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還是不舒服嗎?”林梵頓時就緊張起來,趕忙又湊了過去,一臉擔憂的道:“是不是還是因為中的瘴氣之毒……”
蘇淺心里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卻還是不得不道:“沒事,就是覺得身上還有些軟,不過沒有什么其他的,我想毒應該是對我無效的,不過可能身體還是需要適應一陣子。”
林梵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再急,也不在于這一兩天。”
蘇淺應了聲,似是有些疲憊的微合了眼。
林梵見了,便道:“現在還是半夜,你安心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不舒服的,馬上喊我。”
蘇淺想了想,現在還真的是半夜,“這個點……你也去休息吧。”
林梵笑了笑:“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我一會兒讓小二再拿床被褥,在地上躺一躺就行了,你難道還真把我當作是一般嬌生慣養的皇子,呵呵,我闖蕩江湖的時候,可也是風餐露宿的,沒有那么嬌貴。”
林梵說的輕松,蘇淺心里卻是越酸澀,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林梵,看他的吃穿用度,可怎么都覺得他是個嬌生慣養的皇子,就連現在的皇帝,也對這個弟弟算很是縱容,這樣的男人,能吃過什么苦。
卻也不好再多說什么,蘇淺在被子里摸了摸手腕上系著的紅繩,只盼著秦諾早一點趕到。
就算林梵一定會失望,可是總好過于即不給別人希望,又要讓人家去為你赴險。不能給予的自己,有什么資格向林梵索取那么多,就算他是心甘情愿要給的,又怎么好意思接受。
不過剛才被紅月的瘴氣折騰了一下,雖然現在身體不再麻痹也沒有什么不適,可蘇淺還真是覺得有些疲憊。
這時候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索性也就閉了眼休息,沒有太長時間,也就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林梵果然讓小二拿了兩床被褥,在床邊鋪了,就地而眠。
透過拉下的紗帳,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床里有一個稍微拱起的身影,林梵輕輕的嘆了口氣,他堂堂的閑王,真是從來也不曾想過,竟然有一天和一個心儀的女子同室而眠的時候,自己,竟然是睡在地上。
夜晚在蘇淺的沉睡和林梵的翻來覆去中,很快的過去,第二天當蘇淺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瞇著眼適應了一下有些明亮的光線,蘇淺撐起了身子坐起來。
林梵便在屋里坐著,一聽見蘇淺的聲音,便起了身轉過去,先道:“醒了?身子舒服些了嗎?”
蘇淺還有些剛醒的茫然,只是嗯了一聲,隨口應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林梵松了口氣。
蘇淺回答完了,這才想起自己似乎不該那么一下子就好了,這要是林梵再催,似乎就沒有借口拖延了,不過話已經說了也收不回來,只得笑了笑,道:“讓你擔心了。”
見蘇淺沒事,林梵也就放了心,道:“你沒事就好。”
蘇淺現在是尷尬的很,說有事也不好,沒事也不好,隨口敷衍了幾句,起了身。
這店雖然不大,不過天鏡的飲食倒還合她的口味,林梵已經讓小二送了一桌飯菜上來,兩人對坐著也不扭捏,吃飽為止。
吃飽睡足,昨夜的不適早已煙消云散,蘇淺舒服的呼出口氣,只覺得比起前幾日,似乎更有精神。
可現在再是有精神,也不能表現的有精神。蘇淺望了望林梵,手按在杯子上……
還沒說話,卻見林梵的眼神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艷紅的手鏈,十分的惹眼。
蘇淺有些做賊心虛,縮了一下,尷尬笑笑。
林梵的眼神在她手腕停留了一下,頓了頓,道:“淺淺,你手腕上帶著的,是那日去看秦諾的時候,他給的。”
蘇淺猶豫了一下,道:“是。”
自己并不愛帶首飾,也沒有什么鐲子鏈子之類的,這洛國的服飾,又是好一個寬闊的袖子,自己又沒有那么扭捏的做派,看了秦諾出來,手上多了一串紅繩,這應該是挺明顯的事情。
林梵的神色暗了暗,突然站起了身。
“淺淺,我要出去一下。”林梵道:“這房子應該也安全,紅月再是狂傲,也畢竟要顧忌我的身份,不敢肆意妄為。容卿然的手下早上也到了,說是奉祭祀之命來保護的,我就出去一刻鐘,你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好。”蘇淺道:“我就在房里待著,你有事情,盡管去忙,不過小心一點,這畢竟是紅月的地盤。”
“好。”林梵應了一聲,便開門出去。
蘇淺望著腕上的紅繩,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她是不是該對林梵稍微坦白一點,而林梵剛才特意提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紅繩,以他敏銳的觀察力和極度的警覺,也似乎不可能不多想。
蘇淺坐在桌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這事情一件一件的接踵而來,真有些讓她無所適從。
正心里想著秦諾不知何時才能找到這里,這小小一根紅線,是不是真的能讓他找到自己,卻聽見門外腳步響起。
隨著腳步聲的,是店小二的聲音:“兩位客人里面情,這邊請。”
然后是隔壁房間門嘩的一聲被打開的聲音,小二道:“兩位客人請看,這房子,你們還滿意嗎。”
一個蘇淺有些難以置信,可是卻又熟悉萬分的男聲嗯了一聲,隨即一個女聲道:“這房間挺好的,我們就住這一間吧。”
蘇淺刷的一下便坐直了身子,她相信自己還不至于想秦諾想的幻聽,職業需要,她對各種不同的聲線非常敏感,自從體內有了那種奇怪的力量之后,更是耳聰目明起來。
可秦諾怎么會不是一個人,他身邊,怎么會還有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是鐵心玉?
蘇淺本來已經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卻又緩緩的坐了下來。
隔壁的門已經關上了,蘇淺做了一件自己都覺得挺幼稚而無聊的事情。
蘇淺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走到了墻邊。
這個年代的墻不會是什么太結實的,何況是這種很一般的小客棧。
蘇淺將杯子貼在墻上,然后將耳朵貼了上去。
手有些微微的顫抖,這與信任不信任無關,當事情出現在面前,就算再信任,人也還是會相信自己的眼睛。何況她與秦諾之間,似乎還沒有到那一步。
可惜那間房間的人絲毫不知道這邊的事情,沉默了一會兒,只聽著秦諾嘆息了一聲,然后鐵心玉道:“秦大哥,你別這樣,我……如果蘇姐姐真的容不下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蘇淺心中一沉,又聽秦諾道:“這不是你的錯,心玉,我……”
“當時也是迫不得已。”鐵心玉道:“秦大哥,我知道你對蘇姐姐一心一意,心里只有她一個人,要不是為了救命,我們也不會……也不會那樣。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千里迢迢的找了來,好好的解釋,我相信蘇姐姐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秦諾苦笑了一聲:“這不是講不講道理的事情,心玉,你不懂淺淺,她是個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而我,我也并不打算接納其他的女子,事到如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先找到蘇姐姐再說吧。”鐵心玉頗為懂事體貼的道:“蘇姐姐現在在林梵手里,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頓了頓,鐵心玉又道:“秦大哥,我說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不過……這林梵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對蘇姐姐,又是擺明了有愛慕之心。若是……若是等你見了蘇姐姐之后,可千萬別提這一段,免得有什么蘇姐姐不樂意的事情,被說了出來,難過難堪。”
蘇淺聽著鐵心玉這話,唇邊不由得勾起一點冷笑,這姑娘,還真是知情識趣,體貼周到啊。自己要是秦諾,真要是感動的不行了。而且聽他們剛才那幾句對話,似乎是在什么情非得已的情況下,已經有了些親密的關系。
蘇淺的腦中,有一剎那的空白,她不能想象是什么樣的情況,可是事實擺在面前的,就是她和秦諾中間,出現了一個鐵心玉。她可以秦諾若是因為逼不得已的原因和別的女人有什么關系,可是現在這個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怎么辦?
在這個貞潔就是生命的年代里,對一個女孩始亂終棄,這么狠心的事情,蘇淺是做不出來的。可要她在兩人世界中,接納第三者,這更是不可能。
蘇淺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有些茫然的站在墻邊,只聽著秦諾又嘆了口氣,道:“不管怎么說,先找到淺淺,等確認她平安了,她要我做什么,我都沒有怨言。”
蘇淺有些想笑,又不太笑的出來,卻突然聽見大門一響,是林梵推了門進來。
“淺……”林梵剛發出個音,便看見蘇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怎么了?”林梵頓時壓低了聲音,看著蘇淺怪異的站在墻邊側耳傾聽,不由得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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