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故人之后?永恒神族的一個恥辱(求訂閱)
絲絲縷縷的靈霧,將沐胭的身影籠罩。
她盤坐在那塊青石上,五心向天,按照濁烏那老東西所給的功法要訣,安靜修行起來。
整個人的面容更顯得無暇晶瑩,似一尊被玉石雕鑄而出的女仙。
她雖然知道這部功法很可能有問題,但也不敢違抗濁烏的命令,只能老老實實地修行。
在這片掩映在樓閣宮闕的碧湖前,還有許多濁烏留下的強者在看守監視著她。
而就在沐胭沉浸心思,專心修行著的時候。
遠處幾株枝繁葉茂、樹冠很大的老樹旁,王鶴的身影浮現。
他看似年輕,實則真實年紀已經超過了數萬年。
而且此刻的他穿著一身古樸的道袍,頭戴紫星冠,手持拂塵,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飄飄渺渺。
看著不遠處那個閉眼修行的絕美女子,王鶴眼里掠過一抹驚艷。
不過很快就被臉上的笑意所取代。
“我終于找到你了,未來的平天女帝。”
他面帶笑容,然后就這么直接地走了過去,也不掩飾自己的身形。
而在王鶴出現的瞬間,原本正在修行的沐胭,也是驀然注意到了。
她睜開眼眸,看了過去,神情登時一愣,不過很快就被警惕所取代。
“竟然這么快就發現我的蹤跡了,不愧是未來的平天女帝,雖然還沒真正崛起,但是卻已經顯露不凡來。”
王鶴也是一愣,沒想到沐胭的感知力如此驚人,他可是以秘法遮掩著自身的氣息在。
此刻負責看守的一眾強者,都沒人能夠察覺到他的到來,已經被他出手解決掉。
不過,沐胭的表現越是驚艷出彩,他臉上的笑意越盛。
“真是像啊……”
王鶴走了過去,還未等沐胭說話,就主動開口,微嘆一聲,一副極為感慨的樣子。
沐胭纖細美麗的黛眉皺著,眼里掠過一絲古怪。
這么個奇怪的道人,忽然出現在她被關押的院落之中,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且,這個道人竟然沒有被濁烏吩咐的人手所發現?
難道他出手解決掉了那些人,還是那些人壓根發現不了他?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沐胭心中并沒有放下警惕,不動聲色地閃過許多念頭,然后平靜地問道。
王鶴微微一笑,做了個稽首,笑道,“貧道拾荒子,見過姑娘。”
拾荒子,這是他還沒有崛起之前,在人世間行走時的化名。
“拾荒子?”
沐胭聽著這個古怪的稱呼,總感覺哪里說不出的奇怪。
而且,這名道人哪來的膽子?竟敢擅闖而來?
他莫非不知道此地乃是濁烏的地盤。
“不知道道長來此地,是所為何事?如果是誤闖進來,我奉勸你在沒有被人發現之前,還是盡早離開,以免惹禍上身。”
沐胭搖搖頭,不由得勸說道。
她素來心善,出于好意,多說了一句。
畢竟這個奇怪的道人,如果是誤入此地的,一旦被濁烏發現,后果絕對不堪設想。
王鶴聞言,依舊是隨和地笑了笑,道,“貧道來此地,其實是為了姑娘而來。”
沐胭聞言一愣,是為了她而來?
難道是那一族所派遣而來的人?
不過她并不蠢,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異常,但心中的警惕還是更深了幾分。
“看來姑娘是并不信貧道的話語,貧道當初游歷四方,和一位名叫沐行空的道友結交,關系莫逆。”
“只不過后來因為一些關系,貧道不得不去了一方頗為遙遠的宇宙,再回到這里時,卻不曾想得知噩耗,發現沐行空道友已經身隕的事情。”
“好在貧道jing通推演占卜一道,自詡可批陰陽斷五行,通古今悉乾坤,一番推演之下,發現沐行空道友竟然還有一名子嗣留在人間……”
“所以這才一路找了過來。”
王鶴面露幾分感慨和遺憾,一副為好友感到可惜的模樣。
而且,說話之間,他順便緩緩道來他和那名叫沐行空的道友結識的諸多過程。
縱然是不了解此事的人,在聽到這些之后,也會深信不疑,覺得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比如兩人曾一起在某片禁忌星海,捕捉古老星獸,險些喪命……
王鶴說的一板一眼的,令人難辨真假。
當然,在他建立拾荒門之初,的確是通過這個手段,忽悠來不少弟子和長老。
畢竟拾荒之書擁有探查他人生平的能力。
王鶴再一經潤色,自然輕易地將自己塑造成知古今通天地的神秘形象。
沐胭在聽到王鶴提及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明顯就是一愣。
沐行空,那是她父親的名字。
除了她之外,基本上沒有多少人會知道這個名字。
雖然她對她父親的記憶并不多,但是卻從未聽父親說過,他還有什么關系不錯的朋友,更逞論是這么個奇怪的道人。
不過,王鶴所說的這些,又好像都是真實發生的一樣。
尤其是剛才見面的時候,他感慨的那一句,“還真像啊……”
這讓沐胭的懷疑有些動搖,不過還是沒有全信王鶴的話,因為她覺得父親生前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個生死之交的朋友,那是不可能不告訴她的。
除非當中有一些隱情。
“我對父親的記憶并不多,并不知道父親還有道長這么一個朋友。”
沐胭看了王鶴一眼,搖了搖頭。
不過如果這是真的話,那眼前的道人,是不是能夠幫助她脫離目前的險境?
而且,眼前的道人,應該沒有必要來騙她。
畢竟她還有哪一點值得被騙?
不對,她身上還有永恒神爐。
這是母親在臨終前交代過的事情,讓她離開永恒神族后,去往某一地取來。
并且,讓沐胭保護好永恒神爐,告知她不能告訴任何人,不能泄露有關永恒神爐的任何消息。
如果眼前這名道人,真的如他自己所說,通今的話。
那是不是有可能猜得到永恒神爐在她身上?
想到這里,沐胭心里的顧慮更深,打起更多的jing神來。
王鶴其實也不指望說這些話,就能打消沐胭的所有顧慮。
畢竟這可是未來的平天女帝啊。
盡管年紀還小,但心思膽計,又豈是尋常人所能比擬的?
“貧道知道你并不相信我現在所說的話,不過也沒關系,我來此地,也只是想告訴你,讓你不必太過擔心。”
“你目前的險境,貧道會盡可能地幫助你脫離。不過濁烏長老畢竟實力恐怖,貧道目前還不是她的對手,無法直接帶你離開,更別說還有濁族這個龐然大物……”
“但你既是故人之后,貧道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帶出。”
王鶴再度開口,笑著說完這些話語,然后也不等沐胭回答,他的身影就已然消失在了此地。
原本王鶴還想再提及一點,有關沐胭的一些經歷,從而讓她更為信服。
但他此刻察覺到了一股恐怖氣息的靠近,想必是濁烏長老回來了,所以選擇不再久留。
王鶴相信,他說的這些話,會讓沐胭心中產生一些動搖和懷疑的。
而且,來日方長,他也不急于這一時。
在王鶴身影消失之后,沐胭在原地呆愣了片刻,然后才回過神來。
“這個道人說的會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話,那他豈不會是我的叔叔什么的?”
她搖了搖頭,將諸多思緒自腦袋里趕出去。
畢竟王鶴沒有過多詢問她目前的情況,直接說他會想辦法,將其帶出險境。
這讓原本對目前情況,一片灰暗的沐胭,驀然發現了一縷希望的光芒。
她自然也希望王鶴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而在王鶴的身影剛消失不久,不遠處的天邊,一道金光落地,化作濁烏長老。
“你這丫頭,又在偷懶?莫非是前幾天的苦頭,還沒有吃夠?”
她目光平淡地掃了眼沐胭。
見她略有發愣,并沒有在修行,臉上頓時顯露幾分怒意來。
沐胭不好好修行,以其現在實力,自然無法容納濁烏的龐大jing神力,更逞論是作為容器什么的。
沐胭回過神來,抿了抿唇,看了眼濁烏,并不說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罷了,今日乃是本座收徒大典,就饒了你這家伙一次。”
“一會在一眾來賓面前,你可不準給本座丟臉。”
濁烏冷哼一聲,面上慍怒稍緩,大袖一甩,直接帶著沐胭消失在這里。
此刻,宴席之上,絲竹交錯,琴瑟輕鳴。
亭臺樓閣間,諸多來賓暢飲交談,碧湖之中,蓮葉如天,仙霧彌漫,一派仙家盛景。
在紫霞繚繞、滕松倒懸的山岳古木間,也有許多身影在交談。
更遠處的一些開闊地帶,不少年輕一輩切磋論道,頗為熱鬧。
整片區域容納了至少數萬修行者,皆是仙靈文明各地極有名氣的大人物。
“算算時間,濁烏長老這個時候應該也快到了……”
一處名叫魂天崖的古老勢力的長老,此刻微笑開口,“她在濁烏那邊處理一些事情,這個時候也差不多應該處理完了。”
很明顯,他和濁烏長老的私下交情不錯,所以才知道這些。
聽到這話,此地的諸多來賓,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杯盞,不約而同地朝著遠處看去。
唰!!!
一道金光自天邊蔓延過來,快速朝著這邊落下,當中的身影,正是濁烏長老。
“今日本座收徒大典,承蒙諸位道友厚愛,不遠億萬距離,趕赴而來。”
“濁某感激不盡。”
她身披暗金色大氅,一舉一動皆引動天地大勢,規則秩序自然而然流淌,乃是修為高深、不可思議的表現。
說話之間,濁烏面帶笑容,親自舉杯,和此地眾人對飲一杯。
諸多來賓紛紛舉杯回禮,單論實力和身份,此地鮮有人能和其比擬。
不過,許多修行者的目光,都還是看向濁烏長老的身后。
那名神情恬淡、身著月白色長裙,外罩襖白色外杉,秀發輕盤,姿容絕美的女子。
諸多年輕一輩,更是齊齊顯露一副驚艷至極的神情。
“不愧是濁烏長老的弟子,這容顏,當真舉世罕見啊。”
就連一些老家伙,也都很是驚嘆,忍不住說道。
“從年紀和修為來看,更是不輸任何年輕天驕啊……”
“可以想見,將來濁烏長老這名弟子,會是何等的風華絕代了。”
越多人也感嘆起來,紛紛奉承說道。
這既然是濁烏長老的弟子,并且為此昭告天下,舉辦收徒大典,足以說明其重視。
在遠處人群之中的王鶴,看著那里眾星拱月般的沐胭,心中一笑。
他感覺這一切事情,都在按照他的預料和打算發展,沒有絲毫差錯。
“怎么可能……”
不過此刻,在永恒神族一行人所在的席間。
永恒神子離陽卻是驚愕起來,滿是不敢置信地看向沐胭,然后臉色快速陰晴不定起來。
另外幾位永恒神族的長老,臉色也同樣不好看,顯然是沒想到沐胭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她還搖身一變,成為了濁族濁烏長老的弟子。
這可是當初被永恒神族所驅逐出去的族人,永恒神族的一個恥辱。
“事情還真是有點意思。”
洛湘君嘴角噙起抹淡淡笑意,她也沒料到離陽等人的反應如此之大。
不過雖然之前她并未見過沐胭,但此刻也猜出其身份來了。
當然,此刻的沐胭本人,也同樣滿是驚愕,隨后眼里顯露幾分驚喜來。
“小陽……”
她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自己的弟弟。
當初被驅逐出永恒神族后,她不放心自己弟弟的安危,想去偷偷看望下他,卻一直沒有辦法。
她只是后面得知,離陽成為了永恒神族的神子,這才讓她放心下來。
她母親懷著離陽的時候,她的年紀也并不大。
但對于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卻很是關心。
而且,她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導致離陽不受他父親的寵愛,所以對此一直很愧疚,想要補償他。
盡管那個時候,她和母親在永恒神族的處境并不好,生活在荒僻冷清的院落里。
母親因為之前受過傷的緣故,修為十不存一,天冷的時候,會冷得瑟瑟發抖,而她們卻連取暖的火爐都沒有飛。
而那個時候,她會主動去幫一些奴仆雜役做點事情,以換取一些過冬的火炭。
除了那些偶爾會嘲弄她們母女的奴仆雜役外,其余人還是很心善的,多少會送她一點火炭。
也就是靠著這樣的方式,她和母親熬過了一個又一個嚴寒的冬日。
只是離陽素來對她厭煩,因此也很少會來主動看望他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