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曼陀羅帝國四十六年二月二日,這是天風大陸的歷史書上,無法抹去的一頁。它最初的記錄是:這一天,曼陀羅帝國胡憂軍團與秦明軍團暴發戰爭的第一天,拉開了曼陀羅帝國內戰的序幕,此戰史稱同室操戈。
石浮城燕州和夢州交界城市,歸屬于燕州一方。它地處帝國中區,本不是什么戰略要地,至少無論是異族入侵,還是安融犯邊,都不曾讓這里經歷戰火。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它特殊的地理位子,讓它成讓了胡憂和秦明第一次正面角力的戰場。
石浮城外十里,不死鳥軍團軍營,秦明部調集了兩萬人馬,對這里發起了突襲。投石機,箭矢,火油,秦明動用了一切可以形成殺傷力的東西,對這里進行瘋狂的進攻。一時之間,沖天的火光,把這里燒成了白晝。
被摧毀的營帳,不死鳥軍團士兵大批的倒下,二月二是曼陀羅帝國一個傳統的節日,俗稱龍抬頭。
因為天風大陸跟本沒有龍,所以一直接以來,沒有人能真正弄明白龍抬頭的意思,但是從今天起,有人明白了,因為這一天,將會成為不少人的忌日。究竟有多少人會在今天死去,沒有人知道,因為戰爭還是繼續,只要它沒有停下來,每一分鐘都會有人倒下。
駐守石浮城的部隊,是不死鳥軍團旗下礦工師團郎將章柄新。章柄新看情況不對,只能放棄十里營,退守五里停地區。他這一決定,在戰后得到了肯定,要不是他當機立斷,他手中一萬士兵,會全部成為秦明的祭旗之物。
五里停距離石浮城不過是二千五百米,是石浮城的最后一道防線,這是一個狹長地帶,兩面環水,一面就坡地,這里是官道的交接處,如果這里被拿下,那么秦明的部隊就可以正面進攻石浮城。
秦明部隊顯然也知道五里停的重要,他們這次發起空襲是有全套計劃的,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們也不能在五里停前停下來。他們的任務是前進,前進,再前進。
五十余輛投石機被推了上來,大塊的石頭如雨一般砸在礦工團剛剛挖出來的陣地上。秦明的部隊,素有小血修羅之稱。他們與主將一直,全都冷血無情,只為目的,不畏犧牲,曾經與他們交過手的人,對他們的印象都非常的深刻。有人曾經出言,寧愿與異族人打,也不愿意遇上秦明的部隊。
在投石機的掩護之下,秦明部隊冒著被自己一方石塊砸中的危險,一批批的向章柄新的陣地沖鋒。
還好這里駐守的是礦工團。礦工團雖然不是不死鳥軍團的主戰師團,不過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歷史。礦工團里的士兵,大多如是不見天日的礦工,有一句話,非常形像的形容他們為埋了還沒有死的人。
埋指的是他們長期生活在礦道里,不見天日。而礦洞則是世界上最為危險的地方之一,沒有人知道,礦洞里什么時候會出現透水或是塌方,一但出現,他們就是死人了。所以他們雖然還活著,其實已經埋了起來。
說得不怕死,他們同樣也不怕死。相比起在礦洞里,戰爭對他們說,反而沒有那么可怕,至少在戰場上,他們可以控制自己的命運,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死,而不像在礦洞里,他們連什么時候死,為什么會死都不知道。
秦明的部隊一批批的沖上來,又被礦工團一次次的打回去。章柄新也發了狠,把剛剛撥下來的二十多輛霹靂車和三十多輛車弩也全拉了出來,又方是人對人砍,車對車斗。
雙方都是打斷了牙和血吞,你死我活,不死不休。滾燙的鮮血,澆在干燥的泥土上,都能聽道‘吱吱’的響聲。
秦明的部隊畢竟人多,又有突襲的優勢,一開始就占據了主動。礦工團士兵雖然同樣不怕死,但還是一個個的倒了下去,許多士兵是抱著敵人一起死的,直到死,兩個抱在一起的對手還死死的掐著,戰后就算用手都無法將他們分開。
箭矢已經射光,手中的鋼刀已經砍斷,陣地猶如大海上的孤舟,一個小浪花,就足以把它給拍碎。
章柄新再一次審時度勢,知道敗局已經無可挽回,也能含淚帶人撤退。
石浮城東門已經被秦明部隊砸成了碎片,不死鳥軍團石浮城部守軍,可能依靠那不過五六米寬,深不到兩米的護城河與敵人死拼。
進攻城東門的是秦明部十七師團,這是秦明手下一支嫡系王牌部隊。師團制是胡憂率先在曼陀羅帝國使用的部隊編制,秦明見秦明的軍團改革很成功,也就拿來用了。他用好了之后,不但沒有感謝而已,而且以這樣的建制來打胡憂,還真有幾分不講道義。
不過戰爭是沒有道義可以講的,戰爭的定意是:不計一切手段,不惜一切,盡可能多的大量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實力的強弱,取決的是手中的刀槍,而不是道義。要是人人都講理,凡是坐下來商量,也就沒有戰爭了。
秦明十七師團,一上來就得理不饒人,打起仗來什么都不管不顧。沒有橋,他們就直接跳進護城河里,紅著眼睛往前突進。
一具具尸體,填滿了護城河。護城河已經失去了防守作用,在近百輛投石車的狂砸之下,東門城墻也垮塌了。守軍不得不一退再退,退進石浮城里,與敵人展開巷戰。
北門四里街,古樓街是最先與敵人發生巷戰的地方。這里本是石浮城最為繁華的街道,此時卻已經是廢墟一片。
這些房子不是秦明部隊拆的,是章柄新派人拆的。他在五里停快要守不住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北城也會有危險,馬上派人命令這里的守軍拆房建陣。
不但拆房,這邊的守軍做的更狠。他們不要命的把這一帶的房子,全都潑上了水油。派了二十多個重傷不能動的士兵,留在部隊最后面。當前面的士兵全部戰死的時候,后面這二十幾人重傷士兵,就點燃火油,讓整個城北防線,陷入火海之中。
這種不要命的無賴打法,就連秦明的部隊都沒有見過,一時之間竟然讓他們不敢進前半步。
畢竟秦明部隊是有備而來,再短暫的相持之后,秦明部又再一次發起了進攻,明知道前面是火海,他們也同樣向前撲,陣陣的烤(肉)香味,真是香飄全城。據很多幸存者事后回憶,那時候的人,已經瘋狂了,跟本不知道什么是死,對此戰最大的感觸,居然是肚子餓。雖然那些(肉)不可以吃,但是(肉)香真是太好聞了。
月亮靜靜的掛在天上,幾顆星星陪在它的身邊,月亮并不孤獨,因為它有星星陪著。
西北吹過,有一點冷,浪天今早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入夜之后,寒氣更重了。
整個浪天城一片安靜,連鳥蟲似乎都已經預感到有事發現,此間的主人心情不是那么好,所以它們也沒有向往日那樣鳴叫。
胡憂把手中的戰報揉成了一團,不用閉眼就可以在腦子里幻化出燕州與夢州的邊境處,此時的戰火是如何的激烈。他對自己的士兵很了解,他知道戰士們肯定是死戰不退。同樣的,他也對秦明的部隊很了解,血修羅的部隊,一定是拼死向前。
突然而來的驚變,讓胡憂再沒有什么心情去跟紅世濤玩游戲,他本來準備了不少的玩法,還打算再好好玩玩的,現在已經沒有那份心情了。
紅世濤的問題,胡憂交給了黃金鳳。這一塊本就是她管的,交給她也應該。胡憂已經發了話,黃金鳳自己處理,他都沒有意見,只不過在處理之前,要跟紅葉說一聲。畢竟是她的唐弟,應該怎么樣,她有權知道。
朱大能滿是肅殺之氣的來到胡憂的身邊,一身肥(肉)不停的顫動,那是他發怒前的表現。黑色的不死鳥軍服穿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些緊,領口的扣子被他解開了。
“少帥,讓我帶獨立團去,我早就想和秦明過過招了。這個混蛋,居然不宣而戰,我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
胡憂笑笑道:“你到也學會了兩句成語,不宣而戰,這不是常事嗎,你打人家的時候,難道就有擺明車馬?”
“少帥,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胡憂嘆了口氣道:“朱大能,你哪都好,就是容易沖動了一些。開開玩笑也tǐng好,不然你氣炸了肺就有用了?”
朱大能看胡憂一臉的平靜,臉上的怒氣也慢慢的消失。雖然不是很認同胡憂的說法,但是胡憂的平靜,卻讓他很佩服。要知道胡憂的壓力要遠遠超過他,而他卻無壓做到胡憂的舉重若輕。
為帥為將,也許分別就在這里吧。
看朱大能已經平靜下來,胡憂這才繼續道:“秦明的手段,不會就這么一點點,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如果這樣,我們就亂了,那以后的仗還怎么打。”
“是,少帥說的是,末將記住了。”朱大能一臉信服的回道。回想起來,這一次自己確實有些沖動了,連最跳的候三,都沒有跑來吵,自己卻這樣的反應,真是讓候三比了下去。
朱大能這么想的時候,卻不知道,候三此時也是暴跳如雷,他之所以沒有沖來,是歐月月拉住了他。歐月月這個名將之后,在這一點上,卻要比候三冷靜得多。
而另一個同級大將哈里森,此時卻是真正的平靜,他一聲不語的在磨著刀。不但是他,他手下的將士,也大多在默默的磨刀。這是在奴營養成的習慣,他們每接到有戰事暴發的時候,總是這么做的。因為奴營總是最先上戰場的序列,無論上面的大佬在商量什么對敵之計,都與他們沒有多大的關系,他們的唯一任務,就是拼死往前沖。
加入不死鳥軍團,成為野戰團之后,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改變,不過他們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刀磨好了,也就表示他們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二月的燕州,天氣依然tǐng冷的,陣陣北風吹過,不少人都習慣性的縮縮脖子。
一支黑色的隊伍,此時正在急行軍。士兵的臉上露出的是疲憊的表情,疲憊的同時,他們又有一種焦急,身體已經走不動了,卻又不愿停下來。
“命令部隊休息十分鐘,再繼續前進。”沉默的部隊里,傳來了一聲命令。這是陳大力的聲音。
陳大力在石浮城受到進攻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收到了消息,由于地位位置的因素,他比胡憂更早一步收到了消息。
在接到消息之后,陳大力做了兩件事。第一件就是命人把消息回傳浪天,馬上飛報胡憂。第二件事,就是立即帶人馳援石浮城。胡憂之所以在知道石浮城被攻擊之后,還能那么鎮定,這與陳大力有很大的關系。
胡憂手下的大將,朱大能,哈里森,候三都是進攻型的,而陳大力卻是防衛型的,在如今大方面不明朗的情況下,由陳大力先進入戰場,不失為一招投石問路的作法。最后重要的是陳大力這顆石頭,牙口不好的,還真是咬不動他。
短短十分鐘一瞬而過,陳大力所部繼續上路。這一次,陳大力帶了兩萬人,是來自滅火軍部隊。
滅火軍從成立之后,就沒有打過什么大仗,這批由囚犯組成的部隊,是當年浪天危機的時候,胡憂下令以浪天四座大牢里的重犯組成的。組團之后,卻一直沒有用上,不過師團并沒有解散,而是保留了下來,由滅火軍改名為怒火團。這幾年一直在陳大力的手上,每天都在訓練。
由于沒有戰功,怒火團的武器配制在不死鳥軍團為最后,而怒火團也是不死鳥軍團里,唯一一支沒有騎兵的部隊,他們全都是步兵。全軍戰馬加起來也沒有一百匹。
這到不是胡憂小氣,或是有意不給怒火團戰馬。不死鳥軍團現在已經有百萬部隊,不可能全都配上戰馬的,要知道養一匹馬的價錢,足可以養十個士兵了。就算胡憂不在乎錢,也找不了那么多戰馬呀,就算有自己的牧場,有特殊的百獸草喂養工藝,也搞不出那么多的戰馬。再說步兵也是重要的兵種,全騎兵部隊好聽,可不一定好用。
怒火團兩萬士兵,從出發到現在,已經跑了五十余里路了,他們都已經很疲憊,卻沒有一個人叫苦。他們的心里都有一口氣,這口氣再不發出來,他們就要暴了。
不死鳥軍團下屬那么多師團,就他們怒火團從來沒有正面與敵人交戰過。往日一有戰事,他們就被編入后勤部隊,往往是一場仗打下來,他們連敵人的影子都見不到。其他的兄弟部隊,雖然表面上什么也不說,但是看他們的眼神卻是讓他們很難受,就像是在用眼睛告訴他們,怒火團全是吃白飯的。
怒火團的士兵,全都在盼著一場由他們主導的戰爭,他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他們已經不再是囚犯,他們也是不死鳥軍團中的一員,他們不是吃白飯的,他們也喝敵人的血。
為了這口氣,別說是五十里,就算是再跑五百里,他們也算頂著一口氣,跑到戰場上,就算是要死,他們也要死在那里。
這是他們好不容易才盼來的機會,絕對不允許再錯過。
他們此時卻不知道,秦明早就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二月三日,怒火團在距石浮城以東三十里外,受到了秦明部隊的襲擊。
戰斗一開使,就已經進入了白日化,陳大力不愧為不死鳥軍團最好的守將,在受到進攻不到二十分鐘,他就已經組成了一個完整的防御線,并以五千人為左翼,三千人為右臂,雙拳互動,對敵人發起了反擊。
怒火團所部,很多在參軍之前,就是為害一方的土匪惡霸,他們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是見血確并不是第一次,見秦明的人居然敢襲擊他們,一個個全都玩了命。
“陳大力將軍,敵人的進攻很瘋狂,我們是不是暫時后退,重整隊伍再戰?”軍師匆匆找到陳大力,提出了他的意見。
這軍師跟陳大力已經多年,知道陳大力的特點在防御,只要給他有足夠的時間布防,就算敵人再多一陪,也拿陳大力沒有辦法。
陳大力緊緊盯著戰場,搖頭道:“石浮城危在旦夕,我們沒有那個時間了。傳我命令,不要管兩邊的敵人,給我看準的路,往前直(插)。(插)過去,我們就贏了”
“可是這樣損失會非常的大”
“別管那么多,給我沖就是了。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的進攻是怎么打的。”陳大力自信道,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些囚犯,這些家伙,一個個都是逃命的高手,想包圍他們,哪有那么容易。
戰旗打出了沖鋒命令,怒火團士兵比前來襲擊的秦明部隊還要更拼命,一個個死命往前突。居然如陳大力所料,讓他們給硬生生突過去了。。.。
如果無意中侵犯了您的權益,請通過系統信件聯系我們,我們將在24小時內給予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