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帥哥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看來他對陳易灌注斗氣后的表現,也是相當之關注。
陳同學笑笑,道:“決斗失敗,你不是應該自殺什么的嗎?”
斯坦尼克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道:“你要是想殺我的話,就刺死我,否則等我傷好了……”
“別說了,你這種屬于潑皮性質了。知道什么叫潑皮嗎?就是質量殘次的黑社會,好不容易來趟中國,怎么好的沒學會,盡是些歪門邪道?意大利也就身下點雍容華貴了吧,好好保養。”陳易嚴厲的批評了斯坦尼克
“我是梵蒂岡人。”神父說著,竟而失神了。
梵蒂岡是個很小的國家,其中的居民數字更加的少。
就連他們的衛兵,都由瑞士人充任。如果不能得到樞機主教的承認,那能留在梵蒂岡的幾率非常低。
也許在數年之后,自己真的會成為意大利人?真的會成為瑞士人?然后脫離教廷,做一個真正的神父?
滴血的手掌帶來絲絲陣痛,將斯坦尼克的胡思亂想拉了回來,他這才呲牙咧嘴的笑著,道:“你刺傷了外國留學生,我知道中國的校園法律,你會倒霉的。”
他也只能從這些地方,來找到一點點安慰了。
陳易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你還是不懂中國的法律,我是陳氏家族的嫡子嫡孫,就相當于你們意大利的地方權貴,別說校園法律了,國家法律也得鐵證如山,才能把我釘死在牢房里。你知道要多少資源,才能稱得上鐵證如山?你知道我若動用同樣的資源,能釘死多少個像你這樣的外國留學生?”
陳易“呲”了一聲。心里真的升起弄死洋帥哥的沖動。
當然,僅僅是一閃而過的沖動。
就算是殺了斯坦尼克,梵蒂岡也不會放棄中國市場的。
他們的傳教事業,既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死亡而放棄,也不會因為一次兩次的挫折而停止。在中國歷史上,有太多遠渡重洋而來的馬可波羅們自甘自愿的獻出財富和生命,那些為了理想而死在路上的基督徒,與20世紀前半葉的中國人,并無太大的差別。
真正能夠阻止梵蒂岡的,終究是資源。
兩名大膽的女生走上來,試圖幫洋帥哥捆扎傷口。她們撕開了短短的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根部,帶著救助的名義,肆意的在眾人眼前晃動,像是制服誘惑的偽護士。
看來,不管是安全部門,還是血流成河的景象,都不能阻止女生對漂亮男生的追求。
就像是男生們對漂亮女生們的追求一樣。
哪怕世界末日,荷爾蒙照舊分泌。
有女孩子嘗試靠近陳易,但因劉歆瑜在旁,又自慚形愧的退了回去。
隨著決斗的結束,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警笛遠遠的響了。
陳易對劉歆瑜耳語道:“今天你先回去,和她商量一下,怎么把自己的人力和物資掩藏起來,很快就是掃蕩了。”
“她”說的是金斗娜。
劉歆瑜同樣耳語回道:“你那么確定,宋會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為了趴在耳朵上,輔導員的胸脯緊緊的貼著陳易的胳膊,柔軟而舒適。
陳易淡定的道:“他知道的,終究會說出來的。那種程度的傷,至少能堅持30個小時的刑訊逼供,現代技術,什么東西問不出來?007抵抗24小時也必須崩潰。”陳易說著,輕輕的笑著,道:“掃蕩之后,一片葉子,會藏在滿地的葉子中。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保存好這片葉子自己的脈絡,在24小時內藏好。”
在現代心理學和生理科學的共同培養維護之下,不顧后果的刑訊,絕對不可能有人抵抗的住,也許不會將知道的東西都透漏出來,但在包括藥劑等物品的摧殘虐待下,暴露50以上再正常不過了。
宋愿如果泄漏50關于“人類發展研究會”的信息,至少江寧要遭到一清晰。
不過,這對陳易來說是好事,免得他以后要浪費時間和精力,一一排查江寧的組織成員。
他完全可以在掃蕩結束之后,從組織總部弄到更多的資源,借著重新構建江寧組織的名義,為自己謀取福利。
而且,這還能完美的掩飾自己的存在,劉歆瑜變幻樣貌等等不利的信息。
一石四鳥。陳易在策劃之前,都沒有想到會如此的順利。
斯坦尼克手上裹著紗布,踟躕的來到陳易面前,滿懷嫉恨的看著他,道:“警察來了,你無緣無故的弄傷了一個人,還派人綁走他,大家都看到了……”
后一句,似乎是他想要告訴警察的話。
陳易無所謂的笑了。
對祝光梁而言,搞定警察不是最簡單的事情嗎。
他此時的笑容,令斯坦尼克出離的憤怒。
他已經徹底的廢掉了。
來到中國的首要任務——傳教,他幾乎沒有完成其中的任何一項子任務。
發現自己與教廷內的競爭者的差距越來越大,斯坦尼克只得使用了最后一招,用各種刺激感官的方式,增加自己練習的速度,盡管此方法完全違反了教廷的明確命令。
如果成功擊殺陳易,斯坦尼克認為,自己還能重整旗鼓,獲得美人芳心,也許不是韓婕的,但總是能找到恰當的。
如此一來,違反教廷規矩的練習方法自然能夠停止,稍加掩飾之后,只會是自己未來的一項談資。
然而,再強的信心,沒有成功也是白搭。
自己在最擅長的擊劍決斗中,失敗了!,
斯坦尼克都不敢去回憶前面的一幕。
他怕聯想到陳易引劍投擲的一幕。
那種神圣的光芒,那種自信的光輝,就連最擅長戰斗的樞機主教,也沒有他的氣勢強大……
完敗!
莫名其妙的想法,讓斯坦尼克的腿都在顫抖。
“你還好嗎?”自無聲的激烈競爭中,脫穎而出的大二女生,緊張的抓著斯坦尼克的手,另一只胳膊頂在他的屁股上,那是為了減輕他腰部的壓力。
斯坦尼克搖搖頭,忽然面對陳易,喊道:“殺了我。”
寧可用死亡,換取對方的麻煩。
對于未來,現在的洋帥哥,與數月前的斯坦尼克,已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了。
陳易笑的像是吃飽的黃鼠狼看雞,聳聳肩道:“你不值。”
斯坦尼克的牙齒,發出咯嘣咯嘣的響聲。
“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洋帥哥身旁的女人,發出尖利的叱喝。
陳易嫌棄的瞅瞅她,道:“我們單獨談。”
斯坦尼克毫不猶豫的甩動手臂,將那女生遠遠的推開了。
“看在你這么乖巧的份上,給你指點一條明路。”陳易哼哼了一聲,道:“亞洲又不是只有中國,為什么不試試到鄰國傳教?”
“中國才是我此行的目標。”
“這又不是你第一次違規。”陳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笑道:“你的實力提高,也很是詭異啊。”
斯坦尼克臉色瞬變。
“我能幫你在鄰國發展教徒,想想看,如果你有幾十萬的信眾,在教廷的身份也會不同吧?”
斯坦尼克沉默不語。
警察慢悠悠的來到跟前,那是江大派出所的兩名民警,帶著兩名協警。
民警作為領導,吆喝著驅散人群,其中一人似乎認識陳易,小聲說了兩句,另一人就以和事佬的身份問斯坦尼克道:“這位同學,你拿著劍在校園里做什么?”
洋帥哥盯了陳易半天,道:“我們是擊劍社的。”
陳易不承認不否認,在警察叔叔跟前,謊話也許是必要的,但不一定得自己說出來。
雖然在學生們看來,兩道深可見骨的劍傷很危險,但在警察眼中只是正常,屬于民不舉官不究的范疇。民警嗯了兩聲,轉身欲走。
一名學生忽然道:“我看到還有一個中年人,被車拉走了。”
“死了嗎?”民警問的很有技巧性。
“應該沒有,被……但被人把大腿扎穿了,然后來了一輛SUV,把人拖走了。”學生終究沒敢指認陳易。
世家子弟的名聲在外,草頭百姓得罪不起。
民警咳嗽一聲,道:“是有一輛SUV,把一名大腿受傷的中年人抬走了,是嗎?”
“是。”
“那沒關系,如果有問題的話,醫院會打電話給警局的。”派出所民警是消弭禍端,不是偵破案件,他們也不想得罪世家子弟。
經過一次復述,事情的性質完全不同,他們也不用追查什么。
那學生不吭聲了,陳易笑瞇瞇的沖其點點頭,嚇的他連忙閃人。
民警火眼金睛,但權當沒看見。
校園就像是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如果一所學校,自建立伊始就沒有發生過打架斗毆,流血殺人,綁架強奸等各種罪行,那恭喜你,找到了一所新建的學校。如果一名學生,自入學伊始,就生活在純凈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象牙塔中,那恭喜你,找到了一只死象的老牙。
做民警久了,什么奇怪的事兒沒見過。
警車一啟動,沒有絲毫猶豫的倒車走了。陳家現在這么火,基層人員都知道,誰敢抓陳易。
等開出校門,后面的協警才小聲問道:“沒做筆錄啥的,沒關系嗎?”
“有案子嗎?”前排民警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