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那頭方婧雅焦急的聲音，朱達貴無聲地笑了。
朱達貴隔著電話，放肆地調侃道：“我的心怦怦直跳，生怕從嘴里跳了出來。直到你的電話來了，才慢慢恢復平靜。我對你的思念，有如……”
朱達貴的話還沒說完，方婧雅已經掛斷了電話。
“朱達貴說什么了？”
黃志益已經到了如家，他負責與方婧雅配合，暗中保護匡宇的安全。
方婧雅說道：“一切正常。老黃，我想跟柳嘉欣正面接觸一下，爭取她站到人民這邊來。”
黃志益點了點頭：“如果境外勢力真的要對付匡教授，一定會跟她聯系。”
朱達貴今天很辛苦，他白天要感應兩千塊毛料，晚上要隨時盯著周圍的一舉一動。沒接到方婧雅時，他得防備左聽汐，接到電話之后，又得保護好匡宇。
在左家時，朱達貴用手機搜過匡宇的資料，匡教授確實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學者。他參與了我國經濟發展的政策制定，是有名的宏觀經濟學家。
如果匡宇出了意外，對國家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這次匡宇來騰沖既是旅游也是賭石，匡宇除了本行外，最大的愛好就是石頭。他幾乎所有的收入，都放在翡翠上。
譚華才回到房間后，問：“達貴，明天你有把握嗎？”
“華子，明天晚上再開個單間吧，我得跟你分開才行了。明天還有很多事，得早點休息，沒有充足的睡眠，明天要是失手了，你要負主要責任。”
譚華才馬上說道：“從現在開始，我不說一句話，也不影響你睡覺。”
朱達貴手里握著980萬，他的那份虧了倒沒什么，但向佳於的不能虧啊。這是他第一次與向佳於合作，一定要成功。
為了不讓向佳於出現虧損，他可以在朱達貴面前放低姿態。
譚華才是睡在朱達貴下鋪的兄弟，他們在學校時，無話不說，每天晚上都能聊到深夜。這次出來游玩，譚華才發現朱達貴每天都有睡不完的覺，只要到了房間，還沒怎么聊，朱達貴就睡著了。
方婧雅原本想直接去威盛國際大酒店，正面接觸柳嘉欣。當她到酒店時，發現柳嘉欣正離開酒店。
方婧雅很奇怪，柳嘉欣單獨外出干什么呢？而且，她的軟件顯示，柳嘉欣還在威盛國際大酒店。
她將帽子壓低，跟在柳嘉欣身后，看到她上了一輛等候在門口的汽車。
方婧雅馬上跟了上去，很快，柳嘉欣在南亞酒店門口停了下來。下車后，柳嘉欣徑直走進了酒店。
柳嘉欣畢竟沒什么經驗，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方婧雅沒有馬上進去，她在調南亞酒店的監控。作為調查局的數據分析員，她有很大的權限。像南亞酒店的監視系統，可以隨時登陸。
柳嘉欣的定位還在威盛國際大酒店，顯然，她沒帶手機。方婧雅調查剛才那輛汽車，發現那是輛網約車。
再查柳嘉欣的手機，發現她確實下了單，從威盛國際大酒店到南亞酒店。而她在定網約車前一個小時內，既沒收到信息，也沒接到電話。
方婧雅很奇怪，柳嘉欣的行為，一定是有人提示，否則，她不會使用這樣的偵查手段。
“老黃，柳嘉欣到了南亞酒店，她可能要與境外組織見面。”
“我馬上過來。”
他們住的如家，距離南亞酒店不遠。威盛國際大酒店、南亞酒店、如家，呈“品”字形，相互距離在一公里左右。
黃志益很快與方婧雅見了面：“柳嘉欣怎么突然與境外組織見面了？”
方婧雅說道：“我只監控了她的手機，沒有注意她房間的電話。柳嘉欣很可能是與沈詩雅見面，我想等她出來后，直接跟她攤牌。”
“可以。她等會得回酒店，我就在這里等，你去她房間，把她的手機拿上。”
柳嘉欣不帶手機去南亞酒店，說明她已經有了一定的反偵察意識。不管是別人提示，還是自己的選擇，這都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再經歷過幾次，柳嘉欣很有可能就是一個真正的特工了。
柳嘉欣在南亞酒店只待了半個小時，回來在路上攔出租車。她沒帶手機，沈詩雅也沒給她叫車，只能在路上攔車了。
“美女，去哪里？”
剛站了一會，有輛車就停在路邊，一名胖胖的司機放下車窗，熱情地說。
柳嘉欣還是很警惕，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你。”
“十塊去不去？”
“好。”
聽到對方是黑車，柳嘉欣馬上放了心。
跟朱達貴一樣，她讓司機開到了地下停車場。
沈詩雅告訴她，調查局的人到了威盛國際大酒店，可能是來找朱達貴的，但也有可能是調查她。
然而，車子卻沒在威盛國際大酒店停，直接開過了威盛國際大酒店，在前面的如家停了下來。
“你要干什么？我報警了。”
柳嘉欣看到停在酒店門口，心里頓時緊張起來。
“柳嘉欣是吧？我是調查局的，帶你來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聽到對方的話，柳嘉欣腦袋里轟了一聲，她一直擔心調查局的人，沒想到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
柳嘉欣跟著黃志益進了如家，方婧雅已經在房間等著。
方婧雅走到柳嘉欣面前，拿出證件亮了亮，平靜地說道：“柳嘉欣吧，我們是調查局的，我姓方，這位姓黃，這是我的證件。”
柳嘉欣沒敢查看方婧雅的證件，低著頭說：“找我有什么事……”
方婧雅問：“剛跟沈詩雅見面吧？”
柳嘉欣一愣，這句話瞬間將她的心理防線擊潰。對方準確知道她的行蹤，還有什么好隱瞞的呢？
柳嘉欣低下頭，輕聲說道：“是的。”
方婧雅問：“你知道沈詩雅的身份嗎？”
“她沒說過，我猜可能是外國人。”
方婧雅冷聲說道：“準確地說，她是境外間諜組織成員，你是她發展的下線。”
“真是間諜？”
在大理時，她配合沈詩雅，讓譚華才等人被綁架，那個時候她就知道沈詩雅不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