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倉庫已經清空了,里面沒有任何的軍用物資,但是那厚重的智控鐵門,整體澆筑的合金墻,還有一排排的防御機槍,無不顯示著這里曾經是非常重要的軍事重地。
可是這樣的軍事重地,卻被張啟帆臉一刷,打一下骨齡,對焦一下瞳孔和靜脈,就直接打開了,這意味著張啟帆在軍方擁有一定的職位,至少是軍官級別,才可能擁有這類權限。
一個在職軍官,卻讓他去打探前進要塞地下勢力的情況,這意味著什么?巴蒂爾想一想都忍不住激動,這意味著,無論是打擊還是收編,接下來前進要塞的地下勢力,肯定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名字。”張啟帆居高臨下的看著盧卡,語氣平淡的問到。
盧卡垂下頭去,沒敢直視張啟帆的目光,但也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背靠著特魯斯坦這樣的大勢力,盧卡什么時候吃過虧?這養成了他桀驁不馴的性格。剛才被張啟帆一巴常扇得暈頭轉向,忍不住害怕,但是長期養成的本能還是讓他有那么一絲僥幸的心理,下意識的想來一個‘沉默以對’。
張啟帆探出手扣住盧卡腋下位置,用力一掐。張啟帆對人類的身體非常熟悉,因為他已經研究了十幾年,什么地方能讓人產生最劇烈的痛楚,他都一清二楚。
盧卡先是全身繃緊,脖子青筋賁起,臉部瞬間漲得通紅,隨即,一聲高亢凄厲的慘叫從他的嘴里噴出,聲音之尖利,坑比傳說中的閹鈴歌手。
巴蒂爾從來沒想到,人類的嘴里竟然能發出這種恐怖的叫聲,情不自禁的雙手掩上耳朵。連旁觀人的都受不了,身為承受者的盧卡自然更加不堪。
他全身往內縮,但雙手雙腳都綁在椅子上,綁帶幾乎勒進了他四肢的肉里。臉上,豆大的汗珠狂冒,很快就在他的臉上匯成幾道往下直淌,身上的衣服也飛快的被打濕。
張啟帆松開手的時候,盧卡整個人灘在椅子上,急促的呼吸著。雙眼無神的向上翻著,四肢不時抽搐一下。
巴蒂爾看著混身直發冷,有這么疼嗎?他伸手到自己的腋下比劃了一下,他沒敢用力,自然體會這到盧卡痛苦。
但是能讓一個壯碩的成年男人,轉眼就癱成這個樣子,估計是真的很痛,看著盧卡那樣子,巴蒂爾都覺得痛。
“名字。”張啟帆再次重復了自己的問題,語氣不慌不亂,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能施展的手段雖然少了點,但再怎么少也有七八種。
掐腋下只是最輕的一種。如果眼前這個男人真有那種毅力撐過全部的型罰,就算真的撐過去了,那他還有兩個同伴。
張啟帆不相信對方能有這種毅力,否則也不止是一個打手了。
“盧…盧卡。”盧卡嘶啞著嗓聲,有氣無力的說到,生怕回答得慢一點,張啟帆再給他掐一下,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受到這種痛苦了,那一瞬間,他有種想把自己肩膀砍掉的沖動,實在是太痛了。
“你替誰干活?”張啟帆問到。
“斯…斯派特。”盧卡應到。
巴蒂爾知道張啟帆不怎么了解這些人物,連忙走到一旁解說到:“斯派特是特魯斯坦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勢力范圍的在中央廣場東側的酒吧區,我之前都是在那里活動,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被他們盯上的。”
前進要塞是一個表面不規則,但趨于圓型的球體,中央廣場位于要塞的中央,是一個沒有隔段的巨大空間,這個地方也是整個要塞的商業中心。
前進要塞總計有一百層左右,每一層最高的地方也就只有二三十米,一抬頭就能看到那布滿焊縫鉚釘的丑陋天花板,感覺非常的壓抑。
而中央廣場便是一個沒有隔段,高達一千多米的巨大空間,視野十分寬敞。因此也造就了這里商業匯集,是整個前進要塞最繁華的地方。
能在中央廣場的商業酒吧區占據一塊地盤,這個斯派特顯然是特魯斯坦手下很重要的人物。
“為什么要跟蹤我們?”
“我們以為是哪個對手收買了巴蒂爾,老板讓我們查一下。”盧卡說到。
又問了一些無關重要的問題,盧卡都很合作的一一回應了。
“特魯斯坦手下有多少人?”突然,張啟帆話題一轉,問起了比較深入的問題。
因為前面張啟帆的問題都是比較無關緊要的,不涉及什么機密,盧卡嘴巴一張,下意識就要回答,可是話都崩到嗓子眼里了,他才意識到這是個什么問題,混身一激靈,本能的住了嘴。
張啟帆的手探到他的腋下,緩緩用力。
那讓他刻骨銘心的劇痛瞬間涌上他的心頭,幾乎是下意識的,堵在喉嚨的話就沖出來了:“六千,六千人”
這個問題,卻像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盧卡的心里防線,本著說一句也是說,說十句也是說的心態,為了避免自己再受折磨,后面的問題他幾乎沒再怎么抗拒,就竹筒倒豆子全倒得干干凈凈。
張啟帆的感覺非常敏銳,輕易在盧卡的心跳,眼神的變化,判斷出他是不是說謊。拆穿了他幾個謊言,并施以懲罰后,盧卡就再也沒敢說謊了。
把自己想知道的問題都問了一遍后,張啟帆讓巴蒂爾把另一個白人提過來,就放在盧卡的身后,讓他們背靠背對著,彼此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然后重復了在盧卡那里問過一遍的問題。如果雙方回答的是有差異的,弄清楚是誰說的謊,直接施以懲戒。
承受不了懲罰,兩個人開始爭先恐后的所有知道的都說一遍,連一些沒問到的情況也主動說了出來。
得到自己想要的資料后,張啟帆扔下幾箱營養劑,然后把倉庫的大門一關。厚重的智控鐵門,在沒有權限的情況下,只有用電磁炮才有可能轟得開,關在這里,比關在監獄更保險。
現在自己已經招惹了特魯斯坦,在沒有消滅這個威脅之前,他是不打算讓盧卡三人活著離開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