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八月十日,青州牧張遼再次回到東平。這次他是以中秋團圓之名而來,私下里確實曹操為了徹底解決呂布和袁術而召回各地將領會議。只不過張遼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詢問郭嘉弒君準備工作。
不過張遼并沒有立刻就見到曹操,雖然他能夠毫無阻攔的出入司空府,但遇上了曹操參加朝會的時候,他沒辦法立刻見到曹操。于是就在司空府中留下口信,隨后就回了自己的家。
大半年沒和家人見面,當張遼在門口見到自己的母親和妻子,還有那已經三歲的兒子正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對母親和妻兒的思念在進門的霎那間爆發。
張遼沒有惡俗的想當時流行的那種遠游之人回家時的表現那樣跪下哭泣,他只是眼中濕潤的上前想自己的母親行禮,而后在一把抱起已經三歲的兒子,和妻子攙扶著母親回家。
張母是個開明的人,她沒有過多的占用兒子和媳婦的時間,只是叮囑他們到時候出來用餐就帶著孫子離開,將空間留給了小夫妻。就連留在家中的罄兒和隨張遼回家的婉兒這兩個已被張遼收房的妾室此時也悄悄離開,為了不打擾這夫妻二人,就連不滿周歲的張家小姐也被婢女們抱到了張母那里。
“清兒,你瘦了!”張遼的雙手托著了曹清的臉,輕柔的撫摸著妻子細嫩的臉龐。
曹清感受著丈夫那粗糙的手掌帶給她的安寧地溫熱,眼中滿是柔情,“夫君,你不但瘦了。還黑了很多!”
張遼哈哈笑著,“當兵之人,風吹日曬的,哪有不黑不瘦之理?”說著轉身坐在椅子上,手上順勢一拉,讓曹清“嚶嚀”一聲跌入自己懷中。張遼的手緊緊地抱著妻子那纖細、柔軟的腰。將臉緊貼在妻子的發間,享受著妻子身上的清香,滿臉地愜意。
曹清雖被張遼的動作一驚,可隨即就任由丈夫施為。看著丈夫臉上的寧靜的笑容,她也不由得癡了。
她的丈夫是天下聞名的將軍,雖然她沒有見過丈夫在戰場上地英姿。可她卻從各種渠道了解過自己的丈夫。但隨著丈夫出任青州牧,她又聽到了更多關于丈夫的傳聞,正面的,負面的,什么都有。不過她更相信自己的父親和大哥地評價,她的丈夫是一個文武通才。(這個貌似有點問題的說。)雖然丈夫從來不在自己面前談及政務、軍務。但出身官宦之家的曹清能夠明白這些事情有多么的煩人,更不用說在這個亂世之中了。她的丈夫在外一定承受著很大的壓力(這個問題也值得商榷),她作為妻子,雖不能從旁協助,但卻可以照顧好家務,讓他無后顧之憂。而且這個丈夫對她實在是和當世的男人都不同,他的柔情、尊重和那時不時地孩子氣,讓自己也時常有新鮮的感覺,并沒有感受到一些長輩所說的婚后孤寂、沉悶。
兩夫妻就這么相擁而坐著。靜靜地享受著久別重逢后的那份溫馨。這多虧了曹清的溫婉的性情,若是換了孫策的妹子這樣地性格女孩,絕對沒興趣陪張遼玩這種浪漫游戲。
“老爺,夫人,老夫人請你們去用餐。”
沉浸在溫馨中的夫妻被屋外婉兒的聲音叫醒了,張遼微笑著看著妻子,兩人默契的同時點點頭。只不過當他們站起來的時候。曹清倒沒什么事情,而一直被曹清壓著的張遼卻因為腿部肌肉麻木而差點一個踉蹌的摔倒。多虧曹清地反應快,拉了一把,讓張遼及時扶住了身邊地椅背才沒有出洋相。
午餐的概念在漢代并不是主流,即使有張遼這樣地“先驅者”倡導也只不過成為了曹營官員的一種交流方式,有些類似于后世英國的下午茶的概念。不過張遼家中的午餐卻因為張遼本人而更多的具有用餐的內容,至少習慣了一日三餐再加夜宵的張遼是不會愿意中午只吃些小點心的。但是今天的午餐不同往日。張遼也只是和妻子陪著母親隨便用了些食物。他是準備之后在自己的屋子了和曹清、婉兒、罄兒這三個妻妾一起用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這時候妾的地位低下呢。若不是因為婉兒和罄兒是陪曹清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頭,曹清又是個好脾氣的人,即使張遼如何想讓后院和諧也是做不到的。
“夫君,婉兒和罄兒被收入房中也有大半年了,夫君也養讓她們盡早有子哦!”曹清笑道。
“夫人……”婉兒和罄兒的臉立時紅了,對曹清的這番話,別說是一貫溫婉的婉兒,就是很有些性格的罄兒都受不了的低下了頭。
看著眼前這一妻二妾和睦的樣子,雖然心里知道這是難得的異數,張遼還是心懷大慰,也曹清的話說笑著,將氣氛營造的非常的溫馨。嗯,還有和諧!
“夫君,也不知你還要在青州待多久?”曹清問道。
“也不會太久,最多還有兩年你夫君的位置就一定會動一動的。”張遼想起了官渡大戰就在建安五年,算算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了。
“那就好!”曹清微笑著,但張遼卻能看出她眼睛看著婉兒時的一絲羨慕。
張遼對妻子的心里已然明了,她是羨慕婉兒能在這幾個月陪在自己身邊,而她作為妻子卻和丈夫分居兩地,雖然這是因為客觀原因造成的(張遼的事務繁忙和女兒張綺的降生)。
張遼微笑著對妻子說:“清兒,如今小綺也已十個月大了,等她斷奶后,我就將你接到青州去,反正家里的事情有母親和張成管著就行了。你看如何?”
“這……這……這好嗎?”曹清還有些猶豫。
“有什么不好的。”張遼知道曹清是擔心將母親一人留在東平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指責。“東平與青州相隔也不遠,我們大不了將母親一并接去就是。到時候全家都走,生意上有糜家管著,咱們只要能查賬就成。而且憑糜子仲的為人,斷不會做出有違誠信之事的。”
張遼這時候突然想起他要和郭嘉商量的事情,于是干脆借這個機會將母親和全家都帶到青州,省得到時候收到什么損失。
曹清心中對張遼這個提議是極為認同的,在她的眼神看向婉兒和罄兒的時候,發現她們的眼中對此也滿是期盼。婉兒是希望大家能在一起,免得張遼不在家中時她一人孤單,而罄兒則更是希望如此,自她被張遼收房后不過數日就分開了,這讓她如何能好受,若非曹清在她身邊,她說不定會自己跑到青州去的。
“那……那就全憑夫君安排。”曹清柔聲說道。她也早受夠了分離的苦悶,不愿意再次和丈夫分開。
“行。這事情我來安排。”張遼如今已是家主,雖然上面還有母親這個長輩,北方還有和兄長。但家中的事務已然是他說了算。何況這里的張府并沒有多少馬邑張家的老人,家仆和婢女是和曹清結婚前曹家送的,自己也委托棗祗等人在流民中招攬了一些,而家兵則都是跟著張遼出生入死的沙場老兵,張遼在家中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一會兒我讓張成出去送帖子,邀請些親朋好友晚上來聚聚。這廚房里的事務你和婉兒多照看著點,至于席間的布置就有罄兒去做。”張遼對妻妾們囑咐道。
“對了,我讓他們將酒糟上籠用大火蒸,以此來萃取酒液的事情是否有結果?”張遼又問了一句。
雖然他對這時候的低度酒很是滿意,可也想著弄出點高度酒來顯擺一下,故而在糧食豐收后就吩咐家中用蒸餾法試著萃取酒水。
“也不知夫君是從哪里聽來的法子,師傅們折騰了半年,一滴酒都沒弄出來,倒是浪費了不少糧食,結果被母親給停了。”曹清笑著道。
“啊?”張遼沒想到結果會使如此,“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老夫人說是老爺事務繁忙,不能隨意打擾,故而就沒有告知。”嘴快的罄兒在一旁插話道:“老夫人還說老爺這是浪費糧食,要訓斥老爺呢。只不過今日來也剛剛回府,老夫人不愿破壞氣氛。”
張遼猛咽了一口口水,他可不想再被母親訓斥。好歹他在外也是侯爺和州牧,若還被母親像訓小子那樣訓斥,傳了出去就沒面子了。尤其是傳到郭嘉這廝的耳中。
可張遼看到妻子和兩個小妾的眼中卻滿是微笑,好像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張遼有些回過味來,自己的母親照理不會這么不給面子,說不定是……
“好啊……你們竟然敢戲弄與我……”張遼“陰笑”著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抓的動作。
于是……
“啊……夫君……哈哈……饒命啊……啊……”
“不敢了……啊……哈……真的……”
唉!世風日下哦!不過這就是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