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御挑眉瞅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冷冷地勾起嘴角,“尋仇?”
為首的男人一愣,眼睛里開始流竄起絲絲的猩紅來,“對,是尋仇!你讓我失去工作,還讓我失去妻子孩子,讓我一個好好的家庭從美好圓滿變成支離破碎,我要是不找你來做點什么,我都對不起我曾經對溫氏的付出!”
溫承御和車子里的蘇江沅當時一愣。品書網
溫承御擰著眉頭,心里困惑,面上卻未曾表現出來,“你是溫氏的員工?”他問。
男人冷哼一聲,“曾經是!”男人說著,一雙眼睛似乎都因為回憶往事而通紅了起來,看向溫承御的視線里滿是恨意,“我從溫氏創立以來,就一直在溫氏工作。這些年,我雖然沒有創造大的勞動價值。但至少我一直兢兢業業,從來沒有犯過大的錯誤。可是如今溫氏和衛氏合并,我卻作為第一批被裁員的目標給裁掉了。”
男人越說越激動,看著溫承御像是仇人一般,恨不得下一秒就撲過來,將跟前的男人拆吃入腹,“姓溫的,都是你。自從我被裁員之后,我上了年紀,我沒有工作。我好不容易攢的錢娶來的老婆,也因為我沒錢供養著帶著我的孩子跑了。溫承御,我的一切都是你害的!”
溫承御連想都沒想,當即否認,“溫氏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基本上男人一開口,溫承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換做平日,依照他的性格,對于試圖想要給自己找麻煩的人,他是壓根沒有功夫解釋的。
可他聽的出來,他是溫氏的老員工。
而溫承御之所以反駁的直接,是因為溫氏和衛氏當初合并的時候,溫氏雖然裁員,但是卻給了被裁員的那些員工最好的待遇。相信在幾年之內,他們的生活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出現。更何況,任何一個被裁員的員工,溫氏都給與了不同的介紹信。
在辛城,從溫氏里出來的員工沒有找不到工作的道理。
“說吧,誰讓你來的,到底什么目的。溫氏內部到底什么情況,若是真是溫氏的人,你我都清楚,不是嗎?”溫承御冷冷一笑,直接拆穿了男人的意圖。
男人一愣,當即大聲反駁,“事實如此,溫承御,別拿你官方的一套應付老子!老子今天來,不是跟你搖尾乞憐,也不是跟你要補償的!”
溫承御瞇著眼睛,雙眼里頭寒光乍現。
身后的車門忽然被打開,蘇江沅急匆匆跳了出來,一陣風似的沖到溫承御跟前,張開雙臂,一副護犢子的架勢擋在溫承御的跟前,“你們別有事沒事就來找他,溫氏那么多,公司的高層那么多,憑什么所有的過錯都要賴在她的頭上來。”
“不是讓你在車里好好呆著?“溫承御低頭瞅著身前的小女人,眉頭緊鎖,但眼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是為了保護他的樣子,心頭一暖,面色頓時緩和了不少,“太太,我是溫氏的創始人,他們最應該找的人,自然是我,不過......”他伸手把她推到一旁他可視的范圍內。
“站在那兒,別動!”
蘇江沅剛站穩,前方的兩個男人忽然透出一直放在身后的匕首,朝著溫承御撲了過來。
“少廢話,今兒就讓你給老子一個交代。兄弟,上!”
兩個男人朝著溫承御,一左一右直直地撲了過來。蘇江沅當時嚇得臉都白了,捂住眼睛還沒來得及尖叫,溫承御已經向后仰去,直接避開了襲擊。而后長腿一伸,一個當場倒地。接著長手一伸,瞬間揪住了一個男人的衣領,拳頭當即揮舞了出去。
砰——
男人當即被打的鼻子出血,直接被溫承御扔了出去,倒在地上悶聲不起。
蘇江沅暗自舒了口氣。
前一刻被溫承御踢出去的男人,卻趁著同伴倒地的時候,一骨碌爬了起來。避開溫承御,直接亮著匕首朝著蘇江沅撲了過去。
蘇江沅眼睜睜看著男人揮舞著匕首朝著自己的越拉越近,傻了。
“蘇蘇,小心!”
溫承御一聲急呵,飛身沖了過去。
蘇江沅只感覺到兩道身影同時朝著自己的飛撲了過來,當即腦子一緊,醒了。她張開雙臂,試圖敢在溫承御之前,擋住來人的兇悍。
溫承御張開的雙臂,就在同一時間,被蘇江沅直接推了出去。
耳邊只聽到一聲匕首劃破衣服直接刺入皮肉的聲音,蘇江沅的瞳孔急速放大,一臉驚愕地看著鮮紅的的血液從溫承御的胳膊上流了出來。男人再一次朝著蘇江沅撲了過來,這一次,溫承御直接強勢地將蘇江沅抱了個滿懷。
兩個人朝著地上倒了下去,與此同時,蘇江沅聽到握住匕首的男人,被溫承御順勢踢出去,重重倒在地上的聲音。
因為頭被男人按在胸膛里一直壓著,蘇江沅壓根看不清楚最后到底發生了什么。她撲騰著兩只手,掙扎著想要讓溫承御放開她,耳邊還聽到有個男人說,“快,快起來,我們快走!”
等溫承御放開蘇江沅的時候,兩個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溫承御一手上下撫摸著她的身體,沉聲問,“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兒?”
蘇江沅搖搖頭,只嗅到空氣里一股血腥的味道一瞬間泛濫開來。拉過男人的另一只手一看,頓時愣住。
下一秒,尖叫聲頓時響起。
“溫承御,你受傷了!”
傷口還在“吧嗒吧嗒”往地上掉著血,蘇江沅扒開男人的西裝外套和被劃破的白色襯衫,一道長約20公分的血口子露了出來。蘇江沅倒抽了一口冷氣,也不知怎的,眼睛當時跟著一紅,“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雖然當時的情況混亂,但蘇江沅依然清楚地記得。她當時只顧著下意識地保護溫承御,所以在他撲過來的保護她的時候,她張開手把他的胳膊推了出去。
如果不是她傻傻的壓根分不清楚狀況,他也許根本就不會受傷。
一只手捏住蘇江沅的下巴,溫承御眉目不悅地盯著她紅紅的眼眶,聲音陰沉得很,“蘇江沅,我跟你說過什么?除非我死,否則,什么時候都不許哭。”
蘇江沅吸了吸鼻子,抬頭瞪了他一眼,“什么時候了,還這么霸道!”
她想起他有個朋友叫景柯良的,是個神醫,于是提議打給景柯良,溫承御倒是沒反駁。蘇江沅也不等男人開口,直接附身過去,彎腰從男人的西裝口袋里拿出手機,手機沒有機密,嘩啦一下就開了。
溫承御即使提醒她,“是阿良。”
蘇江沅在手機通訊錄里找到署名是“阿良”的人,打了過去。接通之后,蘇江沅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并把之前遇到襲擊的事情告訴他,說溫承御受傷了需要處理傷口。景柯良表達馬上就過來,當即掛了電話。
蘇江沅掛了電話,溫承御又開口吩咐,“打電話給莊未。”
蘇江沅照做。
不過十五分鐘的時間,景柯良和莊未相繼趕到。
景柯良火急火燎,拎著很大一個行李箱趕到現場,掀開溫承御的傷口一看,忍不住直接吐槽了了起來,“我說哥們,你媳婦兒給我打電話,十萬火急的,我還以為你非躺著不行了。這點傷口,還值得哥們我親自跑一趟,你還真是小題大做。”
溫承御不回答,也不反駁。
小妻子出于本能地關心他,生怕他會有一絲絲的不舒服,主動想著要幫他找醫生,他自然盛情難卻。
倒是一旁的蘇江沅一聽不樂意了,當即一個冷眼過去,“景柯良景少是嗎?身為醫生,那你倒是告訴我,什么情況下,才值得你出馬?不是說醫生對所有的患者都一視同仁,更何況他還是你的兄弟。”蘇江沅越說越氣,“還是說,你不過就是個徒有其表的醫混子罷了!”
最后一句話說的太狠,就連一旁站著始終沒說話的莊未都跟著笑了。
“少夫人說的太對了。”
景柯良被噎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看向溫承御,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我說,我怎么覺得你家媳婦兒自從失憶之后,這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比起景柯良,后來趕到的莊未簡直不要太淡定。
一直到溫承御的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才把手放在唇邊輕聲咳嗽了幾聲,試圖吸引幾個人的注意力,“溫少,什么人這么大膽,連你都敢襲擊?”
溫承御瞇著眼睛,一雙如同浸了冰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莊未,“你說呢?”
若是輪聰明,莊未不及溫承御。若是輪道行,莊未依舊不及溫承御。如今輪到裝傻,莊未再怎么技高一籌,被溫承御這么一看,也都不行了。
“那個溫少,要不,我去查查?”
一起相處這么多年,景柯良當即就聽出兩個男人的話里有別的意思,不過是因為蘇江沅在場,不好意思直接說破了罷了。
“蘇蘇。”溫承御忽然喊她。
蘇江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溫承御的傷口上,被喊了一聲,還沒怎么回神,只微微側過頭,輕輕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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