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路坦途

486 威力很大

女人,神奇的物種。真的是神奇的物種。說實話,這中寄生蟲很少見,消化科的主任小半輩子在醫院,也沒見過。

惡心,真惡心,可怕倒也有點可怕,放大的寄生蟲,早就讓王紅滿身起了雞皮疙瘩了,怕到談不上,就是膈應,如癩蛤蟆爬在光腳背上一樣。

“快來,快來了哦。張院在內鏡室抓蟲子了!大蟲子。”她拿著手機在醫院年輕人的QQ群里面開始喊人了,估計不是為了讓大家長見識,而是讓大家一起來感覺膈應的。

醫院里面膈應的事情太多了,一般這種喊叫不會有人答應的,就算她是團黨委的書記也沒用。

說實話,這個職位在領導中不知道算不算干部,可在一幫剛畢業的年輕人中,這個位置一般都是被調侃的存在,特別是在技術單位,要不是什么費用從工資里扣,有些人估計都不交。

可帶上張院,這兩個字就不一樣了,張凡在醫院外科和婦科系統,大力推進住院總的考試輪換制度,現在內科也開始有樣學樣,而且張凡手里握著進修醫生的簽字大權,好些年輕醫生奔著張院這兩個字來到了內鏡室。

張凡拿著組織鉗,在蟲子馬上要進入拐角的時候,歘的一下,夾住了蟲子最后突起的生殖器。一圈圈有點腫脹的生殖器被張凡用鉗子夾住了。

消化科的主任都閉上了眼睛了,“太糙了,就算要夾,也要夾持蟲子的中段啊,你夾個最后的生殖器,有什么用啊,這地方因為成熟充血,還非常的脆,哎!”

話雖沒說出口,但她已經徹底不抱希望了。組織鉗上面的利齒是假的嗎!她決定了,以后,不再給張凡面子了!反正張凡也管不到內科來。

技術單位的通病,沒技術就沒什么權威。

張凡當然沒想著只留下蟲子的生殖器做證據,或者去病檢,這不是蟲子最后加速沖刺了嗎,只能在它的尾部拽著它了。

鋼牙,內窺鏡的金屬牙齒是有講究的,一般都是鈦合金的,為什么不用黃金、不用白銀呢,因為特種鈦合金可以抑制細菌的生成,而其他金屬則不行。

當蟲子甩起它的圓盤生殖器的時候,張凡就在它要進入的那一剎,用組織鉗的鋼牙輕輕的拽住了它。

這個力度如何呢,因為組織鉗的鋼牙很鋒利不能有實質性的加持,而是形成一種大小剛剛不能讓蟲子圓盤的生殖器通過的一個小空間。

身體可以過,但腫脹的生殖器過不去。就是這么一個空間,就是這么一點,張凡手部的超級感覺在這里表現的淋漓盡致。

只要是蛋白質構成的物質,都有個特點,就是不能充血,一充血原本的結構會變薄變脆,碳基鏈條之間的引力會變小,所以不是什么鋼槍,要輕,要小心,這時候很容易斷的。

張凡拉著蟲子不敢用力,蟲子身上的吸盤吸在腸壁上沒有一萬最少估計也有一千,所以吸附力很強,只要用力過大,絕對只能留下生殖器了。

這種事情,虧得張凡有系統,在系統中手感的鍛煉真的是非常的精準,要是沒系統,張凡這種沒結婚,還是小處男的性子,絕對把握不了,絕對三兩下,只能拿著蟲子的生殖器了。

當然了,單身汪就更不中了,估計上手就直接把這個雌性蟲子的生殖器給弄斷了。

當張凡扣住蟲子后,消化科的主任終于轉頭看了顯示器,當看到張凡竟然沒弄斷蟲子的時候,她嘴都張開了。

“張院,千萬不要硬拽,千萬不要用莽力,要慢,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用巧勁。”

這話聽著好像非常有道理,其實都是廢話,要不然為什么她不上手夾持呢,因為這個力道太難控制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了。

消化科的主任這個時候眼睛死死的釘在組織鉗和蟲子身體的地方,雙手捏的死死的,緊張,她的心都在嗓子口了。

她太清楚這個東西的脆性了,不要說醫生的操作了,如果這個時候,患者要是有個劇烈的咳嗽,說不定都前功盡棄了。

“對,就這樣,對就這樣,鄒科長千萬不要動啊!”消化科的主任揮舞著拳頭,像是她在操作一樣,一邊說,一邊還安撫著鄒科長。

鄒科長,這個時候,就算再疼,他都能忍了,因為找到罪魁禍首了,因為有希望了,所以,鄒科長,牙齒咬的緊緊的,焦臉發白,一聲不吭。

王紅一句張院,號召了好多年輕醫生,雖然是大晚上的,但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有的竟然是從家里跑來醫院的。

人多了,你小聲說一句,她小聲說一句,聲音怎么都小不了。“拽就行了,張院還猶豫什么呢啊,你看蟲子的尾部都腫了。”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外科的單身狗。

“張院,好厲害啊。好穩啊,好強啊!”這個估計是想要進修的女醫生。

張凡手里穩穩的捏著扳機,把力度控制的死死的,然后輕輕的拽了一下,蟲子的吸附力太強了。

輕輕一拽,肉眼可以見的,蟲子的身體被拉長了一點變細了一點,但是,蟲子卻沒有回退一步。這個時候,不敢再拉了,再拉就斷了。

現在就要有耐心,要耗。

看誰耗的過誰,如同遛魚一樣,一定不能用莽力,蟲子蠕動的時候張凡就用點力量把蟲子拉出來一點,然后保持一個向后的力道,既不大也不小,就是一個原則,讓它耗費體力。

拉啊,拉啊,一點點的拉,這個時候,做一個表格,張凡和蟲子的能量表格。

蟲子吃的是小腸中不多的營養液,因為鄒科長三天沒吃飯了,而且還灌腸無數次了,營養液可以忽略不計了。

而張凡吃的是邵華做的美味抓飯,有肉有菜,按能量的量來說,張凡勝一局。

但是按照能量轉換的話,張凡敗一局,人家從顯微鏡才能看到的小卵,一兩個月就吃成長約一米多的龐然大物,這個能量轉換,就算張凡有系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所以,目前張凡和蟲子的優勢持平,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僵持,張凡和蟲子僵持著,張凡的汗水開始滴答,頭上,鼻尖到處開始了慢慢滲出了汗液,這個體力的耗費比搬磚少不了多少。

張凡累,蟲子絕對也不輕松,因為現在張凡可以感覺到蟲子向前的力道小很多了。

鄒科長都快堅持不住了,兩三天沒吃飯了,就算躺著,撇開雙腿,也堅持不住了,肛門中的異物,太TM難受了,鄒科長都有一種想使勁嘔吐,把這個肛門處的玩意從嘴里給吐出來的想法。

你來我往的拉扯,冒著汗水的張凡這個時候,更難了,倒不是體力不支,而是因為手部出汗了,有點感覺手有點滑了,捏持的扳機,有點感覺抓不住了。

“娘哎!這玩意怎么這么兇啊。”張凡心里都開始罵娘了。

呂淑顏值夜班,科室正好沒什么事情,她也來湊熱鬧了,婦科見過太多太多惡心的事情了,對于這個,對于這種蟲子最多也就是有點膈應而已。

她看到張凡一頭的汗,輕輕的拿出紙巾給張凡慢慢的擦拭。兩人一起配合過好多次手術,一定的默契還是有的,張凡微微轉頭,她就明白要擦那邊。

看到呂淑顏給張凡擦汗,好幾個想進修的醫生后悔的砸胸膛,“我怎么就沒這個眼力勁呢,哎!”

“張院,要不來瓶葡萄糖,我看蟲子也快到了強弩之末了。咱們喝一口,就搞定它了。”這時候有人問了一句。聰明人還是不少的。

“行,來一口。”張凡也覺得口干舌燥了。一點一點,張凡堅持著拉,堅持著拽。

就在張凡喝葡萄糖的時候,差點讓蟲子逃脫了。因為蟲子也再用力,血液慢慢的從生殖器上回收。

要不是張凡時時刻刻盯著蟲子的身體,估計就要讓蟲子給跑了。

蟲子在調節,張凡也不得不相應的做出調節,反正就是你不動,我也不動,只要你一動,我就拽你屁股,猥瑣的操作。

估計這個蟲子也是未婚的,著急了,隨著時間的僵持,蟲子開始胡來了,原本如同水波一樣的蠕動,這個時候竟然變成了全身都想跳躍的架勢。

張凡知道,蟲子不中了。

就在蟲子要做出最后一博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張凡忽然猛的一下,翻轉了鏡頭,而且抓扳機的手也輕輕的多用了一點力道。

顯示器中劇烈的晃動,消化科的主任都有點頭暈了,不過眼睛卻沒離開一下。張凡猛的一轉,蟲子竟然被張凡給弄翻了身體。

然后被內窺鏡放大的蟲子腹部,徹底的彰顯在了顯示器中。兩排長長的吸盤從頭長到了尾部,如同是母豬的乳(a)房一樣,或者如同是衣服的肉色紐扣一樣,掛在蟲子的腹部。

多也就算了,而且這玩意因為是像吸盤一樣,不停的在舒張收縮,就如同無牙老太的嘴唇一樣,不停的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想去吮吸一樣。

可以想象一下,成排的無牙老太的嘴,只有嘴,無數個不停的做吮吸動作的無牙嘴唇,排成排的掛在粉嫩到發白的腹部。而且又是在腸道中,發紅的腸道中。真TN的是恐怖片。

就算不是恐怖片,這種密集程度,這種吮吸動作,也就是醫生們沒什么密集恐懼癥,不然,放大的顯示器下,這種粉嫩的吮吸絕對能弄暈幾個人。

這個時候,張凡眼神變得犀利,手底下動作也變的快了起來,趁你病要你命,絕對不含糊,要是等這玩意翻過身來,再吸附到腸壁上,張凡不知道自己中不中了,鄒科長估計絕對堅持不住了。

雙手配合,“忍住了,馬上就要出來了。”張凡大喝了一聲,然后雙手飛速而穩健的開始回抽。如同一個咬到獵物的眼鏡蛇,飛速的后退。

蟲子沒把醫生們弄吐了,結果就是因為快速后退的顯示器讓一群醫生開始頭暈惡心。

“主任,幫忙撐開肛門。”張凡剛把話說出口,消化科的主任已經開始做撐開了,到底是干老了醫生的主任,這點意識都不用張凡去囑咐。

順著腸鏡的纖管,哩哩啦啦的伴隨著黏糊的液體,腸鏡開始退了出來,“準備好卵圓鉗,千萬別用有齒鉗。”張凡一邊后退,一邊說。

“卵圓鉗準備好了,它跑不掉了。”消化科的主任在一邊回答了一句。

“出來了,出來了!”王紅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深怕蟲子進入她的嘴里一樣,可說話的聲音卻是能冒出來。姑娘是真激動了,太刺激了。

隨著腸鏡的拔出,伴隨著鄒科長長的一聲舒氣,滿身黏糊糊的蟲子被拉了出來。

沒有電鏡的放大效果下,看不出什么來,也就是長一點的米線罷了,還是能活動的米線。

粉紅,略白的粉紅,滴答著黏糊液體的蟲子被拉了出來,這玩意也知道末日到了,不停的扭曲著身體,如同筷子夾持的米線在抖動一樣。

“乖乖,這么長。”消化科的主任帶著手套大概丈量了一下蟲子的長度,一個好的醫生,手就是他的測量工具,有多長,心里非常的清楚。

張凡其實也到了強弩之末了,特別是捏扳機的右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發酸發澀。內鏡室的小護士一看張凡略微有點發抖的手,趕緊的接過了腸鏡。

“張院,出來了。今天要不你,估計這條蟲子就得從患者嘴里取出來了。你看這玩意身上的粘膜,太滑了!”

“呃!”有人堅持不住了,從肛門出來,還能接受,想一想這玩意,大便叢中穿來穿去,最后要是從嘴里拔出來,太惡心了。

一個發出“呃!”連鎖的,好幾個女醫生都有點不好了。

“呵呵!”張凡強忍著惡心,揉著自己的雙手。說不惡心是假的。

“你們惡心什么,這算什么啊,要是蟲子斷了,蟲子身體里面的臟器再流到食道,流到舌頭的味蕾上,那才叫酸爽呢。估計你們以后都不敢吃米線了。”

消化科的主任也是奇葩,怎么惡心怎么說,捏著雙手的張凡都忍不住了,趕緊點著頭,閉著嘴,眼睛再也沒往粉嫩的米線上瞅一眼,快步出了內鏡室。

趴在窗口上,大口的吸了幾口空氣,夜晚的冷空氣算是壓制住了張凡的惡心。

“張院,加班嗎。醫院食堂做了一點面條,吃嗎?”今天是后勤的院長當總值班,看到張凡后,他非常熱情的招呼著。

壓了半天的惡心,張凡終于吐了,面條,米粉,抖動的蟲子,成排的嘴唇,黏糊的液體。張凡吐了,這是上班以來,第一次被弄吐!

紅的是紅蘿卜,白的是抓飯,還有一些發紅的羊肉!

“呃!”緊跟而來的王紅,一看張凡吐在地面上的一灘,她也吐了,晚上為了美容,她吃了一點方便面,然后趕緊睡覺了。

結果壓制了半天的惡心,非常猛烈的開始洶涌的噴了出來,未嚼碎的方便面面條都從姑娘的鼻子里面噴了出來。

“呃!”原本打著飽嗝的后勤院長,胃疼了,做出逆蠕動的肌肉,胃扯疼了他的噴門括約肌!

“娘的,疼死我了,一個面條威力這么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