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這不牽著了嘛!
夜風吹著樹葉嘩嘩的響,蛐蛐兒在比誰的嗓子亮,墨紀睜著眼小心的打了個哈欠,慢慢的將鼻中布條抽了去。
鼻子撐的痛,身心忍的也痛,但瞧著懷里熟睡的夜凰,他又覺得是甜蜜的,是幸福的,便瞧著她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懷里的她睡的呼呼地,全然不知。
遠處傳來梆子響,他知道是四更天了,明明很累,人也想睡,可是偏偏就睡不著。
倒不是他美人再懷,亂的一點都收不住,而是他明白夜凰今夜的言行舉止其實都是告訴他了答案,而這個答案在幸福的面對時,他肩上的重擔便如一山之重
如果信到確認了這一切,那么她要的幸福,我該如何給予呢?如囚鳥一般怎的歡愉?還是自在翱翔才能給她明媚,而我要如何做呢?
眉蹙著,他在思想,困倦被他束之高閣,只在那里點點的盤算。
“咯吱咯吱……”磨牙聲響起,夜凰嘴里嘟囔了一下,抬腿就掛在了他的身上,墨紀一愣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無奈的笑了笑,將她的腿慢慢地搬了下去給她蓋好被子,他可不想她著涼。
“嗯,熱……”夜凰嘟囔著把被子踢開,再次搭腿去了他的身上,墨紀瞧了瞧她,無奈的伸手扯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出來,繼而蓋在了兩人的身上,任她就這般搭著。
蠟淚滴滴落,困意重重來,墨紀也終究是困乏的閉眼睡著了。
天剛蒙蒙亮,被一股尿意激醒的夜凰睜了眼,當下就發現自己有些不雅的腿腳跨在人家墨紀的身上,一個激靈坐起來,臉上滿是尷尬,而墨紀本就睡的不穩,尤其那胳膊被枕了一晚上,早就酥麻非常,因而人并未起來,保持不動的姿勢沖她笑了下:“醒了?”
夜凰笑了下,嗯了一聲就撩開被子下床往凈室奔。
瞧著她閃過,墨紀這才收了胳膊活動了下,繼而又去抬腿揉搓。
未幾,有腳步聲,墨紀迅速的躺好,胳膊也放回枕下,保持不變的姿態瞇縫了眼裝睡。
夜凰回來瞧見墨紀那樣子,埋著腦袋上了床,然后看著一個被踢成一團縮在墻角的被褥和一個搭在墨紀上身也成團狀的被子紅了臉。
蹲在兩個被褥間,她糾結了好一會,才爬到枕頭跟前,背對墨紀的睡進他懷里,兩人蓋了一被,當下墨紀睜眼看了看她的頭發,伸手撥了一下,便側身將她擁抱在懷的抱著睡了。
臉貼青絲,擁抱入懷,這種親昵的感覺讓夜凰眨眨眼后輕輕一笑也閉了眼。
于是兩個人在這個清晨,以親昵的姿態補著眠。
過了陣子,艾辰來叫起,夜凰睡的足足的,自是醒了,應聲而起,瞧了眼身邊的墨紀,卻聽到他低而重的呼吸聲,便知道他還在沉睡中,輕手輕腳的脫離出他的懷抱,她小心的下了床拉開了門:“二爺還睡著,別吵,輕點”
艾辰答應著不再出聲,夜凰也就折返回去穿衣洗漱,艾辰端著水盆進去給換了水,瞧見盆里水顏色暗紅也不過是掃了夜凰一眼,直到收了墨紀那沾血的褻衣時,這才拿著去了夜凰的身邊看向夜凰。
“流鼻血了”夜凰輕聲說著在那里梳妝打扮,艾辰便不再多事的拿著衣服出去了。
待她收拾好了,墨紀也沒醒,還是呼呼地睡著,她思想了下出了屋,去了灶房叫艾辰取了幾個雞蛋給煮著,自己動手翻了點面粉出來弄成面團,而后有把青菜洗洗弄弄的。
“小姐還是我來吧”艾辰不好看著夜凰做事,自己閑在一邊,夜凰沖她笑了下:“你去幫葉媽媽吧,我弄點菜餅吃,老喝粥的,沒意思”
艾辰答應著去了,夜凰把菜洗好切碎,又挑扮出味;這時面團省也差不多了,她就哼著《牽手》在那里開始揉面掐團而后搟成薄皮。
“小姐,軒哥兒起來了”艾辰領著軒哥兒入了灶房,軒哥兒就甜甜的叫了聲“娘”夜凰聞言沖軒哥兒答應了一聲就言到:“我這兒正給你和你爹做好吃的,手占著呢,不如軒兒去院里讀讀書,我做好吃的了,喊你?”
軒哥兒是聽話的孩子,當下答應了就出去了,艾辰到身邊問著可要幫忙,夜凰就讓她架柴燒火,給鍋里丟了個豬皮抹油。
把菜餡鋪進薄皮里鋪個半圓,再把另一半折過來蒙好,壓實了邊,這才把餅子下鍋,隔一會的翻一翻。
夜凰在內里忙活,院里就是軒兒瑯瑯地讀書聲,今日里讀的是《詩經》,打頭的就是國風,一水的戀愛婚姻類的詩詞,從《關雎》到《卷耳》,從《樛木》到《桃夭》聽得夜凰是臉越來越紅,而軒哥兒那稚嫩的童聲,讀來無邪,又似乎歌頌了那些美好,幾次三番的令夜凰有些失神,要不是艾辰幫著翻收的,只怕菜餅都要糊掉好幾個。
“小姐,下餅子了”看著鍋里空空的純冒煙,艾辰不得不提醒自己跟前臉紅成猴屁股的夜凰,夜凰“啊”了一聲,立刻慌張的把面前蒙好的餅子往鍋里放,結果太慌了,手縮的慢了些,指頭掃去了鍋邊上,當下燙得她一縮手,口里只來得及哼了一下。
“小姐您沒事吧?”艾辰急忙問她,夜凰搖搖頭:“沒事就燙了下”甩著自己手,她去了邊上舀了瓢水給泡了泡,繼而擦干,夜凰就拿了醬油過來:“小姐擦擦”
夜凰趕緊推開:“擦這個做什么?又不管用,萬一真有口子了,這不是留疤嘛”她說著摸了摸蘇麻脹痛見燒的手指,去了灶臺邊上翻餅子,艾辰只得上前道:“小姐,后面的還是奴婢來吧,奴婢已經看明白了。”
夜凰笑著搖搖頭:“不必,我來”她笑得甜甜地,絲毫不理會那燙傷的手指,此刻的她只想讓這個早晨成為一個普通的早晨,一家三口用著自己做的愛心早點。
終于吃食做好,艾辰幫著把煮好的雞蛋給撈了出來裝好,夜凰就把米湯拿去燒熱,自己端了吃的出來欲往屋里端,可一出來就瞧見軒哥兒手拿書冊負于身后,才知他并非朗讀而是背誦,當下一面驚訝這孩子記性太好,一面有些心疼,故而端著吃食往院中石桌跟前去,想要叫他休息,此時軒哥兒卻昂頭背誦到:“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實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恩,恩……”
“頃筐塈之。求我庶士……”簾子一掀,墨紀吟聲答著出來。
“迨其謂之。”軒兒立刻接著背了后一句,當下沖墨紀笑著叫到:“爹爹”
墨紀笑應者走往石桌前,此時夜凰也端了吃的到了跟前,干脆往桌上一放,就沖墨紀笑了下:“你起來了?”
“恩,軒哥兒背誦的如此好,我怎能不聽?”墨紀說著走到軒哥兒跟前,沖他笑言:“背的倒挺快,可你知其意嗎?”
“‘周南’的已懂,這‘召南’的尚未知。”軒哥兒說著看向墨紀:“爹爹教我”
夜凰輕咳了一下:“先吃飯吧等下爹和娘還要去給你祖母問安,你爹還要去署辦里忙公事,你真要學,晚點了娘給你說說都成”
軒哥兒聽了立刻笑言道:“好哦,娘肯給軒兒教,軒兒就不用去問玉表姑了”
夜凰聽了一愣,低了頭,把軒哥兒手中的《詩經》給抽走了:“吃飯吧”說完轉了身去了灶房。
艾辰正把米湯給盛出來,眼見小姐喜滋滋的出去陰著臉的回來便問到:“小姐,您怎么了?怎么不高興?”
夜凰聞言眨巴了下眼,抬手摸了下臉:“不高興?我有嗎?”說完堆了個笑,把那米湯給端了出去,將《詩經》隨手丟在了一邊。
再出來時,墨紀同軒哥兒兩個齊齊的看著她,夜凰堆笑的上前放下,軒哥兒就開了口:“娘,你怎么不高興了啊?”
夜凰立刻擺手:“沒有啊,我怎么會不高興?”
“可是娘臉上的笑不一樣了啊”軒哥兒說著還扯了扯墨紀的衣袖:“是不是啊,爹爹”
墨紀看了夜凰一眼,輕言到:“怎么了?怎么忽然就……”
“軒哥兒才多大啊,正日里就背這些,背了也就算了,你還要問他什么意思,這些詩詞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該懂的嗎?”夜凰嘀咕著,抓了帕子給軒哥兒擦手,繼而拿了個菜餅給他:“喏,吃吧,這是娘親手做的”
軒哥兒聞言立刻抓著往嘴里塞,臉上是滿足的笑容,而墨紀也伸手去抓吃的,結果倒被夜凰用筷子給敲了手:“擦手”
墨紀一臉委屈像的接了帕子擦手,口中言道:“詩詞有本意也有寓意,這‘國風’本就是喻情說生的,我讀這詩經的最初也不過是五歲的年紀,軒兒聰慧些,早讀也無妨,至于那詩詞寓意,他懂也無妨,畢竟情思念想乃人之本性,美好而不失真不是?”
夜凰瞥他一眼:“你總有理”說著把菜餅子遞了過去。
墨紀笑著接過吃了一口對夜凰笑了笑,軒哥兒已經吃完手里的那一塊伸手再拿,而拿時還問:“爹啊,《摽有梅》是說的梅子熟透,落幾分,叫大家快快來采收嗎?”
墨紀咽下口中的食物說到:“原句看來有此意,但不是說的快快采收,而是說,梅子落地紛紛,樹上還有七成,有心追求我的小伙子啊,你不要耽誤了良辰……”
“咳咳咳”喝了口米湯的夜凰當下就把自己給嗆到了,在這對父子的關愛眼神里順了氣緩了過去,夜凰就瞪向墨紀:“你要不要教的這么透徹啊他還是只是個孩子”
“娘,我不是小孩子,我要長大,我是大大的人”軒兒立刻表明自己的想法,在這童言里夜凰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墨紀沖她笑了笑:“看見沒?我們都不要把他當孩子,不然他會生氣的何況,這些東西我不覺得有必要瞞著,缺是遮遮掩掩地,倒不如坦坦蕩蕩的好,早知早清,不必稀里糊涂”
夜凰低頭抓了菜餅:“隨便你們了”說完就吃餅子,而墨紀的眼一轉沖軒哥兒說到:“軒兒,讓你母親把后面幾句的意思告訴你”
軒哥兒立刻看向夜凰,夜凰恨恨地咽下口中的東西說到:“跟前面意思差不多,就是梅子掉的還有三成了,那些小伙子們就別在等了,趕緊著;梅子掉光都被簸箕收完了,追我的小伙子你就別在遲疑了就是這個意思”
軒哥兒點了頭:“哦,原來這首說的就是姑娘要小伙子快快追求她的意思啊”
墨紀點頭表示是那么回事,可夜凰看著軒哥兒一副明白的意思,忍不住的問道:“軒兒啊,你懂什么叫做追求嗎?”
軒哥兒眨巴下眼睛:“表姑說,是喜歡,是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希望可以和那個人在一起”
夜凰聞言盯了墨紀一眼,才低頭吃餅,墨紀則看著軒兒抿了下唇,而后瞧著夜凰那吃餅的樣子言到:“追求就是希冀得到對方的愛,比如此刻,我就追求著你的娘親,希望得到她的愛。”
夜凰聞言抬頭看著墨紀,墨紀沖她一笑:“如何啊?你可應我?”
夜凰扭了頭,不語。墨紀伸腳踢了踢軒兒,沖著夜凰努嘴,軒兒看了看他爹又看看夜凰便開了口:“娘,你應爹嗎?”
夜凰聞言腦袋都低的都快貼到石桌上去了:“小孩子家的,操心那么多,吃飯”
軒哥兒聞言沖他爹投送過去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墨紀便砸吧了下嘴,低頭吃餅喝米湯,夜凰見他們兩個消停了,這才抬了腦袋去給雞蛋去殼,繼而給他們一人一個:“吃個雞子,身體好”
用罷了飯,收拾了下,墨紀同夜凰就要去給譚氏問安,兩人出了院才走了幾步,墨紀就伸手抓了夜凰的手牽著,而夜凰早已習以為常,只沖他笑了下,安然的跟不察覺似的。
突然的墨紀站住了腳:“你背的了《摽有梅》嗎?”
夜凰愣了下,繼而撇嘴:“我沒軒哥兒的本事,背不下來”
墨紀嘆了口氣往前走,夜凰瞧著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翻了白眼:“服了你了,這東西我難道還要回背不成?書香門第之家難道就是要個個都做書呆子不成?”她嘟囔完畢昂著腦袋的回想,此時墨紀言到:“你是做軒兒娘的,若他背的下來,你卻背不下來,豈不是臉上難看?你等下還如何教他來,背背看”
其實這段詩詞沒什么難度,來回也就幾個字有變,夜凰想了想也就斷斷續續的背到:“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實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哎呦,與其教他這個,我寧可給他講‘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又短又好記,意思還一樣……”
夜凰正抱怨著,墨紀卻忽而轉身往她前面一站,擋住她不說,更將她的雙手緊捏拉起:“好一個有花堪折直須折既然你要我抓緊時間擇良辰向你求情,你想我不要猶豫,那我自是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時吧”
夜凰聽的心一窒就怔怔的看著他:“喂,我,我只是背詩……”
墨紀笑吟吟的看著她:“夜凰,伴我此生與我牽手百年可好?”
夜凰的嘴角抽了抽,繼而扭了頭:“我背詩的,沒別的意思……”
“夜凰,可否讓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墨紀依舊情意款款的言語著,輕問著。
“人家說了,是背詩……”夜凰嘟囔著,羞得似個鵪鶉。
“夜凰,可否……”
“好了你這不牽著了嘛”夜凰高舉兩人的手:“還問什么啊”
墨紀聞言噗嗤一笑,立刻擁了她在她臉頰上就親了一下,夜凰當即羞著推他:“喂,被人看見可不好”
墨紀笑著將她緊緊摟住:“看見就看見,這是我的府宅,我與愛妻親昵,又何不可?”
“哎呀”夜凰急急地推開他:“你是書生,你的那些禮儀廉恥的,不要了啊”
墨紀呵呵一笑,在她耳邊言語:“禮義廉恥不過是門面約束外人皆可,何苦為難自己”
夜凰徹底僵住,看著他無語的嘆了口氣,墨紀松了些許,將她半摟在懷:“怎么?后悔嫁了個非君子?”
夜凰撇撇嘴:“君子也好,小人也罷,反正都嫁了,我還能怎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你不是真個的書呆子”
墨紀笑著擁她前行,口中竟開始吟起那《摽有梅》來,聽的夜凰簡直想把腦袋給縮進肚子里去,只能扯著他言到:“行了,別背了,別背了喂你不累啊?喂,墨墨,喂,夫君大人啊,您就歇會吧再背我不理你了”
墨紀總算被威懾住了閉嘴,夜凰瞪了他一眼,繼而兩人拉拉扯扯地到了譚氏的院落里,陸媽媽瞧見他們兩個這般擁著來,臉上先是一笑,繼而又看向墨紀,眼里有著復雜的神色。
墨紀同夜凰上前,只因兩人心中正甜著,都未留神到陸媽神色,待到了跟前墨紀自牽著夜凰進屋行禮,卻是一愣,因為屋里除了常見的大哥兩口子,竟連墨文墨黛都在,而更令他們詫異的是,玉表姐也在屋內,此刻她蒙著臉,人卻發出的是抽泣之聲。
墨紀穩了一下,照常的行禮問安,夜凰自是跟著一道。
譚氏一臉煩躁的擺了手:“怎么今個來的這么晚?”
夜凰吐了下舌頭,畢竟是她不照著規矩來,耽誤了時間,而墨紀上前一步言到:“是兒子醒的晚了些,耽擱了時間,下次定會注意”
譚氏聞言也就“哦”了一聲:“算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反正也忙。”說著看了霍熙玉一眼,輕咳了下,似乎想說什么又很難開口的樣子,最后卻是看了身邊的墨言一眼。
墨言見狀清了下嗓子:“紀兒啊那個……爹問你個事兒”
墨紀躬身而立:“爹您問”
“那個,你同,同熙玉可有什么……啊?”墨言說著眼神游離了下,話語是曖昧不清,聽得墨紀詫異的看向他爹,夜凰則轉頭看向霍熙玉。
“爹,您到底問的什么?什么有沒有的?”墨紀不解詢問,墨言一臉的尷尬之色:“你怎么倒問我”
墨紀蹙眉一臉迷糊色,譚氏一臉煩躁的開了口:“你爹是問你,有沒有,和熙玉之間有私情”
墨紀當即一愣,夜凰則是挑眉。
“爹,娘,這話怎么說的?我墨紀是有妻兒家室之人,怎敢與他人有私情?何況玉表姐與我乃是表姐弟,我昔日受她家恩惠,是把她當做恩人看待,絕不敢有私情的,那不但會辱沒我墨家的門風,也是對玉表姐有所侮辱紀兒不齒”墨紀很堅決的表明態度,夜凰聽了心中淡淡的一笑,掃看向霍熙玉。
“真的嗎?”譚氏臉有一絲喜色,但此時黛娘卻站起來言到:“娘,二哥胡說我昨天親眼看見二哥和玉表姐纏勾不清的,還抱在一起呢”
墨言當即抬頭:“小妹不可亂言”
黛娘當下昂頭:“誰亂言了?大哥也在的,大哥,你說二哥有沒和玉表姐摟摟抱抱啊”
墨念此時臉有尷尬之色的一笑,捏著胡子道:“這個,這個……”
他磨磨唧唧的不說,支支吾吾里眼掃眾人,立刻把場面就弄得是一團曖昧,當下譚氏瞪向墨念:“念兒,到底有沒有”
墨念立刻勾身:“娘問,兒子不敢瞞,確實,有見”墨念說完沖墨紀搖了下頭:“二弟啊,是怎么個情形你就實說了吧,當大哥的可不好瞞著爹娘的”
“大哥”墨紀忿忿的喊了一聲,立刻看向他娘:“娘,這是誤會,我和玉表姐……”
霍熙玉此時蹭的站了起來:“姨媽,快別問了,我和阿紀真得沒什么的,當時我只是匆匆忙忙而過,不曾想和阿紀撞在了一處,他見我要跌倒扶了我一把,豈料墨大哥和黛娘正好走到跟前,是,是一場誤會來著”
說兩句題外話
今天看到書評區有人給我投了一星的票,說實話我很詫異。
琴兒自認對這個故事認真負責,就算寫的真的糟糕,也不應該是一星的評價吧?常言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嘮叨,我說親,難道我寫的就真的這么糟糕?我現在堅定的對自己說,一定是您手抖了,抖錯了,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