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張啟帆絲毫沒有挪動腳步的打算,巴蒂爾臉色變幻了幾下,猛的一咬牙,走到張啟帆的身邊,并稍微突前了半個身位,嘴上說到:“老板,小心他們可能有武器。”這樣的站位不會阻擋張啟帆的視野,沖突起來他又能第一時間擋在前面。
張啟帆有些意外,算起來,他和巴蒂爾這才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見面,他被自己揍了一頓,不記恨自己就不錯了。可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真心把自己當老板,冒著危險也不惜保護自己。
巴蒂爾心里很緊張,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得到過別人的尊重,稍微長大一點,就不得不走上社會,用各種不光彩的手段去糊口,如此一來,正經的人家更不樂意跟他來往了。
張啟帆雖然揍了他一頓,可是由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歧視他的意思,而后來給他的那筆錢,更讓巴蒂爾感覺到自己也是有價值的。
就為了這一丁點尊重,巴蒂爾腦袋一熱,就站到張啟帆的身前。
咖啡館的后門咣當一聲被推開了,三個白人風一樣沖出來,往左右兩邊小巷的遠處望去,按照他們的想法,張啟帆兩個肯定遠遠的跑掉了,近的地方根本沒必要看。
所以一看到就在門邊的張啟帆兩人時,三個白人都有那么一剎那的錯愕。
停了下來,三個白人面面相覷,有些摸不透張啟帆的打算。不跑遠,而是站在門邊,又沒趁機偷襲他們,難道是嚇傻了?
還沒等三個白人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張啟帆卻突然動了,腳下一蹬,向炮彈一樣射出,一肩膀撞進了最右邊那個白人的懷里。
被撞中的白人‘卟’的一聲,似乎被撞得整個肺的空氣都瞬間噴出來,整個身體倒飛十幾米,直接撞到巷道的垃圾箱上,咣當一聲巨響,鐵制的垃圾箱被他砸出了一個大坑。
這個白人連慘叫都來沒有叫出來,頭一歪,口吐白沫,暈了。
而就在張啟帆撞飛第一個的時候,他的雙手齊出,抓住了第二個白人的手腕,一旋身,把第二個白人拖起,甩出。
一息之間,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兩個白人就暈過去,只剩下最年輕的那個,正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滿面驚恐的看著張啟帆,那表情仿佛是去掏兔子洞,卻從里面鉆出一頭怪獸一樣。
巴蒂爾也被張啟帆的狂暴嚇了一跳,混身一哆嗦,敢情當時自己被揍的那一頓,還是張啟帆逗他玩的啊?
年輕白人被震住了,張啟帆卻沒有停下來,返身一手刀砍在對方的脖子上,敲暈。這個年輕的白人就是那個雙手改造過的輕度改造人,但是實力和吳鵬差遠了,仗著機械臂欺負普通人可以,面對張啟帆,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干脆到巴蒂爾都沒反應過來,他本來還憋著一股氣,準備事不可為的時候由他纏著對方,讓張啟帆先走。沒想到眼睛都沒眨完,戰斗就結束了,對方連武器都沒來得及用,讓他剛開始那句提醒變得沒有絲毫意義。
情緒得不到發泄,那種滋味就像尿尿到一半,馬桶給拿走,全給憋回去了。
“等什么?”巴蒂爾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張啟帆有些不耐了:“車子開到巷口,把他們弄走。”
咖啡館里的兩個女服務員已經小心翼翼的,探頭探腦往后門張望,看到張啟帆放倒三個白人后,又是錯愕又是驚恐,遲疑的沒敢走過來。
張啟帆腳一勾,直接把后門關上,隔絕這種張望。
盧卡是被一盆冰水潑醒的,冰水冰涼刺骨,仿佛剛從冰箱里取出來一樣,而且是那種加了防凝劑,零下十幾度都不會結冰的那種。盧卡經常拿這種冰水來虐待犯在他手上的人,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會嘗到這種滋味。
刺骨的冰寒直接把他從暈迷中潑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什么暈意都沒有了。他睜開眼睛,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張啟帆,還有拿著一個盆還保持著潑水姿勢的巴蒂爾,顯然他身上的冰水正是巴蒂爾潑的。
轉瞬便明白是什么情況,盧卡滿身血液直接往腦門上涌,把他的臉都憋得通紅,眼中冒出憤怒的神光。
只是他的憤怒沒敢朝向張啟帆,可能還記得暈迷前張啟帆一招放倒他的情形,而是朝向巴蒂爾吼到:“巴蒂爾,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敢這樣對我?你敢這樣對特魯斯坦大人的人,你死定了你知道……”。
話還沒說話,盧卡眼前黑影一閃,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常,把他后面的話全扇回去,白白的臉上浮起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張啟帆的手勁很大,這巴掌扇得又重又響,扇得盧卡眼前金星直冒,也扇得他的心也直往下沉。他已經把特魯斯坦的大名搬出來了,對方卻絲毫沒有猶豫的出手,顯然并沒有把特魯斯坦放在眼里。
無論對方抓他的目的是為什么,特魯斯坦這個名字都不足以保護他了。意識到這一點,再抬起頭的時候,盧卡的臉上已經沒有原本的兇狠,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驚惶。
看著盧卡神情的變化,巴蒂爾的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像他這種混跡于空港的小混子,和盧卡這樣背靠大勢力的打手是兩個不同層次的存在,以前他只能仰望著對方,何曾想到對方也有害怕的時候。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巴蒂爾轉頭望向張啟帆,那略顯削瘦的身影,看在巴蒂爾眼中似乎無比的高大。
如果以前,巴蒂爾只把張啟帆當成一個實力強悍的格斗家的話,那現在他不得不再貼上一個‘背景深不可測’的標簽,因為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軍用倉庫。
ps:謝謝紫色&彼岸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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