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萬的料子,卻只賣了八萬,左云海的心情確實很低落。最讓他郁悶的是,原本十萬的底價,還被壓下來兩萬。
朱達貴謙遜地說:“不是我的眼光好,而是左總的毛料好。今晚的事情一出,全國的玉石商都會知道。”
“朱先生進入玉石界不久吧?”
左云海聽到朱達貴的話,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雖然自己的價格低了,但這件事傳出去后,都知道自己的毛料質量好,大漲的機會多。再說了,8萬賣給朱達貴,他也沒吃虧,只是賺得少一點罷了。
朱達貴說道:“兩個月前才接觸。”
“后生可畏,不得了。”
朱達貴謙遜地說:“只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運氣好而已。”
看到朱達貴與父親侃侃而談,左聽汐也很郁悶。他們幾個連一萬塊都要湊,憑什么跟幾百億身家的父親對話?
最令他不爽的是,柳嘉欣如果有錢了,還會主動投進他懷抱嗎?不會了,肯定不會了。一個女人如果有了兩百萬,你就算擺兩千萬在她面前,都未必會動心。
兩百萬能解決她很多問題,比如名牌包包、昂貴的化妝品、奢侈手表甚至房子和車子。這些都可以滿足她的虛榮心,也可以提高她的自信心。
如果她只有兩萬,有二十萬在她面前,可能會很心動。但她有兩百萬,你擺兩千萬她未必看得上。
“注意,匡教授已經離開左家,準備回酒店。”
方婧雅是數據分析員,負責提供實時數據。她在得知匡宇的手機號碼后,就掌握了他的行蹤。
這個時候,匡宇應該與朱達貴在一起,兩人的移動軌跡一樣,而且位置幾乎是重合的。也就是說,朱達貴和匡宇應該在一起。
朱達貴和匡宇確實在同一輛車上,在接到方婧雅的電話后,朱達貴的感應就全開了。他不斷掃描著周圍的情況,任何有針對匡宇的行為都不會放過。
朱達貴最擔心的是左聽汐,這小子搞不好會干出什么蠢事。還好,在那塊888萬的毛料出來后,左聽汐就沒起什么妖蛾子了。一直到離開左家,左聽汐都沒怎么說話,只是幽怨地望著朱達貴等人。
“朱達貴,我們現在有快千萬資金了,是不是先發點錢高興一下?”
在回酒店的車上,馮曉雨提出這個牽動所有人神經的問題。
“不是說好了一切資金由我負責支配嗎?今天晚上只是開胃菜,明天的投標才是重頭戲。我決定,把這些錢全部拿來投標。明天我們可以一起去投標,我們有一千萬的資金,可以投五千萬的標。畢竟投標率不高。”
“投五千萬的標,如果全中了呢?我們拿什么支付?”
朱達貴說道:“如果中了,也有一個月的緩沖期,我們可以先支付一千萬的標,在這里解石。如果賭漲了,就可以繼續支付剩下的標。要是垮了,就賠付違約金,游戲結束。”
馮曉雨急道:“你這是四兩撥千斤,跟炒股加杠桿一樣。”
朱達貴說道:“我們可以投十個五百萬的標,或者五十個一百萬的標。只要在我們的資金允許范圍內賭漲,哪怕只漲一塊,就能博到五倍以上的利潤。想不想回去之后就成為千萬富翁?想不想一次就賺夠一輩子的錢?我的運氣不會每次都這么好,過了這個村,未必還有這個店。”
他也沒想賺太多的錢,讓他們每人成為千萬富豪就差不多了。自己有幾十億的身家的,如果身邊還是一群為了生活而奔波勞碌的朋友,又有什么意思呢?
柳嘉欣說道:“我同意朱達貴的建議,反正只投了兩千塊,何況已經回來了四萬,就算全輸了也還是個賺。要是能賺夠一輩子的錢,以后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多幸福啊。”
她越來越相信朱達貴,今天晚上,她已經有了兩百萬的身家,明天之后,說不定能更多。
白天她給朱達貴當助理,在投標時,朱達貴非常沉著。他投的那兩百三十六單,似乎心里都有底。有的報價,朱達貴甚至精準到了元。
馮曉雨不滿地說:“嘉欣,你現在怎么又跟朱達貴站一起了?”
柳嘉欣臉上一紅,輕聲說道:“我覺得他說得對,就應該相信他。”
在大學時,她就是沒相信朱達貴,才覺得跟他在一起不會幸福,也不會有未來。現在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哪怕跟著朱達貴去要飯,她也不會提出分手啊。
馮曉雨調侃道:“這是愛情覺醒了嗎?”
“師傅,車子直接開到地下停車場。”
快到酒店時,朱達貴突然說道。
他終于感應到,在威盛國際大酒店對面的車里,有一個奇怪的裝置,固定在車后座上,可以隨時方向。
車上沒人,車子在他們快到酒店時突然啟動,而車后座上裝著一臺設備,朱達貴卻感應到了設備里壓著一百發步槍子彈,槍管也伸了出來,并且跟著他們的車子移動,同時,車窗也下降了兩公分。
這是一具遠程控制的射擊設備,有不亞于狙擊手的瞄準設備,一旦發現目標,馬上就能開火。而且,車里還裝了炸藥,有一個自毀裝置。
一切準備得天衣無縫,朱達貴相信,目標一定是匡宇。
然而,車子沒在門口停,直接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外面的射擊裝置只能眼睜睜看著目標離開。
在南亞酒店操縱著機器人的沈詩雅,氣得扔掉了操控平板。
早知道他們會去地下停車場,應該把車開到車庫。現在再動已經晚了,只能再等機會。
對面的車子被遠程熄火,車后的機器人也收起了槍管,只留下一個探頭,正對著酒店大門。一旦匡宇出現在大門,機器人會自行啟動。就算沒有遠程控制,在確認匡宇的身份后,也能自動開火。
“路上沒發生什么事吧?”
朱達貴剛到房間,就接到了方婧雅的電話。
朱達貴一本正經地說:“有。”
方婧雅急切地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