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伯指著地上的酒,沖著邊瑞說道:“那邊的幾壇酒還不錯,滲的水少味道雖差一些不過還能入口,你挑上兩三壇子吧,反正也不能賣,自家喝是沒有問題的”。
邊瑞嗯了一聲:“那我就拿兩壇子”。
如果說真的讓邊瑞選擇,邊瑞是不想要這些酒的,因為味不對了,有喝這酒邊現還不如喝巫老爺子換來的酒呢。
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說酒不好我不要,那不是打五伯的臉么,打五伯臉的同時也打了四爺爺的臉,邊瑞覺得自己還是老實一點,少讓長輩們不開心,于是自然要挑上兩壇子酒充個數什么的。
五伯見邊瑞挑了兩壇子酒,并且拎到了呆牛的旁邊,然后又指著地上的十來壇子沖著自己的子侄說道:“那兩壇子給你大爺爺送去,那兩壇子給你二爺爺……”。
“五爺爺,五爺爺,您過來一下,嘗嘗這酒!”
就在五伯分配酒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年青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柱,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五伯有點微惱,但是還是向小柱走了過去。
小柱拎起了手中的酒舀子,從壇子里舀了一舀子酒水出來,遞到了過來的邊五伯面前:“五爺爺,您嘗嘗這味道”。
邊五伯接過了舀子,放到了嘴邊先嘗了嘗,然后嗅了嗅,皺著眉頭愣了一會兒,又喝了一小口,然后咂巴了一下嘴。
“怎么樣?五爺爺?”
“這味道,怎么成果酒了,小八,小九,你們過來嘗嘗……”邊五伯把手中的酒舀子遞給了自家的兩個侄子。
邊瑞聽了好奇的走到了壇子旁邊,等著幾個堂兄嘗完了酒,酒舀子自然就落到了邊瑞的手上,邊瑞拿起了酒舀子舀了一舀子的酒水,先是聞了一下,然后嘗了嘗,頓時覺得是有一股子果子味。
“這是怎么回事?”邊瑞問道。
“誰知道!”
站在周圍的人,包括邊五伯都同時搖了搖頭。
邊五伯問道:“柱子,還有沒有這種味的酒了?”
柱子搖頭道:“就這一壇子!”
“那就沒什么用了,不過還是帶回去,把這壇子酒交給我爹,讓他嘗一嘗,說不準能嘗出什么東西來”邊五伯說道。
聽到五伯這么說,柱子和幾個年青人就把這壇子酒給重新封上了,并且在封壇口做了標記。接下來大家就繼續從崖上的酒窖中往下搬酒。
“五伯,五伯,找到漏水的地方了,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挖了一個洞,滲水的量還挺可以的……”。
隨著窖里的壇子越來越少,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滲水的地方,在一組壇子的背后石壁上,被有什么東西刨出了一個淺淺的小洞,水正是從這個小洞中滲出來的,雖然水量看起來并不是挺大,但是天長日久之下,把這窖毀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滲水的地方找到了,但是對于棄窖的結果產生不了任何影響,在幾乎扔掉了一半的酒水之后,所有剩下的,能入口的酒都被擺到了崖下。
所有的一切都弄好,也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了。
大家把酒水放到了牲口背上,平均下來每一個牲口也只背了不到六七壇子,最多不過八壇子酒,每壇子酒就算是滿裝的不過二十來斤的樣子,現在每壇只剩一半的酒,總共也不到六十斤,牲口們背起來很輕松,雖然大家伙接下來得用腳來走路,不過牲口一輕松人趕起來也就省事多了,再加上頭頂的太陽已經卸了火氣,所以說這一路上還算是走的很順利。
一行人到了村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快暗了下來。
“喂,你是干什么的?”
在隊伍前須邊五伯見到有個陌生人從村子里騎著一輛250摩托出來,立刻出聲問道。
這位聽了停下了摩托車,沖著邊五伯說道:“您是邊家村的吧,我是那邊考古隊的”。
“考古隊的?”邊五伯帶著懷疑的目光望著騎摩托的這位。
這位一看邊五伯這些人還挺警覺的,于是干脆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交到了邊五伯的手中:“您看,我可沒有誆您,我是省博考古隊的,發覺那邊衣冠冢的隊伍”。
“你們到我們村來干什么?”邊五伯把證還了回去,繼續盤問道。
這位笑道:“我是過來問一下,村里有沒有想上工的,我們那邊有活給大家干,放心好了,咱們給的工錢不比在省城工作的差……”。
不光是邊五伯,連著隊伍中的其他人都挺好奇的。
“你們要做什么?還招起工來了,招工是建什么?”邊五伯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騎摩托的這位笑道:“我們的發現很重要,尤其是在一座墓室里發現了一幅墓志銘寫的非常好,經省里決定準備把這些墓室保護起來,建立一個省級的文物保護單位……”。
這位說了半天,旁邊聽的大部分都沒有聽明白,但是有一條是聽清楚了,準備在那邊建一個保護文物的地方,想建房子那缺的肯定是工人,什么工都缺,所以這位是受命前來問問這附近的村子有沒有年青的勞力想掙錢的。
邊五伯想了一下說道:“那你慢慢招吧”。
勞動力輸出現在已經不是邊家村村民們做的活了,要是擺在二十年前,邊家村這邊肯定有人搶著去干,但是現在沒人干了,因為以前老一輩出去掙錢是家里條件不好,現在像是邊瑞這一輩成長起來了,在外面一般都是坐辦公室的白領,老一輩壓力也小,給孩子買房子那也得追到十年前,所以現在手上有活的中年人早就安于在家種種地,養養豬什么的了,年青人就算是出去打工的,該走的也早走了,他們想在這邊招人那是打錯了算盤。
別說是邊家村,附近了幾個村子他們想招干苦力的人估計都招不到多少。
說完邊五伯示意后面的隊伍把道給讓開,讓騎摩托的這位過去,等著他過去了隊伍這才進了村。
邊瑞這邊帶著大牛,先去父母家,把呆牛背上的四壇子酒給卸了下來,這是邊五伯給邊瑞的爺爺還有父親的那一份。剩下的兩壇子則是給邊瑞的,邊瑞要運回自家的小院。
“爸,媽,爺爺,奶奶!這人都哪里去了“邊瑞放下了酒壇子,好奇的又把各屋給看了一遍,發現今天真是奇怪了,四個老人一個沒有在家,不光是人連狗院子里都沒有一條。
想了想,邊瑞帶上了門向著自家的小院走去。
到了院子門口,正準備進院子呢,邊瑞便聽到院子里那叫一個熱鬧啊,最少有七八個人在自家的院子里。
邊瑞好奇的拉著呆牛進了院子,這才發現自家的父母,爺爺奶奶全都在,除了這四位,還有三伯、七伯,十四叔,十六叔幾位,大家伙圍成了一個圈兒,正笑瞇瞇的說著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邊瑞問道。
大家伙見邊褍回來了,頓時臉上露出了笑容。
十六叔這時笑著說道:”恭喜你啊小十九,你們家添口啦!“
邊瑞一聽這話立刻理解錯了,他以為十六叔說的是自己和顏嵐昨晚的事情呢,于是笑著問道:”大家都知道了?“
“這有什么不知道的,明擺著的事情么”十六叔笑道。
邊瑞道:“哦,那就好!”
說到這,頓時覺得有點不對啊,什么叫添口了,自己昨天才做的事情這一開不到就收獲啦?那也太扯了,就算是顏同志出了墻,那肚子也得有征兆啊,就算是再看不出來,昨兒自己手造訪了那么多次,有沒有貨他還不知道么。
“不對啊,怎么就添口了,添的哪門口子啊?”邊瑞奇道。
大家伙也沒有想到邊瑞理解錯了,在他們的意識中,邊瑞和顏嵐早就躺在一張床上了,哪里能想到直到昨晚兩人才修成正果。
別人沒有聽出來,但是顏嵐是聽了個明明白白,生怕邊瑞扯出什么不入耳的事情,于是張口便道:“家里的小矮馬產駒了”。
“這么快?”
邊瑞有點暈,自己這才出去半天,小馬駒都給自己產下來了?
不過不相信也不行啊,現在大家伙讓開了一條道,人群的正中間立著一個比小狗也大不了多少的小馬駒兒,長的還挺丑的,身體像個立起來的長方形,尾巴上都沒有幾根毛,更別提脖子上了,這時的小家伙閃著兩只大眼睛好奇的望著周圍的一切,
“這小東要長的真丑!”邊瑞說道。
“這也太小了,跟個小狗崽子似的,這馬能干什么?看門不能看門,運貨不能運貨,說是陪著小靖靖玩吧,也沒有見小靖靖玩過幾次,每天就陪著你們家的牛在塘子里泡著”三伯撓著頭一臉不的鬧不明白。
“三哥,這你就不懂了,人家這是養的寵物,小十九層次不比你這老農民高出多少,人家的生活方式你能鬧的明白?”
“再高層次我也是他三伯,惹火了我照樣揍他”三伯笑道。
“對,就算我七老八十了,還不是您侄子?“邊瑞笑著說道。
說完,邊瑞眼睛這么一瞟,發現除這一只小馬駒之外,還有一只同樣大小的小馬駒。
”我了去,還有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