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一百七十九章 談婚論嫁

VIP第一百七十九章談婚論嫁

集,其實就是給新及第進士一個相互認識的時間,間的友情,而且正是通過各種各樣的慶典活動,才更加能突顯進士及第的優越性,達到皇帝收恩的目的,一般來說,期集從開始到結束,則十余日,長可達一個多月,有足夠的時候讓楚質思考以后的前途打算。

“大哥,果質兒能在京畿路轄下州縣任職,以后書信往來也方便許多,有什么事情可以來信向大家請教。”楚洛輕聲說道,這個提議立即眾人的一致贊同。

楚汲也是一步步走來的,自然清楚剛開始為官時的無知與艱辛,也是受了許多挫折才成長起來的,當然希望可以提醒楚質,讓他少走冤枉路,不過這件事情他也不敢保證,只能點頭說道:“我盡力而為吧。”

知道事情不是由楚汲作主,眾人也沒有多言,笑談片刻,隨之攜手并肩準備舉杯暢談,而楚質故意放慢兩步,輕手扯了下楚洛的衣裳。

“質兒,有何事情?”楚洛隨之停下腳步,回身望著快要與自己一般高的兒子,心中五味雜陳,思緒飄飛。(〕

楚洛溫和語氣還有那不時流露的情緒,讓楚質心里有些觸動,其實不管楚洛如何隱藏自己對楚質的感情,但是言行之間,總是流露出一絲端倪,楚質怎么會感受不到,自從潘氏懷孕之后,楚洛欣喜難以自抑,只不過礙于父親的威嚴,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其實兩人的性格似乎差不多,楚質也早就原諒楚洛了,兩人都是放不下面子,相處時都是淡然的樣子,不過氣氛比之以前卻要緩和許多,這樣旁觀者清的惠夫人感到很欣慰。

“昨晚與我回來的兩位好友,醒來了沒有?”楚質輕聲問道。

“宿醉未醒,我已經人專程照顧他們了。”楚洛微笑道:“新科狀元能留宿府中,也是我們的榮幸,豈能失禮。”

“昨天晚上我似乎醉了,在人前沒有失儀吧。(〕”楚質道,似乎是在沒話有找話說。

“沒有,和剛才一樣,你應對很得體。”楚洛輕微笑了,有些享受這種談話的氣氛,不知多少年了,兩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用這樣平和的語氣對話,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了什么,楚洛說道:“對了,昨晚何學士留言,讓你這兩日有空就到他府中一躺。”

“今日族中伯親戚共聚,脫身不得,明日我再前去聆聽老師教誨。”楚質輕輕點頭,也猜測出幾分何涉的意思,肯定是提點自己不要驕傲自滿,對此楚質卻沒有反感,畢竟只有真心為自己著想,何涉才會不厭其煩的提醒自己。

“你能取得如此成就,與何學士悉心教誨分不開的,你要切記這點。”楚洛說道,似乎在隱約暗示些什么。

楚質輕微點頭表示明白,對楚洛的暗示有些明了,果不是通過何涉的關系,認識到許多朝廷高官大臣,自己未必能有機會參加貢試,僥幸成為貢士之后,特別是在東郊聚會時見到何涉與趙概相談甚歡的模樣,心中的迷惑也隱隱約約有些清晰起來,自己得中貢士,或者有運氣的成份,可是肯定與趙概脫不了干系。(〕

至于趙概為什么會幫自己,楚質還沒有自戀認為是自己的魅力無可抵擋,或者是惜才,很大的程度肯定是看在何涉的情面上,才會動了扶自己一把的心思,不然參加貢試的英才眾多,果自己不是何涉的弟子,趙概未必會理睬自己。

這次進士及第肯定是如此,楚質非常有自之明,出于顧忌,自己在策對時,根本不敢說實話,也不敢講述些超前的內容,只寫了大堆空話,根本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本想能混個同進士出身已經是神佛保佑,沒有想到居然排在第十名,這簡直是出乎意料。(〕

昨天心情過于激動,也沒有細想,是現在仔細推敲,恐怕這又是得益于何涉的人脈,當年宋仁宗還是太子時,何涉就擔任過翰林院侍讀學士,負教授趙禎學來,論起關系來,自己還是皇帝的師弟呢,楚質連忙搖了下頭,拋卻這不實際的念想,快步跟上眾人。

楚府故然寬敝,是今日前來聚會的親友少數似乎有些多,開宴時前院中院后院都擺滿桌席,才勉強容得下眾人,其實這已經算好了,昨晚的場面才真正的熱鬧火爆,聞迅前來的人絡繹不絕,不要說坐下飲用酒宴,就連站的地方都快沒了。

與昨日樣,楚質再次成為酒宴的主角,成為親友們爭相敬酒的對象,還好都是一家人,

講究太多,小飲則止,活躍下宴席的氣氛而已,觥籌,眾人也放開心情,紛紛拿楚質打起趣來。

“君瑞啊,質兒年紀也不小了,尚未成親,可有婚約了?”某個熱心的伯叔道:“我也識到幾個友,他們家中有待的閨,賢良淑德……。(〕”

先好好的將方夸贊一通,接下來自然而然的接下說道:“年與質兒相仿,若是質兒有意,不妨約出來見上一面。”見上一面,說白了就是相媳婦,有此例開,其他人豈能容他專美,紛紛開始轉行做起媒人來。

“呵呵,此事不急,長幼有序,質兒的事情,待儉兒成親了說吧。”楚洛微笑道。

“君瑞,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某人教訓道:“長幼有序故然在理,是豈能為此耽誤了質兒的婚姻大事。”

“也不盡然,長幼之別確實要仔細斟酌才成,不能壞了規矩。”些人似乎是執贊成意見的,不過才說了句,話鋒立即轉了:“但是事宜從權,想必也沒人說什么。”

“此言在理,況且只見下面而已,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這人明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古代的相親可不像現代的隨意,不滿意可以瀟灑走人,可是在宋朝,卻要賠二匹彩緞給人家壓驚,就算再有錢,也能這樣揮霍無度啊。

只不過眾人似乎沒有意識到這點,七嘴八舌的為楚質的婚姻大事出謀劃策,相互之間還因應該先去見哪家子而爭論起來,根本沒有詢問當事人的意思。

“族長,你的意見如何?”說服不了對方,有人干脆找楚汲評理。

“此事不必急,待質兒參加瓊林宴之后,再作決定也不遲。”楚汲微笑說道,似乎意有所指。

微微思考,有人恍然起來,拍案說道:“我們涂啊,質兒現在可是第甲及第進士,朝廷的高官大臣肯定想招其為婿,我們豈能草率從事。”

所謂天子門生宰相婿,中了進士之后,這并不是夢想,一切都可能實現,這種例子數不勝數,若是發生在楚質的身上,眾人也不會覺得奇怪,可見宋真宗的那句,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有顏如玉,在某種程度上說,可謂至理名言。

雖然眾人討論的話題讓楚質十分的反感,是他卻沒有憤然而起與之爭辯,而是面帶微笑,似乎是在仔細聆聽,其實思緒飄飛,把這些話當成耳風,根本不在意他們說的是什么內容。

宴席就在這種熱鬧而融洽的氣氛中慢慢進入尾聲,黃昏時候,楚家的親友們誠摯邀請楚質以后定要到自家作客,隨后紛紛告辭離去,而楚府卻依然沒得到靜下來,日落時分,街坊鄰居再次上門拜訪祝賀楚質進士及第。

剛才因為府中客滿,無奈之下只有客氣賠罪拒退來人,今實在是沒有理由再回拒人家,只能吩咐廚房再設宴招待來客,還好今晚的客人比之昨晚減少許多,而楚府廚房也早有準備,才不至于連宴客的酒席都擺不出來。

而在這個時候,馮京和滕茂實才幽幽醒來,只兩人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聞酒色變,聽到外面觥籌交之聲,顧不上失禮,直嚷著要離去。

聞迅而來的楚質見狀,也知道以兩人的狀態,再飲酒的話肯定會傷身,吩咐仆役端上兩碗已經熬制好的藥湯,讓他們服下,隨后悄悄帶著兩人從后門走了出去。

“景純,我們真是失禮了。”走到外面,經夜風一吹,馮京只覺得腦子頓時清爽許多,朝楚質拱手說道:“請替我們兩人向楚大人賠禮,日后我們再前來當面謝罪。”

“些許小事,不必掛在心上。”楚質擺手輕笑道:“你們兩個回去之后,定要好好休養兩日,可別忘記陛下設下的瓊林宴啊。”

“如此重要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敢怠忘,只期望宴中不用飲酒。”揉著暈脹的腦門,滕茂實愁眉苦臉說道。

“酒宴酒宴,無酒何能成宴。”楚質笑道:“不過你們大可放心,陛下親臨瓊林宴,誰人敢像昨晚那般放縱。”

“言之有理。”馮京微笑說道:“景純,車來了,我們也該告辭,瓊林宴上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