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不想當皇帝

88、發光的和王爺

就拿他們這些老頭子來說,但凡有一點退路,他們也不會選和王爺啊!

他們行將就木,無權無勢,又是戴罪之身,縱有一身才華,也是無處施展,除了突然出現的和王爺,他們還有得選擇嗎?

好在,他們這位和王爺,沒有傳聞中的那么不堪。

甚至眼前的情況,讓他們漸漸地有了一點欣慰的感覺。

林逸冷哼道,“先說好了,別的隨便他折騰,但是學校和孤兒院他得負責養起來。

還有就是鹽利和海運這一塊,也別讓他來動本王的,三和艱苦,本王得多留點私房錢。”

謝贊道,“王爺盡可放心,善大人非不通情理之人。”

林逸嘆氣道,“得,好壞都由著你們說,本王要看的是結果,要是出了意外,一定有你們好看。”

眾人笑笑,沒有人在意他的威脅。

他們現在已經非常了解這位和王爺了,別看嘴上叫喚的兇,其實是個老好人。

艷陽高照,白云城的人只顧過自己的日子,千里外的朝堂與他們毫不相干。

南來北往的車輛把馬路堵的水泄不通。

誰讓白云城就這么一條路呢?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漢站在牛車上,甩著鞭子,中氣十足的罵道,“冇陰功!

朝右邊走啊!”

一開口就是老三和人了。

他的對面是一溜排的商隊馬車,坐在前面的是一個胖嘟嘟的年輕人,正要說話,便被站在地面上的雄壯中年人搶了話。

“老先生,你先請!”

中年人從車夫手里奪過馬韁,親自把馬拉到了路的另一邊,朝著身后喊道,“朝右邊走,別擋著道。”

車隊很麻溜的讓出來了一條道出來,老頭子冷哼一聲后輕抖了一下鞭子,牛車緩緩地從他們身前走了過去。

胖嘟嘟的年輕人對著中年人不滿的道,“小爺請你們走鏢,可沒讓你們帶著小爺受氣!”

中年人拱手苦笑道,“少當家的,你是第一次來白云城。

大概是不了解這里的規矩,這里可和咱們南州不一樣,那黑皮子,也就是民兵隊,兇的很。

要是尋釁滋事,就麻煩了。

老當家的把你托付給我,是對我的信任,可不敢讓你身陷險境。”

最見鬼的是白云城下到剛蹣跚學步的孩子,上到白發蒼蒼的老婦,基本人人習武。

像剛剛那個不起眼的農夫,氣勢一散開來,他娘的居然是個二品!

比他這個行走江湖的總鏢頭還要厲害!

惹不起,惹不起!

要不是囿于生計所迫,他自己都恨不得留在這白云城,好生研習那所謂的“皇家功法”——會元功。

可惜,沒這個機會。

只有偶爾借著在白云城多停留的機會,在學校的操場上多看上兩眼,好學上兩招。

“要想魚上岸,就得糧食換。”

坐在河邊,林逸不時的往河里撒一把玉米粒子。

說完,又緩緩拉上來一條七斤多重的鯽魚,差點毀了他竹制的魚竿。

現在,他基本不在家里釣魚了,因為在和王府的進出水口放置了竹篾柵欄,外面的魚進不來了。

他種了荷花,養了金魚,外面的草魚見青就啃,有什么禍害什么。

突然接連釣上來三條鳑鲏魚,倒是把他弄愣了。

這是他第一次釣到,以前連見都沒見過。

“這是炸窩了,一家老少整整齊齊?”

林逸小心翼翼的去了魚鉤子把魚放進了木桶里,對著包奎道,“撈幾個河蚌,一起回家養著吧,不然這鳑鲏不下崽。”

包奎好奇的道,“王爺,這魚下崽不下崽和河蚌有什么關系?”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

林逸笑著道,“鳑鲏的崽是放到河蚌的肚子里養的。”

“啊”

包奎有點不敢相信,笑著道,“這河蚌是傻子不成。”

“適者生存,哪里有真傻子,”

林逸又皺起眉頭道,“這河蚌也不能放家里,它要是下崽,直接放到魚腮、魚眼睛里,搞不好就把魚弄得發炎,爛鱗。

老子那幾條金魚,也經不起禍害。

都拿回去,放大缸里單獨養吧。”

說完又嘆起。

如果上輩子自己腿腳好好地,即使不做網文作者,自己去養魚,也是巔峰王者。

畢竟像他這樣優秀的人,走到哪里都無法掩蓋他的光芒。

秦虎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大聲道,“王爺,王爺”

包奎踢了他一腳,沒好氣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秦虎咧著嘴道,“王爺,你猜我看到誰了?”

林逸道,“你行不信我把你扔到水里?”

秦虎趕忙道,“王爺,我看到葛老山了!”

林逸皺著眉頭道,“那個什么浮龍山的土匪頭子?”

接觸過的人,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不多,這葛老山恰恰是其中一個。

“正是,”秦虎拍著胸脯道,“王爺,你看我要不要帶人去給抓起來?”

林逸問,“他在三和搶劫了?”

秦虎搖頭道,“那倒是沒有,就是這家伙不做土匪了,居然拉了好幾大車的茶葉過來,開始賣茶葉了。

我親眼看到他拉到王家,換了好多銀子。”

林逸道,“那既然沒有作奸犯科,就得給人家改過自新的機會。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盯著吧,有什么意外,唯你是問。”

“啊”

秦虎無奈,這事怎么就攤到他頭上了。

他很渾,但是這位王爺卻是混

完全沒有道理可講。

干脆也不多做爭辯,拔腿就去跟蹤這葛老山。

不然這葛老山真弄出點事情出來,他回頭不好跟王爺交代。

馬路邊的店鋪節次鱗比,甚至已經延伸到了主路二里地范圍,有錢的大戶,順著主路,在旁邊修了不少比主路還寬的輔路。

甚至還有許多未修建好的房子。

白云城最高檔的酒樓叫金福酒樓,也是白云城唯一一個上下兩層的酒樓。

想當初想建在路邊,在向都指揮使司申請的時候,直接被拒絕了。

都指揮使司把遠離主路有千把丈遠的一塊地給了他們。

原來是壞事,現在卻變成了好事,因為地方夠大,夠空曠,不管來多少馬車,不怕沒有停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