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太上皇

第一百三十三章:勸服

李淵眸子里閃出一道隱晦的精光,從懷里掏出一張奏折,署名是楚王李孝恭,加蓋玉璽等印綬,蠅頭大小的正楷整整齊齊,看起來很有說服力。

他將奏折拉開,里面的內容就顯露了出來,字字珠璣。

“在吳縣汪家村剿滅白蓮教教眾三百余人,盡皆用大火焚燒致死......”慕白衣看著奏折內容,心里一震,吳家村正是他們的一個藏匿窩點。

“還有洪州、饒州、黃山、泗州、徐州等八州三十二縣的據點被官府成功摧毀,殺死白蓮教眾共計三千四百五十八人。”李淵將奏折收好重新放回了懷里。

“白衣,你不說,不代表你手底下的人不說,嘴巴嚴實的人可不多。”

在金明寺捕捉的白蓮教眾大概有四百多人,李淵一一進行審問,如同疼痛不能讓他們屈服,他就采用后世的心理刺激,比如在美國監獄實驗的隔屋放血心理壓迫。

將犯人關在黑漆漆的屋子,然后假裝劃破血管,另一間屋子用水龍頭模擬血滴下來的聲音,這種臨近死亡的感覺甚至比十指穿心更讓人感到可怕。

“那你今天來找本教......本姑娘有什么事情?”慕白衣臉色冷若寒冰,剛想說本教主,卻突然發現她的焚香教已經沒了。

“焚香教滅了,但是還有白陽教,青陽教,白蓮教可不僅只有你們!

白衣,朕問你,你真的那么相信白蓮教的無生老母嗎?”李淵問道。

在起兵的時候,不僅只有焚香教一家,還有青陽教,以及眾多小教派。

這些教派想要完全打擊還是很艱難的。

他費勁千辛萬苦,耗費大量財力物力才勉強消滅了焚香教,這一個白蓮教的分支。

既然完全打擊不行,那也只有對癥下藥,進行辟謠了。

而只要慕白衣出面辟謠,那么將事半功倍。

“信!怎么不信?記得我幼年的時候,師傅曾經表演過分尸重生,那絕對是真的,不可能有假!”慕白衣堅定道。

她記得大概是她五六歲的時候,那時候剛記事,惠靜師太表演了一個魔術,最初她以為是江湖賣藝的,可是沒想到那竟然是真的。

惠靜師太從雜物箱里面取出了一個繩子,繩子很長,在空中一扔,就在天上定住了,繩子的另一端直上云霄,很長很長,然后一個小沙彌爬啊爬,最終上到了天庭,摘了蟠桃,然后被天上神將發現,將頭顱扔了下來,過了幾刻鐘頭,又將身體的其余部位扔了下來。

惠靜師太也不惱,將小沙彌的尸體裝進了雜物箱,等了片刻鐘頭,小沙彌又自個爬了出來。

“那只不過是障眼術而已,一些小的江湖把戲上不了臺面。”李元對此嗤之以鼻。

這段故事他也聽說過,在蒲松齡的《聊齋志異》里面,篇名叫“偷桃”,講述的是在濟南府過春節時江湖藝人弄的把戲,蒲松齡也不知道其中道理,但在后面注明聽說白蓮教能表演這個把戲。

蒲松齡的鬼怪故事杜撰居多,可能是夸大了其中的神異。比如在箱子里面暗設機關,將小沙彌提前藏在箱子里,然后上去的那個是假人。

那些鄉野村夫連字都不會寫,十傳百,百傳千,越傳越神乎,最后就是奇妙的仙術。

“怎么可能!本姑娘親眼所見!”慕白衣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淵就像是看一個愚昧的凡夫俗子在懷疑神的偉力。

“呵呵,親眼就不會出錯嗎?最容易欺騙的就是眼睛,再說現在的惠靜師太呢?朕可不記得他還活著,早就被五馬分尸......”李淵輕蔑道,他在前世也看過不少魔術,那些魔術雖然很神奇,但都有方法可以進行復制,常人只是不明白其中遠離。

記得他在美國達人秀看到的魔術師竟然在觀眾眼皮底下偷了女裁判的bar,而他在看視頻回放的時候沒有絲毫察覺,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但只要練習熟練,輕松偷走bar并不是很難,只要在手指纏上魚絲,一端幫上吊鉤,在觀眾盲區將魚鉤用極快的手速放進去,然后后身體遮擋小動作,最后一氣呵成,就能偷走!

在火車上遇見的慣偷,作案手法千奇百怪,令人很難察覺,實際上都是欺騙眼睛。

眼睛是最容易欺騙的。

提及惠靜師太,慕白衣心情有些復雜,但是心里也突然升起了一絲懷疑的想法,但剛起來就被自己打斷,“怎么可能,那可是自己親眼所見,但師傅真的死了,如果她有分尸復活的能力,又怎么會......”

人總是固持己見,除非有鐵證擺在面前。

李淵微微一笑,從懷里掏出兩道黃紙符,喊了一聲:“呔!妖孽哪里跑!”

剛說完黃紙符表面浮現鬼物的痕跡,似乎附上了一層鮮血,鮮艷欲滴。

他冷冷一笑,將黃紙符扔在空中,只見眨眼一瞬間,紙符無火自燃!

“惠靜師太的鬼魂已經被貧道焚燒致死,今生今世永遠不得超生。”李淵吐了一口濁氣。

“師傅!?”慕白衣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淚瞬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雖然有些恨師傅,但總歸將她培養了十幾年,待她如同生母。

李淵假裝不經意道:“這妖僧不知殘害了多少家庭,白蓮教的一大半幼童都是從父母身邊偷走的,朕已經派遣官府進行核查,只能希望這些孩子能回到父母身邊。”

這句話李淵還真的沒有胡說。

白蓮教吸納內部力量的時候,需要大量的孤兒,當然戰亂年間幼苦無依的最好,但還有很多,都是在鄉間偷走的,或是殺死父母留下的孤兒。

后世很多的乞兒幫,跪在繁華街市的角落,斷手斷腳,他們可...不是天生如此,而是被偷走孩子的人販子打斷手腳,吃了啞藥,挑斷手筋腳筋,如果稍大點的孩子,會寫字怎么辦,容易,就直接砍掉大拇指......

很是血腥、殘酷。

李淵還記得一個發酸的故事,一對夫婦給一個乞討的小女孩施舍的時候,女孩認出了自己的父母,但是她手腳殘疾,又啞了,只能用舌頭趴在地上用口水濡濕地面,寫下了字,但夫婦不敢認,也不能認。

事情孰對孰錯,孩子父母狠心嗎?

太難說了......

但不幸的是,李淵在大唐也目睹了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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