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莫怕,這一劍平平無奇

第九十四章 清虛子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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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臺上,謝安的長劍洞穿了韓凌飛的身體。

那劍鞘穿透了韓凌飛的心窩。

劍鞘的尾端穿過韓凌飛的后背,此時,正流下猩紅的血液。

韓凌飛的長劍本應砍在謝安身上。

此時,它應聲而碎。

引以為傲的妖爪已然筋骨盡裂,無力的耷拉在謝安胸前。

不管是讓誰看,都看不出妖爪的形狀。

風吹過,雨已停。

猩紅的氣息散盡。

韓凌飛瞪大雙眼,驚恐的看向謝安。

在他體內,靈氣正在暴走。

韓凌飛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在喉中僅發出“咯咯”的聲音。

那是微弱的氣流正經過咽喉,所散發出的瘆人聲響。

他的面色異常難看。

下一刻,韓凌飛的身體陡然漲起,如同被敲鼓的蟾蜍。

悶響從煙霧臺上傳出。

韓凌飛的肉體炸裂開,這是真正的血霧。

當血霧飛速四濺時,謝安散發出最后一絲氣機。

他將血霧震蕩開,身上并未染上半點血絲。

在謝安看來,韓凌飛的血,臟!

呂長老見狀,瞬間撤除金色的屏障。

縱使如此,漫天的內門弟子也未放松分毫。

他們的劍陣隱隱發出劍鳴的聲音,劍尖依舊指向演武臺。

掌門清虛子突然出現在演武臺上,他來到謝安身前。

在看向少年時,清虛子的目光竟變得有些呆滯。

在他眼前,站著謝安。

那是一具殘破的身體。

那身體上畫滿了數不盡的血痕,都是妖修韓凌飛所留。

孟先生也瞬身來到謝安身前,他身后一探,不禁眉頭緊皺。

謝安的,似乎是沒了生機。

呂長老的身影還在演武臺上。

他在四處尋找韓凌飛的魂魄,但令人費解的是,韓凌飛的魂魄并不在演武臺上。

“奇怪!”

呂長老低聲道,他想不通韓凌飛到底遭遇了什么。

如果他能搜尋到韓凌飛的魂魄,那么妖修的來歷將真相大白。

清虛子伸手在謝安身上飛速點穴,封掉謝安身上的泄氣之穴后,他塞給謝安一枚丹藥。

“混元斷續丹?”

孟先生的眼睛雪亮,顯然他知道此丹的功效。

這可是一枚活死人,肉白骨的傳奇丹藥。

縱使是流云宗這樣的宗門,此丹依舊是珍貴極品,不會擅自使用。

他目光復雜的看向清虛子,似乎想不通。

從這個掌門的行徑來看,著實讓人費解了。

在謝安入門的第一日,掌門出手,差點要了謝安的命。

宗門的后山中,屢屢有詭事發生,清虛子卻不擔心謝安的安危。

不管是何人看去,謝安對于清虛子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現在,清虛子竟然拿出混元斷續丹,直接用在了謝安身上。

謝安的修為,甚至連金丹境都未登臨。

值么?

清虛子到底是為了什么?

孟先生看向謝安。

此時,謝安依舊緊閉雙目。

孟先生看的仔細,良久過后,謝安的身上終于出現了微弱的氣息。

謝安,活了過來。

只有孟先生知道那丹藥的價值,若是尋常宗門,可換三個金丹境的修行者。

清虛子也長吁一口氣,他伸手慌忙給謝安渡過氣機。

在田長老回來之前,他要為謝安吊住最后一口氣。

若是這氣散了,那就是再吞下十顆混元斷續丹,也無濟于事。

“呂長老,找到什么了沒?”

清虛子面色陰沉。

這次宗門小比的初衷,原本是想鞭策弟子,誰承想,竟然惹出這等事端。

韓長老已經遁逃而去,不知蹤跡。

其他長老紛紛跟上,暫時未歸。

一時間,整個演武臺上籠罩著死一樣的沉寂氣氛。

空中已無雨點滴落,但烏云依舊。

外門弟子站在劍陣之外,大氣不敢出,更別提交流議論了。

他們紛紛向謝安注目,那個瘦小的身影正變得光芒萬丈。

這個他們看不起,也看不上的泥腿子,竟然在死前爆發出至強一擊。

甚至,有內門弟子已經留意到異象。

在生死之際,謝安似乎領悟到了什么。

以他們的見識,可以推斷,謝安形成了劍胚。

若是謝安起死回生,那么宗門之中,將再次燃起一顆劍道新星。

不足筑基境,便已經形成劍胚。

就算是放在流云宗的上游,星河院,那也是一等一的天驕。

看清門道的內門弟子倒吸一口涼氣。

怪不得掌門竟然動用了這等吊命神藥。

清虛子面色陰冷,他注視著呂長老的身影。

這等詭異之事必須要一查到底,要不,這流云宗中不知還會潛伏多少妖修。

呂長老的身影在演武臺上來回穿梭,他將搜尋符篆排列的更加密集。

每丈見方的方寸之地上,都放著一塊搜尋符篆。

可依舊還沒有任何結果。

呂長老滿頭大汗,他不解的看向清虛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怪異!

簡直是詭異!

一個好端端的執法堂弟子,在命牌沒有破碎的情況下,竟然被人調走了魂魄。

命牌,乃玄空峰制作。

他從每個入門弟子的身上取出一滴精血,再用秘法煉化到玉牌之上。

如此,便會形成一塊命牌。

所有弟子的命牌集中存放,此時正在玄空峰某處的密室當中。

名牌在,則人在。

命牌出現異常,則意味著該弟子即將身死,或已然身死。

韓凌飛的命牌便是如此,這幾日,都沒有聽聞命牌異樣的消息。

但韓凌飛的魂魄,卻丟了。

“給本座查,就算動用搜魂之術,也得整個執法堂查遍。”

“一個都不許放過”

呂長老領命,他大袖一甩,將那幾個縮在角落白衣困住。

“走!若是誠心配合老夫,那老夫絕對不會為難爾等。”

那幾名執法堂的白衣,哆哆嗦嗦。

此時,他們跟在呂長老的身后,如同失魂落魄的小雞一般。

路過孟先生時候,原本在沉思的孟先生忽然開口:“君子當誠!”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規則力量鎖定所有白衣。

那些白衣變得目光呆滯,如行尸走肉般跟在呂長老的身后。

“謝過孟先生成全!”

呂長老拱手作揖,他沒有片刻耽誤,徑直帶著這些白衣飛向玄空峰。

包無語緊隨其后,墨清雨被綁,他覺得一定是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