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軸線的盡端便是新議會大廈。
灰色的石板地面層層抬高,自然地由周圍環境延伸進議會大廈;石板地面與波浪起伏。‘漂浮’屋頂之間鑲嵌著透明的玻璃盒子,玻璃盒子構成了建筑的主體部分。
倒漏斗體風井穿過屋頂刺入玻璃盒子并進入地下,露出長長的尾巴。倒漏斗體的籠罩下是建筑的核心部分:議會大廳。其它空間圍繞議會大廳設置,其長向的兩側設置下沉院落,形成室內活動空間并為會議室、辦公室提供自然采光。
新議會大廈位于卡迪夫的重要位置,毗鄰碼頭的一級文物建筑和威爾士千禧年中心。磚紅色的文物建筑如大型雕塑般,與新建筑相映成趣,并共同營造著積極的濱水空間。
新議會大廈巨大的屋頂似從灰色地面中生長出的參天大樹,向海面伸出,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將周圍的建筑、風景和人都吸納進來,為人們遮風避雨,提供良好的活動場所,有效整合并活躍了場地,提升了整個區域的環境品質。
凌易三人一進會議廳,喧鬧聲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全體起立致敬。如果不看某些人一陣青一陣白的表情,鐵定會以為剛才一幕是自己的錯覺。
“請坐。”讓眾人坐下后,加斯科因向冰男遞了個詢問的眼色,盡管他的影響力在威爾士極為有限。但這里畢竟是英國,他身為東道主,無論出了什么事他都有責任過問。
丟不丟面子倒是其次,他也不在乎這。
他緊張的是影響到作戰計劃。
“安德烈總帥被針對了。”
冰男沒有讓加斯科因失望,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道盡了事情原委。
沒辦法,出了這檔子事,總得找個替罪羊吧?誰讓安德烈平時人緣不好來著,更何況計劃還是他一開始提出來的,他不背鍋誰背鍋?
凌易雙手插著兜,歪著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眾人。他今天穿的依舊是純黑的襯衫搭配洗白效果的牛仔褲。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略微凌亂的劉海,十足的文藝青年范,雖說樣式爛大街。可穿在他身上。受到氣質影響。充滿了別具一格的觀賞性。
往那一站,并沒有特意挺腰抬頭,給人的感覺卻如同一株傲然挺立的松樹一般。即便是在熙攘的人群中也是如同鶴立雞群,分外顯然。
眾人雖說安靜了下來,但這么一個大活人和加斯科因并肩而立,旁若無人地四下張望,又如何不引起他們的好奇心。
不過他們都沒往太夸張的方向去想,反正很有把握地認定這個年輕人(凌易)是王立工廠的精英。
前幾天特拉露的那一手給他們的印象還很深刻。
既然特拉是排名第四,那么這位又是排名第幾?應該是第三吧,畢竟還有冰男呢。
眾人很默契的想到了一塊去。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們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去。
那個年輕人信步上前,一屁股坐在了首位上,滿臉笑容地對安德烈打了個招呼,說出了以下這番話:“你好安德烈總帥,有興趣跟我一塊干嗎?月薪優厚,還有年終獎哦,假期的話得另外談,不過看在我們初次見面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折扣。”
不光是眾人傻眼了,連加斯科因也一頭霧水,搞不懂這位大爺想干嘛。
安德烈今天很郁悶,雖說這檔子事兒有他一部分責任,被anti的慘無人道也沒話講,可是這位又是鬧哪樣?故意耍他?堂堂英國一流結社米斯特汀第不知道多少任總帥跑去給人打工這算怎么回事?就算他不要臉,其他成員還要臉呢,甚至說不定那幾個老長輩都會跳出來扇他幾耳光,問問是不是最近沒吃藥還是腦袋被驢屁股夾壞了。
安德烈強忍著罵臟話的沖動,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瞪視了凌易一眼不說話,閉上眼裝作沒聽見。
這人畢竟是加斯科因帶來的,想來是王立工廠的重要干部,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為好,免得給結社造成壞影響,反正已經被噴了快兩小時了,一開始氣得肺都要炸了,現在已經麻木了,只覺得就和狗叫沒什么區別,最多也就是用詞文明一點。
“那真是太可惜了。”凌易微微聳肩,俊秀的臉龐流露出遺憾之色,如果是故意耍人玩的話,這份演技足以令人嘆為觀止,奧斯卡最佳男主角是跑不掉了。
眾人回過神來犯起了嘀咕,這小子難道還是認真的不成?
不是,等等。
好像漏了什么?
加斯科因!
這位尊貴的黑王子殿下還在呢,這小子怎敢坐在首位!?
眾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凌易,就算是關系很鐵也不能當著他們的面這么肆無忌憚吧。
他們反射性地向冰男看去。
希望這位性格嚴謹的老騎士能夠趕緊‘救場’順便給他們個臺階下。
可是冰男的反應讓他們很猜不透啊,就像沒看見似的,靠在墻邊負手而立,仿佛在說‘我只是個保鏢別看我’。
“咳咳。”加斯科因一聲輕咳打破了沉默,隨手拉過一張椅子,正巧坐在凌易對面,神情毫無變化,還是那張仿佛別人欠他幾百萬的撲克臉。
“時間不多,我簡單說明一下情況。預計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神獸就會暴動,它的名字我想在座諸位心里有數。盡管不想承認,但很抱歉令大家失望了,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對付的了的敵人,所以我邀請了兩位幫手,沃邦侯爵相信大家都認識,就沒必要介紹了,他現在人不在這,根據作戰計劃的安排,他已經去了卡迪夫城堡,具體內容暫且不提,現在我要為大家介紹的是坐在我正對面的這位先生。”
隨著加斯科因的話,眾人紛紛向凌易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看來是他們誤會了。
也是,加斯科因鄭重邀請的幫手又豈是尋常人。
就不知是哪個結社的宗帥,長得很面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