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韋小寶的戰爭

第六章 不穿的馬屁

第六章不穿的馬屁

我和韋小寶的戰爭第六章不穿的馬屁

蘇荃一直笑吟吟地看著我,讓我渾身上下說不出的受用,此刻她向洪安通千嬌百媚地瞧了一眼,輕啟朱唇,嫵媚笑道:“教主,我看這孩子說得不假,方才郭開云已經稟報過他是四川人,何況,他頭發弄成這個樣子,乃是死罪,諒他也不敢在韃子眼皮子底下招搖過市。”

我光是看著蘇荃那么輕輕一笑,已經是神魂顛倒了,此刻聽她輕言軟語,更是骨頭都酥了,幸好正是跪著,要不然早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不過我又開始納悶:“我怎么成了孩子了?”

洪安通又點了點頭,說道:“夫人說得有理。”對我說道:“起來說話。”我畢恭畢敬地謝過,起來垂手站立。

蘇荃瞧著我,微笑道:“孩子,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我早有計議,即刻答道:“前些日,我忽然做了一個夢,夢中觀音菩薩諭示,說我精明能干,是個可造之才,就是沒能遇到良主,埋沒在西洋未免可惜,便告訴我說東方有個神龍島,乃是神龍教之本壇,教主洪安通文武雙全,異日必當封侯拜相,你跟著他,定有出頭之日。”我對自己的回答很是滿意,對自己居然也能說得文縐縐的暗暗好笑。

洪安通笑道:“哦?真有此事?”

我心想:“這個馬屁拍得正是好處。”說道:“千真萬確!觀音菩薩神通廣大,誰都逃不過她的法眼,我豈敢騙你老人家?她還說了,不僅要對教主忠心耿耿,對夫人也要忠心耿耿,因為教主、夫人乃是一體,沒有教主便沒有夫人,沒有夫人就沒有教主。”

我馬屁越拍越響,下面幾人均有鄙夷之色,不過洪安通、蘇荃二人卻笑得歡暢,這才是關鍵。蘇荃嬌笑道:“瞧這孩子,真會說話。”

我趕緊道:“夫人,我可不是在拍馬屁,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沒有一個字是假的,要是有假,就叫我天打雷霹!”我心想:“我已經被霹過一次,還不是好好的么?再霹一次,又能怎樣?”

蘇荃微笑道:“教主和我又沒說不信你,何必發這種毒誓?”

我指天誓日道:“我對教主和夫人景仰之心,猶如濤濤江水綿綿不絕,所以才會萬里迢迢趕來這里,還差點丟了性命,這份心可昭日月,還請教主、夫人明鑒!”我居然一溜嘴將周星馳主演的電影《鹿鼎記》中的臺詞說了出來,倒是意外。

洪安通捻須笑道:“難得你有這份心,你就留下來吧,歸入青龍門門下。”

那細眼尖臉的老者忽然跨出一步,躬身一禮,大喜道:“恭喜教主!賀喜教主!屬下打一見到這位趙兄弟起,就知他是個難得的人才,教主上承天眷,人心所向,是以趙兄弟才受菩薩指點,萬里來投,教主千秋霸業指日可待!”

這人方才還對我不屑以顧,此時見教主、夫人對我甚是喜歡,立刻又是另一副嘴臉,變臉之快讓我也不得不佩服。他這番話,既拍了洪安通的馬屁,另一層意思自然是想拉攏我了。不用說,我也猜得出這人就是黃龍使殷錦。

那身材魁梧的大漢瞪了殷錦一眼,上前一步,躬身道:“教主!這人始終來歷不明,咱們不可輕信他的一面之詞!”

洪安通沉下臉來,冷冷地道:“白龍使,你倒是說說,他哪里來歷不明?”

白龍使心中一驚,垂下頭吶吶地道:“這......屬下......”

我心中本暗罵他“多事”,但我對忠直之人向來敬佩,并不真的怪他,又見洪安通對老部下不留一點情面,跟小說中描述的一模一樣,反而替他難過。想起小說中白龍使終要被洪安通親自調教出來的幾個少年殺死,也不知會不會發生?

殷錦指著白龍使大聲道:“鐘志靈,說不出來了么?教主慧眼識人,豈要你來指手畫腳?這位小兄弟一看便知是忠厚之人,更難得的是他投誠之心,試問還有誰不遠萬里,漂洋過海來到這里,只為效忠教主?誰要是懷疑趙兄弟,我殷錦第一個不愿意!”

他越說越大聲,簡直比有人搶了她老婆還激動,我忍不住好笑,硬是沒讓自己在臉上表現出來。鐘志靈直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一根根青筋都凸了出來,只道:“你...你...你...”但見洪安通鐵青著臉,顯然是在責怪他“指手畫腳”,長嘆一聲,退了回去。

那黑須道人和高瘦漢子均是臉有怒色,欲言又止,只有那頭發花白的黑衣老者,一直看不出臉上有何表情,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蘇荃笑道:“好啦,教主請你們幾位掌門使來,就是想讓大家一起看看這位趙千河是什么人,現下既然已經弄明白了,還有什么可爭執的呢?白龍使的擔心也無可厚非,不過教主是絕不會看錯人的。”

她笑得又嬌又媚,聲音動聽婉轉,笑里語里卻都露著鋒芒,我算是見識到這個女人的厲害了。

鐘志靈搶出跪了下來,說道:“是!屬下該死,夫人教訓的是!夫人明鑒,屬下絕無懷疑教主眼光的意思,還請教主萬勿見怪!屬下今后......”

我心道:“這人看起來英雄,實則也不咋地。你還是別說了,越說洪老兒越是看你不爽。”

果然洪安通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淡淡地道:“夠了,起來吧。”

鐘志靈磕了個頭,這才爬起來退回原處,額頭上已浸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

蘇荃向我招了招手,道:“趙千河,來,見過幾位掌門使。”一根根猶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纖纖手指,還有那露出來的一截白生生的手臂,我只覺耀眼生花,狠狠咽了口唾沫,才輕輕應了聲“是”。

她指著那黑須道人道:“這位是赤龍門掌六使無根道人。”她微微一笑,接著道:“在本教中地位尊崇,乃是教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無根道人慌忙道:“屬下不敢!夫人人言重了!”

我拱手作禮,道:“見過掌門使!”

無根道人與我回過禮,禮數甚周,并不因為我是新人而傲慢。蘇荃又是一笑,將余人一一指給我認識。那五十來歲的高瘦漢子乃是青龍使許雪亭,已經頭發花白的老者是黑龍使張淡月,魁梧大漢鐘志靈和尖嘴猴腮的殷錦已經認識。\