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夢里的呼喚
我和韋小寶的戰爭第十六章夢里的呼喚
我說道:“兄弟也正有此意。許大哥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兄弟很是感激,可是,我要再在這里住下去,嫂夫人須得不愿意了。”
許雪亭大聲道:“她敢!她敢不愿意,老子便休了她!”
這兩天我已經了解到,五位掌門使除了無根道人沒有妻室外,其余均有,胖頭陀、瘦頭陀二人是出家人,自然是沒有,陸高軒也是有妻室的。有妻室幾人的孩子,也都入了各門,不過因教主與老兄弟日漸疏遠,是以未得到重視――這些在小說中并未提到,好多事情還需要我自己去發現。
許雪亭等人的子女我均尚未見過,只知張淡月之子張楓橋在青龍門。這些掌門二代并未在掌門人自己門下,這也是洪安通的老謀深算之處。
這晚吃過晚飯,張楓橋前來拜訪,說道日間我還與他握過手。這人樣子實在太過普通,我想了老半天也沒想起來。張楓橋有些木訥,唯唯諾諾寒喧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回到房間,我推開窗戶,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心中忽然想道:“這個時候,韋小寶也就十三四歲,故事才剛剛開始,老天爺讓我穿越到這個時候,究竟有何用意?有意的嗎?肯定是,要不為何還讓我年輕了十歲?定然是要我與韋小寶從頭斗爭到底,看看誰輸誰贏!”一念及此,我頓時豪情萬丈,心中高喊:“韋小寶,你等著吧!”
我有了這個想法,就像黑暗之中看到了引路的燈塔,終于給自己找到了目標。躺在床上,我很快睡著了,睡得很香很甜。
“千河!千河!你醒醒!求求你快醒過來吧!千河......”
不知到了什么時候,我忽然聽見有人在喚我,后來喚聲變成了哭音,哭得很傷心,這聲音好熟悉,它纏繞在我的魂里夢里,狠狠糾住我的心,我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的眼淚劃過臉龐。
我驀然睜開雙眼,屋里一片漆黑,珍卻似乎清清楚楚站在我面前,淚眼凝眸,傷心欲絕。我心中大痛,猛然撲過去,卻砰的一聲掉在床下面。我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一時間神傷魂斷,趴在地上失聲痛哭。
過不多時,拍門聲響,許雪亭大聲急問:“趙兄弟,發生何事了?”
我慢慢爬起來,只覺渾身無力,拭掉臉上淚痕,拉開門,見許雪亭一手拿著支蠟燭,一臉奇怪之色,我心想這下人丟大了,說道:“許大哥,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許雪亭向屋里瞧了一眼,又問道:“真的沒事?”
我點了點頭,勉強笑道:“真的沒事。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爹娘,忽然醒來,想到如今萬里相隔,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見,不由思念,因此失態,叫許大哥見笑了。”
許雪亭道:“原來如此。你年紀尚小,思親之念再平常不過,時間長了便會好些。不要忘了,在此地,許大哥就是你的親人。”
我心下不由些許感動,點頭道:“是,多謝許大哥。”
再次躺下,我再也睡不著了,茫然望著漆黑的屋頂,心想:“我現在雖然也有韋小寶身上的痞性,可我永遠不可能成為韋小寶那樣的人,因為我與他有個最大的不同之處――我比他懂得什么才叫真愛。或許我比他懂,是因為我的心態原本就比他大了十幾歲;或許他以后會懂,不過金庸沒有交待。”
我腦中不停胡思亂想,直到雞鳴時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翌日,許雪亭見了我居然并沒有提昨日夜里之事,不過看我的眼神多了絲嘲弄之色。他把我當做不懂事的小孩子更好,最好將我因思念爹娘哭鼻子的事傳出去,如此,我做起事來便不容易惹人懷疑。我昨夜對他起來的一點好感也就此破滅。
正閑談間,忽然一名三十來歲的漢子前來請許雪亭和我到“潛龍堂”議事。當下三人徑往齊天峰而去。
到了峰頂,見無根道人、張淡月、瘦頭陀、胖頭陀、陸高軒幾人在大廳前談話。我與許雪亭上前一一招呼,那漢子則自行離去。
張淡月說道:“趙兄弟真是不一般啊。”
我道:“張大哥此話怎講?”
張淡月道:“能被教主請到‘潛龍堂’議事的,除了掌門使外,只有胖瘦二尊者、陸先生了,這難道不一般么?”
無根道人等人紛紛贊同。
我笑道:“我都是教主、夫人抬愛,也托了諸位大哥的福。”
張淡月淡淡一笑,道:“不知犬子昨日有沒有去拜會趙兄弟?昨日我囑咐犬子一定要與趙兄弟多親近,犬子就是太愚鈍,還請趙兄弟多多照顧提點。”
我恍然,瞧張楓橋的樣子便知道是個不會主動應酬之人,定是張淡月逼著來的。我笑道:“照顧是應該的,提點可不敢當。”
忽聽一人笑道:“大伙早啊!”正是殷錦到了。
不片刻,鐘志靈也到了。過了頓飯功夫,先前那名漢子從大廳里出來,躬身一禮,說道:“請諸位座使、副座使、二尊者、陸先生到‘潛龍堂’等候。”
“潛龍堂”就在大廳之后,我、無根道人等隨著那漢子來到“潛龍堂”,只見這廳堂大小與普通廳堂一般,居中擺了兩張大竹椅,下設五張矮凳。五位掌門使按次站在矮凳前,瘦頭陀、胖頭陀、陸高軒和我均無座位,站于掌門使之后。
到了這里,我們便不敢再說話,又靜候了一柱香時間,洪安通、蘇荃才雙雙走了進來。我心中罵道:“什么玩意兒?領導都這德性么?”
洪安通、蘇荃二人坐定,幾人又念了一遍“教主寶訓”,五位掌門使這才就坐。
蘇荃笑道:“趙千河,教主欲派你去北京辦一件事,茲事體大,且危險重重,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勇氣?”
我聞言大喜,終于可以離開此地,重獲自由了,所謂“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還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的呢?臉上則作出毅然之色,躬身說道:“教主但請吩咐,即便是讓屬下上刀山、下火海,屬下也絕不會皺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