話。
大家似乎心有靈犀般在等待一個事情的發生似的,可車子開出去好久,也沒見任何異常狀況發生,后座的莊未長長地吐了口氣,最先開口說話。
“還好!我還以為那些人會變態到直接在車子上做手腳。”
一旁的裴煜城和前方的溫承御,同時發出冷笑聲。
轉眼到了紅燈,溫承御停下車子,抬手從口袋里抽出一支煙,在點煙器上點了一支,送到嘴里抽了一口,“就是因為如此,你才不能來開車。”
莊未困惑:“為什么?”
溫承御笑,面上都是看淡生死的平淡,“商場如戰場,顧家和衛氏還有蘇家,幾十年的恩怨了。從前到現在,一直沒有消停過。一旦開始,勢必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也不例外。”頓了頓,溫承御從后視鏡里看向莊未擰著的眉頭,依舊笑,“我若是真的出了事,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我托付蘇蘇的人。所以,你不能死。”
說這話,黃燈亮了,溫承御熟練地掌握方向盤,就在綠燈亮起的頭一秒時,左手邊一輛面包車忽然像是瘋了一般,失控地朝著黑色賓利沖了過來。
后頭的莊未和裴煜城忽然坐直了身體。
“溫少!”
“溫少!”
溫承御瞇著眼睛,臉色駭人,手上的方向盤用力朝著一側狠狠地旋轉了過去。
呲——
黑色賓利以飛一般的速度朝著一側路口急速轉了過去,失控的面包車幾乎是一一厘米的距離,擦著黑色賓利的車身,直接沖了出去,直直地朝著右邊的護城河沖了過去。
賓利車躲開了面包車的撞擊,但拐彎的力道太大太猛,轉眼就朝著另一個車道的車子沖了過去。
四周響起一陣尖叫聲和汽車的鳴笛聲。
溫承御掰緊方向盤,迅速避開即將相撞的車子,掌控著車子朝著路邊的綠化帶急速沖了過去。
不遠處,面包車來不及剎車,直直地沖進了河里,濺起了巨大的水浪。
嘩——
今晚酒會的舉辦者,是安城很有名的霍家長子舉辦的。據說霍家長子早年脫離霍家,如今聲名鵲起,打算將國外的事業轉移回國。沒有選擇回到安城,而是辛城。其中很多原因,是因為霍家長子從以前就和家里關系不好,如今事業有成,自然不會選擇安城。
這其實也是大多數人的猜測,具體真相不得而知。
蘇江沅也是百般無聊,在點心堆里找點心的時候,無意中聽人們八卦的。她原本對這些私人的事情就沒有興趣,如今來了,自然希望宴會可以早些結束,好讓她可以快點擺脫顧正蕭。
再加上剛才溫承御的那個電話,她這會兒還真是有些站坐不是的感覺。異常擔心男人會不會因為顧正蕭的出現,猜到她在這里,而當場過來的逮。
誰怕誰啊,他們已經離婚了好嗎?
正想著,腰上忽然多出一只大手,顧正蕭一張魅惑的臉轉眼間就靠了過來,“走吧蘇小姐,既然都吃飽了,你也該履行你做衛女伴的責任了!”
礙于人多,蘇江沅并沒有當場發作,只能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看著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顧正蕭,拿開你的手,否則”
顧正蕭只當做沒聽到,手上的力道越發用力,帶著她四處勾唇看著四周的閃光燈“咔嚓,咔嚓“地響,“別生氣,四周都是記者。要是本來沒事,卻不小心把事情鬧大了,別怪我不給你收拾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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