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門進屋時,趙月竹就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李魄!”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就是李魄啊?見了長輩不知道過來問安嗎?怪不得你手下的人都這么不懂規矩。看樣子是根兒上就沒學好。李春風教過你規矩嗎?”
那人要是不提我爸,我說不定還能問他兩句,他上來就拿我爸說事兒,我頓時就火了。
“我請你媽的安!”我幾步走到對方面前,伸手抓住對方脖子,把人拎了起來,左右開弓一頓嘴巴扇了下去。
直到把對方打得滿嘴是血,才點住了對方穴道,把人一腳踹在地上:“給我打!打到他會說人話了為止。”
云裳二話沒說,一個箭步上去抬腳就踹。云裳的身手算得上江湖二三流之間的武者,一腳下去木樁都能踢斷了,要是她用上全力,那人早就沒命了。
趙月竹低聲道:“李魄,要不,你先問問他,別打錯人了。”
“我媽娘家那邊沒親戚。什么特么的娘舅,我就沒見過這人。”趙月竹一聽這話,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頭就拍了下去。
白瓷的茶壺頓時被拍了個粉碎,連血帶著茶水流了一地。
葉陽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你好像是點了他的啞穴,就算打死了,他也說不了話啊!”
“氣糊涂了!”我走上前點開對方穴道:“現在會說人話了沒有?”
“我真是你舅舅,你大逆不道!”那人被打得暈頭轉向卻還不忘了擺譜。
“打得輕了!”我咬牙切齒的抓起凳子掄圓了拍在對方身上,凳子拍碎了之后,我又拎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
趙月竹嚇得趕緊過來攔我:“別呀!這東西砸腦袋上就真打死了。”
地上趴著那人被我打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掙扎著從身上拿出一封信來,舉到了我面前。
我把信打開一看,火氣又上來了。
那封信里大概的意思是:我爸在我小的時候,就把我許配給了一個姓孟的術道世家做上門女婿,雙方約定好,在孟家大小姐孟蝶二十歲的時候,由我去上門完婚。
大年三十,正好是孟蝶的二十歲生日,孟家準備要三喜臨門,這才讓人過來給我送信。
估計送信的這貨,應該是那個什么孟蝶的舅舅,才給我弄出了一個娘舅的說法。
如果,單純是這么一封信,我只會好奇,不會發火!
可是那信里的措辭和語氣從頭到尾都是在趾高氣揚,真把我當成什么廢物女婿了么?
我把那人從地上拽起來,往信上啐了一口吐沫,直接拍在了對方臉上:“老子不認識什么姓孟的,更沒聽說什么上門女婿。你最好趕緊給我滾出去。”
那人指著我道:“姓李的,我告訴你,這是你爸李春風定下來的事兒,你不去就是李春風背信棄義……”
“放屁!”我臉色又是一沉:“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屎從嘴里打出來,我就跟你姓!”
我抬手又要揍人的時候,葉陽卻伸手把我攔了下來:“不用那么麻煩!”
葉陽走到桌子前面拿起桌子上的便簽,畫了幾筆隨手往地上一扔。那張紙順勢飄落在了葉陽的腳尖上。
葉陽飛起一腳直奔那人屁股踢了過去,貼在他腳尖上的那張便簽迎風自燃,化成一道火光,直奔著對方飛去。
葉陽那一腳不僅把人從屋里踢了出去,那段火光好像也鉆進了那人屁股里。
那人慘叫一聲在走廊里沒了動靜,葉陽淡淡道:“拖出去,扔雪里。”
聶小純好奇道:“葉陽,你弄了什么?”
葉陽慢慢悠悠的道:“也沒什么?就是給他下了一道封門咒。”
“缺德呀!”我知道葉陽剛才在便簽上畫的不是符就是咒,沒想到,他弄了張封門咒。
他把那人門兒給封上了,弄不好真能把屎從那人嘴里憋出來。
葉陽冷眼看著我道:“至少比你這個悔婚渣男強!”
“滾犢子!”我差點沒讓葉陽氣瘋了。
“什么悔婚渣男?快說說!”聶小純她們一下子全都湊了過來,連扔人的事情都忘了。還是老劉把這貨從屋里給扔了出去。
我大致把事情說了一遍,趙月竹她們幾個就憋不住笑了:“原來是早就被賣掉了!你準備帶多少嫁妝過去啊?”
“我把你們都帶上,讓你們去當陪嫁丫鬟!”這幫丫頭,就看不出來我要氣瘋了嗎?
只有風若行面色凝重的道:“李魄!我覺得,你還是把事情弄清楚的好。那個孟家如果是獨霸龍省術道的孟氏家族的話,怕是不太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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