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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第一百三十章自梳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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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自梳不嫁
霍熙玉的言語使得夜凰挑了眉,但她立刻看向墨紀,而墨紀毫無反應,好似她說的就是如此這般。
“誤會?那你為什么哭?”譚氏這下臉有陰色,宛如上當受騙人員。
“熙玉不知姨媽尋我何事,您句句問我同阿紀如何,熙玉便想起當初,自是傷感非常……我與阿紀畢竟也是青梅竹馬過來的,若不是……哎,我今日也不會這般不堪……”霍熙玉說著又抽泣起來。
“夠了”譚氏此時忽然開了口,言有厲調:“你今天說這些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抱怨我不成?害你家破人亡的又不是我”
“不,熙玉絕無此意,要怪也只怪自己和阿紀是有緣無分之人,如今他娶了夜凰妹妹,妻兒已全,我怎能還不死心?我如今說這些,這些……”霍熙玉說著抽泣的好似委屈了千年一般,譚氏的臉更陰了幾分,但人卻說不出什么話來,只掃向墨紀,指望著他說點什么,墨紀倒好,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里是吭都不吭一聲。
“表妹你如今說這些有何意?都過去的事了……”墨念倒像解圍一樣的開了口:“你如今不也住在我家嘛,我爹娘還是很照顧你的……”
“我知道姨爹和姨好,可是……我畢竟孤身一人,思念爹爹,爹爹卻已白骨泥土,思念娘親,卻不得再見再語,我和一個無父無母的人又何不同?而我當年,可是滿家歡樂啊爹娘還能同阿紀與我一起載歌載舞慶年歲……而如今,我卻只能望著你們全家歡樂,獨自飲泣……姨媽,熙玉厚著臉皮的言語一聲,您就把我當女兒疼一疼的成嗎?熙玉真的,真的很孤單……”
霍熙玉說著那是又抽泣上了,譚氏雖然聽前言臉有陰色,但此刻陡然看她這般哭泣,卻也難免聽起楚楚的,心中有些可憐她,一時也沒了那責怪的意思,只嘆息了一聲,畢竟她家家一家就這么散成今日的模樣,她多多少少也算有些相關的,當下去了熙玉的身邊,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頭:“你瞧你說的什么話,我接你來,不就是念著咱們是親眷的嘛,我叫你住在客院,并不是就把你給當外人了,要知道你畢竟是寡婦,我若收著你在內院,到底于你聲名不好……”
“姨媽疼熙玉,熙玉心中明白,規矩也是一座山,委實壓人,可是姨媽,您與我娘可是一胞的親姐妹啊,我娘改嫁不管我了,您卻收留了我,我,我能把您當親娘帶,親娘一樣的言語嗎?”熙玉說著是起身就要往下跪,如此一來,譚氏的面子上有了疼惜之色,動手拉了她:“行了,親不親娘的有什么可說的,姨媽還是疼你的,起來吧”
霍熙玉應著起了身,拿帕子擦了眼角,譚氏沖她嘆了口氣:“哎,你也是命不好,得了,以后有什么我多想著你就是了,只是……于著你好,還是要有些避諱……”
“姨媽”霍熙玉猛然叫了一聲,眼掃了眾人,繼而又給跪了,譚氏一愣伸手抓她:“哎,你這是……”
“姨媽,熙玉今日就豁出臉面的言語一句,您,您難道想熙玉孤苦伶仃的一輩子嗎?”
“你……”
“姨媽,我雖是寡婦,可到底是姑娘身,林家也早沒了我,不認我,我如今爹死無母,無夫無宅,那些舊事更是我的惡夢,我何嘗愿意受著?可我在他府沒得選,便只能如此;而如今,姨媽姨爹可憐我,將我接來了這江安府,說起來,也算給了我新生,我,我想求姨爹姨媽成全,讓我脫了這素衣素服,做個常人吧”熙玉說著便是磕頭杵地,那聲聲脆落在人心上,縱然各位是有所震驚,卻在這音律下,全都不落忍起來,那譚氏更是念了聲佛,將霍熙玉往起了拉:“起來說話,別磕了”
“姨媽,我真得不想一輩子如套枷鎖,那,生不如死啊”她說著又開始磕頭,墨念此時嘆了口氣:“哎,表妹說來也真是苦你們覺得呢?”她說著看了看屋里的人,似拉選票一般的眼神。
墨言點了頭:“哎,這有什么法子呢,誰叫她遇上了”
墨文也嘀咕到:“奈何天”
黛娘眼前大哥三哥地這副嘆息的模樣,撇了嘴的言到:“再可惜又能怎樣?她是寡婦這是事實啊難不成現在還能說不是就不是了嗎?”
霍熙玉此時停下了磕頭急急的言道:“能的我本就姑娘身,林家又將我逐出來,算不得林家未亡人,我這寡守的本就是一個空再者,這是江安府,不是他處,誰又知我的前塵事?只要我立誓做個自梳女,終身不嫁了,倒也不必受那些苦,自可堂堂正正的直身言語,就是開個私塾做個女先生教教別人家的女孩子去識文斷字也是好的,總比一輩子守著徒壁低人一等的好”
霍熙玉這般言語令屋內的人皆顯驚訝之色,就是夜凰,也不由的將她細細打量猜測著她怎么會有勇氣有了自梳女這樣的高追求。
自梳女,便是自梳不嫁之人。許得擇個良辰吉日在宗祠前,自己將辮子挽成發髻,表示永不嫁人,獨身終老。但一經梳起,終生就不得翻悔,就是父母也不能強其出嫁。若日后如有不軌行為,就會被鄉黨所不容,遭受酷刑毒打之后,捆入豬籠投河溺死。死后還不準其父母收尸葬殮,得由其他的自梳女們用草席與門板草草挖坑埋葬了事;如住地中無“自梳女”幫助殮埋的,那其尸就會被拋入涌中隨水流去。
所以自梳女這詞一入耳,夜凰就十分詫異她竟如此選擇,而那邊廂,黛娘由厭惡之色立刻轉變為驚訝之色,快步上前言到:“自梳女?你,你要一生不嫁了?”
霍熙玉點點頭:“是,我如此白白的守個活寡也是不嫁的不是?可我守了也白守,林家沒我一席;我倒不如做個自梳女的不嫁,至少不必為他人辜負年華而姨媽也不必因我背素,而有所忌諱,我實在是想和大家在一起,能知家人的溫暖姨爹,姨媽,求你們成全我吧”
霍熙玉又開始磕頭,不過只磕了一下,譚氏就攔著了她:“好了,別磕了,你要真有心做自梳女,我也不會攔著的,只是你確實要如此嗎?自梳之后可反悔不得,若是守寡還是能改嫁的,只要你不要那貞潔牌坊,也不計較改嫁之人低賤……”
“姨媽,我有的選嗎?”霍熙玉淚眼婆娑:“我的聲名已敗,人人見我如鬼怪,我怎敢有盼?如今只能是求一個自強之機,還望姨爹姨媽成全我”
譚氏聽了看向了墨言,墨言則看向了墨念:“這個,能成嗎?畢竟是有過一次婚……”
“爹,您可是江安府的鄉紳啊,只要您說成那準成的雖是有過一次婚事,但她一是姑娘身,二來嘛,正如表妹所言,林家根本就不認她,何況把她硬往那邊貼,她就是守上一輩子林家也不會讓她進墳地的,所以倒也真不必守了,再說了,她住在咱們府里,一個寡婦的忌諱太多,爹娘就是想疼表妹也難,倒不如,就成全了她得了,至少自梳女的沒那么多忌諱,與咱們一家的,倒也親近了”墨念說著看向霍熙玉一臉的憐憫之色。
墨言聽了這話,覺得是這么個理,便看向譚氏,兩口子對望了一眼,心中都覺得這事是能算件好事的,當下,譚氏轉了眼珠子說到:“好吧,你要真這么決定了,我們也樂得成全,只是這事少不得你姨爹還要去和鄉紳們招呼一二的”
“熙玉謝謝姨爹姨媽”霍熙玉說著又磕頭,這次是公公墨言上去給拉了起來:“好了好了,當年你爹是自助了紀兒的,才能有他今日之福,哎,過去的事不提了,我們呢,能幫你也自是要幫的,就當,還債了吧哎呦”墨言此刻跳腳的喊叫,眼掃向譚氏,夜凰差點就給笑出聲來,因為她看見譚氏再公爹說了最后一句時,變了臉,當下就給踏過去一腳……
“行了,這事叫你姨爹去張羅吧,反正念兒這個父母官都說了成的,和鄉紳們聯絡一二總會成的”譚氏說著擺了手:“得了,一早上竟弄這事了,念兒紀兒也耽誤了正事,行了,都去忙活自己的吧文兒,你還杵著做啥?快去書院黛娘,你也是,回去挑你的繡樣子去,嫁人的事,也拖不得了,你才繡好了幾樣?”
譚氏一串的逮著誰說誰,大家便各自噤聲的躬身退了出去。
當屋內只剩下譚氏和墨言時,譚氏伸手就扯上了墨言的耳朵:“什么叫還債?說得我們理虧似的,是她老子壽數短”
墨言一把扯了譚氏的手去,咧嘴的抽冷氣:“行了吧,要不是當初你死命攔著也不至于……”
“呸幸好我攔了,要是把個白虎嫁給紀兒,那紀兒可就成了短命鬼”譚氏說著瞪了墨言一言:“哎,要不是她是我姐姐的女兒,我才不管呢不過如今的也好,自梳不嫁,倒比寡婦讓我安心多了只要她自梳后也就不怕她惦念著紀兒了,紀兒那邊也不會傻到和她有瓜葛,我倒真是放心嘍嗯,這么看來,倒是樁好事”
墨言搓了搓耳朵:“這個時候又說好事了,不知昨晚一晚上誰在那里念叨著‘天殺的’吵死個人”
譚氏白了他一言:“我那還不是怕紀兒真跟她牽扯上嘛行了,不說這個了,你去張羅吧,早點弄好了,我也踏實嘍”
“踏實歸踏實,可你叫她住哪兒啊?現在內院里各處都有人的,難不成把她和黛娘安置在一處?”
“這個嘛,到時候再說”
二門處前的空地上,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言語著,此刻的霍熙玉宛如眾星捧月一般的被簇擁在中間。
“玉表姐,你可真有膽自梳女,我只聽過還沒見過呢”墨文沖霍熙玉一臉新奇色,霍熙玉擦抹著眼角,極其淡然的言語著:“這不是膽子的問題,不過是想清楚罷了”
“可你也太會選了吧”黛娘此刻雙眼里竟有了些佩服的神色:“自梳女啊,一輩子不嫁啊你,你太叫我驚訝了要是別人知道我有個自梳不嫁的表姐,肯定會好奇的”
霍熙玉眼里一副自傷的神色:“反正都是活寡,我活的有骨氣些,不好嗎?”
“好我可沒說不好”黛娘立刻接話,墨念咳了一下道:“行了,你們都不忙了?娘才點了你們的”
墨文一撇嘴,拉著黛娘道:“走吧,我讀書你繡花,咱們忙哦”
黛娘沖墨念吐了下舌頭,轉了身大聲言語道:“繡吧繡吧,我只希望爹娘選個好的,千萬別讓我無心繡下去”
眼瞧著墨文同墨黛這么去了,墨念沖霍熙玉淺笑了下:“好了,我要去衙門上了,就不這里耽擱了,你這件事,我也會幫著給鄉紳們言語一二的,不過說句真心話,表妹今次的決定倒令我十分驚訝,還真是好奇,是什么讓你選擇走這一步,要知道,這些年的寡你都守下來了,如今卻求一變,還真令我驚訝”
霍熙玉此時轉頭看了眼墨紀,又看了眼夜凰,低了頭:“我想通了,人要認命,不是我的,我就是等在久也不是我的,我何苦為了能改嫁而這般傻傻的守著?吃那些苦,著那些人的眼,倒不如自梳起來,行得正,坐得穩,安安穩穩的找一處心靜致遠。”
“哦”墨念點點頭,看向墨紀:“瞧瞧,倒是我們誤打誤撞的叫表妹醒悟了呢你呀也不說點什么?”說著杵了墨紀一肘子,完全不管他身邊還站著夜凰。
墨紀掃了一眼大哥,抬手沖霍熙玉作了個揖:“玉表姐能有這份自強之氣,實在令我敬佩,我真心的祝愿玉表姐日后能得快樂您這件事,我也會過問一二的,希望可以早日看玉表姐重獲新生”
霍熙玉低眉順眼的一個福身:“那就謝謝阿紀了”
墨紀此時轉身看向夜凰,并拉著她的手言到:“我去署辦了,今個耽誤的時間可不少,中午也不知能不能回來,你就不必給我做吃的了”
夜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去忙吧”
墨紀當下沖她笑了下轉身看向墨念:“大哥,走吧?”
墨念點了頭,沖斐素心言到:“那我去衙門了”
斐素心點點頭人沒出聲,當下的,墨念同墨紀轉身大步出了二門。
夜凰此刻已經想走,即便霍熙玉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但對于夜凰來說,也就是挑眉的事,畢竟她對這個人毫無興趣與好感,可是這個時候斐素心卻拉起了霍熙玉的手言道:“你真是個有勇氣的人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個氣質如蘭的女子,言行舉止里透著優雅之息,連我都覺得比不得,之后見你幾次,你都穩穩而守不曾越矩半分,若不是昨日里大爺和我說起你同二叔當年相處之事,我也不知前情,而此刻,你竟然能醒悟到自梳已求成全他人,委實叫我敬佩”
大嫂這番言語聽的夜凰那個無語,可霍熙玉卻抽抽答答的言道:“表嫂真是謬贊了,我也不過是才醒悟罷了”說著人往夜凰處一瞧,就抽了手沖夜凰福身:“夜凰妹子恕了我吧之前一時糊涂,想了不該想的,如今我已醒悟,還請你把那當做舊事翻過吧以后,我不會在打擾你們了”
夜凰瞧著眼前這位shu女對自己一副認錯的樣子挑了下眉,繼而便是一笑:“玉表姐既然這么說了,我若還記著就是我小氣了不過您能如此抉擇也的確令我有些詫異,但自強是好事,我會讓墨墨多去操心的,好早日成全了你也免得你四處尷尬”
霍熙玉低頭道了謝,夜凰掃她一眼道:“不過玉表姐啊,您怎么還蒙著臉啊,蕁麻之毒也不過紅腫兩日罷了,這都幾天了,您這么蒙著,又這么熱的天,小心會因為不透氣而捂出痱子啊”
霍熙玉一僵,繼而“哦”了一聲:“我,我只是覺得無顏面對大家……”
“沒什么,您要做自強、自愛、自尊、自立的好女人,我是絕對支持的,不過,說句真心話,這四樣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那就是,自重,我相信玉表姐有此決定,日后定會是完,美無瑕”
霍熙玉面對夜凰的言語,鄭重的點了頭:“多謝夜凰妹妹提醒,我知道了”
“好了,弟妹”斐素心此時也言語道:“那些事都過去了,就看開些吧”
“知道的,大嫂”夜凰應了一聲,抬了手:“哎呀,我不能這里待著了,軒兒還在院里等我呢,我回去了”
斐素心聽到夜凰提起軒哥兒,忙又扯了夜凰的手:“對了弟妹,我聽說軒哥兒不用去扎針了,這是真的嗎?”
夜凰聞言垂了眼皮點了頭:“是的,老御醫的意思,就是沒必要了,想讓他少受點罪”
斐素心聽了嘆了口氣:“哎,沒想到來的這么快,我以為還能再過幾年的”
夜凰捏了捏她的手:“別這樣,其實,有些事如果我們無能為力的話,倒不如把最后的時光弄的美好哦,對了,我和墨墨給軒兒做了些新玩具,過些日子應該就能陸續的送來,倒時候把你的兩個丫頭也領去我院里,一起玩我們能給他們多少快樂,就給多少”
斐素心聽了答應了一聲,當下夜凰也就去了,斐素心同霍熙玉說了兩句后,也就回了院,那霍熙玉一個在二門處站了好久,這才轉身往一門的客院去。
夜凰一路盤算的回了院,就看到艾辰一個在院里的廊檐上穿了個竹竿,正把一件褻衣給搭去了上面。
“怎么晾在這兒,還是你洗?”她記得府里有個婆子是專門清洗的,當初她的肚兜都是別院里找回來的。
“上面有血,奴婢思想了下,還是自己院里洗了,免得拿出去,給人瞧見上面的血跡傳閑話”艾辰說著把衣服扯抻,夜凰倒多看了她一眼:“你可真夠細心的”
“伺候小姐真敢不細心?”艾辰說著端了盆子把,里面的水倒去了花圃里,夜凰沖她招了手:“既然你這么細心的,那不如就麻煩你件事”
“小姐您說”
“去陸媽媽跟前問問李郎中的住處,而后去他那里給討一副補藥來,就是大家都能補的那種,二爺最近不是腰疼就是流鼻血的,太虛了哦,對,尤其應該是抗疲勞的”夜凰這么說,艾辰點了頭就要去,此時夜凰忽而想起軒兒來,又問到:“對了軒兒呢?”
“在房里練字呢,葉媽媽陪著呢”
“哦,誒,上次叫你打的鏈子……”
“說是十天才拿的到,還要過幾日的。”艾辰趕緊答話,夜凰聽了擺手讓她去了,她走后,夜凰就去了軒兒的房間,就瞧見他竟是站在凳子上,由葉媽媽護著身后在那里執筆寫字,便不出聲的,慢慢走過去瞧看,就瞧見人家軒哥兒字體方正的比她八歲時寫的毛筆字還漂亮,當下嘆著這孩子真不容易,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拿了繡棚子在那里繡圖。
大約小半時辰后,軒哥兒字練完了,就一個在房里讀書,依舊是詩經內的東西,葉媽媽不必在跟前伺候著,就出了屋,坐在對面的小扎上,瞧看著屋內。
軒哥兒那瑯瑯地讀書聲,讓這個早晨便的十分溫馨,夜凰就沖葉媽媽笑了笑言道:“他每日里都這么讀的嗎?”
葉媽媽立刻點頭:“是啊二奶奶,軒哥兒最喜歡讀書了,說長大了要像二爺一樣做大官呢”
夜凰聽了笑了下,繼續繡花,過了陣子,忽而沖葉媽媽問到:“對了,有個事兒,我想問問你,這江安府的自梳女,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嫁的?若有出軌的那種,是不是也和別處的一樣,都是受了刑法浸豬籠的溺死?”
葉媽媽立刻點頭:“對啊對啊,這哪地兒的都一樣,自梳女要是敢偷人做丑的,那可是奸,夫yin,婦的一并浸豬籠的當然要是抓不到奸,夫,那就只能自己被溺”到底是婆子,都是嘴碎且八卦的,當下就來了興趣的,一個勁地說起她知道的幾樁事來,夜凰呢,反正也無事,就干脆的跟著聽,于是屋內是瑯瑯地讀書聲,屋外卻是嘀嘀咕咕的八卦聲了。
墨紀合上了手里的卷軸,叫著門子傳遞給面前的幾位糧官看:“你們仔細的看看,這是今年各地的標號,我知道歷來你們有人能在標上有人能在標下,也知道你們自己是有私兌的,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門子跑了來:“大人,寒統領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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