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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

無魚想了想，洞察，不是很厲害。

“暫時看不出來。他現在的可塑性極強，環境，決定了他的發展方向。”

“一般情況下，別的人造人……有什么天賦？”

“目前已知的天賦，大概分為兩種，精神類強化，身體強化。洞察屬于精神強化。”瑞德敲了下馬背，靠近一些：“艾倫.比德爾從小生活在學術之家，他的天賦，也是洞察。他對Tm金屬卓越的研究成果，改變了精英階層對人造人的看法。”

“艾倫……是人造人？”

“不只是艾倫。”瑞德道；“人造人之中，出現了一批驚采絕艷的天才。CTSW的喬治.索爾，米洲NBA球星科林.戴姆斯，西州足球明星湯姆兄弟，數學天才塞維利、靈魂歌者……

“艾倫.比德爾十七歲讀完博士，二十歲發現了Tm，二十五歲完成對Tm同位素金屬的理論性研究。比德爾實驗室的TMD系列產品，改變了人類對金屬乃至世界、星際航行的認知。

“我所知道的西州成年人造人，大約有四百個，出現了二十位天才型人造人，幾率約為二十分之一。其中多半是運動型天才。

“喬治.索爾的第一天賦，也是親和力，第二天賦不詳。伊蓮娜有一個天賦系統列表，一會兒，你可以去庇護所查看。洞察是一種比較稀有的天賦。”

“很不錯。”無魚贊道。

商隊下到噴赤河谷，沿河流西行。

瑞德看著前方：“我們的前路，不會一帆風順，世界正在經歷著一場無聲無息的暗戰。伊蓮娜，只接管了西洲、中洲、非洲的人造人，米洲的人造人項目，屬于另一個系統，門羅索爾系統。

“十年前，門羅索爾成立了MD.cs安保公司，雇傭了大批MD獵人，追捕、刺殺西洲的人造人。伊蓮娜不得不進行反擊，暗殺米洲的人造人。

“所有的人造人們，都不得不把自己培養成全能戰士。比德爾實驗室，為西洲人造人騎士開發出一整套TMD裝備。門羅索爾實驗室，也搞出了一套類似的裝備。

“短期內，暗戰不會停止。他們發現，經歷過嚴酷的環境考驗與騎士訓練的人造人，成人幾率。從不足二十分之一，增加到五分之一。但是，也不可能再擴大了。

“三年前：MD.cs襲擊比德爾實驗室，殺死了包括艾倫.比德爾博士在內的所有工作人員。我，帶著庇護所逃到了華國，天倫寺。

“第二個月，米國麻省理工的三座實驗室被炸毀，死了七十位科學家。其后，暗戰進入最殘酷的階段，包括喬治.索爾在內，西洲人造人都躲了起來。MD獵人找不到喬治.索爾，卻在慕尼黑發現了大衛.王。

“他們，放火燒毀了.大衛與女友約會的餐廳。我帶著庇護所救出大衛，逃到了華國。”

“大衛現在在哪兒？”無魚忍不住問道；“他，還好嗎？”

“大衛現在洛城，他……已經昏睡三年了。”瑞德的表情變得有點興奮；“但是，他們也付出了代價。一周后，米國一艘在地中海游弋的核動力航母起火，不得不宣布退役。

“事實是，它受到了無人機的集群性攻擊，那是人類歷史上發生的第一次非對稱性進攻，各種型號、無孔不入的無人機，摧毀了一艘價值十幾億米金的航母。

“其中，起關鍵作用的，是Tm銅石制造的十架超小型無人機。它們是比德爾實驗室最后一批研究成果，具有超凡的隱形功能。它們，癱瘓了了航母的動力心臟，核反應堆，差點引發一場核事故。

“米國害怕了。伊蓮娜，把暗戰變成了明戰，威脅要與門羅家族同歸于盡。”

“此后，風向變了。不少政府級智庫紛紛發表意見，認為，地球太擁擠了，星際時代，人造人的作用比一般人要重要的多。與其殺戮、限制，不如暫時放下倫理道德，觀察、研究。既然這個世界能容忍瘋子和好吃懶惰的廢物們，為什么不能給人造人留出一條縫？”

“門羅家族主動提出和解。他們的資產比較多，比較顯眼。在這種非對稱性戰爭中，肯定會更吃虧。伊蓮娜，被迫公開了一部分對Tm的研究。他們達成一項協議：繼續維持暗戰，但只能針對沒有成名的、二十三歲之下的人造人，且只能抓，不能殺！

“只能抓，不能殺？抓住怎么辦？”無魚問道。

“可以交換Tm資源。如果沒人換，就送去培養，研究。一個人造人俘虜，按照年齡計算，可交換到十倍克數的Tm銅石。人造人們為了脫離暗戰，必須加倍努力，盡早成名。”

“無空十三歲，值一百三十克銅石；”無魚回頭看一眼：“無空和卓瑪……”

瑞德笑道：“你有足夠多的銅石。‘洛’也不會允許那種情況發生。華國，是中立區。他們只要能逃出疫區，大致就安全了。”

他回頭看向東方：“喬治.索爾，大概在洛城。他想要得到一條飛龍。喬治失算了，駕馭那樣的飛龍，Julie至少要過5。”

“你怎么知道？”Julie超過5……無魚想想都暈。

“我曾在洛浦學院做過外教，沒有我的推薦信，大衛.王，進不了牛津計算機與信息技術學院。”瑞德第一次表現出很臭屁的樣子；“三年前，伊蓮娜通過我和大衛.王的介紹，訪問過洛浦科技。兩年前，‘洛’保護了伊蓮娜和西州的人造人。”

“哦……”無魚看不慣這樣的瑞德。

西南方，三千公里外，拉薩城郊。

無空和夜子、路易，進入拉薩河畔，一座巨大的市場：香格里拉藥材交易市場。

為了掩飾頭上的牛角金箍，他穿了套帶兜帽的紅色沖鋒衣。

無空需要錢，不得不賣掉在尕爾曲附近采集到的蟲草。

愛麗絲昨天半夜住進華洋.香格里拉醫院，到今天上午，只做了一些常規檢查，賬單已經突破五位數了。

醫生說，愛麗絲的雙手，需要盡快手術。

琳達支付了五萬華幣的押金，但，無空不能用她的錢。

愛麗絲，是他的朋友，不是琳達的朋友。

香格里拉藥材交易市場，距離華洋.香格里拉醫院約五公里，有公交車直達。

夜子和路易說，拉薩很奇怪，呆著很舒服。天很藍，沒有無人機；馬路很寬，沒有無人駕駛汽車；街道上的行人的笑容很親切，他們多半素面朝天，沒有佩戴面具。

無空沒有離開過天倫寺，不了解外面的世界。

甘露坊，好像也是這個樣子。

夜子指著街道上的標志，說拉禁止除公交車之外的任何無人駕駛交通工具上路。

無空問為什么？

路易說，黑客太厲害，世界各大城市都有類似的限制。

一般城市，都會有個認證機構，通過認證的無人駕駛車輛，可以上路。

但，如拉薩這樣的徹底限制的，很少。

進入香格里拉藥材交易市場，無空的眼睛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