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遭大難者也不會在乎小小的春光外泄。
對于嘴唇花和她的搭檔黃蜂來說,在這個時候碰到方炎無疑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殺手都是主動出去殺人,哪能讓刺殺目標跑到自己的老窩里來晃蕩呢?
嘴唇花看著蹲在窗臺上的方炎,笑著說道:“貴客登門,應該走正門才是,趴在窗戶上面聽床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需要,看在你長相還算英俊,身手也很不錯的份上,我也不介意和你做一夜夫妻。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嗎?”
方炎實在是被她氣壞了,怒聲說道:“你以為我會缺少女人嗎?不是我和你們吹,無論是成熟御姐還是校園女神,不管是初戀情人還是野蠻女友,只要我勾一勾手指頭”
嘴唇花冷笑,問道:“然后呢?你勾一勾手指頭,她們就怎么樣?”
“關你屁事?”方炎沒好氣的說道。
他的情緒有些低落,因為她們全走了。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黃蜂提著被子遮住自己光溜溜的下體,說道:“方先生,久仰大名,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見面,還真是人生何處不尷尬啊。”
“有什么好尷尬的?大家坦坦蕩蕩的見面聊天有什么不好?”方炎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眼睛盯著他提著被子的手,說道:“你最好不要動。你動哪只手,我就捏斷你那只手。”
黃蜂被子后面的小動作停了下來,笑著說道:“我想你對男人的也沒什么興趣,不如讓我穿好衣服,咱們坐下來喝茶聊天?哦,如果你喜歡喝酒的話,這地方有全法國最純正的白葡萄酒怎么樣?要不要來一杯?”
方炎從窗臺上面跳了下來,屋子里面那濃重的荷爾蒙味道讓他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這樣的味道,特別是別人制造出來的這種味道。
看著一臉戒備地盯著他的嘴唇花和黃蜂,說道:“喝灑就免了,我怕你們在酒里下毒。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我知道你們來自一個叫做軍火庫的組織。因為我殺過那個組織的好多人,所以很遺憾,你們不會是第一對。”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委屈。我沒招誰惹誰,你們怎么就總是盯著我不放呢?我去餐廳吃頓飯,遇到你們的炸彈襲擊。我第一回去自己家公司,遇到你們的間諜臥底。我在一劍峰和東洋劍神比武切磋為國爭光的時候,你們派飛行人過來炮火轟炸你們有沒有良心道德?講不講禮儀廉恥?能不能有那么一點點民族自豪感和愛國心?”
方炎盯著嘴唇花,說道:“看的出來,你算是你們組織的高層吧?說說吧,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你們的幕后指使者是誰?”
嘴唇花滿臉譏諷的笑意,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們來自軍火庫,你怎么還會白癡到以為能夠從我們的嘴里得到你想要的秘密?你從哪里看出來我們是那種很好說話的人?”
“我只是習慣性的問問,也沒想過你們一定會回答。”方炎的情緒很穩定,表情很坦然的說道。“不這樣的話,我怎么能拖延時間呢。”
黃蜂猛然一驚,喝道:“你做了什么?”
他的眼睛四處掃蕩,可是沒有發現任何敵情。
越是這樣越是緊張,看不到的敵人才是最恐怖的敵人。
方炎瞇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我來的有些早,又實在對你們的那點兒床事不感興趣,原本想著等你們完事我再進來,結果你們沒完沒了我想閑著也是閑著,就把我家小師侄不知道從哪兒搞出來的一種藥粉給吹進房間里面去了。”
看到黃蜂和嘴唇花立即屏住呼吸,方炎擺了擺手,說道:“不用緊張,因為你們緊張也沒有用,應該吸的早就吸進去了這種藥粉無聲無味,又被你們的荷爾蒙味道給壓制住,你們能夠察覺才有鬼了。你們提提力道,看看身體有什么反應沒有?”
嘴唇花和黃蜂立即暗中蓄力,發現拳頭軟綿綿的,這樣的狀態和方炎搏斗的話,會被他一巴掌拍死。
“是不是感覺提不起力道?沒錯,我那小師侄告訴我說這種藥粉的名字叫做‘化骨散’。如果份量足夠的話,能夠把骨頭都給化掉。我怕你們發現異樣,沒敢用那么大的份量。所以也只是散掉你們身上的一點多余的力氣而已。聽到我說的這些話,你們是不是應該對我友善一些?”方炎笑著問道。
“你想要做什么?”黃蜂冷聲喝道。
在他說話的時候,方炎已經朝著他撲了過去。
一拳轟在他的胸口,在他的身體向后倒飛而去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又把他的身體給拽了回來。
方炎伸手扣住他的脖頸,猛地用力一擰。
咔啪!
黃蜂的腦袋就聳拉下來,當方炎松手的時候,他的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方炎從黃蜂的手里撿地一顆銀色光彈,放在手里掂了掂,對嘴唇花說道:“說實話,和你們打交道多了,就非常害怕這種東西你為什么不動手?”
“因為我見過你出手。”嘴唇花說道。“在朝炎地下研究院,如果不是有替身的話,我早就死在你的手里。即便是我沒有中毒的時候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更何況現在身體無力,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黃蜂沒有見過你出手,所以他死了。”
“聰明人總是可以活的更長久一些。”方炎贊嘆著說道。“可是,我留你做什么呢?你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我沒辦法從你的嘴里得到任何我想要的問題答案”
方炎把那顆銀彈塞進嘴唇花的嘴巴里,說道:“你告訴我,應該把你怎么辦?”
嘴唇花臉色蒼白,眼神驚恐地看著方炎,因為嘴巴里塞了東西,所以說話有些含糊不清,說道:“既然你能夠找到這里,那么,你一定知道我們并不是你真正的目標。”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
方炎一掌刀切在嘴唇花的脖頸上面,在她的身體暈倒在床上之后,他按下了銀彈上面的紅色按鈕。
對于軍火庫組織的成員,他沒有任何的仁慈之心。
因為,他們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一群吃人的魔鬼。
當方炎關上房間門的時候,房間門里面響起‘轟’的一聲巨響。
方炎能夠想象到銀彈爆炸時的巨大威力,他已經好幾次的近距離接觸過。
再也不見!
凌晨一點,如果不是出貨的日子,很少有車輛會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酒莊。
但是,今天晚上卻有些例外。
酒莊的大門被人拉開,然后一輛黑色奔馳汽車緩緩開了進來。
車子在小樓門口停了下來,副駕駛室的黑衣人快速下車跑過來打開后車車門,一個年輕的男人從車子里鉆了出來。
柳青鳴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酒莊,說道:“開門。”
中年保鏢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磁卡,在電子門鎖前刷了刷,小樓的大門自動打開。
柳青鳴率先抬腳走了進去,黑衣保鏢跟在身后進屋。
小樓大門自動關上。
“開燈。”柳青鳴說道。
燈開了。
屋子里一下子燈火輝煌,亮如晝日。
可惜,卻不是那個黑衣保鏢打開的。他站在柳青鳴的身邊甚至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柳青鳴完全沒有想過會見到的兩個人。
柳青鳴快速轉身,身后已經站了一群黑衣男人將他們的去路堵死。
方炎看著站在那兒臉色陰睛不定的柳青鳴,笑呵呵的說道:“我知道你很驚訝為什么我坐在這里,其實我自己也挺驚訝的畢竟,你是一個很懂得偽裝的人,想要抓住你的尾巴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方炎拍拍坐在他身邊的男人肩膀,笑著說道:“多虧了你的大哥,如果不是他在你身邊安排了人手了解到你的行蹤,并且把你和軍火庫的人見面的地點提供給我的話恐怕我們的見面還得往后推遲很長一段時間。”
柳青鳴眼神惡毒的盯著坐在方炎身邊的那個男人,沉重地喘息著,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憤怒的嘶吼:“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男人伸手摘下臉上的狼頭面具,那張丑陋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的觸目驚心。
他臉色平靜的看著柳青鳴,對方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四個大字,說道:“你真的太幼稚了。這樣的你又怎么能夠代表柳家去維護柳家的利益呢?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渴望替代我的位置,一直想要成為花城四秀之一可是,我的好弟弟,你覺得自己當真能夠在哪個位置上坐穩嗎?江逐流蘭山谷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連我和他們打交道都百般的小心謹慎,為什么你自大到以為自己可以玩弄天下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