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教師

第187章、你不知道的真相!

“全死了?”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沉聲問道。

陰郁。俊美。

他的手上端著加了冰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起伏搖曳。

大屏幕上正在進行著一場波蘭對阿根廷的球賽,電視機沒有聲音,就像是一場追逐激烈技術高明的啞劇。

一個西裝筆挺的老人站在沙發后面,輕聲說道:“全死了。”

“尸體找到了?”

“找到了。”老人說道:“他們沒有被虧待。都死得好好的。”

年輕人仰頭,將杯子里的酒水一口飲盡。

他一只手轉動著空杯,譏諷地說道:“他們倒是英雄惜英雄。”

“那個方炎的實力確實是深不可測。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老人說道。“他們太弱了些。”

“還是太急切了。”年輕人說道。“要是再等一等,或許就不會這么被動。這一場賭,輸掉了半座龍圖。可惜啊。”

“也不過是個漂亮的空殼子而已。輸了也就輸了,少爺總會有翻盤的機會。”老人溫和的勸解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心里終究是有些不舒服”

“這也是我一直勸少爺的,出刀見血。如果不能見血,那就不要讓人知道你手里握著把刀。少爺得到這次教訓,以后思考事情想必會更加全面周到。也不能算是壞事。”

“我和他比如何?”年輕人問道。

老人沉默。

“直說無妨。”

“不好說。”

“怎么個不好說?”

“少爺,我看懂了。但是看不穿。方炎,我以為我看懂了,也以為我看穿了其實又沒看懂又沒看穿。”老人說道。“看到他站在那里,一刀刺過去,發現刺中的只是他的影子。”

“真是個難纏的家伙。”男人苦笑。“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命運?時機成熟的時候,怎么他就偏偏出現了?”

“這就是命。”男人說道。

外面響起汽車喇叭的聲音,老人看了男人一眼,說道:“少爺,老爺來了。剛才李秘書打過電話。”

“他過來做什么?”男人皺眉。把杯子里的威士忌一口飲盡,說道:“出去接接。”

車子在院子里停穩,江逐流快步走過去打開車門。笑著說道:“爸,你怎么到這邊來了?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說不行?”

“你媽在家里嘮叨,咱們父子倆想說句知己話都不容易。”江龍潭出聲說道。“走,陪我去揮兩桿。”

彎腰。揮桿。

白色小球疾飛而去,直上果嶺。

“好球。”江逐流大聲稱贊。“爸,你這是寶刀未老,差點一桿進洞。”

“一桿進洞靠的是技術,更多的是運氣。算不的數。”江龍潭說道,提著球桿朝著高爾夫球的落點走去。

他站在果嶺上面,用推桿輕輕地將小球推進洞口,說道:“寧愿多推一桿,也要確保球能順利進洞。進洞的球才是好球。不然,揮桿再漂亮也不會得分。”

江逐流知道父親話中另有深意,點頭受教地說道:“爸,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江龍潭搖頭,絲毫不給兒子面子的說道。

江逐流苦笑,說道:“看來我又做了什么事情讓你不滿了?等不及我回家,跑到這邊來教訓我。”

“你知道一直以來躲在背后和我們江家作對的是誰嗎?”江龍潭將手里的球桿交給身后的李秘書,接過毛巾擦拭手掌,出聲問道。

“爸,如果我連這個都不知道,你一定對我相當失望吧?”江逐流笑呵呵地說道。“柳家組建了花城最早期的能源公司,咱們龍圖集團后來者居上,他們在背后搞點小動作是理所當然的咱們也沒少給他們上手段不是?大家彼此彼此,心知肚明。”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掌握的信息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一些?”江龍潭說道。

“他們掌握了什么?”江逐流問道。

“陸名圖。”江龍潭聲音陰冷地說出這三個字。

“什么?”江逐流大驚。

“看來我們父子是應該好好聊聊了。現在局勢突變,江家的寒冬來了。”

“那件事情發生在國外,神不知鬼不覺,他怎么可能掌控這件事情的真相?”江逐流說道。“再說,動手的都是外國人,現在那些人一個個的全都死掉了。就算查也沒辦法查到你頭上來。”

江龍潭表情陰冷,說道:“如果,汪梨沒死呢?”

“陸朝歌的姑姑?汪梨沒死?她怎么會她在哪里?”江逐流一臉驚訝地看向自己的父親,說道:“你失手了?”

“是我太大意了。要是換一種手段,想必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江龍潭微微帶有些遺憾地說道。“不過,也幸好她死里逃生又活了過來。她死了,就沒有一點希望了。那些東西,就永遠地成了秘密。太可惜。”

“我不明白。”江逐流說道。

“不得不承認,陸名圖是一個天才科學家。在二十年前,他在能源領域的研究就已經走在了世界的最前端,即使是現在,魔方技術也仍然是全球的能源研究室正在努力攻克的難題”

“那個時候,我和他的觀點產生了分岐。我希望將魔方技術軍用化,那樣的話,我們可以拿到軍部的天量訂單。而他卻希望魔方民用,他不希望自己制造出來的東西成為殺人或者參與戰爭的工具真是個聰明又迂腐的家伙。我和他的觀點對立,矛盾也越來越大,研究室的工作也只能暫時擱置。”

“后來,我找來劉井替代他”

“劉井是柳家的人。他有一個情婦,那個情婦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瑞士銀行帳戶上面時常會接到大筆的匯款,我找黑客跟蹤過,那些錢都來自柳家下屬的一個進出口貿易公司。”江逐流說道。“我之前提醒過你。”

“這么明顯的間諜,難道我會沒有察覺嗎?”江龍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陸名圖死后,劉井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奇怪的是,他明明恨我,卻又不愿意離開龍圖那么,他所圖謀的是什么,不是很容易就猜到了嗎?”

“那你為什么一直不把他換掉?”

“我不換掉他,是因為我希望我的對手在我身邊看著,讓他們看著我在做什么。”江龍潭說道。“如果一個間諜的智商不夠的話,那么,誰能肯定他就不會為我們所用呢?”

“他死了”

“他的死和我無關。”江龍潭很是嚴厲地打斷了兒子的話。“這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陸朝歌剛剛發生車禍謀殺事件,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我,無數的人在指責和攻擊我的時候劉井突然間跳出來和我大吵大鬧,而且出門就被水鍋砸死。這確實讓我進退兩難,很難洗清自己的嫌疑。”

“柳家掌控了汪梨,所以父親這么多年一直不敢將陸朝歌逼迫的太緊?”江逐流好奇地問道。“我一直以為,她在很早以前就應該消失的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對我們又有什么好處呢?”

“我在釣魚。”江龍潭說道。“想要釣一條肉質鮮美的大魚,總要有那條大魚看的上眼的魚餌才行。陸朝歌就是那最合適的魚餌,我持桿也持了二十年了。眼看魚要咬鉤了,卻被你一塊石頭給砸跑了。”

“汪梨?她一個廢人,有什么好釣的?”江逐流不屑地說道。

“之前我也是這么想的。”江龍潭搖頭嘆息。“所以,我想把她從這個世界上抹掉。死人才能夠保密。越少的人知道那件事情,我們就越加安全越是有利。這件事情,終究是我做錯了。陸名圖,他這個呆子,竟然也開始和我耍起了心眼。”

“他做了什么?”江逐流問道。

“陸名圖死后,我從他的辦公桌夾縫里找到了一個筆記本。原來他已經攻克了魔方技術的最后難題,讓她可以大范圍地投放于民用領域”

江逐眼滿臉震驚,說道:“魔方呢?真正地魔方在汪梨手里?”

“這是我的懷疑。”江龍潭說道:“汪梨是陸名圖夫婦最親近的人,他在日記里面經常寫到這一點。而且,汪梨本身也是搞能源研究的,陸名圖在擔任研究室負責人的時候,汪梨還是陸名圖的助理陸名圖很有可能將已經成熟的魔方技術交到了汪梨的手里。”

“柳家不知道?”江逐流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他們怎么可能知道?”江龍潭冷笑。“如果他們知道的話,汪梨還能活到現在嗎?陸朝歌還能活到現在嗎?”

江逐流不再說話。

事情太復雜了。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復雜十倍百倍。

他知道他的父親睿智果斷,卻有時候太重感情。他以為父親留著陸朝歌是不忍下手,是想要把她感化讓她成為真正的江家人。他也甘心配合,希望能夠抱得美人歸。

原來,她是父親的釣餌。

父親要引汪梨上鉤,想要讓汪梨主動和陸朝歌聯系。沒想到的是,汪梨竟然按捺的住,對陸朝歌的生死苦悶完全不在意。

而為了不讓魔方技術被柳家捷足先登,父親又得死守這個秘密。

可是,這一切都被自己給破壞了。

“我已經察覺到,汪梨和朝歌聯系了從陸朝歌看我時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我想,再給她們一些時間,也給我一些時間。二十幾年都等了,何必著急這一天兩天呢?”

“一些有天賦或者自認為有天賦的演員,他們總是沒有耐心,總是著急地想去表明自己”江龍潭看著江逐流的眼神無限惋惜:“那天晚上,你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