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從數十米的空中墜落下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寬重在迷迷糊糊中,看到麗芙滿身是血,這時候有幾個身影,出現在車外,迅速的將麗芙拖出車子。
寬重想要動,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知覺,只有腹部有一團暖流,在保護著他的身體。
“萊特的婚禮就在大后天,我們明天就去萊特家里,莫安,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莫安點點頭回答道。
“這次金格力也去,低級班和中級班也交給你了。”
莫安想了想,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搞定,一次兼顧這么多人。
而且莫安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好師父,他教多巴斯和寬重的時候,教導的內容大部分都是白晨指點的,他只不過是轉述。
“我盡量吧。”
“反正多巴斯、寬重和森莫,他們現在也已經對武道有所了解,可以讓他們幫你照看中級班和初級班。”
一天下來,嘉麗文把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傍晚回到家中,嘉麗文的電話響了。
“白晨,你跑哪里去了?今晚不回家?”
“麗芙和寬重出事了,我現在在醫院。”
白晨和洛天河此刻大眼瞪小眼,洛天河的臉色陰沉無比。
寬重重傷,現在還在急救室內,而自己的女兒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白晨的錯,如果麗芙沒去武館的話,就不會出事。
“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白晨惡狠狠的看著洛天河。
洛天河依舊是不為所動,他可不怕白晨的威脅,今天他可是帶足了人馬,這醫院的走道上就有幾十個黑衣保鏢,樓下還有幾十個人。
這時候嘉麗文來了,她來到白晨的面前,看了眼洛天河:“他是?”
“洛天河,麗芙的父親。”
“寬重的情況怎么樣?”
“死不了。”
“沒用的東西,干什么都干不了。”洛天河惱怒的低吼道。
白晨突然一腳踹在洛天河的膝蓋上,洛天河悶聲一吭,人撲在了地上。
“你!”
“管好自己的嘴皮子。”白晨現在的心情也相當的惡劣。
不管是麗芙還是寬重,都是自己武館的人,他們誰出事了,白晨都不會愉快,更何況他們兩個人一起出事。
而且根據事故現場的情況,寬重傷勢那么重,麗芙的傷勢也絕對不輕。
如今麗芙落入歹徒的手上,如果沒有及時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危及到生命。
“小子,你以為我怕你嗎?”
“你應該害怕!”
“好了,你們鬧夠了嗎?”嘉麗文也有點動怒了:“現在寬重還在急救,麗芙下落不明,你們還有心思在這里鬧嗎?”
“洛先生,請你將你知道的線索告訴我們,我想我們可以幫上一點忙。”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團隊,我怎么知道你們和綁匪沒關系。”洛天河不爽的說道。
“洛先生,為了麗芙的安危,你現在最好不要意氣用事。”
“我說了,我不信任你們。”
“洛先生,你確定要拿自己女兒的安危來和我們慪氣嗎?”
洛天河遲疑了片刻:“我知道的并不多,我的仇家有很多。”
“仇家?”
“他是賣軍火的,你說他的仇家會有多少。”
嘉麗文瞥了眼洛天河:“那有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對象?”
“有,不過都是你們接觸不到的人,說與不說,毫無意義。”
“你多提供一點線索,就讓麗芙少一分危險。”
“的確有兩個懷疑的對象,一個是我現在的競爭對手,炸彈狂人索羅斯,另外一個在不久之前,剛剛被我整垮了公司,名叫涅夫斯,目前我所能想的到的,就是他們兩個,如果再擴大懷疑對象的話,我估計我說一個晚上都說不完。”
“他們現在都在潘城嗎?”
“索羅斯在潘城,這里的地皮和人力價格都很低,我和他都打算在潘城開設軍火工廠,而恰好在半個月前,我從他的手上搶走了一塊不錯的地皮,他當時也揚言要向我報復。”
“那么那個涅夫斯呢?”
“他的公司是星海集團的下屬公司,自從我將他的公司整垮后,他就消失了,據說是星海集團的高層不滿他的能力,所以讓他人間蒸發了,當然了,也有可能是躲起來了,避免被星海公司清算。”
“嘉麗文,你留這里看著寬重,我出去走走。”
“去吧。”
炸彈狂人索羅斯!這名字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恐怖分子。
索羅斯的外號是炸彈狂人,因為他賣的軍火,大部分都是炸彈,各式各樣的炸彈,從警用的高爆手雷到戰略級核能炸彈,都是他的業務范圍。
不過在公司里,他還有另外一個外號,工作狂。
他每天只休息四個小時,其余的時間,他都在工作只能度過,他幾乎沒有私生活。
又或者說,工作就是他的生活。
在他的辦公室里,有一個人形標靶,標靶的頭上掛著洛天河的照片,上面還刺著幾個飛鏢,這可能是他少數的業余愛好。
工作累的時候,他就會射幾飛鏢,緩解一下工作壓力。
索羅斯輕輕的擲出手中的飛鏢,正中‘洛天河’的左眼珠。
“漂亮。”
索羅斯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不由得回過頭。
他看到夜色下,自己的辦公桌上,一個男孩正雙腳盤著坐在上面。
“你是誰?這里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索羅斯不滿的說道。
“我是個殺手。”白晨凝視著索羅斯:“有人讓我來向你索命。”
“殺手?”索羅斯的瞳孔驟然收縮,雙手藏在背后,他隨身攜帶一個警報器,一旦遇到危險,他就會悄悄的按動警報器,這個警報器已經救過他很多次了。
他相信這次也不例外,不過在這之前,他還需要穩住眼前的這個男孩……這個殺手。
“呵呵……你看起來不像是殺手。”
“是嗎?那你覺得什么樣才算是殺手?”
“首先要是個成年人。”
“孩子更容易接近目標,更容易取得別人的信任,更容易躲避追捕,你覺得呢?”
“嗯……你說的對,的確如此,不過孩子也意味著更弱。”
“殺手并不需要正面去沖鋒陷陣,只要巧妙的使用某些技巧,就可以悄然無聲的殺手目標,就比如說現在,我和你都在這里,而整個公司除了你和我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存在了,而你按動的警報器,恐怕至少需要二十分鐘,才有人趕得到這里。”
索羅斯的臉色微微一僵:“你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白晨微笑的點點頭。
“好吧。”索羅斯倒是很光棍的將警報器丟到地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藏著警報器的,要知道就算是我的保鏢也不知道。”
“你以前用過警報器吧,這并不難調查,作為一個殺手,必須對目標的任何習慣都有所了解,你覺得呢。”
事實上白晨根本就沒調查過索羅斯,只不過是‘看’到索羅斯使用警報器而已。
索羅斯很無奈的坐到沙發上:“你的雇主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
“不用了,我是個有原則的殺手,既然接受了雇主的懸賞,那么就一定會帶著你的人頭去見他。”
“沒有回轉的余地嗎?”
“沒有。”
“那么作為我臨死前的請求,能告訴我的,雇主是誰嗎?”
“洛天河。”
“這個混蛋!”索羅斯暴怒的咆哮著:“他搶了我的生意,搶了我的地皮,現在居然還派人來殺我,這個混蛋!混蛋!!”
索羅斯怒不可遏,憤怒的砸在摔著辦公室里的一切。
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他故意表現出來的假象。
他在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的確非常的憤怒,不過他是故意表現的失去理智,也好讓眼前的這個男孩放松警惕。
當然了,他也對這個答案感到懷疑,他真的會是洛天河派來的?
砸累了,索羅斯汗流浹背,粗喘著坐回沙發。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價碼,殺手也一樣,你不要和我強調你的職業操守,我只想知道,我要花多少錢,能夠讓你放棄這個任務。”
“你把洛天河的女兒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索羅斯愣了一下,可是他卻非常的聰明,在剎那間,他就弄清楚了整個事情。
緊接著,索羅斯就笑了起來:“你不是來殺我的?是來找洛天河的女兒的?”
難怪,如果是殺手的話,怎么可能和自己說這么多廢話,還告訴自己,是洛天河派他來的。
如果一個有操守的殺手,更不可能會透露雇主的身份。
索羅斯覺得自己已經占了上風,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洛天河的女兒失蹤了,他覺得是我抓走的,所以派你來我這里?呵呵……”
“難道不是嗎?”
“我現在倒是希望是我抓走的,這樣我就有更多的籌碼了。”
“你即便是否認,也無法打消你的嫌疑,所以,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那么我還是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