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修士很危險

四百三十五章 群嘲

徐年冷笑道:“他若有命去取,別說兩枚,便要半數,某也與他,怕只怕某些人常在井底觀天,不知天下之大,仗著有些許竅門小道,便以為能橫掃天下。”

東方拓道:“看來徐兄是答應了,好,王兄,這兩枚源珠是你自己索取,若你真有辦法將那八枚黑源珠取回,某必向陳仙君相請,記你特功一件。”

東方拓話落,滿場盡皆震駭,尤其是一眾紫衣試弟子,瞪得眼泡險些鼓脹出來。

他們當中既有新轉為試弟子不久者,亦有已磨勘超過十轉者,始終不得晉升,究其根源還不是因為積功不夠。

而傳說中的特功,卻能一步而邁過“勘摩十轉,積功三件”的天塹。

接下來,得功之試弟子只需通過內門弟子考核合格,便能一舉轉入外門弟子。

然則,大功尚且難得,特功更是僅限于傳說。

今日若真叫這王千秋一舉攬下特功,當成為八大仙門試弟子中的傳奇人物。

徐年亦大驚,高聲道:“東方兄,此議不妥,況且你我也無權限如此許諾。”

盡管他壓根不認為許易有一舉奪取八枚源珠的能力,但東方拓許下這等重諾,仍舊讓他從心眼里不舒服。

東方拓道:“當此非常之時,必許非常之功,徐兄無需多慮,某來請示成仙君。”

當即,他催開一枚傳訊珠,而傳訊珠杳杳無聲。

東方拓自語道:“忘了,成仙君定是入了那地屹殿。”

徐年一驚:“這么說,猜測屬實,這地屹殿果然和這玄荒殿、黃極殿屬于兩個異位空間。”

同界之內,傳訊珠能在十萬里內,輕松相互溝通。

地屹殿和玄荒殿顯然未相距十萬里,不得溝通,只有此一種解釋。

當即,東方拓又催動法訣,不多時,傳訊珠接通,這回他接通的是東華仙門論宮殿的一位長老。

待言明此間情況,以及稍稍渲染紫極閣與太清上派之欺辱,那名長老便當場拍板,應允了東方拓之請。

一個特功的賞格,就此許下。

劉振林焦慮萬分,苦于東方拓以界障珠籠罩全場,他根本無法傳音,更不能小聲提醒許易。

畢竟,當此之時,共御外侮乃大勢所趨。

他不住以目示許易,奈何許易只沖他點頭微笑。

徐年冷哼一聲,盯著許易道:“重寶巨賞,皆已合了你心意,現在我倒想聽聽你怎么把這大戲演完。”

許易道:“還請東方大人收了界障珠。”

東方拓并不相問,徑直將界障珠收入須彌戒中,隨即便收到許易傳來的心念,

東方拓微微一驚,深深看了許易一眼,闊步出得陣營,沖著紫極閣方向朗聲道:“岳兄,不必緊著催,我這邊已然商量好了。只是下面我東華仙門要出奇才,不知道你岳兄和唐兄,能否接得住。”

岳子陵冷聲笑道:“磨磨蹭蹭半晌,卻又是斗嘴皮子,東方兄莫非是想一直拖下去?”

太清上派陣營步出一名長髯青袍客道:“不會是你東方兄技窮,要玩些合縱連橫的把戲吧?我唐川拭目以待。”

東方拓微笑道:“唐兄可把某想得輕了,當此之時,我東華仙門若不拿出些真材實料,還真叫你給看輕了。也罷,后面的場子就交給本門的試弟子王千秋來應對,但看二位敢不敢接招。”

唐川面現遲疑,正暗自盤算這東華仙門到底能折騰出怎樣的幺蛾子。

那廂的岳子陵已開口大包大攬道:“東方兄何必弄什么玄虛,不管你出什么招,只要劃下道來,我紫極閣必定接下。”

言罷,眼神若有若無地瞟了許易一眼,又暗暗禱告:“弟子不忠,有背于師門,可弟子也實在是被強賊所迫,逼不得已,列祖列宗在上,還請原諒弟子。”

許易行出人群,朗聲道:“一局一局的比來比去實在麻煩,不如這樣吧,王某親入場中,紫極閣與太清上派盡可隨意派出試弟子,當然,紫極閣與太清上派的列位大人,誰愿下場,某也全盤接住。”

“記住,王某不愿與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一對一耗下去,一局定勝負,不管你們來多少,王某都接了。倘若王某勝了,余下八枚源珠盡數歸我東華仙門。怎么樣,爾等可敢應戰?”

許易此言,簡直開了群嘲。

不僅紫極閣與太清上派噓聲、叫罵聲震天,便連東華仙門眾人也盡皆側目。

徐年亦忍不住連聲唾罵:“荒唐、狂妄、不知死活!東方兄,你就看著姓王的如小丑一般,丟我東華仙門的臉?”

數位管事亦怒喝不絕。

劉振林急急沖許易傳音道:“生死關頭,王兄切勿弄險……”

許易傳音道:“振林先生放心,千秋自有計較。”

便聽他朗聲喝道:“如何?爾等難道只會學那群鴉聒噪,不敢下場與王某一戰?”

已入戰陣的紫衣秀士怒不可遏,長槍斜指,冷言道:“豎子,你要受死,便下場來,老子立時結果了你。”

若論憤怒值,此間當屬他最高。

原本他挑戰徐年,已是極為博眼球之事,為他博得了不少聲望。

可相比許易如此狂開群嘲,他適才的所謂挑戰,已成了不入眼的小把戲。

許易輕輕擺手,指著紫衣秀士道:“爾這顆頭顱,且在爾項上暫寄。”

話罷,許易繼續叫陣道:“唐大人,岳大人,二位意下如何,可敢應戰?”

唐川滿面赤紫,死死盯著許易,狠道:“見過驕狂的,卻未見過你這等驕狂到了不知死活的地步。東方拓,徐年,你們到底弄的什么詭計?”

事出反常,必然有異,唐川看不破其中虛實,當然不肯貿然吐出話把,讓人來抓。

岳子陵冷喝一聲道:“狗賊,你既不知死活,本座便成全了你。”

被逼無奈,他及時將話把,遞給了許易。

論及全場眾人,他是唯一知曉許易并非大言不慚,而是真正有實力橫掃全場之人。

然身有把柄被許易拿捏,當此之時,他也唯有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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